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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青梅当然同意了,两个女孩子携手走了,丢下满脑子不解的虞子期,“果然儒人说的也不一定是错的,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虞素让阿绿上了茶汤,那加了调味品的冒着异味的饮品让萧青梅的脸整个都皱了起来,她看虞素女规规矩矩地跪坐在矮桌对面的蒲团之上,再看自己的坐姿,嘴角也开始抽了。
“我有一个朋友姓虞名素,她和你长得很像。但是她一年之前失踪了,无论我们怎么找都找不到她,好像世界上不存在她这个人一样。”萧青梅正色道。
“素一年之前患有失魂症,脑子里常常出现千奇百怪的场景,有铁做的像鸟一样的东西再天上飞,有像盒子一样的房子,走得飞快的四个轮子的车?还有很多其他的东西,一年以来一直困扰着我。”虞素也正色道。
两个女孩子四目相接,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惊奇。
“素素,你一定是素素,只是你忘记了一些东西!因为我和虞素都是后世之人,你方才说的那些东西全部都存在,还很常见。等你记起来了,你就会明白,你不是得了什么失魂症的。”萧青梅反应过来,虞素这种一定是穿越或者重生时出现了一点小问题,所以她忘记了一写东西。
虞素女看着萧青梅,她说话是真的吗?“你说说后世的一些事情,嗯,还有你的朋友虞素的事情,好吗?”
萧青梅求之不得,忙噼里啪啦地说了起来,而虞素女听着听着,心中翻起了波澜,难道,自己真的是萧青梅口中的虞素?是同一个人吗?
“素素,你失踪的那一天,我们去了乌江景区游玩,乌江就是楚霸王项羽自刎的地方,你一直很喜欢项羽,谁也没想到会出事的……”萧青梅很唏嘘地说,偏头一看,虞素脸色一片苍白痛苦之色,竟然像要晕倒过去一样。萧青梅担忧地叫了出来,“可别又出事了!素素,素素……”
虞素的脑中耳畔却一直在翻滚在惊雷,楚霸王项羽,项羽……终于还是忍受不住脑海中突然涌出的记忆而晕厥了。
生于乱世谁能逃脱
一千年、两千年是多久?人之一生也不过短短百年,所以于许多人而言,千年不过是个象征意义的词而已。但是对于虞素而言,却是极其漫长却有短短的一瞬。时间在她身上,从楚汉相争到公元2013年,不过是睁眼眨眼之间。但是却抹不去那些惊心动魄破与生离死别。
她眨了眨眼,看向绣着飞鸟花卉的帷,偏头看向了古装衣着打扮的萧青梅,低声道:“梅子,我没有事的。”
萧青梅也眨了眨眼,片刻后才惊喜地叫道:“素素,你记起来了!”
“是啊,我记起来了。想不到我们会重逢在秦末……”虞素笑了下,就着萧青梅的搀扶起身,“若是有机会回去,你还是回去吧,这里真的不是适合女子生存的世道呢。”
萧青梅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不想啊,但是这两日里我已经想了无数的办法,跳入水中什么的,但是就是没成功。我担心自己回不去了还送了命。现在好了,你在这里,我们总算有个伴呀!”
虞素笑了笑道:“你现在可是萧何的侄女儿,就算留在我家中,也只能是一时的。虽然我很希望你能一直留下来,但是这终归是不可能的。”
萧青梅叹了口气点了点头:“你说得对。对了,你居然变小了这么多,比从前更漂亮了呢!其实,若是你将来是那个被人演绎了无数遍的虞姬,我倒是希望你同我一起离开的,毕竟我那个叔叔,以后是刘邦的人。”
虞素知道萧青梅的意思,只是既然记起了一切,她又怎么会逃避接下来的事情呢?
“梅子,你在我家中住一段时日吧,然后我同阿兄一道送你回沛县。”她话语一顿,说了意味深长的一句话,“这个时候吕雉肚子里正怀着刘盈呢。”
萧青梅一震,随即拉着虞素的手正色道:“素素,你不会是想去改变我们所知的历史吧?这怎么可以呢?”
