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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之间,大家已穿过前殿,飞身奔出了吉祥观,几个道人仍在那里轮番击撞着悬在一
株大松树上的巨钟。
就在大家飞身纵出观门的同时,蓦然传来一声嗡然贯耳,铮然有力的苍劲愤怒长啸!
愤怒长啸一起,不但满山满谷齐鸣,就是荒荒的巨钟声也黯然失色不少!
许格非首先俊面一变,急忙刹住身势,同时脱口急声道:“不好,老法鹤提前出关了!”
一静等人一听,也纷纷惊得急忙刹住飞驰身势,齐声脱口道:“不会错了,这一次一定
是老法鹤!”
古老头仰首一看天空的红日道:“时间尚早,还有个把时辰他才成功关满,看来他是被
满山满峰的欢呼呐喊和钟声惊扰的无法再在关中坐下去了!”
单姑婆却有些忧虑地说:“不过听他铮然贯耳,直冲霄汉的雄厚啸声,他似乎不是走火
入魔!”
雪燕儿却爽直地道:“管他有没有走火入魔,咱们先马上赶去再说……”
许格非立即挥手说:“慢着,既然老法鹤已经出关了,我们便用不着这么急急赶去
了……”
古老头立即颔首道:“少主人说得极是,在未明了老法鹤的武功进境究竟高到何种程度
前,我们不可贸然和他照面,最好能先暗中观察一下他的举止动静,再决定用明攻还是暗
袭!”
如此一说,一静等人纷纷颔首称是,道:“古老当家地说得不错!”
尧庭苇突然问:“这么说,老法鹤现在是在灵霄观后发的啸了!”
如此一问,大家俱都凝神侧耳去听。
啸声已经停止了,但他铮然有力的啸声余韵,以及满峰满谷的回音,依色响彻山中,缭
绕半空。
一静回答道:“不错,正是灵霄峰方向。”
尧庭苇继续问:“你们认为老法鹤出关后,发现他的弟兄徒众都不见了,他会怎样?”
一静和一如等人再毫不迟疑地说:“他必然十分震怒,很可能乱杀无辜……”
话未说完,灵霄峰方向突然传来一声凄厉惊恐的惨叫!
许格非一听,脱口急声道:“我们快去!”
说罢转身,当先向峰崖的石阶口奔去。
大家一见,也急忙飞身紧跟。
到达峰边阶口,依然飞身而下。
而就在这时,灵霄峰方向,突然传来一片惊恐惶叫和呐喊!
许格非等人—听,知道这是灵霄观的道人们的逃命呼声,而老法鹤显然已发觉了情形不
对,而在疯狂地追杀道人。
灵霄峰上虽然惨叫连声,惊呼不止,而其他峰上却依然高声呐喊,—下接一下地撞着巨
钟,情势十分混乱,好似大难临头,又象疯狂庆祝。
一到峰下,许格非加速向前驰去。
尧庭节等人这时当然不敢离开许格非太远,自然也不会等待一静等人。
占老头和单贴婆虽然武功较前进步了不少,但比起轻功来,两人还差雪燕儿—筹,遑论
许格非和尧庭苇三女了。
是以,大家一经展开身法,便形成了最前面的是许格非和尧庭苇,丁倩文,后边接着是
邬丽珠和雪燕儿,再其次就是古老头和单贴婆了。
一静、—如等人自觉这是他们天山派的事,卖命送死是他们的份,绝不会让别人送死,
是以,他们虽然轻功较逊—筹,但却拼命疾追,也能和古老头单贴婆跑了个不即不离。
一些较差的天山道人当然就愈拉愈远,终于抛在身后。
全山九峰上,依然呐喊震天,钟声不停,但是,灵霄观方向已再听不到老法鹤的长啸。
就在大家飞身疾驰,赶回灵霄峰前的同时,前面数百丈外的矮树乱石斜坡上,突然现出
数道快速跳跃奔驰的身影。
丁倩文首先脱口急声道:“许弟弟,前面有人!”
尧庭苇接口道:“可能是天山派的道长们!”
由于双方相对飞驰,加之许格非等人的身法快如电掣,是以,许格非迅即看清下来人的
穿着面目。
许格非一看,立即放缓了身法,同时道:“是那位留守观后的中年道人!”
尧庭苇和丁倩文这时也看清了,因而道:“我们还是等一静道长他们一会儿吧!”
