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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这是芭堤雅北部阿赞平度的手雕椰壳拉胡,只有熟人才能拿到,还要现场雕刻和加持,效果特别好。”
舞蹈家哼了声:“效果特别好?所以英拉的肋骨就断了?”英拉连忙用眼神阻止他,对我说不要在意,他也是因为关心我和心疼我的病情。我点了点头,说连阿赞平度的限量阴牌都没效果,看来你招惹的东西比较严重,得再想别的办法了。
英拉焦急地问:“那要怎么办?”我从脖子上把五毒油项链取下来,靠近英拉的身体,油的颜色由浅变深,成了深黄色,说明她身上仍然附着阴气。
这两人疑惑地看着我,舞蹈家问这是在干什么,我随口回答:“检测有没有阴灵。”
舞蹈家很好奇,就凑近了来看,我忽然发现五毒油项链中的油颜色比刚才又加深了,几乎成了黑黄。而舞蹈家远离之后,油又恢复到之前的深黄色。我走到舞蹈家面前,再次用五毒油项链对他检测,效果是一样的,也是深黄色。舞蹈家问:“和我有关系吗?”
我心想,英拉身上附有阴气,她和舞蹈家同睡一床,难免把阴气带给男友,这是很正常的。我又问英拉和舞蹈家是否得罪过什么人,两人想了半天,都给出否定的答案。
走出病房,舞蹈家可能对我很不满意,连送都没有送出来。英拉瞪了他好几眼,他也没动地方。我并没在意,做生意两年多,我已经习惯面对各种的各种情绪,不理你还算好的,只要不非打即骂,那就都不算事。
回到家吃完晚饭,我给方刚打电话,问他有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方刚也很奇怪:“连阿赞平度的手雕拉胡天神都完全没效果,还越来越厉害,这女人身上的阴灵有这么严重?”我说已经用五毒油测过,颜色虽然有加深,但只是深黄,并没有到深灰甚至黑的地步,说明只是有阴气,而没有阴灵纠缠。
方刚说:“那就更奇怪了,要是光有阴气,或撞到什么邪的话,那块拉胡天神牌至少应该起点儿作用,不可能越戴越严重。”
聊了一会儿,他我让建议那位女客户去阿赞平度那里作个鲁士驱邪的法术,大概收费五千泰铢,也不贵。我觉得可行,就发短信给英拉,把情况一说。英拉回短信说虽然她那个舞蹈家男友不同意,但她觉得可以,因为她们虽然是泰国人,却不太认识和佛牌有关行业的商人。如果不是同事介绍,也不敢这么相信我,但要等她过些天出院之后再去。
第0165章舞蹈家
好在英拉只是骨裂而不是断裂,半个月后已经可以出院回家,进行日常活动了。在住院的这段时间,她倒是没有再做过噩梦。再次和英拉见面时,我以为舞蹈家肯定会陪着英拉一起来,可并没有。英拉说:“前几天我告诉他田先生要带我去阿赞师父家里作法术。可他却说明天刚巧要去清迈演出,要我等一个月后回来再去。我不想再拖了,于是决定自己去。”
“你早告诉我,我就去你家接你了。”我说。于是我搀扶着英拉,叫出租车来到大巴站,去了芭堤雅。
在方刚的带领下,我们再次来到阿赞平度家里。这种鲁士驱邪术和鲁士灌顶不太一样,虽然都是把阴阳法帽戴在信徒的头上。阿赞平度让英拉跪在面前,他把虎头法帽给英拉戴上,然后用经线握在手里,口中念着经咒。以前听方刚说过,这位阿赞平度虽然是泰国人,却自幼在老挝修过秘传法门。对控灵相当有研究。
念了一阵,阿赞平度把法帽取下用左手托着,右手食指醮着旁边的法油,轻轻点在英拉额头,连续三次,最后拿起法拍在英拉面前晃了几晃,仪式就算结束了。
那个时候不像现在,很多阿赞师父的知名度都是商业炒出来的,其实法力并不强。而那时的很多阿赞都是实打实的修行,尤其那种躲在深山里的,法力更强。我扶着英拉站起来坐在旁边,阿赞平度对她说:“你身上的阴气很重,说明经常接触阴物。”
英拉立刻愁容满面。方刚说:“可是她平时没接触任何可疑的东西。”
阿赞平度问:“她丈夫有没有接触过?”
