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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跳过去的,卢绾后来好像反叛了刘邦?难道这个时候就埋下了引子?
青梅想了想便抛开了,这些天时不时的去见吕雉,确实是个不错的女人,刘邦真是走了狗屎运娶到这样的老婆。也不知道韩信现在怎么样了,素素也不见信来,人生各种寂寞如雪啊!
青梅惆怅望天,却不知道因为她,本该被刘邦和平摆平的兄弟夺妻事件,竟然滑向了另外了一个方向。
原本的剧情里,卢绾的未婚妻子吕媭和樊哙勾搭一块后,卢绾很生气和樊哙打了一架,又经过刘邦和吕雉的劝说,便放下了,毕竟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嘛。但卢绾轻易揭过,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没有外人晓得这事儿。但是如今,因为青梅和婢女归来的时候神情不对,萧何遣了人去打听后,这事儿被闹得人尽皆知了。现在为了脸面卢绾也不可能轻易放过樊哙了,夺妻之恨呀!若是绕过了樊哙,大概整个县城的人都会嘀咕卢绾不是男人了。
“有你没我,有我没你!”卢绾看着樊哙,双眼冒起了火来,手上也半点也不留情了。
等刘季赶到的时候,樊哙的脑袋不是原本剧情中只肿了一个大包破了点皮,而是真正的开了个大洞,整个倒在了血泊之中了。
刘季一看急了,他虽然生樊哙的气,但是也不想卢绾弄死樊哙了,为了一个女人,还是吕媭那样的女人,半点也不值得!
“卢绾,你干什么?就为了个女人要兄弟的命?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喊人叫大夫来!”刘季一个头两个大,厉声喝道。
卢绾却没有动,他看向刘季道:“大哥,若是我饶了樊哙,我还是个男人吗?啊?我以后还怎么做人?是他先不厚道,连兄弟的女人都上!我打了他怎么了,他樊哙不配做我的兄弟!”
刘季眼看樊哙出气多进气少,知道耽搁不得,也懒得和卢绾多说,背起樊哙去找大夫去,正好撞上了寻来的吕雉,又是一番惊吓,要知道吕雉可是大着肚子的。强撑着去找来了大夫,心中暗骂妹妹吕媭,若非是她,哪里折腾出这么多事儿来。肚子感觉不舒服,也没法子不管,她和吕媭终归是亲姐妹,樊哙还是活着比较好。
所以在萧青梅还不大清楚的时候,她的一点小小的蝴蝶,就已经将汉初猛将樊哙废了一大半了,甚至也让吕雉肚子里还没有生下来的刘盈更加羸弱了一点了。当然了,她能够看到的影响,就是刘季带着三百服徭役的人上路的时候,他的几个铁哥们里头没有还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樊哙。
虞素女收到萧青梅的来信时,已经是快到端午时节了。她看到书信上说的刘季、樊哙等人的事情,樊哙以后竟然会成为一个药罐子?她差点没笑出来。
“女君,这是少君让人送来的几匹絺葛,给您做夏衣的。”阿绿捧着几匹颜色各异的絺葛进了屋,看见虞素女笑扑在矮桌之上,心中暗道女君果然被萧家女君带得少了许多规矩了。
虞素女点了点头,看了衣料,知道是兄长疼自己,心中感动,便道:“阿兄可有给他自己准备?对了,这段时日常常不见他的踪影,今日倒是在家中。”说着就起身去出屋去见虞子期了。
虞子期正送走来家中表示感谢的几个老者,回头一看妹妹出来了,便笑道:“那个犁的改变,让人力不足的百姓受益许多,这些村老都是来表示感谢的,虞家有现在的名声,全都是妹妹你的功劳呢。”
“阿兄也不用夸我的,我知道我聪明。”虞素女眨了眨眼带着一点小小的狡黠,“阿兄只是心思都放在练武之上了,所以才没有功夫去琢磨这些东西的。对了,快到大祭屈子之日了,咱们家也该做做准备了,今年阿翁不在家中,咱们家是和其他大户一道祭祀还是单独祭祀呢?”
