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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90章毁掉阴神像
次日天亮,方刚的伤口已经没事,我又开车带着他回到树林中的坤昌寺,看到那四个人仍然在地上躺着,连姿势都没变,这才彻底松了口气。中午时分,拉贾等人才慢慢醒过来。这四位就像刚吃完毒蘑菇,一会儿哭一会儿笑。问话也不回答,没人理的时候自己在那里自言自语。
于先生说:“到下午他们才能恢复神智,以他们昨晚的表现来看,阴神像中的四个阴灵邪气太重,已经完全侵入到这四人的身体中,虽然阴神像已经失效,但这四个人以后有可能会每隔几天就间歇性发作,症状越来越重,恐怕活不了多久。”
“也就是说,他们最后都得死?”我问。于先生点点头。
方刚恨恨地说:“那才好,只有死人不会和你作对,否则还真是麻烦!”我心跳得厉害。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面对拉贾等人。方刚告诉我,等他们醒过来,就安抚说阴神像中的阴灵已经被重新禁锢,但还要继续加持一段时间,每隔七天就要来加持,最少十次。这就是两个月,在这段时间,寺庙不接受游客,以免露馅。而这四个家伙要是连两个月都活不到,那再好不过。只要他们一死,还有谁再乎这件事!
我和于先生都没说话,但我心里十分认同他的论调,甚至隐隐觉得,这四个人死掉才是最好的结局,以免我们再次结仇。
傍晚的时候,拉贾等人才悠悠醒转,说话也能像个正常人了。我和方刚就按他之前编好的,对这四人好言安抚,说你们已经没事了,这段时间最好在家里休养,有时候可能还会发作几次,但一两个月后就好了。到时候阴神像也加持完毕,你们就可以继续带游客过来,接着赚大钱。
这四人半信半疑。但也没什么可说的。拉贾拍着额头:“我的头就像要裂开似的……”另外三人说我们也是。
我笑着说:“感冒之后还会头疼呢,何况这是在协助施法。你们帮了拉贾的忙,他会感激你的。以后我建议,凡是你们三位导游带来的游客,施法解降后,得让拉贾多分给你们五万泰铢。”
“五万?我看最少得十万泰铢才行,我们吃的苦头太多了!”那男导游立刻叫起来。我成功地转移了他们的怀疑之心,三名导游开始围着拉贾。要让他马上答应,到时候每笔生意要分到四十万泰铢。
拉贾很生气,说你们这是趁火打劫,之前都说好了每人给五万泰铢,现在怎么还要钱,四个人吵得不可开交。我在旁边打圆场、充好人,对拉贾说我觉得这三位导游说得有道理,他们是负责往坤昌增带游客的,现在这社会什么最重要?人脉!没有他们源源不断地把客户领到坤昌寺,我们能赚钱吗?所以我觉得,今后的每笔生意,你确实应该多分给他们十万泰铢。
把拉贾给气的。看着我说不出话来。那三名导游看到我替他们说话,很高兴,都说我是明白人。我又嘱咐他们,参与加持阴神像的事不要跟别人提起,否则就很麻烦。三名导游都说:“肯定不会,我们和龙婆贾合作的事,从来没跟任何人说过,这是我们当初谈合作时写过保证书的。”这种事居然也有保证书,我暗想你们还挺正规的。
三名导游先走了,拉贾关上庙门,质问我为什么不替他说话。我说你真是短视,在这关键时刻。你要是不同意他们的要求,就难保他们把这事泄露给另外那几个跟你合作的导游,人都是这样,他们看不到别人吃苦,却只看到别人占便宜,到时候都来找你要求多分成,你怎么办?
听了我的话,拉贾想了半天。觉得我的话非常有道理,也就不说什么了。临走时我又告诉拉贾,每隔七天,我们会带阿赞师父来加持阴神像,这段时间你要将寺庙关闭,任何游客都不能接待,更不能让人参拜阴神像,以免出岔子。拉贾连连点头。说全都拜托我了。
开车回曼谷的路上,方刚边抽雪茄,边嘿嘿地笑。我问你笑什么,方刚说:“难道你没觉得可笑?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用不了多久就都得去见阎王,居然还有心思吵架,要求多分钱。”
“他们又不知道我们做的手脚,当然要吵。”我也笑着说。阿赞巴登坐在后排,默不作声,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着什么。
离开那空沙旺回到曼谷登康的住所,听我讲了经过之后,登康撇撇嘴:“这下你们都满意了?”我笑着说他们四个还没死。我们也高兴不起来。
登康说:“听说你收了拉贾一百万泰铢?”
