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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不是身体不好吗?何必操心这个事,咱们可不愁没老婆,哈哈……”桓楚笑道,心中却在想着一定要娶个好生养的女子才是……
不说这边的热闹,只说刘季带着一万多人去打雍丘,因为出其不意,竟然真让他给一举拿下了雍丘。对着缴获来的金银财宝和粮食,刘季一帮人那是口水滴答滴答地流。樊哙抓起一把珍珠塞进怀中,嬉笑道:“主公,咱们这次可是发达了,有了这么多金银财宝,咱们就不愁没钱啦。”
“不行,这些东西看看就好。我们全部不能要,和俘虏一起全部带回去给项梁项羽。”刘季非常舍不得,但是他非常清楚,这个时候一定要舍得,不然得不到项氏叔侄的信任,以后的日子就要继续难过了。
“主公,我们藏一点也不行啊?凭什么都给他们啊!”卢绾竖着眉不服气地道。
“主公说得对,这些财宝我们不能用,缴获的所有的东西包括俘虏我们一点都不能占!项冠的人可盯着呢。”萧何同意刘季的话,“兄弟们要看的长远一点,只要项氏叔侄信任咱们,以后这样的机会多的是。若是咱们拿了这些东西,项氏叔侄必定会认为我们不堪大用,迟早要赶咱们走的。难道你们愿意被人像赶死狗一样赶走吗?”
“当然不愿意了。”周勃丢下他偷藏的一把镶着宝石的匕首大声嚷道。其他几个人也纷纷丢下了偷藏起来的东西。
“好,大家伙要记住,我们是为什么投项家军的。而且也绝对不能背着贪财的名声被项家叔侄赶走,我们虽然比不上人家的出身,但是也不能让人给瞧低了不是?”刘季目光从一堆珠宝上流连而过,铿声道:“好了,让人去请项冠来吧,至于他是不是全部交给项梁,那就不关咱们的事儿了。”
项冠正在营帐里头和两个随从喝酒,他虽然姓项,却和项羽叔侄并无血缘关系,他的父亲从前是项梁的亲兵,战死后他被项梁收养才改姓项的。所以在项家军中,不要说和项羽、项庄比了,就是连项他、项声等项氏族人都比不上,因为他只是项梁的“假子”(即义子)。
“将军,无需丧气的。总有一日,项梁公会让将军您领军的。”一亲兵劝道。
“有项羽、项庄在,何时轮到我出头?”项冠沮丧道。
“将军,我倒是有个主意。我听说羽将军和项伯公不和,将军为何不同项伯公那里去想想办法呢?只要项伯公在项梁公面前说了您的好话,领兵作战或者镇守一城都不在话下了。”另一亲兵出主意道。
“项伯叔父?只是他现在不在盱台啊。”项冠动心了。
“项猷郎君在军中啊,听说过得尤为不如意呢。”
项冠双眼一亮,拍掌笑道:“好主意,就这样做!”心事一解,更是畅开怀来痛饮,醉意熏熏之际,曹参来请他也没有推脱,东倒西歪地被扶着去见刘季了。
刘季几个人看着项冠的怂样,心里头都是鄙夷不已,他隐隐察觉到项冠对项羽的不满,看向那些珠宝顿时生了一个坏主意,奉承了项冠几句,便带着兄弟们离开了,一回了营帐,就和萧何耳语了几句。
萧何沉吟了片刻道:“倒是好计,只是若项羽不上钩呢?”
“萧大人,项羽确实厉害,为人也很豪爽讲义气,所以他手下的大将确实是有本事的,而不是都是姓项的。但是项梁呢,比项羽更重视亲疏远近,只要是项,不管有没有本事,都安排了不错的位置。我们告知项羽,项冠墨下了一部分收缴的财物,依项羽的性格他会容得下项冠吗?势必就和项梁生了矛盾,他们叔侄不和了,咱们兄弟的日子也就好过了啊!”刘季眯着眼笑得格外的坏。
“主公,这主意不错,就这么干!让他们叔侄斗去少找咱们麻烦才成。”樊哙马上道,夏侯婴几人也纷纷复和,觉得主意极好。
刘季又叮嘱了几人几句,计策也算是定下了。只是等到他带着人马和俘虏回盱台之后,发觉项羽被项梁给罚在家闭门思过,他想找项羽说是非都要等几日了。
☆、36天生丽质富贵贵难弃
“大王,再往前就是沛县。臣曾与沛县之主沛公刘季相交,沛公为人忠厚信义,臣以为我等可以去沛县休整半日,明日再继续上路。”张良对着韩王成恭敬地道。
韩王成本就是个懦弱的家伙,哪怕他是韩国王室之后,能逃过了秦国人当年的屠戮完全是因为他就是个废物点心,这样的人嬴政哪里会看在眼中?张良寻到了韩成,也不知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差。张良祖上五代为韩相,没想到寻到的公子成竟然是这样一个软弱无能的家伙,他不是没有失望的,只是事已至此,他还能怎么样呢?
