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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第5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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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王大伟家,当晚老庄就做了个梦,他跪在某旷野,对面是个老太太,指着他的鼻子骂,最后说以后少干坏事,不然还得倒霉。说来也怪,从那以后老庄觉得浑身轻松,就像换了个人似的,以后再也没撞过鬼。

老庄高兴地付了余款两万元,正常我要收一万,但觉得以前对不起Nangya,就给她汇去一万五,自己只留下五千元的辛苦费。

这事算是解决了,那天我给庄克打电话,说你得告诉你老叔,以后做人不能太自私,所谓贪小便宜吃大亏。王大伟这事虽然是极小概率的事件,但按照墨菲定律来看,老庄出事是迟早的,只不过此事比较典型而已。

庄克说:“唉,田哥,不是有那么句话吗?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听我奶说,我老叔从小就爱耍小聪明,上学的时候全班属他最鬼。总喜欢钻空子。现在更是这样,哪这么容易就改啊!”

“那就看他自己了,这事虽然不是因为他做事不积福而遭到的报应,但以后也得小心。谁敢保证,他不会再得罪谁?遇到脾气不好的。真把他打成残疾也不是没可能,好好考虑吧。”挂断电话,我躺在床上,开始习惯性地总结这桩生意。

在老庄身上,差不多集中了中国男人的绝大多数缺点和劣性:自私自利,狡黠,无同情心,爱占便宜,做事不计后果,毫无公德心,更不知感恩为何物。其实我真没觉得因为这个事,就能让老庄痛改前非,第一,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第二。施法的钱是老庄亲戚凑的,他自己也没怎么出钱。对这种人来说,只有赔钱才能让他感到疼,但并没有,所以他是不会改的。

回想起这么多年。其实身边像老庄这类人真不在少数,只不过这些人对亲朋好友还没那么黑心,但对陌生人就完全不同了。这让我想起以前的一个客户,喜欢吃肉,家里又穷。就经常打猫狗的主意,后来在吃下某怀孕母猫之后,被母猫强大的怨气缠身,脖子长个大瘤子。

社会在发展,文明在进步。按理说人的道德水准应该比以前更高才对。可我现在发现,似乎并不是这样,中国人在道德方面的水平,好像比几十年前更低了。人和人之间的信任度越来越低,人心浮躁。戾力渐重,经常能看到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人,而且骗子也比傻子还多。回想二十年前,哪有那么多骗子?可原因是什么呢,我想不通。

在沈阳呆了好几十天。这天晚上,Nangya给我打来电话,说了一个意外的事。

按她的说法,那天有位中年女性来到Nangya的住所,自称是中环泰王佛牌法事店经理,姓吴。和Nangya谈了一会儿,大概意思是问陈大师给Nangya什么样的报酬,让她在香港常驻。Nangya让她有话直说,吴经理也没隐瞒,是因为听说了Nangya顺利解开章老师体内的苗族拘魂咒,所以想出高价,挖她到泰王佛牌店当驻店法师,每月最少十万港币,还不包括施法和开法会的分红。

Nangya说:“那位吴经理很会说话,说她们佛牌店的背后老板是泰籍华人。全泰国近两成的稻米出口生意都归他,很有钱。他最欣赏有能力的人,所以想请我过去。”

“那你怎么回答的,同意了吗?”这个价格相当诱人,我连忙问。

Nangya笑着说:“我怎么能答应。我来香港是看在你和陈大师的面子上,这种背叛朋友的事,我做不出来。”我顿时觉得脸上发烧,Nangya连忙补充不是在说我。我相信她是无心所言,而不是针对我,但还是很尴尬。

我又问后来怎么样了,Nangya说吴经理脸色比较难看,还提了之前费大宝找吧妹陷害阿赞翁的事,说要不是她心软,早就在另外几家报纸上发表。

“那是费大宝的个人行为。和你有什么关系!”我说,“这两天我就回香港,那个吴经理不是善类,没把你挖走,估计不会就这么算了。说不定还得想出什么阴招。”

晚上吃饭的时候,陈大师给我打电话,称他有个在香港经商的朋友,在印尼谈事的时候跟生意伙伴吵架,之后就得了怪病。可能中了降头,知道他开佛牌店,就想让他帮着找个厉害的降头师。我心想,称得上很厉害的阿赞,现在我认识的就是登康,就让陈大师听消息。

