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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猛的下垂,企图再度格封单姑婆的杖身。
单姑婆在东南武林中也算得上赫赫有名,不单单仅凭武功,她的临敌经验也是主要原因
之一。
这时一见对方重剑下垂,上半身全部暴露出来。虽然对方仍可以变招急封,但因对方已
存轻敌之心,在变招换式上自然迟钝不灵。
须知双方交手,破绽均在电光石火般的刹那间露出,如果能够捕捉这种机会的一方,一
定能够获胜。
单姑婆就是能够把握这一刹那机会的人,是以,震耳一声大喝,手中鸠头杖闪电飞抡,
呼的一声,照准大汉的当头天灵砸去!白俊峰看得大吃一惊,脱口急喝道:“小心!”
但是,已经迟了!只见短髭大汉,惊喝一声,横剑猛举,重剑刚刚举过头顶,单姑婆的
鸠头杖已砸中了剑身。
由于上砸下迎的惯性作用,剑身猛的震回数寸,随着铮然火花飞溅中,叭的一声脆响,
脑浆四溅,盖骨横飞,大汉的喝声未落,已旋身倒地气绝。
二十几名大汉一见,面色大变,俱都愣了。
白俊峰只气得浑身颤抖,目露凶芒。
许格非和丁倩文,双眉紧蹙,知道这个祸已经闯大了,但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因为,即
使单姑婆不杀对方。对方也会杀单姑婆。
单姑婆作战经验丰富,这种结果是她早已料到的结果,而且她也断定了,今天白俊峰是
诚心前来找碴,无法善了。
是以,一横鸠头杖,望着白俊峰,讥声道:“高人门徒,也不过了了,最好换个本事高,
武艺强的出来,别再出来个脓包,不到三个照面就见姥姥去了!”
白俊峰一听,立即举手一指一个三十岁不到的青年人,切齿恨声道:“你!去!”
青年人浓眉大眼,高颧骨,面庞红红的,一见白俊峰的手势,早已叩剑抱拳朗喏了一声
是!一旁观战的红衣少女邬丽珠,立即警告道:“单姑婆,这个是天字号的剑士,比地上躺
的那个高了两级……”
单姑婆立即哼了一声,讥声道:“他就是高了一百级,同样的别想活着回去!”
说话间,对方四个大汉已将地上的尸体移开,热血溶化了一大片白雪,红星点点,既醒
目又可怖!浓眉大眼的青年人,气定神闲,毫无愠容,并不因为单姑婆的讥讽而暴怒,手横
宝剑,目注单姑婆,一步一步的走向场中。
丁倩文一看,立即察觉出对方青年人的剑术造诣不俗,呛的一声将剑撤出来,同时急声
道:“单姑婆,让我来请教他几招绝学!”
学字方自出口,对方青年似乎深怕丁倩文抢先入场,立即轻啸一声,寒光电闪,一个飞
身扑向了单姑婆。
单姑婆当然也看出对方青年的剑术,可能要比方才被击毙的大汉高出一筹,但她却自信
能够应付。
这时见对方飞身前扑,而剑身已先达,心中一惊,不敢怠慢,立即挥杖急迎。
一经交手,单姑婆立感吃力,对方青年不但剑出如风,而且奇招迭现,令她有还击吃力
之感。
白俊峰一见,立即恨声道:“胡书华,我要你也把她的头颅劈开!”
对方青年胡书华一听,招式立变,每隔三五招,必演一招“力劈华山”。
临战经验丰富的单姑婆一见,立即有了破敌之策,而一旁的白俊峰,仍在那里不停的叨
齿恨声厉喝。
浓眉大眼的胡书华,一心只想把单姑婆一剑劈为两片,剑势威力因而大减!也就在胡书
华大喝变招的同时,白俊峰已面色大变,脱口厉喝道:“使不得!”
