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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玩了还不知道。
他气得半死,下决心一定要把这个胆大包天的淫贼给揪出来活活砍死。从那以后,坤纳故意把赌场关门的时间向后延了两个小时,但他并不在赌场看守,而是躲在卧室隔壁的杂物间,隔着一扇平时锁死的废弃铁门向卧室里窥视。
等到第四天的时候,他发现了动静。卧室里只有妻子一个人独睡,漆黑中卧室的门慢慢打开,坤纳很奇怪,卧室门是反锁着的,只有他们夫妻俩有钥匙,可这门是怎么开的?没看到有人进来,门又自己关上了,坤纳看到妻子像梦游似的自己撩开被子,再慢慢脱掉睡裙和内裤,双腿抬高,身体有规律地一动一动,嘴却只发出低闷的哼声,似乎被人用手捂着。
看到这一幕,坤纳浑身都在发抖,壮着胆子操起砍刀冲出去。猛地把卧室门推开,打开电灯,瞬间他觉得有一阵阴冷阴冷的风袭来,打了好几个冷战。妻子的身体也立刻呈放平姿势,睁开眼睛看到坤纳的样子,她惊得大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坤纳呼呼喘着气,仍然不死心地在屋里四处寻找,妻子的兴奋劲还没过,看到丈夫衣服整齐,拎着刀在屋里乱翻乱找,心里也是一惊。问:“到底怎、怎么了?”
“这屋里有鬼,有色鬼!”坤纳低声说。
他妻子吓得尖叫,用被子缠住身体不敢出来,坤纳里里外外找了个遍,什么也没有。他想了想,又掏出钥匙打开供奉阴牌的房间,打开灯时傻了眼,那块嵌有照片的泥板并没有放在木柜上,而是静静地摆在地面中央。坤纳努力回忆,上一次进这个房间是清晨,那时候这块阴牌还好端端地放在木柜格上。
坤纳出了一身的冷汗。隐隐觉得那天两人在这个房间做那件事肯定是不妥,就马上掏出大哥大给方刚打电话,把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给他。方刚正睡得香,迷迷糊糊中接电话听了一会儿,告诉坤纳明天再说。
放下大哥大,方刚就把这事给忘到脑后去了,中午的时候,坤纳忍不住又打电话给他。他才不情愿地去了赌场。坤纳的妻子神情尴尬,昨晚被鬼强奸过的事让外人知道,很难为情。方刚又来到供奉阴牌的房间,那块嵌板还摆在地中央,方刚随手拿起来重新放在木柜上,拍拍手:“OK,这就没事了嘛!”
“什么,这、这就完事了?”坤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都没解决啊!”
方刚笑道:“你还想怎么解决,难道要我把这块阴牌中的那个男人的灵魂拉出来打一顿,再告诉他以后不要再随便搞别人的老婆?”
坤纳无言以对,但又说:“那你怎么也得替我想想办法吧,不能眼看着这个该死的男人缠住我老婆。”
方刚哼了声:“我已经把禁忌都告诉给你,可你偏偏不遵守,我有什么办法?我只是个佛牌经纪人,又不是法师阿赞,我也怕鬼,你自己找人解决去吧。”说完他就要走,坤纳当然不肯,拉住方刚急赤白脸地争执起来。他妻子怕被外人听到,连忙上去劝解,后来方刚没办法,只好答应会去找阿赞蓬师父问问,坤纳这才把他放走。
其实方刚根本没打算问什么阿赞蓬,当初台北那个黑帮老大耀哥害死阚仔的事,他仍然记得清清楚楚,心里最讨厌这种不按规矩办事的人,所以就没再理这件事,心想等什么时候坤纳再催他的时候再说。大概过了半个多月,方刚的佛牌生意搞得有声有色,钱也越赚越多,就算赌钱也都转移到大酒店的VIP包房里。
这天,方刚路过附近的一家水果店,坤纳所开赌场的暗门就设在这家水果店的库房里。他又记起阴牌这件事来,心想不知道坤纳的妻子这段时间又被鬼上身了几次,还是应该帮坤纳问问怎么解决。正打算下午开车去找阿赞蓬,看到水果店铁门紧闭,门上还贴着招租告示,觉得很奇怪。这时水果店隔壁的餐馆老板出来到烟店去买香烟,方刚和他很熟,就假装也买烟,和他打了声招呼,问他水果店怎么闭店出租,里面坤纳的赌场怎么办?
餐馆老板四下看看,低声说:“你还不知道?坤纳夫妻俩十几天前就都死了!”