韩成听后高兴道:“就依子房之议吧。哎,这一路可真是辛苦啊!”韩成摸了下额头,扶着亲兵松了一口气。
张良想到项氏叔侄的精干,熊心也不是个傻瓜,再对比韩王成,人家一个牧羊娃都比韩王成要强上许多,他心中满都是苦涩,韩国看来希望真的不大啊!
沛县城头的守军,看见来人的旗帜忙遣了人去询问,知道是和刘季交情极好的张良奉韩王去往薛城会盟,刘季的大舅子吕泽忙亲自去迎韩王成和张良入城,吕雉已经使人治好了饭菜。
“还请韩王和子房先生恕妾身招待不周之罪,咱们沛县虽然土地肥沃,但是这几年里战乱不断,青壮年大多从军,县治之下耕种的只有老弱,这些饭食已经是沛县最上等的了。”吕雉微笑道,她说的这样直白当然不觉得会丢脸,相反,她就是要韩王成和张良知道,沛县虽然穷,却是待他们如上宾的。
“夫人真是太客气了。”韩王成虽然软弱无能却不是真正的酒囊饭袋,即便他心中里头完全瞧不上吕雉准备的吃食。
“是啊,良同沛公相交为好友,夫人真的不必这般客气的。”张良对吕雉的印象不错,起身行礼道谢。
“大王和子房先生真是平易近人,是夫君和妾身的福气啊。”吕雉笑道,随即行礼退出边对着兄长吕泽使了个眼色,由他来招呼客人了。
“阿母,张先生他们会见到阿父吗?弟弟一点也不记得阿父什么样子呢。”刘月已经十岁了,她牵着弟弟刘盈的手,大眼地满是期待地看着吕雉。
吕雉看着一双儿女眼中对父亲的期待之情,尤其是儿子三四岁了,只见过刘季一面,她心中就难受得很。俯下身抱起儿子温声道:“盈儿,你是不是很想看看你阿父长什么样子啊?”
“嗯。”刘盈乖巧的点头。这个小男孩很羡慕表兄们都有阿父,他以为自己的父亲是个很厉害的人。
吕雉当然宠爱独子了,且并不放心一直外的刘季,终于下定了决心对着儿女道:“好,明日里阿母就带你们跟今天的客人一道去寻你们阿父去。”
看着儿女开心的笑容,吕雉掩饰住眼中的酸涩,眼中冷光闪过——刘季,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呀!
只是此时诸多事情改变了,也没有改变刘季遇见年轻貌美的戚姬的轨迹。刘季本来想寻项羽说是非的,可惜的是项羽先是被项梁罚在家中思过,后又因为是否攻打定陶而与项梁有了极大的分歧,不需要刘季去故意做什么,这对叔侄此时每次见面都是不欢而散,最后项梁只得稍微妥协,说是会盟诸侯之后才来商议是否攻打定陶了。
“主公,听说这次会盟诸侯的阵势很大,也不知咱们兄弟能不能见识一番啊。”卢绾吃着一只烤熟的甘薯,口齿不大清晰地道。
“来的人个个有来头,咱们这样的人怎么见啊?不过也许能见到韩王成。”刘季想到了自己和张良的交情不错,将坑炉的火拨大了一点。刘季想到了什么,看向萧何笑说:“听说那个韩信要和青梅侄女成婚了?咱们是不是也该表示表示啊?我可是听说那个韩信是非常受项羽的重用的。”
夏侯婴脸一黑腾地站了起来,“我去茅房了。”
夏侯婴的好兄弟曹参忙丢下手中的烤甘薯,不满地看了萧何一眼,跟着夏侯婴身后跑了。
“主公,你明知道夏侯婴会生气,干嘛提这事啊?”樊哙大肆肆地道。
“我不提就不发生的吗?这件事情就算夏侯婴不舒服,咱们也不能装作不知道。青梅侄女和虞夫人是什么关系?只要萧大人在,以后咱们遇上了什么危险,他项羽怎么着也不好视而不见吧?就是以后咱们坐大了,他项羽也要顾忌一二的。这可是大事,半点也马虎不得!”刘季瞪了樊哙一眼,“你以为这事儿就像你抢了卢绾的女人那样简单吗?”