“为什么不可以?”虞素的双眼瞬间变得犀利,看着好姐妹反问道,“刘邦那个人哪一点比得上项籍?而我,也不想再和项籍一起死去,而是想和他一起白头到老。”
萧青梅急了,“这,历史不是那样好改变的。项羽走向死路不是你一个人可以改变的。你明明知道结局是个死胡同,还要硬钻进去,这不是发傻吗?素素,你听我的吧,好男人不止项籍一个的。”
“就算改变不了什么,我也还是会选择和他在一起的,无论生死。等你真的爱上一个人,就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做了。而且,你不觉的,我重新回到了现在,就是为了项籍,为了一切不再有遗憾吗?所以你不必再说了。”虞素打断了好友的劝说,跪坐在屋中的蒲团之上,伸手从水瓮中倒了一杯清水在一陶杯之中:“这个时候的茶你肯定不喜欢的,喝水吧。”
萧青梅唉声叹气,她看着好友行云流水的动作,突然顿悟,眼前的少女既是她的好友虞素,也是两千多年前的那位传说中的虞姬,“好吧,我劝不动你。只是我希望你再多想想,不要轻易地下决定,需要我做什么,不要忘记我这个朋友。”
虞素看萧青梅歪歪扭扭的坐姿,低眉浅笑:“梅子,萧家并非是一般的庶民之家,礼仪之事你还是学一学吧,免得见了萧何他以为是你是冒充的,就糟糕了。”
萧青梅皱着脸苦恼道:“好吧,不过我稍微学一下就好了,毕竟萧家并不同于你们虞家,萧家不过是小吏出身,算不得大族豪强。反倒是你们虞家,真的想不到,竟然是会稽郡的大族。”
虞素叹道:“你以为呢?项氏一族是楚地贵族,世代为大将。既然能够嫁给项家儿郎,自然不是小户之女了。”她话音一转,和萧青梅说道:“你方才也说了你大概是回不去了,那么你得想想以后了,如今是始皇帝三十五年,再过三年便是天下大乱,你得想想以后了。”
萧青梅语塞,片刻后才苦笑道:“我还真没想那么长远,唯一想到的,那个是抱紧叔父的大腿,当然了前提是历史真的没有起什么变动。”
“难道你就不打算去见见韩信?我记得以前看电视电影的时候,你可喜欢他了。”
“哎——我也想啊,但是韩信现在在哪儿我都不知道。”萧青梅托腮嘟囔着。
……
虞子期见妹妹和萧青梅两人手牵手从房中出来,狐疑地看了好半天,他真的有点搞不懂女孩子们的友谊,摇了摇头道:“你们这是?”
“阿兄,我和青梅姐姐做好朋友了,我想留她在咱们家住一段时日,然后要麻烦阿兄,过段时日与你一道送青梅姐姐去往沛郡。”虞素笑道。
虞子期一愣,随即对着萧青梅道:“失礼了。”就拉着虞女走到门外低声问道:“方才在屋中你还说同她很陌生,如今怎么这般亲近?她对你说了什么?可不要被她给骗了。”
虞素刚刚将多年的记忆融合,这个时候感受到兄长的关心,心中暖暖的,拉着虞子期的手摇了摇道:“阿兄放心吧,素有分寸的。你妹妹是容易被人骗的傻女吗?青梅姐姐真的不是坏人,过几日你就知道了。当然了,素最亲近的还是阿兄了。”
“你不是傻,是心地太好了。罢了,她要住几日就住几日吧,只是送她回沛县,让遣几个家中的奴人相送就是了,何必我们亲自护送呢?”
“阿兄,既然是朋友,何必在乎这样多?难道阿兄不愿意去外面走走看看嘛?吴中就这么大,也许能够见到其他的英雄人物呢。”虞素嘟着嘴道。
虞子期一想也是,便同意了,“好了,你去和你的新友玩儿吧,我练剑去了。”
等虞子期身影消失在屋角,虞素才转身看向大屋门帘,果然看见门帘动了动,她就知道青梅又犯老毛病了,“梅子,出来吧,我已经说服阿兄了,过一段时日,我们再一道送你去沛郡。”
萧青梅从帘里跳了出来,高兴道:“太好了。”
下相,项家聚集之地,少年儿郎们正聚集在一处,“喝喝——”众人的呼喝声中,项籍一人敌五,将比自己年长三岁的族侄项他以及其他三个项家子弟给撂倒在地,人群的欢呼声更加高昂了。
“籍哥厉害!籍哥最威武了!”少女的喝彩声在一群男子中间更显分明,龙且看项梁的目光有意无意地瞟向自己,忙扯着少女的袖子道:“阿冰,小声些!项公听见了,小心他以后不许你再来此处。”
项冰嘟着嘴白了一眼穿着一身白衣“装着”风流俊美的龙且道:“籍哥厉害是事实嘛,我就是喝彩罢了。说起来,项庄这小子鼓噪得不是更厉害么?”她若是个男子就好了。
龙且看了眼人群之前的项庄,他知道项冰仗着比项庄大一天的缘故,最喜欢和项庄争锋相对了,唯独在支持项籍这件事情上两人是一致的。龙且笑了笑,项籍之人,只要见过的人无一不心生佩服,就是自己,不也是甘愿认他为兄吗?