“怎么,难道你还想分走一部分,做为你的财路中断精神损失费?”登康没说话,也不再理我们。
收了拉贾百万泰铢,我和方刚商量,这笔钱要怎么分配。我肯定不会独吞,方刚建议,至少要给于先生一半。剩下的钱四个人平均分。我表示同意,就向于先生讨要他的银行卡账号。没想到于先生摇摇头:“我没有银行卡。”
我觉得是托辞,现在谁没有卡?追问之下发现于先生居然真没有银行卡,更不用提信用卡了。我让于先生把他的家庭住址给我。于先生看了看我,没说话,转过头去走出屋门,把我晾在这里。
方刚抽着雪茄嘿嘿笑:“他就是这脾气。你先帮他存着,改天有机会再去赣州找他,再把钱偷偷塞在他家里就行。”我心想也只好这样。
于先生回江西了,我送他的机场。并帮他订好机票。之前于先生和登康因为要给我下降头的事闹到决裂,现在听说登康有难,他却马上就赶到,上千公里,却连原因都没有问过,真是让人无法理解,难道就因为他们都曾经和鬼王派学过法术?
阴神像已经变成摆设,登康觉得在泰国呆着没意思,可能也是看到我和方刚就生气,就也回马来西亚去了。吃饭的时候,我们三人都觉得,登康从以前的对钱无所谓,再到现在的这些贪财行为,似乎变化太快。
阿赞巴登说:“也许有什么原因。”方刚说能有什么原因,爱财就是爱财,没有理由。我倒觉得里面可能有隐情,登康已经没有家人,要这么多钱干什么,难道是买豪宅?可一个人如果贪图衣食住行,也不是突然形成的,所以,我觉得以后有机会还是想好好问问登康,就怕他不说。
七天之后,方刚带着我和阿赞巴登来到那空沙旺,让戴着面具的阿赞巴登盘腿坐在已经没有任何怨气和阴灵的神像前,装模作样地加持了半个多小时,然后再离开。隔天之后,拉贾给我打电话,说那天参与加持的三名导游中,较瘦的女导游晚上睡觉梦游,跑到隔壁房间敲门,而且死命掐住开门男邻居的脖子,还大喊大叫,差点把人给掐死,问我怎么回事。
我说:“这是正常现象,那天晚上,瘦女导游体内附着的就是那位被强暴致死的妓女阴灵,那女人被男人活活玩死,所以会偶尔表现出对男人的暴力。你就告诉她,在两个月内最好晚上睡觉的时候把门反锁,钥匙藏在角落里,这样梦游的时候就出不去了,等过了这阵子就好。”
拉贾很听话,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陆续向我汇报了三名导游所患的不同症状,但基本都和他们当时被附在身体中的阴灵有关系。
第二十一卷越陷越深的因果
第0891章缩头乌龟
那瘦女导游经常梦游,见男人就掐就咬;胖女导游好多了,只是在梦游的时候到处走,边走边说自己不想死之类的话;而拉贾和那男导游就不太妙,尤其是拉贾,这家伙因为近段时间没生意可做,心情不好,就经常抽空去马来西亚的云顶赌场消遣。
这天他打电话告诉我,很生气地说刚从马来回到泰国,以后恐怕再不能去云顶赌场玩了。我问为什么,他说在赌城的大厅里,他正坐赌桌前和几名赌客玩梭哈。却突然离席,抱住一名打扮性感的送酒美女就亲,那美女见过很多喝醉或者赢了大钱的赌客有时会这样,也没在意。可拉贾竟然去扒美女的衣服,被保卫人员架出赌场,并被列入黑名单,以后不许再去。
“田老板,你确定我们这些症状很快就会消失?”拉贾问。看来越来越起疑。我对他赌咒发誓说肯定没问题,你就放心吧,最多再有半个月,你们就会恢复得活蹦乱跳,什么事也没有。
挂断电话,我心里也是惴惴不安,暗想从于先生和阿赞巴登给阴神像重新加持,到现在也有两个多月了,可拉贾他们虽然症状越来越严重,却似乎并没有要送命的迹象。万一于先生估计错误,这四个家伙越病越频繁,却一时半会不能死,发起怒来非要找我算账。或者某个导游先死,那样的话更麻烦,拉贾必定要找到阿赞巴登的住所,让我给个说法不可。
可没想到,我的估计正好和猜想相反,先死的是拉贾。
