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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花果熵阂双龙-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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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 
“不!你要干什么!”念砚终于挣扎了起来,自己仅存的尊严不允许自己像个男妓一样供人参观自己的下身。即使痛地要晕过去,还是倔强地用无里的手推着崔殷泽。可是此刻的他哪里撼动得了他半分? 
“别动,听话,让御医看看,你伤得很重。”轻松地用一手按住他的头,一手制住他的腰,并对御医吩咐:“动作快点!” 
“是是……”年迈的御医看着这满身是伤的年轻人。看不见他被按住的脸,但从他的伤可以轻易推断出是被人……得很严重。他不是没有帮皇上看过这样的伤者,只是以前那几个都是白面粉头的伶人,一个个白皙柔弱地教人心疼。可是这个……一看就知道是练过武的身体,年轻而强壮,怎么也被皇上折磨至此…… 
小心翼翼用一个专门的器具探入年轻人红肿的穴口时,立刻从上面传来的主人身体的震动。念砚好恨,为什么自己要承受这一切?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念砚放弃了一切抵抗,不知不觉间眼泪又流了出来。 
在探过念砚的伤处,又检查了一边全身以后——除了被皇上的手遮住的心脏部位,老御医缓缓开口:“伤者私密处多有裂伤,目前血仍不止,惟恐伤口感染,少接触空气为好,其他外伤即日可好。待为臣开两剂药,一剂外敷,一剂内服,约半月可好。期间不可再经性事,否则难以痊愈。还有,伤者有高烧,需再另服退烧药。”皇上也太狠了,那么大的裂口——要不是这年轻人身子硬朗,早挺不过去了,哎……这帝王家…… 
“知道了,快速拿药去吧,还有,再拿一副治灼伤的药。今日之事,不可宣扬,你就当没见过这人,如若不然……” 
“为臣当然明白!”又不是第一次了,收起鲜血淋淋的器具,老御医慌忙退下。 
“好了好了,这样才能早点好,不要闹了。”轻拍念砚的背,从刚才就发现他听话得反常,恐是刺激太大,已经晕过去了。却发现垫着他的头的衣物已经湿透,慌忙抬起他的脸,看见的是那原本英俊的脸已经被泪水洗刷了,而他却没有发出任何哭声,而且面无表情,只是可以从他失去亮光的眼里看出他的悲痛,羞愤,憎恨……再不想看下去,就把他翻过身,让他平躺了下来。然后自己也脱去了衣物,躺在他身边,轻轻地抱住了他滚烫的身体。 
念砚仍是睁着眼睛,默默地流泪,不忍再看他这么折磨自己,念砚让他闭上了眼睛,让他的头靠进自己怀里。 
“不要再想那么多了,休息一下吧,你的身子受不住的。几天没吃饭了,睡醒后我让御厨给你做餐好菜好饭,你爱吃什么?” 
“……” 
“那我让他们多做些吧,你爱吃什么好随便挑。这几日你安心养伤,如果觉得闷了,我带你在宫里转转,你想去哪?” 
“……” 
“你走的时候梨花也差不多谢了,不过现在是桂花开的时候,花香沁人,我带你去桂花园吧。你现在的名字是叫念砚吧,为什么呢?” 
“……” 
“念砚……是为了纪念什么人吧,想必是你母亲,我虽然对她已经没有什么记忆了,可我真的很感谢她,把你生了下来,改天我们一起去拜拜她的牌位吧。” 
“……” 
念砚仍是没有任何动静,崔殷泽的声音却已经哽咽了: 
“如果你不是我的儿子,如果我早些遇到你,如果我没有那样对你……今天,是不是不会这样?” 
“……” 
“或者说这才是命中注定,逃也逃不掉……” 
紧紧地楼着念砚,看着他安然的神态,即使知道他恨他,将他拥在怀中的感觉仍是这么美好! 