方刚吃了一惊,连忙问怎么回事,两人出了烟店,餐馆老板告诉方刚,大概半个月前的某天早上,几名赌徒来消磨时间,从水果店进去按仓库里赌场暗门的门铃,很久也没人给开。他们以为坤纳夫妻又有事出去了,就没在意,可一连几天都是这样。水果店老板好几天没见到坤纳夫妻,打电话总是关机,还奇怪他们去哪了,却又在仓库里闻到一股尸臭味。他觉得不对劲,就找来开锁匠把暗门打开,进去一看都吓傻了,坤纳的妻子赤裸身体躺在卧室床上,下身的血把床单都浸透了,而坤纳躺在那间供奉着黑白照片框的房间地板上,右手紧紧握着一把刀子,直插在自己的心脏部位,夫妻两人的尸体都已经开始腐烂。
水果店老板和锁匠只好报了警,警察来检查现场,不用说赌场的一切用具设备都曝光了。尸检结果是,坤纳的妻子是被人强奸致死,而坤纳更奇怪,所有证据都表明他是自杀的。强奸案一时没有头绪,但水果店老板与坤纳两人串通开设赌局,也被抓走判刑。
听到这些消息,方刚觉得有些对不起坤纳,如果他能早些去找阿赞蓬,说不定事情还有解决的转机。当然,要不是阚仔死得惨,他也不会这么狠心,既然事情已经发生,那也没办法。从此后方刚索性给自己订下规矩,无论熟人生客,从他手里请佛牌古曼小鬼的人,如果是不按规矩供奉出的事,一概不管善后,除非对方愿意出钱。
转眼几年过去,到了1999年末。方刚的佛牌生意做得风声水起,顾客遍布泰国各个地区和行业。泰国不是移民国家,理论上不允许外国人改泰籍。他只好用钱买通在移民局工作的一个顾客,给自己办理了泰国的永久居留证,从此洗白身份。但他仍然不敢回广东去看家人,中国法律规定,命案是没有时效性的,也就是说,只要方刚被中国警方发现,随时会把他抓起来,他只好老老实实地留在泰国做他的佛牌生意。
全泰国有四五万座寺庙,每间寺庙都有佛牌和古曼童,泰国本地人随时都能在寺庙中请牌,但大多数都是正牌。如果想达到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或是急于解决某些困难,就得求助于阴牌甚至邪阴牌了,因此方刚的生意主要也都是帮人请阴牌和小鬼。
那个时候,中国人对泰国佛牌古曼童几乎一无所知,请的人也少,大多数都是泰国本地客户,也有东南亚的。方刚在马来西亚待过两年,现在又定居泰国,除这两种语言之外,缅甸语、菲律宾语和柬埔寨的高棉语他也都懂得些,这对他开展生意有很大帮助。
第0090章美女算命
这天,方刚照例去曼谷的某著名寺庙请佛牌,这座寺庙里有两位极其有名的龙婆僧,由他们加持过的佛牌大家都抢着要,方刚用钱买通了庙里的小僧侣,只要师父制出佛牌就先通知他。这样一来,方刚总是能最快拿到货。
方刚用不到四万泰铢的价格请走了十多条佛牌,只要转手就能赚几倍的钱,出了佛堂走在院子里,他看到有一高一矮两位姑娘从旁边的佛堂内走出来,两人都年轻漂亮,但表情很沮丧,矮些的姑娘看起来精神不振。方刚一只手拿着大哥大和顾客谈生意,另一只手握着饮料杯正在喝,他脚步放得比较慢,当两位姑娘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一直在抱怨嘟囔着什么。方刚清楚地看到右手那枚装有五毒油的戒指颜色慢慢发生改变,从黄变灰,姑娘走远后,又从灰变回黄颜色。
方刚虽然在打电话,耳朵却仍然很灵敏,听到那两位姑娘在说“怎么总是请不到”“是不是龙婆大师不愿意卖给我们”“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再加持了”之类的话。打完电话,方刚连忙追上那两个姑娘,直接问:“两位美女,你们是不是来请龙婆大师的佛牌但没有请到?”
其中一个姑娘回答:“是啊,每次来都说已经被人全部请走了,真讨厌!”
方刚笑嘻嘻地拉开背包:“佛牌都在我这里,你们看。”两位姑娘一看果然是这样,她们疑惑地看着方刚,方刚说真巧,龙婆大师们每次加持完的东西都会刚巧被我买走。你们要是想请的话,我可以便宜点卖给你们。
姑娘们很高兴,连忙伸手去挑选,方刚又说:“别急,每条一万泰铢不讲价,慢慢挑。”姑娘们连忙又把手抽回来:“什么,一万泰铢?正常恭请只要三千左右,你难道还要赚我们的钱吗?”