英拉说:“我和男朋友在一起同居,但他似乎也没接触什么奇怪的人或事。”
这时,我想起了什么,问:“从你开始有不舒服的现象,到现在多长时间?”英拉说不到半年。我又问她和那个舞蹈家男友交往多久。她回忆一下,说大概七个多月。阿赞平度让我们最好把她男朋友也带来看看,英拉同意了,说等他从清迈回来,就把他带过来。
这次鲁士灌顶还是有效果的,一连十几天,英拉称都再没做过噩梦,头脑也清爽起来。后来舞蹈家从清迈回来,一听说英拉想带他去阿赞家施法,就很不满意,说自己从来不信这种东西,怎么也不去,也就作罢了。
奇怪的是。过了没几天。英拉又苦着脸给我打电话,称噩梦中的光头僧侣又开始出现,这回是用头撞她的脸,醒来发现鼻血长流,把睡衣都染红了。还好鼻骨没断,但要是再发生一次,就受不了了。
我先问她舞蹈家在不在身边,她说在,我就说:“等你方便的时候再给我打电话。”
第二天中午,英拉给我打来电话,我约她抽时间出来碰个头。好在舞蹈家的住宅离我表哥家不远,二十分钟后,我们依旧在上次那家咖啡厅见面。我直接对她说,这个事和舞蹈家有很大关系,建议把他带去阿赞师父家里。
英拉说:“我之前也怀疑过,问了他几次,可他坚称自己没得罪过什么人,也没做过对鬼神不敬的事啊!”
我想了想:“有个很奇怪的现象,舞蹈家说对这种鬼神的事从来不信,可对于在你身上发生的那些怪事,舞蹈家却从没说过怀疑和讽刺的话,这很可疑。而且你在医院的那十几天很正常,出院的十几天也没事,可舞蹈家一回来,你就又出事了。”
“那怎么办……”英拉没了主意。我问她,在她和舞蹈家相处的这段时间里,有没有发现他平时有什么异常,无论说话做事,还是生活习惯什么的。
英拉想了半天,说:“应该没有吧,有时候晚上说梦话也算吗?”
我连忙说算,让她仔细回忆都说过什么,越详细越好。英拉说:“总共我发现的,大概只有两三次吧。因为我不确定他是不是每晚都会说梦话,或者说的时候我没醒,也就听不到。那两三次是我半夜起来喝水,或者去卫生间,刚巧听到他在说。好像有那么几句,是‘为什么不能’、‘我没说过要抛弃你’、‘她真的不错,你相信我’之类的话,别的就没有了。”
听完英拉的讲述,我似乎能猜出这些话的含义,但又不能确定。于是我建议她想办法把舞蹈家领到阿赞平度家里,到时候就能见分晓。英拉点了点头,说一定把他弄去,不同意也得同意。
三天后,英拉打电话给我,说舞蹈家死也不去,双方吵了一架,英拉赌气回到自己家,舞蹈家去接她,英拉把他硬推出门去,还把门钥匙也还给了他,两人开始冷战。我心想这下可好,人家不配合,总不能用绳索绑去吧。
这时,英拉向我提供了一个重要信息:“我去他家的时候,他曾经对我说,不要和同一层的邻居多说话。这里的邻居都不太友善,尤其左右两家,以前因为某些小事和他闹得很僵。当时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有一天我出门去,刚好碰见隔壁的邻居大妈从外面买菜回来。那位大妈看我的眼神很奇怪,不是因为矛盾的那种怨恨,却像是某种惊讶。”
女人的直觉很准,但又不能确定这代表着什么。英拉已经在我这里花了两份钱,可事又没解决,于是本着为客户着想的心理,我向她要了舞蹈家的详细地址,想去打听打听,看能有什么收获。
英拉告诉我,舞蹈家明天要去曼谷参加一个宴会,要两天后才回来。
次日晚上,我来到舞蹈家的住宅公寓。先敲了半天门,当然没人开,我的下一步是再敲隔壁的门,可还没等我走过去,隔壁的门已经打开,有个老大妈从门缝看了我一眼,刚要把门关上,我连忙打招呼把她叫住。
老大妈只好探出头来,问我什么事。我说:“您好,我有个表姐叫英拉,她男朋友就住在这里。最近几天我一直联系不上她,敲门也没人开,您知道这家人去哪了吗?”
“那个头发过肩,长得挺漂亮的女人?”老大妈问。
我说:“对对,皮肤白,喜欢穿浅色的风衣,您认识她?”