许格非一听,立即刹住了身势。
邬丽珠和雪燕儿当然也发现了前面飞奔而来的数名天山道人。
接着紧跟而至的古老头和一静等人尚感到有些迷惑!
许格非急忙举手一指道:“有几位道长来了!”
一静等人急忙循着指向一看,立即道:“是一丰他们来了,正好向他们问一问那边的情
形。
说活之间,对方飞驰而来的数名道人,也发现了许格非和一静等人。
只见神情慌张的数名道人,立即挥动着右手,惶声道:“大师兄,不好了,老法鹤出关
了!”
说话之间,几名道人已到了近前。
其中一人,依然惶恐惊惧地连声说:“老法鹤出关了,见人就杀就……”
古老头急忙宽慰地说:“道长请静—静,所有的歹徒都被除掉了,仅仅老法鹤—人,他
的功力就是比天高,也发挥不了效用!”
其余几名道人,面色苍白,急剧喘息,不停地连连颔首应是!
一静则望着年龄较长的中年道人,急切地问:“一丰师弟,现在那边的情形怎样了?”
一丰道人急声道:“所有师兄师弟们俱都逃散了,我知道许少侠来了吉祥观,所以就匆
匆赶来了!”
许格非立即道:“看情形老法鹤似乎不会追来了,你有话慢慢谈,当时的情形是怎样?”
一丰道人道:“当时全观的师兄师弟们,一听到吉祥观又撞钟又呐喊,都以为老法鹤已
经被杀,咱们天山派又重获独立自由了……”
说此一顿,突然又黯然道:“谁知,就在大家又高兴,又蹦跳又撞钟欢呼的时候,后观
独院内,突然响起一声震人耳鼓、慑人心神的铮然怒啸……”
一静这时才黯然道:“我们都中了他们的阴谋狡计了,直到看了掌门师尊的遗书,才知
道老法鹤坐关的地方,就在他自己建造的精舍独院内!”
听得震惊—呆的一丰几人,不由急定心神,惶急地问:“掌门师尊的遗书?”
一如道人急忙黯色道:“掌门师尊已经仙逝了,这件事我们回头再说,现在,老法鹤已
经出关,我们必须请许少侠鼎力协助我们除此巨恶,你快把老法鹤出关的情形向许少侠报告
一遍……”
已经泪流满面的一丰几人—听,立即恭声应了个是,依然由一丰道人叙述说:“老法鹤
一看当时情形,自然知道情形不妙,愤怒地发啸完了,立即向观后几个清理尸体同时吓呆的
几位师弟飞身扑去……”
单姑婆立即道:“啸声一起你们就知道是谁,就该尽快躲藏起来!”
一丰黯然道:“当时大家个个心神恍惚,人人都惊呆了,根本没有人想到躲,直到老法
鹤飞身扑至,伸手抓住两个师弟时,其余师弟才恍然想起,纷纷拔剑向他攻去……”
一静道人一听,不由悲愤地切齿赞声说了声:“好。”
一丰继续说:“当时老法鹤一见几位师弟挥剑攻击他,立即厉嗥一声,就用手中的两个
师弟作兵器,即向几位师弟攻击……”
一静等人一听,不由悲愤地摇了摇头。
一丰继续说:“两位师弟当场死亡,其余师弟也纷纷逃进观内,但是,最后的一人,依
然被老法鹤捉住逼问原因……”
一如立即关切地问:“那位师弟怎么说?”
一丰黯然悲愤地说:“那位师弟被老法鹤抓着脖子提离地面,虽然痛苦万分,但仍愤怒
地对老法鹤说,他带来的所有贼头喽罗,全部被中原各大门派的精英高手给杀光了……”
一静不由问:“这样说老法鹤相信吗?”
一丰颔首道:“正当时又撞钟又欢呼的情形下,老法鹤似乎相信了!”
一如插言道:“后来呢?”
一丰道人道:“老法鹤听罢,十分惊怒,就把那位师弟,猛然摔出,可怜那位师弟被掷
在—座大石上,登时脑浆四射,盖骨横飞,惨烈身死……”
一静一听,不由痛苦地低头挥手,流泪怒吼道:“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许格非只得问:“现在那边的情形怎么样了。”
一丰黯然道:“后来所有师弟—看这情形,纷纷东逃四散,老法鹤则见人就杀,贫道等
离开时,老法鹤仍在观内。”
许格非听罢,立即望一静道人,道:“一静道长,我们走吧!”