但是,故意卖了个破绽的单姑婆,却就地一个旋滚,手中鸠头杖也闪电般打向了胡书华
的双膝!胡书华反应亦够机警,一听白俊峰的大喝便知中计。
于是,猛提一口真气。足尖一点雪地.身形凌空而起。
单姑婆一见,怒哼一声,扫出的鸠头杖,突然一点地面,身形猛的倒立凌空,双脚交踢,
猛蹬胡书华的小腹。
胡书华大吃一惊,厉嗥一声,猛振双臂,身形硬向斜侧倒去。
由于身在空中不能那么得心应手,虽然躲过了小腹,双股已被单姑婆蹬中。
顿时,嗤嗤两声,随着裤管的撕裂声,鲜血激溅而出。
这时,大家才看清了单姑婆的脚上暗踩着铁弓鞋,鞋头都装有锋利的尖刀。
胡书华身形落地,不敢停留,咬牙一个飞纵,急忙纵了回去。
附近几个劲衣大汉,立即伸手将胡书华扶住,纷纷敷药包扎。
单姑婆一招得手,并没有追击,这一招救命绝招,想必消耗了不少真力。
许格非和丁倩文看了单姑婆这一招双足蹬天,也不由大感意外的愣了。
由于单姑婆的鞋子大,鞋面低,因而使他们两人这么些天来生活在一起,竟不知单姑婆
脚上穿的是一双装有尖刀的铁弓鞋。
邬丽珠看了更是暗吃一惊,想到方才在南山口和单姑婆动手。所幸没有逼得太紧,要真
是逼急了单姑婆,也在她的小腹或玉腿上蹬上两脚,那还得了?!白俊峰虽然也是一呆,但旋
即冷冷一笑道:“投机取巧,暗施险招,算不得什么真才实学,这种雕虫小技,救命时也只
能用一次……”
单姑婆依然得理不让人的说:“那也未必!”
白俊峰一听,突然转身,一脸怨毒的一指另一个魁梧大汉,切齿道:“你!去……”
话刚开口,邬丽珠已讥声道:“嗨?白俊峰,你今天冒着大雪天在这儿喝凉风,为了啥?”
白俊峰立即怨毒的说:“当然是为了和许格非争个高下!”
邬丽珠立即正色道:“是呀!人家许格非就在这儿等着你动手了呀……”
白俊峰突然厉声道:“我要先把这老婆子劈为两爿,先消了我心中之气,我才会舒
服……”
邬丽珠立即哼一声,讥声道:“简直是痴人梦话,她有个武功绝高,天下无敌的少主人
站在这儿保护她,你能得手吗?”
话声甫落,目露凶芒,一脸杀气的白俊峰,突然恨声道:“那我就先杀了她的少主人,
再剥她的皮!”
皮字出口,倏然横肘,呛的一声龙吟,寒光电闪中,宝剑已撤出鞘外。
邬丽珠看得哂然一笑道:“要想一举成名天下知,也只有这一条路好走了,可惜,只怕
行不通!”
白俊峰一听,只气得咬牙切齿,浑身颤抖,不由瞪着邬丽珠,嗔目厉吼道:“告诉你邬
丽珠,我杀了许格非后,马上就杀你!”
邬丽珠冷冷一笑道:“要杀我在此以前早该下手了,从现在起你再没有机会了!”
白俊峰厉声道:“为什么?”
邬丽珠淡然道:“因为今天你死定了!”
许格非听得剑眉一蹙,并没有说什么。
但是,白俊峰却猛的一挥手中剑,望着许格非厉声道:“许格非,快拔剑!”
许格非淡然笑道:“这位邬姑娘虽然说你死定了,但在下却无心要你死……”
白俊峰一听,愈加怒不可抑,不由呸了一声,厉声道:“你也配说要我死?哈哈……”
死字出口,突然仰天发出一阵哈哈厉笑,厉声笑罢,继续厉声道:“你许格非能伤了我
白俊峰的一根汗毛,我就马上举掌自毙!”
许格非立即道:“既然伤一根汗毛你就可自毙,在下更用不着拔剑了!”
白俊峰听得一愣,突然似有所悟的厉声道:“你知道我的掌法不能胜你?”
许格非淡然一笑道:“异人高足,自然掌剑双绝,在下并没有那么说。”
说此一顿,剑眉微蹙,继续道:“不过,伤你一根汗毛的本事,我自信还有,而且也颇
有把握!”
白俊峰一听,厉声喝了个好,手中宝剑一甩,嘟的一声插在地上,一个箭步落入场中,
立即向着许格非一招手,怒声道:“你出来!”