给登康打去电话,三方约好几日后在香港陈大师的佛牌店面谈。

和小何姑娘约会去看电影,我说明天就要回香港办事,她羡慕地问能不能带上她,还从来没去过香港呢。我想了想,说还是以后的吧,因为我这次回香港是给金主办事,他要负责我的机票钱,如果我带了女朋友去,会让人家觉得我借机让女友占便宜。不太好,机会有的是。

小何姑娘扁了扁嘴,显然不太高兴,但也没说什么,要我以后想着带她多出去玩。

转机回到香港,我先去陈大师这位富商朋友的家中看望,都不用五毒油,光看就能把人吓一跳。这位富商的脑袋歪向左边,和身体几乎呈九十度角,似乎马上就要断掉,正常人根本无法摆出这样的角度来。要不是他神智清醒,还能正常说话和饮食,我非吓跑不可,那简直就像被人用暴力手段给掰出来的。

安慰一阵之后,我让富商和家人放心,那位马来西亚的著名降头师阿赞登康明天就到香港,他法力很强,定能手到病除。

晚上,我给费大宝打电话,他正在跟方刚马杀鸡,我说:“你小子倒玩得潇洒,也不知道学了多少佛牌知识。”再把登康要来香港给客人施法的事,和那富商的症状说了,费大宝立刻来了精神,连声说想去亲眼看看。我让他机票自理,想来的话就尽早,因为明天下午登康师父就到香港。

第0973章挖墙脚

不愧是年轻人,费大宝这小子办事效率还真高,说走就走。次日中午就到了机场,我和他就在附近的餐厅吃饭喝茶,他给我讲了这一个来月在泰国的所见所闻。说方刚带他见了不少阿赞师父,黑衣白衣的有十几名。他都用手机拍下来了,还记录这些师父擅长什么,以搞好关系。他现在报了名,在语言培训学校开始学泰语。

“这么说你还挺上进的?”我问。费大宝说当然,他可是想当一名像方刚和我这样的厉害牌商。

下午两点多,我们从机场接到登康,他仍然是一身白色衣裤,我也看习惯了,告诉他不要乱改颜色,不然会衬出你的肤色更白。

“长得白难道不是优点?”登康没明白。我笑而不答,只敢在心里说又白又胖就不算优点了。

费大宝笑着拍马屁,说登康师父本身长得就帅,穿什么都好看。登康哈哈笑着拍拍费大宝的肩膀,说以后大有可为。

来到富商的家,登康告诉我,这位富商中的是灵降的一种,需要降头师找到一只活鸡,而且必须要公的。午夜时分在目标的附近,施咒时用手将活鸡的头骨掰断,鸡却并不死亡,而是能在巫咒的支持下继续存活数日,但毕竟颈骨已断,等鸡死的时候,中灵降的那个倒霉蛋也就完了。

富商和家人吓得魂飞魄散。差点儿要给登康跪下。但他却在犹豫,因为灵降难度大,如果降头师法力普通,就必须要在距离目标不太远的地方每天施咒一次。在解降的过程中,很可能被那位降头师所感应到,势必要以阴咒对抗,而一旦双方以巫咒斗法,就必须分出死活,难免结仇。

把这个情况向富商家人转达,富商妻子咬着牙:“只要这位师父说的是真话,我们愿意多出钱,给我把那个下毒手的降头师搞死!”

登康对我说,最好是那位降头师能知难而退,半路撤手,或者根本不在附近最好了。

到了午夜,登康让富商坐在地上,他盘腿而坐,尽量把腰板挺直,但头却仍然歪着,看得我浑身发毛,怎么都觉得他像美国恐怖片中那种死而复生的僵尸。费大宝掏出手机可能是想拍照,但又怕富商和家人不高兴,显得很焦急,一直在寻找机会。可惜到了最后施法结束,他也没找到这个机会。

施法过程并不复杂。富商的头就像遥控电动玩具,在施咒的二十几分钟之内,慢慢地从九十度回到直立状态,但却直喊疼,毕竟已经歪了好几日,不疼才怪。

登康顺利解开富商所中的灵降,说他在施咒的时候,能感应到有一股阴法在对抗,但只持续了十几秒钟,然后就消失了。应该是对方感应到自己的法力太强。于是知难而退。

“他就在附近吗?大概多远的距离?”富商的儿子问。登康说最远不会超过五十米,因为降头师的法力越强,就越不需要离得太近,而刚才那股阴法很普通。富商妻子马上让儿子出去搜索,一定要找到那个家伙。