却说项籍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几个人,微微一笑就伸手将项他给拉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项他,我知你只好读书,但我项氏子如何能够出一书生?读书之余,习武不可忘。”
莫说项他心中惊讶,就是其他人都很是奇怪,项羽勇冠故里,虽然不曾轻视他人,但也不是轻易出言关心他人的人。
项梁却是一阵大笑,走近项籍道:“羽儿知道友爱族人兄弟子侄,甚好。”他又看向在场的子弟,除了项氏一族的子弟,大多是与项氏有旧之族的儿郎,这些人全都英气勃勃,最耀眼的莫过于侄儿项籍。想到他们将是反秦最主要的力量,他心中就是一阵激动,“大家都是好儿郎,今日我做主,让人每人家中送去三分肉,明日再来!”。
“嗷——”
“谢项公!”
……
一阵欢呼后,众人纷纷离去,只剩下项家叔侄以及龙且、项冰五人。
“羽儿,你勇猛盖世,不过战场之上不是只凭气力就可以的,叔父请来了剑术大师钟辟邪,请他教授你剑剑术。至于读书,也不可一味不读,这样吧,你季父项缠(即项伯)不是外人,你跟着他读一段书如何?”项梁对项籍寄予厚望。
项籍眼中闪过一阵莫名的光芒,随即傲然道:“叔父,学剑术不过能敌得过一人,侄儿如今的本领何止如此?籍要学的,是万人敌!”
万人敌!项梁哈哈大笑,“好,那叔父便教授你万人敌!”
项庄、龙且和项冰都是一阵激动,看向知道项梁是要教授项羽项家的兵法谋略。自己什么时候也能够和项籍一样习兵法呢?
项籍转眼看向好友和堂弟,突然出声道:“叔父,让项庄和龙且随羽一道习兵法吧!”
若是他没记错,也不过是学习一段时间而已。
项梁终究是胸有丘壑之人,当然不会小家子气地拒绝,何况项庄也是他的亲侄儿,龙且也是他看着长大的。
“也好,你三人一道学习,切不可半途而废!”
三月之后,项梁、项缠因遭官府之迫害,不得不出面维护族人而杀人,最终只得和项伯一道带着侄儿项籍避祸出走,这兵法果然只学习了一段时日。
“叔父,我们这是往哪里去?”叔侄三人在细雨之中商议前路。
项梁看了看前方,思索片刻后才道:“我叔侄三人一道走,太过引人注目了。不如分开行走。缠,你往下邳而去,我带着羽儿先往东行,在折向吴中,三年之后,我们吴中再见,如何?”
项伯点头道:“就依兄长所言,兄长保重,羽儿,三年之后再见了。”
待项伯打马离开,项梁才带着项籍往东而去,“羽儿,这些日子以来,你待你季父颇为冷淡,是何故?”
项籍浓眉之下的大眼微微一眯,带着一丝不以为然地道:“叔父误会侄儿了,只是侄儿近来颇为忙碌,同季父少了诸多来往罢了。”
项梁也觉得如此,摇了摇头道:“许真是你季父与我多想了,走吧。”双腿一夹马便跑了出去。
项籍却猛一回头,看向项伯远去的方向,重瞳暗影下,眼神深暗沉郁如无底之潭水不可测。
吴中,萧青梅惊喜地看着非砚做出来的带着微黄的纸,大笑着抱住了虞素,“素素,有纸了,真是太好了!”
“此物乃是虞家女君先行提出的,便称之为虞氏纸好了。”非砚也格外的高兴,即便他做不成公输班,但是也能留名于后世了。
虞素好不容易从萧青梅激动中脱身,转头看向还没有意识到纸张出现的大意义的虞子期,嘟着嘴颇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阿兄虽俊秀怎么感觉有点笨?
“先生,纸便是纸,不必冠于虞氏之名,毕竟始皇帝正在东巡,且有焚书令,若是大肆张扬,恐为虞氏一族惹来麻烦。”虞素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