虞子期想了片刻道:“始皇帝东巡才结束,楚地到处都是刺探的秦人,阿翁又不在,还是单独祭祀吧,免得惹来了麻烦。你也不要太担心阿翁了,他的身体硬朗,身手也不错,身边更是带着不少家奴,若是要赶回来应该赶得及的。”
虞素女点了点头,她并不太担心父亲,从前父亲出事也是两年之后的事情。“也好,前几日非砚先生坚持离开,我心中不好受,阿翁请来了非砚先生,阿翁不在家中阿兄你也该好生相待的,你却时常出门,非砚先生要走离开,也不见你来送送先生,若是阿翁归来知道了,定要责怪如你的。”
虞子期想到非砚拒绝帮他铸剑,便不大高兴地道:“纵使他是墨家的高人,也太过无礼了。我不过是想请他帮忙铸一柄重剑,他便推辞了。如今世道,墨家的那一套早就过时了,我才懒得去送他。”
虞素女摇了摇头,有点无奈地道:“墨家既然能够同法家、兵家、儒家并称,自有他的不凡之处的,阿兄你总是不喜欢也不该放在脸上的。对了,你已有剑在手,何需重剑呢?”虞素女说完就想起了一人,心中一跳:“那重剑可是你想为朋友而铸造的?”
“是啊,我前些时日结识了一个不错的朋友,是楚国名将项燕大将军之孙,项籍,此人英武不凡,天生神力。若是佩剑,自然是重剑为佳的。非砚不帮忙算了,我亲自来动手好了!”
虞素女掩饰住心里的激动,抓着虞子期的手道:“阿兄,你这么推崇你的朋友,那么这剑也不可以马虎了,不如让妹妹我帮助参详如何?”
“妹妹聪慧无双,有你帮忙自然更好了?”虞子期也没多想,立刻答应了。
对项籍铸剑,虞素女自然分外用心,她脑中想到了第一柄剑,却是后世某武侠小说里的某柄重剑,重剑无锋,大巧不工。给项籍的剑,也需如此。先回屋中画好了图纸,然后再去家中藏石之所挑选矿石,然后才开炉铸剑,一连半年月时光,炉火一刻也未曾熄灭。
虞子期本就郑重,看妹妹如此便更加郑重了。便一心在家中铸剑,从前隔三差五地出门和项羽一道习武也就停下来了。
项冰、项庄和龙且三人看着坐在草垫之上靠着廊柱出神的项籍半天了,项冰很担心,伸手戳了下龙且低声道:“羽哥怎么了?他从前从来没有这样过的。”
“你知道什么?这是羽哥在想事情,在沉思,懂吗?”项庄觉得从兄就是思考的时候也特别威严,自己怎么就学不到半点呢?
龙且并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皱了皱眉头,他和项羽从小玩到大,从来没见过他发过呆,现在这样子,他还真有些担心。
“阿且,你去打听一下啊?问问羽哥是怎么了?”项冰继续小声道。
龙且点了点头道:“好,我一会儿去问问他。不过你们俩先回去,听说项伯先生今天到呢。”
等项庄和项冰磨磨蹭蹭地走开了,龙且才上前拍了项籍的肩膀道:“阿籍,你居然在发呆!当真少见呀!”
项籍抬头看着龙且坐在地上了,才有些漫不经心地道:“我项籍也是人,自然也会发呆了。”
“我认识的项籍,即便有烦心之事也会快刀斩乱麻地解决,最多会骑着快马奔一阵子而已,可从来不会发呆的。你到底怎么了?”
项籍沉默了片刻才道:“龙且,你有过思念一个人的感觉吗?”
龙且一呆,随即像想起什么似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好友,凑近项籍大笑着道:“原来是兄弟你有了意中人了,不知道是哪家的女子,竟然让项籍你青眼有加啊。”
项籍却道:“自然是好女子了,我如今居无定所,身负国仇家恨,只怕牵累了人家女子。”心中想的却是此生此世,若是再让心爱的女人受苦,最后还死在自己眼前,他也不配再世为人了。
龙且自然知道项家人身上背负的重担,也沉默了,片刻后才道:“将来如何不定知,但是你若是真的心仪人家,可先和项公提一提的,看他如何说。”
项籍点了点头,想到脑中屡次出现的女子的笑脸,将思念放在了心底。转而说起了虞子期,“他使人传话,说是要替我铸一柄绝世神兵,所以今日未曾过来,不然也可以将你们俩人认识了。”他顿了顿后才道:“别看虞子期的名声不及季布的,可是却比季布好相处多了。”
龙且笑道:“能得阿籍你如此称赞,必然不错了。如今项公手下能人异士极多,想必咱们盼望许久的那一天很快就要到来了。”
项籍站起来看着天边翻滚的乌云,想起此时带着兄弟和不少人逃入山中拒服徭役的刘邦,大笑不已,这一次这一世,无赖如刘季真是上天选定之人,若真是天意,我项羽偏不信这命,定要逆天改了这命数!