“难道我要白白跑腿卖给你们?”方刚假装惊讶地反问,眼睛里却闪着金光。
两个姑娘看到方刚的眼神就明白了,这人肯定是专门做佛牌生意的人,她们很生气,扭头就走。方刚说走了就不要后悔。你们也知道两位龙婆师父加持过的牌子不多,他们都很老了,说不定过几天这些佛牌就成了限量孤品。姑娘们心里很清楚,于是又转回来,哀求方刚算便宜一点卖给她们两条。
方刚看着这两位年轻貌美的姑娘,眼睛都在放光,姑娘们看出他的心思,气愤地说:“我们都快要急死了,你不但倒卖佛牌,还要打我们的主意吗?”
方刚问到底什么事这么急着请佛牌?一名姑娘说:“告诉你又有什么用?”
“我知道你们身上有邪气,对吧?”方刚的话顿时让姑娘们脸色大变。一位姑娘问:“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方刚笑道:“我当然知道,本人认识很多厉害的阿赞师父,也许能帮你的忙啊!”方刚连忙表明身份。
姑娘们显然动了心,一位姑娘对同伴低声说要么就要告诉他吧,说不定他真有些门路,不然怎么每次的佛牌都被他给弄走了。就这样,方刚和两位姑娘来到附近的一家餐馆吃饭休息,大家边吃边聊。方刚才了解到事情的经过。
这两位姑娘从小学到大学都是同班,也是好闺蜜,个子瘦些也高些的叫班娅,个子矮些但身材更性感的名叫英娜拉。两人所在大学的班上有个很有钱的女同学,经常开派对请同学们吃喝玩乐,大家都很喜欢她。一个多月前,那名女同学过生日,她在豪宅里办生日Party请三个班的所有同学参加,差不多有近两百人,大家连吃带玩的特别开心。
因为那名女同学很有钱,所以参加生日宴会的女生们也都穿着最漂亮的衣服去参加,以免给自己丢脸,于是生日宴上美女如云。除了那名女同学的学友们之外,还有一些她在社会上认识的朋友参加,有些还是她父母在生意场上结交的朋友。其中有个气度不凡的男人,长相英俊,大概四十岁左右,前平头后留辫,穿一身白衣白褂,手里拿着黑色佛珠,像个超脱的隐士。
这种男人最受年轻女孩们的欢迎,不到半个小时,女同学们就和他搞得很熟,此人自我介绍名叫巴登,是生日女主人父亲在菲律宾认识的朋友,专门钻研佛法,住在菲律宾的槟城。女同学们问他会不会算命,巴登说他轻易不给别人算命,因为太准了,有损阳寿。
他越这么说,大学却越是感兴趣,就都缠着巴登要他给自己算命。巴登无奈,只好说你们当中哪个女生最有钱,我能算出她未来的丈夫是谁。这些女同学中并没有生在富贵之家的人,英娜拉平时特别羡慕富翁,所以同学们总是喜欢拿她打趣。这次大家都齐声说英娜拉是有钱人,就给她算吧。英娜拉也没辩解,她也想知道自己未来的丈夫是谁,就笑着默认了。
生日宴会后的某天,英娜拉在班娅的陪伴下来到巴登在曼谷的度假酒店客房中,看到巴登手里拿着一个灰突突的人头骨,都觉得有些害怕。巴登解释道:“这颗头骨是一名得道高僧圆寂后留下来的,是施法工具,就像欧洲女巫手里的魔杖,不用害怕。”
在巴登的指挥下,英娜拉坐在地上,巴登坐在她背后开始施法,大概只有不到十分钟就结束了,巴登告诉英娜拉,你未来的丈夫将是中国人,姓李,家里很穷但前途不可限量。英娜拉和班娅都不太相信,巴登说现在不信没关系,两年之内就知道了,反正我给你们算命也不收费。
就这样,英娜拉和班娅离开巴登的住所回家去了,两人虽然觉得好奇,但毕竟还没实现,所以也没当回事,慢慢就把这件事给忘了。可事情才刚开始,从那天起,英娜拉总是觉得身体不对劲,后背有好像有人经常用力推她,要把她从悬崖上推下去似的,脑子里昏昏沉沉的,思维也偶尔变慢,还会出现各种幻觉。体质变差,经常感冒发烧,半夜总是被噩梦惊醒。开始她以为是生病,可到医院又什么也查不出来。
后来有同学对英娜拉说,可能是她不小心从哪里招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问她最近有没有招惹或得罪什么人。她怎么想也没有,但在班娅的提醒下,突然想起之前巴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