许格非依然卓立原地,淡然道:“交手过招,何必一定要选场地,你过来给我一拳,我
自然出于还你一掌……”
掌字方自出口,白俊峰已厉嗥一声,飞身前扑,双掌一分,迳向许格非攻去。
单姑婆、丁倩文,还有邬丽珠三人一见,纷纷纵退至两丈以外。
许格非一开始就没敢大意,因为白俊峰的武功,必然自觉胜过铁杖穷神,天南秀士,以
及银衫剑客等人多多,才敢向他许格非挑战下手!是以,这时一见白俊峰分掌攻到,也立即
挥掌相迎!但是,一经接触,对方掌风竟使他感到隐隐刺痛。
许格非心中暗吃一惊,知道白俊峰具有一种歹毒功夫,而且,威力能穿透他的护身神功。
由于有了这一发现,许格非更不敢久缠,大喝一声,掌法倏变,疾演“翻云手”,反臂
拍向白俊峰的后肩。
白俊峰看得目光一亮,嘴角突然掠过一丝阴笑,紧接着,猛的一个旋身,大喝一声,飞
掌相迎。
只听蓬的一响,同时闷哼一声,白俊峰张口一声惨叫,身形有如被踢的皮球,直向数丈
以外滚去。
二十几名大汉一见,纷纷惶声惊呼,飞身向白俊峰扑去。
急烈翻滚的白俊峰,刚刚被十数大汉挡住,立即哇的一声,张口喷出一道血箭,头一偏,
顿时晕了过去。
邬丽珠一见,立即得意的笑了。
被白俊峰掌力震得哼了一声的许格非,只觉白俊峰的掌力有如一柄冰冷的利刃般,迳由
他的掌心,通过右臂,直达他的心室。
是以,他在一掌震飞白俊峰后,心口也顿觉有如针刺般疼痛,心知有异,立即暗自提气
行功,因而站在原地没动。
丁情文和单姑婆一看许格非不像往常交手后的神情模样,心知不妙,不由同时惊呼一声,
也双双飞身纵了过去。
丁倩文首先惶急的问:“许弟弟,你觉得怎样?”
邬丽珠一看这情形,也迷惑的急步奔过来。
许格非略微行功,已觉平静不痛,因而一笑道:“没什么,方才有些心口刺痛……”
话未说完,数丈外的白俊峰业已苏醒,哇的一声同时喷出一口鲜血后,立即喘息着厉声
说:“许格非,不出三天,你便要混身抽筋,寒冷而死……”
死字方自出口,哇的一声,再度吐出一口鲜血,再度晕了过去。
二十几名劲衣大汉一见,哪敢怠慢,吆喝一声,抬起白俊峰来,如飞逃去。
单姑婆一见,顿时大怒,脱口厉喝道:“不留下白俊峰的狗命就想走吗?”
厉喝声中,挥杖就待飞身追去。
许格非一方面急于想早一刻见到尧庭苇,一方面不愿赶尽杀绝?因而沉声道:“单姑婆。
让他们去吧!”
单姑婆闻声刹住身势,回头急声道:“您可能中了白俊峰的掌毒,说不定他的身上有解
毒的丹药或方子?!”
许格非淡然摇头道:“我已经不觉得怎样了!”
单姑婆一听,只得走了回来,因为二十几名劲衣大汉,抬着白俊峰和胡书华,以及短髭
大汉的尸体,早已逃至前面的峰脚下,刹那间已被飘飞的雪花淹没了。
红衣少女邬丽珠则紧张关叨的问:“许少侠,你方才真的有一阵心口痛?”
许格非微一颔首道:“现在已不觉得痛了!”
丁倩文则焦急的问:“邬姑娘,你可知道白俊峰师徒习的是什么歹毒功夫?”
邬丽珠既紧张又焦急的摇头道:“小妹从来没有听说过,这得回去问我姑姑才知道!”
丁倩文和单姑婆同时催促道:“那我们现在就快去吧!”
话声甫落,许格非却沉声道:“不,还是请邬姑娘先带我们去见苇妹吧!”
邬丽珠立即正色道:“那也得问我姑母才能知道呀!”
许格非一听,心中不禁有气,因而沉声问:“你方才不是还说自会带我们前去吗?”
邬丽珠立即解释道:“那是因为你们说那位苇姑娘的姑母,也是住在本山区的佛庵里,
我想,我姑母是位佛门师太,只要我们去问她老人家,一定会问出来。”
许格非深觉有理,因而不便再说什么了。
丁倩文立即催促道:“那就请邬姑娘带我们快去吧!”
邬丽珠应了一声,又看了许格非一眼,才转身向前走去。
单姑婆一见,不由提醒道:“你的马呢?”
邬丽珠道:“我姑母的佛庵就在前面的斜岭下,它早已先回家了!”
单姑婆和丁倩文游目一看,附近果然不见了那匹青马。
想是由于距离佛庵已经不远了,邬丽珠并没有施展身法.一直大步向前走去。
许格非总觉浑身有些不对劲,因而也趁机暗暗运功,默察伤势。
但他暗提真气,真气畅通无阻,却又查不出不适的原因来。
只听单姑婆关切的问:“邬姑娘,你可曾注意到这个山区里的佛庵一共有多少座?”
邬丽珠一听,毫不迟疑的一笑道:“我又不想当尼姑,我注意这些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