一静神色一惊道:“可是,我们现在还摸不清老法鹤的功力进境,万一……”
许格非立即道:“不必了,如果我们骤然出现在老法鹤的面前,有我和丁姐、苇妹三人
立即攻击他,即使他具有御气飞剑的本事,也无法派上用场!”
一静和—如两人仍面现难色地迟疑说:“可是,这样太冒险了……”
许格非淡然道:“如果处处瞻前顾后,事情就不好办了!”
一静和一如几人的面孔同时一红,立即解释道:“我们觉得让少侠和四位姑娘为本派逐
敌涉险……”
许格非立即一笑道:“道长们不必为此挂怀,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在下只知义之所在,
虽赴汤蹈火不辞……”
话未说完,一静等人已感动地说:“少侠光临天山,实上苍恩赐,贫道等只有深铭在心
了,请少侠跟贫道等来!”
说罢,立即当先向前驰去。
许格非等人尚不明了登上灵霄峰的秘道或捷径,只得跟在一静等人的身后。
同时,许格非也看出来,一静等人责任心重,自觉恢复基业,重建门户,他们身为天山
弟子的,责无旁贷,所以要一切走在前头。
当然他们真正的用意,还是不愿许格非等人为他们天山派轻易地涉险丧命。
一阵飞驰,看看到达灵霄峰下,前面草丛矮树中.突然站起两个天山道人。
一静等人一见.不由同时急声道:“一明师弟.你们怎的躲在此地?”
两名道人早已飞身迎了过来,同时惶急地说:“方才老法鹤神情如狂,见人就杀,所有
的师兄弟都逃下峰来……”
一丰立即插言关切地问:“现在老法鹤呢?”
一明回芥道:“他一面以一双铁掌杀人,一面神情惶急地驰下峰去,直奔了正西……”
古老头立即急切地问:“这么说,老法鹤已经不在峰上了。”
一明两人颔首道:“是的,不知他是听了什么话,还是自觉势力孤单,他一个人直向正
西驰去了!”
古老头听罢,立即望着许格非,焦急地说:“少主人,老法鹤万万不能放他逃走,等到
他召集了昔年党羽和好友再找回来,天山派那时就完了……”
一静等人也急惶惶地说:“古老当家地说得极是,许少侠……”
话未说完,许格非已宽慰地说:“诸位道长请放心,做事要全始全终,你们放心,在下
一定协助贵派除此巨枭,咱们现在就追下去……”
一静、一丰等人,纷纷感激地连连应是。
就在这时,正西方向突然再度传来老法鹤的铮然贯耳啸声!
许格非等人听得目光一亮,几乎是同时兴奋地脱口道:“老法鹤!”
鹤字出口,大家同时飞身向前驰去。
一静则急声道:“许少侠,前面涧渊绝隙特多,还是山贫道等在前引导!”
许格非不便坚持,应了—声,即和尧庭苇、丁倩文等人将身形慢了下来。
老法鹤的厉啸未停,正好给了一静等人一个指引,他们在前直奔啸声驰去。
大家绕过灵霄峰,老法鹤的啸声也停止了。
但是,他那铮然贯耳的有力余韵,仍在满山和半空中缭绕不散,老法鹤的功力是如何的
惊人,也就可想而知了。
许格非根据自己的承受力,觉得老法鹤的功力可能仍要逊他一筹。
但是,如果老法鹤的确练成了御气飞剑,那他们这些人悉数葬身在这座九天岭也不无可
能。
他觉得,目前最重要的就是骤然与老法鹤近身交手,他深信,以他和尧丁三女的三支剑,
必可将老法鹤置死而使他无法施展他的御气飞剑术。
心念间,举目前看,发现前面山势斜斜下倾,而且布满了各形各状的怪石。
但是,下斜不足百数十丈,山势再度斜斜上升,直到对面的数十丈外,才继续崎岖平行。
这是一片光秃无树而仅有些荒草的崎形凹地,怪石棋布,地形尤为奇异,因为它的中央,
即是一道阔约七八丈的深涧山隙。
在前飞腾纵跃的一静等人,突然有人轻啊一声,急声道:“不好,山隙上的铁索吊桥不
见了!”
古老头立即关切地问:“原来这儿有道吊桥吗?”
一静颔首急声道:“是呀,现在不见了,必是被老法鹤飞过涧去斩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