虞素女并不知晓,她思念的项籍身上发生的事情,全部心思都在铸剑之上,就是给青梅的回信也变得少了。一直等到冬雪纷飞,炉火才熄灭,而重剑也终于出炉了。便是见惯了各式兵器的虞子期,都为此柄剑惊叹不已,剑长三尺三寸,剑宽约三寸,剑重三钧,比之战场上最沉重的金刀大戟尤重数十斤。剑身黑黝泛出青色,剑锋无刃,沿剑脊往上是半月形的剑锷,朴实无华中透出一股威严大气来。
虞子期试着拿了一下,双手相握也是费力至极的从炉中取出。
“真是一把好剑呀!妹妹,此剑当真适合羽兄呀!”虞子期将剑放在地上的布上,呼了一口气大笑道。
虞素女也很是高兴,这几个月里,为了这柄剑,真是花费了不少的心力。“也要项先生看过了才知道呢。阿兄,不如你去请你的朋友来家中看剑?”她真的好想见见项籍呢,哪怕是偷偷地瞧一眼也好。
虞子期点头道:“我这就去请项兄过来瞧瞧。”
等虞子期走了,虞素女忙吩咐阿绿几个婢女去烧了热水,从头到脚都洗了一遍,她才觉得舒服多了,躺在大大的浴桶里头,懒懒的不想动,“阿绿,你将这两个月里丰县送来的书信拿过来。”
阿绿不情不愿地将书信拿了来,却没有递给小主人,嘟着嘴巴道:“女君,读书写信乃是神圣之事,岂能这个时候做呢?您还是先穿好衣服吧。”
虞素女看了一眼抱着书信离了五六步远的婢女,皱了皱鼻子,“好啦,你出去吧,我自己更衣了。”自重生以来,虞素女就不喜欢婢女伺候穿衣了,即便深衣长裾穿起来比较麻烦。
虞素女看着胸前微微鼓起的胸部,露出了一点点的笑容,半年里虽然心神全在铸剑之上,但是因为在吃食上比较注意,不但身高见长了,其他地方也开始长大了。所谓女为悦己者容,有着能够吸引住爱人的容貌,总比无盐好得多。
穿上紫色的深衣,披上淡色的带着柔毛边襟的羔裘披风,才让阿绿进来给她梳发。
“女君,今日要用脂粉吗?”阿绿边替虞素女梳发边随口问道,她以为小主人还会像从前一样拒绝,那知道却是另一番回答。
“嗯,一会儿阿兄的朋友要来家中,不染脂粉见客不礼貌,还是要用点脂粉为好,你去将青梅姐姐捎来的蔷薇粉拿过来,我自己来。”虞素女想了想回答,若是寻常脂粉,反倒会污了颜色,但是青梅用蔷薇花瓣做的胭脂,确实不错的。淡淡的一层,和裸妆差不多了。
阿绿心中猜测什么客人让小主人这样郑重,忙去一边箱子里将萧青梅捎来的蔷薇胭脂小木盒子拿了过来。
虞素女收拾妥当了,抚了抚急跳的心窝,强行镇定地出了房门沿着屋廊往正屋而行。才至门帘前,便听见思念至极的声音——“子期,果然是把好剑!真不愧你虞氏铸剑之名啊!”哪怕强行忍耐着,她的身体也不由得微微颤抖起来了,真的是项籍,活生生的项籍!
意料之外沉浮谁主
阿绿瞧见虞素女的情形不对,只当她是累到了,忙扶着她低声道:“女君,可是不舒服?要不还是回屋去吧,少君的朋友下次见就好了……”
阿绿的话还没有说完,灰白色葛布做的门帘被人挑开,高大的身影在看见虞素的时候顿住了。
项籍看着眼前的少女,黑发如瀑,肌肤白皙剔透,眼眸幽深澄澈如星辰,即使是布衣羔裘耶丝毫不能掩去她的殊色。他没有读过多少诗书,只想到一个词,眉目如画。依旧是从前让他一见钟情的容颜,比曾在脑中无数次出现过的舞剑却自刎而去倒下的容颜更加的年少稚嫩……强忍住要将人拥入怀中的激动,他只是深深地看着虞素女,并没有忽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泪意。
虞素女痴痴地看着项籍,那些爱恨别离让她再也不能忍耐,甩开了阿绿得搀扶,向前踉跄了两步扑在了项籍的怀中。
项籍身后的人以及婢女阿绿都呆住了,呼啸的北风以及漫天的雪花也好似突然沉寂了下来,他们只感受到了对方的温暖,只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
直到兄长虞子期和其他少年男女惊诧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