登康说意义不大。因为阴法对抗已经结束,对方肯定用最快的速度逃走。富商儿子不死心,还是跑出去,大概半个小时后才回来,手里拎了只死鸡,脖子软软地垂着,说什么也没发现,但在公寓楼后面的外墙根处发现这只鸡。

费大宝把鸡接过:“还是温的呢!”登康点点头,说很正常,因为那位降头师被破了法术。鸡早就应该死,巫术一散,就立刻没命了。

富商住的是两层高级公寓,其妻把我们三人安排在二楼的两个卧室内,我和费大宝住一间房。躺在床上,他一个劲地拍大腿,说根本没机会拍照和录视频,以后怎么在朋友面前吹牛。

“等什么时候你没兴趣给这种场面拍照,就说明你是个很厉害的牌商了。”我翻个身,迷迷糊糊地说,然后就睡着了。

第二天,我和费大宝来到Nangya的住所看她,Nangya很高兴,端出云南糕点招待我们。费大宝吃得很香,说从没吃过这么好的点心,居然还是鲜花馅的。我心里得意,心想要不是有我,你能吃上?

得知泰王佛牌店的吴经理居然来挖陈大师的墙脚,想把Nangya招到她们店里去,费大宝说:“想得美,居然到我们这里来挖人!”

我感叹:“商场如战场,不但互相竞争,还要挖墙角,做生意真是不容易。”因为还要回亚罗士打看望父亲,两天后登康就回马来西亚去了。

这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我正坐在店里和费大宝聊天,淑华走过来,递给我一张报纸,上面有条新闻的内容是:泰王佛牌店请到马来西亚鬼王派传人阿赞登康师父,与情降大师阿赞翁联手。为香港著名企业家任XX先生施法治好怪病。

我很奇怪,第一反应是假新闻,可下面配有彩色照片,是登康、吴经理和那个阿赞翁,还有一位五十几岁男人的合影。马上给登康打去电话,他说:“是啊,有什么问题?”

“谁帮你联系的生意?”我问道。登康说是一名比较熟悉的香港牌商,但名字不方便跟我透露。我也没多问,告诉他这个泰王佛牌店和我们陈大师佛牌店是死对头,最近一直在卯着较劲。以后你最好别帮他们。

登康失笑:“可我是阿赞啊,也得吃饭过日子,有生意总得接,我父亲在亚罗士打的医院理疗,也是很费钱的,而且那家佛牌店开的价格比较高。”我心想也对,登康毕竟不是Nangya和洪班那样感性的人,没理由让他拒绝正常的生意。如果这佛牌店是我开的,也许登康会同意,但那是陈大师开的。在登康眼里,可就隔着一层关系。

“你怎么跟那个阿赞翁联手施法?他法力很强吗?”我疑惑地问。登康说强个鬼,也就是个普通水平,但吴经理要求必须和他联合,因为这个阿赞翁是泰王佛牌店的驻店法师。要经常宣传他。

我很想笑,看来登康在接生意时,还得负责拉同行一把。

挂断电话之后,费大宝说:“登康师父最近比较缺钱,所以多接生意也没什么不对。”我哼了声,心里总觉得不舒服。

淑华看着报纸上印的彩色照片,笑着说:“阿赞翁师父真的好帅。”

费大宝看着她:“啊?阿赞翁长得帅?我怎么没看出来?”淑华白了他一眼,说人家就是比你帅,你看他的发型多酷,多像那个荷兰的球星。叫什么特的。伟铭撇着嘴说那是叫古力特,淑华连忙说对,就是他。

看着阿赞翁的照片,我心想这家伙也谈不上五官多帅,肤色还很黑。脸型比较瘦,五官有棱有角,而且头发还全都编成细细的小辫子,看上去确实很酷,也许女人都喜欢这种范吧。

这天。有位穿着很土气的中年男人来到店门口,先是缩头缩脑地看了半天牌匾和玻璃窗上印的广告字体,才推门是店。先跟伟铭用粤语聊了几句,就被他介绍到休息区和我谈。中年男人身材高大强壮,嘴巴很大,像成奎安似的。神色看起来很拘谨,我猜可能是香港北部郊区,或者新界一带的农民。

他的普通话很差,我大概只能听懂六七成,还得仔细听。不过我能看出他已经是在尽量努力把港普讲好:“田顾问你好,我叫陈九,他们都叫我大口九。我家住在粉岭,平时都是在家里种地种菜,也很少到港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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