也不管念砚是否睡着了,崔殷泽仍继续着自己的自言自语,既然梦中也全是他……何不看着眼前真实的他,即使心会碎,但幸福就像剧毒,尝过一次,就再也罢不了手了。 
九月的天已经有些微寒,被窝却被念砚的高温烘地暖洋洋的,男人的低语一直到了深夜,才在男人不知不觉睡去时停止了。另一双绝望的眼却睁得大大的,似乎是在思考什么,似乎只是在发呆。 
互相折磨的两人同睡在温暖的锦被中,却感觉不到任何温度。 
16 
“我的母后出身并不高,但极得先帝的宠爱,也就因为这个原因,母后和我成了宫里的眼中钉,除了一部分忙着巴结的,大部分都想除掉我们,尤其是皇后那派。 
于是母后就对我说,你一定要当皇帝,只有当了皇帝,才可以随心所欲,控制一切。但我一直都不懂,直到我母后被杀害的那天,她到死都一直抓着我的手对我说要当皇帝,要当皇帝。父皇是个薄幸的人,不可能为母后的死去与皇后一派为敌,我作为一个无母的皇子在宫里备受陷害,要不是九岁那年遇到古阴老人,我可能早已被皇后害死……” 
“古阴老人教我武艺,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即将作古,必须有一个来继承他的衣钵。他选择我更是因为偶然在宫中见我练武,觉得是个可造之材……我随他出宫学武五载,直到他在我十四岁那年油尽灯枯。我回到宫中后一边培养自己的党羽,一边按照古阴老人给我的武工秘籍学武。终于,在我把皇后一派一个个肃清后,父皇开始有了立我为太子的意向。可是,皇子子以母贵,我的一些哥哥弟弟远比我有身份来得到太子之位,于是……弑兄杀弟,在所难免。 
不知道为什么,我天生缺少一种东西,别人觉得不可容忍,甚至是大逆不道的,在我眼里却平常无奇。杀死我10岁的7弟时,看着他用沾满鲜血的手向我求饶,我只是觉得可笑。我的皇位是靠着多少的血得来的,我已经记不清了。我只知道,自己就该这样,用自己的手去得到想要的,不管用什么手段。也许,我生来就无心吧?” 
“直到遇见了你,在你还是代昌的时候。我每每看着你的眼睛发呆,仿佛那里有什么东西是我一直没有的却一直在寻找的。渐渐地,我变得只要看不到你就会很烦躁。 
平生第一次,发自内心地真正想要一个人,不是为了性欲不是为了权势。你走的几个夜晚,我总是幻想你还在我身边,安安静静地陪着我。于是,我总是对着空气说话,对着空气描摹着你的影子。我真的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爱上了你,当我发现的时候,我的脑子里已经全部都是你的影子。” 
“想着你的每一个动作,直到忘了政务,直到别人以为我中邪了。你会对宫女太监笑,会对同僚笑,会对太子笑,为什么……你从来不对我笑?你不知道,你笑起来有多好看,即使顶着别人的脸,你的笑脸依然让人眩目。江山偌大,竟不及你一笑我开始怀疑,自己追求了那么多年的东西究竟有什么意义。如果用一个江山能换回你的心的话,这个皇帝,我宁可不当!” 
“知道你是我的儿子的时候,我并没有震惊,也许冥冥之中,早已感觉到你我之间那种非比寻常的联系了吧?你为什么要那么在意呢?我喜欢的是你,至于你是谁,我们之间的血缘关系,有那么重要没吗?” 
“我知道,在别人眼里,我做错了许多事情,你也是这么认为的是不是?事到如今我已经不奢望你能原谅我了。那你来告诉我,要爱一个人应该怎样做?我活了三十几年,第一次爱上的人就把他伤害成这样,你……是不是一辈子都不可能爱我?” 
……………… 
念砚彻夜未眠,满脑子全部都是崔殷泽的低语和抽泣声,纵然心已麻木,眼见这样目空一切惟我独尊的崔殷泽居然像个孩子一般哭泣,震撼确实不小。摸着被泪水浸凉的枕头,又想起他对自己的种种暴行,念砚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 
崔殷泽早早地就上朝去了,他走前,还为念砚抹了药水,并且亲自为他喂粥。念砚也随他,只是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粥,兴许是被高烧折磨的,苍白的脸上还是没有任何表情,崔殷泽看了心疼,叫了几个宫女伺候就径自上朝去了。 
过不久,再也经不住疲劳的念砚昏睡了过去,入睡前的一刻突然想到,如果就这样忘却所有恩仇,一睡不醒该有多好。 
“让我进去!” 
“不行,皇上吩咐了,任何人不得打扰,太子您请回吧,不要让小的难做啊!” 
“我非要进去,让开。” 
什么人这么吵闹?好不容易睡着了些……听这声音……太子!? 
用一手撑起了虚软的身体,让自己坐起来些,却已有人踢门而入…… 
小四?他怎么会……? 
来人不语,只是以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他……是迷惑,是怀念,念砚看不清楚,只是眼前的这个人更像他记忆中的小四。 
“你……你是……” 
对了,他只见过作为代昌的自己。一个男子,而且是一个成年男子被养在皇帝的寝宫里确实教人匪夷所思,但念砚找不出什么理由来跟他解释。 
“大……大哥!” 