那天,我和方刚正在阿赞巴登的住所和他闲聊,那名较胖的女导游忽然找上门来,要找登康师父。她的脸色很怪,看起来青不青黑不黑,说不好是什么颜色。我说登康师父最近不在泰国,回马来西亚办事了。
女导游问:“那你知道拉贾在什么地方吗?我怎么也联系不上!”我问你找拉贾有什么事。她说最近晚上经常做噩梦,白天的精神也很差,有天上街还差点撞到汽车。她想知道这是不是那天给阴神像加持之后导致的,想找拉贾问问。
因为怕被责问,所以自从给阴神像加持之后,我绝不会主动给拉贾,也不知道他病情如何。现在这位女导游找到阿赞巴登的家,明显是想来找登康师父。因为他们只有这两个人的联系方式,一个是拉贾,另一个是登康的住所。
听到女导游说和拉贾无法进行联系,我心里就是一动,问她是否知道拉贾的住所在哪里。女导游的男友摇摇头,说跟拉贾合作的导游当中,除了熊富仁,大家都不知道他的家。
看来拉贾这家伙对我还是另眼看待,和熊导游有相同的待遇,因为我去过他家。于是,我假装惋惜地回答:“不瞒你说,拉贾前几天对我说。要去马来西亚云顶赌场玩几天,散散心。上午有我事找他,电话也是打不通,估计是玩牌玩得太投入,手机没电了吧。”
女导游说:“是啊,这几天都在关机,不知道搞什么鬼!”方刚让我掏出手机现场再打,果然还是关机。女导游有气无力地说,为什么她的病症越来越严重,总是梦到自己躺在一个白色房子里,全身都被绳索捆在床上,动弹不得。还经常有穿白衣服、没有五官的人手拿尖刀进来,站在她床前看着自己笑。
我心想,这明显就是那位患上艾滋病女孩的现状,白色房子是病房。全身被捆在床上,其实是那女孩艾滋病晚期,手脚全都烂掉。穿白衣服没五官的人就是穿白大褂戴口罩的医生,手拿尖刀应该是注射用的针头。
“这是正常现象。都说了让你再忍忍,两三个月之后就好了嘛。”方刚也没有别的劝法,只好还是那一套。
女导游哼了声:“拉贾也总是这么说,难道就让我老是这么痛苦下去?”
阿赞巴登在旁边说:“可以施法。”女导游看着阿赞巴登,我连忙说这位师父的法力也很高,看在咱们有合作的份上,可以免费给她施一次法,让她的症状减轻甚至消失。这也就是你们俩运气好。因为这位师父平时的施法价码很高,最少也得二十几万泰铢,而且他明天就要去新加坡办事。
女导游非常高兴,连忙拜托我马上开始。
在内室,阿赞巴登让女导游坐下,用域耶给她施了法,大概有半个小时左右。结束后女导游对我们说感觉浑身轻松,比之前好多了。是不是以后就没事了。没等阿赞巴登回答,我抢着说:“当然!放心地回去吧,等拉贾从马来西亚回到泰国,他的病症也应该好得差不多,到时候你们就可以继续带游客去坤昌寺赚钱。”女导游点了点头,谢过阿赞巴登之后走了。
等她走后,我问阿赞巴登,他施的这种法术是否真能暂缓女导游体内的阴气。阿赞巴登说:“我用的只是普通法门。而不是极阴控灵术。这种禁锢只会让阴灵更加发怒,三五天左右,那位女导游就会被邪气反噬。”
听了他的话,我心里还有几分发毛。似乎能想象得出,那女导游病发而死的场景。方刚对阿赞巴登说:“看来这段时间又要辛苦你,不能露面,我们得去登康的公寓躲躲风头。”
他开着车,载着我和阿赞巴登先来到拉贾的住所。他的公寓在三楼某处,在门口,我刚要敲门,却被方刚拦住。他把鼻子凑近门缝仔细嗅着,又让我也去闻闻。我贴着门缝用力抽着空气,感觉有些臭味。这种嗅味我很熟悉,之前凡是在接触腐尸的时候,闻到的都是这种味道。
“拉贾他……”我问。方刚点了点头,示意我们赶紧下楼,以免被人看到我们来找拉贾,以后要是这家伙真的死在屋里。那就说不清楚。
我们在登康租的这间公寓里住下,拉贾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