卢绾脸一黑,“主公,我也去茅房了。”
萧何看着尴尬傻笑的樊哙,不大好意思的周勃,对着刘季抱拳道:“主公的思量萧何明白了,过两日我便去寻青梅问她的婚期。”
“有劳萧大人了。”刘季满意地点头,觉得卢绾还将吕嬃的事儿放在心中完全是没有碰见漂亮的女人,他决定了,趁着这段时日的清闲带卢绾去见识下女人!
次日里,刘季就带着卢绾几个去泡汤池子了,当然少不了女人,看着双眼放光的兄弟们,他也抱着女人上下吃豆腐,心中却在可惜这里的女人不过是女人罢了,半点风情也没有啊!
当在定陶城外的刘季遇见了年方十八岁的戚栀时,顿时惊艳不已,那妩媚的大眼,秀丽的容貌,白皙的肌肤,丰满的胸脯,纤细的腰肢……在他眼中虽然不及虞夫人的绝美容貌,却也是风情万种的大美人儿了,远的不说比沛县的曹寡妇还有吕雉那是强了许多倍了。
“见过沛公。”戚栀眉眼如斯,故作羞涩地将托盘摆着刘季身前的小桌上,一双纤长白皙的小手衬着灰色的陶碗更是洁白入骨,真的让刘季看愣了神。
“多谢了。”刘季定了下神,目光依旧黏在戚花儿身上。
“沛公请用,萧先生请用,至于选什么花,等用好饭后小老儿带你们去家中的花田。”戚老丈笑眯眯地道,他心中也是雀跃不已,女儿终于等到攀上富贵的一天了。
站在竹舍外的戚栀笑摸着自己的脸,松了一口气。她从小就知道自己的模样不差,这样的容貌绝对不能将就山野村夫。若非是想配得如意的郎君,她也不会直到十八岁了也没有嫁人。只是这么几年里,还硬是没有让她遇到什么身居高位的人呢。今日的沛公,可以说是身份最高的人了。即便他的年纪足足能够做她的父亲,但是这有什么关系呢?看他的身板,比诸多的少年郎君都要结识魁梧。且年纪大些,以后自己有了孩儿,也能得到更多的疼爱……
当夜,刘季留宿在戚家,自然和戚栀被翻红浪一夜缠绵,莫要说沛县的吕雉被刘季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就是薛县、盱台的兄弟啊军情啊也全都忘记了。次日一早,刘季就带着戚栀,萧何捧着两盆才长出几片叶子的花儿回了城。
武信君府中,项羽连灌下三碗闷酒才对着韩信苦笑道:“先好现在要会盟诸侯,不然依叔父的意思,不出几日他定会要攻打定陶的。叔父之前驰援田荣小胜了章邯之后就不将章邯放在了心中,加之最近我楚军连连拔城得胜,自然生出了骄矜之气。如今章邯大军不进不退,既不退回粮草充足的荥阳城,也不前往定陶城。如此虚张声势,其中一定有诈,叔父他真的看不出来吗?”
“就算项梁公被胜利遮蔽了双眼,范老先生也该看得出来其中的凶险才是啊。”陈平喟叹一句,心中却在冷哼,让你倚老卖老瞧不起我陈平!还真以为有很大的本事呢,也不过如此啊。
项羽、韩信、季布、钟离昧四人都沉默了。半晌后,项羽扫过几人道:“叔父一旦杀入定陶城,必定会遭到秦军两面围攻。你们有什么法子可以破了这局?”
钟离昧比季布和韩信都谦逊些,自是让他们俩先说。季布想了想道:“咱们等章邯率军围攻定陶的时候率军杀出?”
韩信皱眉道:“只是项梁公让羽将军继续反省不可出战,到时候只怕难以调动剩下的人马。”
钟离昧想了想道:“桓楚、余英还有英布手下的人不少,他们三人不敢不听羽将军的号令的。”
“钟将军所言极是。事到如今,已经劝不下项梁公了,只能这样了。”陈平并不擅兵,且他明白比起钟离昧季布几人,他陈平新投来的幕僚,还是慎言为好。
项羽沉思片刻沉声道:“便这样定计吧。这几天先不要将事情传出去了。”
“喏。”四人齐声道。
等几人都告退了,项羽回了左庭,便听见素女和青梅的说笑声,想到还停棺未曾入葬的虞公,项羽脸上的笑容淡了一分——不管如何,能多瞒一日便是一日吧。
“说什么呢,老远就听到你们的笑声了。”项羽掀开了布帘子,看坐在软垫之上笑倒在青梅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