一声大哥叫得念砚整个人失去了重心,一下从床上跌了下来。 
“什么……你……刚才叫我?” 
“是,没错,你是大哥,仁炜大哥!错不了的,这眼睛,这鼻子,大哥,你忘了我吗,我是你的小四啊!”少年的脸上充满了喜悦,一个大力抱住了念砚,“大哥,你既然没死,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等……,”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此刻反映缓慢的念砚一下摸不着头脑。 
“父皇下那道圣旨的时候我简直不敢相信大哥你还活着,你真的是朝廷派去魔教的奸细吗,那为什么我一点都不知道?” 
什么圣旨?什么奸细?“小四你在说什么啊?” 
“你果然是我的大哥,只有你会叫我小四!难道你不知道吗,今天早朝的时候,父皇下了一道圣旨,说你平魔有功,赐你为广盛凉王!” 
“为……什么?”念砚渐渐有不好的预感,脸色越发地惨白,连声音也颤抖了起来。 
“为什么?你怎么到问起我来了。父皇今早昭告天下,说大皇子自幼便被派去安插在魔教内,是朝廷的重要内应,而后成为魔教教主,引魔教一等反贼自入朝廷圈套,才使朝廷重创魔教,此次因伤回宫修养,念其功德,特赐广盛凉王封号,统领……大哥,你怎么了?!” 
崔殷泽!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逼我?你真的要我妻离子散,并且背负上背信弃义的骂名吗? 
魔教,魔教——那是我唯一的依靠啊……念砚已经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情是悲是怒,脑子里急急闪过师傅,大师兄,小榴和魔教一干人的影子,忽然觉得身体好重,什么地方……好痛。抓紧了自己心脏部位的衣物,他知道,单衣下是那个屈辱的“殷”字,时时刻刻提醒着他那夜的耻辱和恐惧。可又怎及得上此刻的痛? 
“大哥,宣御医,快!”见念砚突然把身体蜷缩在一起,面色更是如死灰一般,纠结的眉看着那么让人心疼……念砚病弱的摸样教仁哲看在眼里却有着异样的诱惑力,看着那高瘦的男子像被人蹂躏过的女子一般无助,仁哲竟然想把他抱在怀里狠狠地折磨他,让他哭泣,让他求饶…… 
仁哲这么想的时候,念砚已经忍受不了心脏的顿痛,开始在地上挣扎起来,呼吸很急促也很困难,如将死的鱼般瞪大了眼睛。 
仁哲这才发现事情不妙,慌忙把念砚抱到床上,却挣扎得更加厉害,并且胡乱地抓着自己的心口。仁哲揉着他的心口,却不见好,只听他口中喃喃“放过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让我死!”是什么人,把你逼得这样惨,宁死了结残生?仁哲不知道怎么半才好,紧紧地抱着念砚,不让他伤害自己,一边怒喊:“快叫御医,御医!” 
“扑……”再也压抑不住心中那一股热气,念砚终于吐出了一口浓血,染红了身下的锦被,也染红了仁哲的眼。 
“大哥,大哥你不要死,我才刚看见你,我不要你死!”仁哲真的担心久违的大哥就这样死去,使劲摇晃着念砚虚弱的身体。 
“让……我死……”本就十分无力的身体经由仁哲这么一摇晃,突然眼前一片空白,念砚一下失去了意识。这一刻,他真的希望……自己可以就这么死去,再也不要醒来。 
17 
这是怎么回事,谁让你进来的?”处理完公事急匆匆赶回自己寝殿的崔殷泽居然看见这么多人围在念砚身边,不禁勃然大怒——念砚的身体未好,怎经得起这番折腾? 
“父皇,儿臣只是思兄心切,故未经您同意就冒然来访,可是,为什么大皇兄会受如此重的伤?”自己不过是来看看大哥,至于发那么大的火吗,而且再怎么说,一个皇子躺在皇帝的床上养伤,未免太不合情理了。 
“是那些魔教逆贼知道你大皇兄原来是朝廷的密探想要杀之,才会让他受那么重的伤。御医,你怎么也来了,难道他的伤势又恶化了?”见念砚安静得躺在床上,脸色教之今早更加没有生气。 
“回陛下,大皇子刚才是突然急火攻心,加之体弱气虚,心有积虑,就吐出一口淤血来。以大皇子目前的身体状况,实在不能再受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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