老大妈摇摇头:“不认识,有时在走廊里见过。”
我假装叹气:“那我过几天再来吧,其实我不太喜欢她的男朋友,看上去不像什么好人。”
老大妈看了看我,低声说:“年轻人,看你长得忠厚老实,我告诉你一句话,但不要对你表姐的男朋友说。”我连忙答应,她说:“如果找到你表姐,让她和那个跳舞的男人分手吧。”我问为什么,老大妈说:“不好说,反正这两三年,那男人的好几任女朋友都没好下场,不是跳楼自杀,就是发疯进精神病院,最轻的那个听说在卫生间洗澡,被鬼差点掐死,把舌头都咬断了。”
这话让我大为意外,我再要细问,老大妈摇摇手示意不再回答,就把门给关上了。
回到家,我给英拉打电话汇报情况,她很吃惊:“这些事……为什么他从没对我讲过?我曾经问起他这几年交过几个女朋友,他却说一个也没有!”
我说:“明显心里有鬼,软的不行就硬来,你先别急,让我好好想个办法。”挂断电话,我给方刚打去电话,让他帮着参谋参谋。
方刚说:“有两个办法,一个软的,一个硬的。软的就是我们直接找他谈,成与不成再说。”
第0166章妻子的头盖骨
我接口道:“硬的我知道,找人撬开舞蹈家的门锁,提前和阿赞师父进去,等他回来就堵在屋里,不怕他不招供!”方刚大笑,说你小子也学聪明了。但不知道事主同不同意。我给英拉发去短信,她回复说没问题,一切后果由她承担。
第二天,方刚把阿赞平度从芭堤雅接到罗勇,我找来五金工人,打开舞蹈家的门锁,四人进屋埋伏下来。到了下午,我站在窗前透过窗帘看到舞蹈家拽着拉杆箱从出租车中出来,走进公寓。我连忙告诉大家准备好,英拉坐在客厅沙发上,阿赞平度留在卧室,我则和方刚藏在卫生间里,透过门缝向外悄悄看。
舞蹈家掏钥匙打开房门。看到坐在沙发上的英拉,顿时喜出望外,连忙迎上去抱住英拉:“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英拉没理他,舞蹈家忽然回过神来,疑惑地问:“你是怎么进来的,不是已经把钥匙还给我了吗?”
这时,阿赞平度推开卧室门走出来,舞蹈家一愣:“这、这个人是谁?”
英拉说:“他叫阿赞平度,是专门来找你聊天的。”舞蹈家愣了几秒钟,忽然转身就跑,我推开卫生间的门,和方刚堵在大门前。
舞蹈家很生气:“原来是你!英拉,你到底在干什么?私闯民宅是违法的。我要打电话报警!”
英拉站起来,怒气冲冲地说:“你那几任前女朋友到底是怎么回事?有的跳楼,有的发疯,还有的在卫生间里被鬼掐!你为什么骗我说这几年都没有过女朋友?还不让我和邻居说话为什么?”
舞蹈家说:“让你别和邻居说话,你还是去说。为什么我说的话你从来都不听?”英拉说你从没和我说过真话,为什么要听你的。舞蹈家左顾右盼,似乎在找出路,阿赞平度走上几步:“我能感应到这个人身上有个强烈的女性阴灵。”
方刚笑着对舞蹈家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戴着佛牌吧?”舞蹈家表情犹豫,明显心虚。
英拉也没客气,走上前就去解他衬衫的扣子。舞蹈家想去抓她的手,我说:“你小心点儿,她肋骨的伤还没好,要是弄坏旧伤,你的责任就更大了!”
这么一说,舞蹈家只好放开手,露出的胸膛前挂着一条银项链。下面有个和中国一元硬币差不多大的、小巧精致的正圆形银坠。里面嵌着什么东西。英拉说:“田先生,他没戴佛牌,只有这条银项链他天天戴着,说是朋友送的生日礼物。”
我走过去,把那条银项链取下来,还没等凑近五毒油项链,里面的油已经变成黑色。我把项链递给阿赞平度,他把银坠平放在手掌中,另一只手压在上面,开始念诵经咒。几分钟后,阿赞平度说:“这个宾灵中附有女大灵,是这个人的妻子。”
舞蹈家面如死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方刚拿起银坠仔细看,我也凑过去,发现银坠里嵌的东西又灰又黄,似乎是人的骨头,而且略呈弧形。英拉惊讶地问:“为什么?”我指指舞蹈家,英拉揪着他的衣领,舞蹈家只好说了实话。
原来舞蹈家在五年前和妻子去游泳,在海里妻子脚突然抽筋,落入海中,而那时的舞蹈家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