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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
古老头立即关切地问:“原来这儿有道吊桥吗?”
一静颔首急声道:“是呀,现在不见了,必是被老法鹤飞过涧去斩断了!”
说话之间,大家已到近前,纷纷探首一看,果然,一道木板铁索吊桥已垂悬在涧下崖边
上。
许格非立即关叨地问:“附近可有过涧的地方?”
一静道人焦急地说:“此地涧隙最窄,愈向两边愈宽阔。”
话声甫落,前面数十丈外的最高斜坡上,突然响起一阵铮然震耳,慑人心神的得意大笑。
许格非心头一震,一静等人俱都大吃一惊。
大家循声一看,的确吓了一跳,因为就随着那声得意的哈哈大笑,数十丈外的斜坡上,
缓缓站起一个紫袍老道人。
只见这个紫袍老道人,白发苍苍,长须如银,寿眉覆目,勾鼻薄唇,一双三角睛,冷电
炯炯,背后有剑,手持拂尘,正在那里得意大笑!
一静等人一见,脱口惊叫道:“许少侠,他就是老法鹤!”
古老头却焦急地压低声音警告道:“大家小心,老法鹤故意选在这种地形,拉开这么远
的距离,显然准备施展他的御气飞剑术!”
一静等人一听,立即想起了御气飞剑术的缺失和忌讳,因而急声道:“许少侠,根据目
前情况,老法鹤可能已功成关满……”
许格非却冷冷一笑道:“他在如此骚乱的情形下,暴躁出关,即使功成圆满,也未必能
达到至佳境界!”
一静等人一听,连连颔首应是。
其他散立附近的天山道人,则个个面现惊急,俱都惶惶不安,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
他们平素俱怕老法鹤之深,由此可知。
老怯鹤一阵笑罢,立即望着一静等人,切齿沉声问:“一静、一如,听说你们邀请了不
少人,为什么只有这么几个毛头小伙子和丫头?”
一静道人怒声回答道:“老法鹤,我可以告诉你,天下武林高手都来了,并不是本派请
他们来的,而是他们听说你们这批强盗九头枭……”
枭字方自出口,老法鹤已厉喝道:“闭嘴,老夫只问你,其他各派的人呢?”
一静更加提高声音,怒声道:“其他各派侠士高手,分别占有了其他各峰,尽屠你的喽
罗头目,告诉你,你在此发啸大笑,不出片刻,观星峰和望海峰的各派高手就会前来攻击你
的背后!”
老法鹤的目光略微一移动,同时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再度一声厉声大笑道:“一静、一
如,莫说中原各派的精英高手老夫不惧,就是所有天下各派的掌门人前来,老夫也马上要他
们当场头落做鬼!”
一静立即呸了一声,怒声道:“你这老狗,死在眼前,尚敢口出大言,有本事你过来,
只要你老狗能胜了贫道一招半式,天山派永远由你驱使,若是你这老狗……”
老法鹤见一静道人一口一个老狗,顿时大怒,不由嗔目厉喝道:“闭嘴,老夫本无杀你
之心,今天万万饶你不得……”
得字出口,右手已扬,一道耀眼寒光,挟着咻咻慑人啸声,快如闪电般向这边射来,可
说是一闪已至。
但是,就在老法鹤右手上举的同时,一静和一如已同时急呼道:“快站到石下!”
急呼声中,俱都闪身跃至石下。
但是,就在大家跃至石下的同时,刺目寒光已射过了大家的头上,—声凄厉惨叫,一名
道人立即被射过的剑光斩掉了只胳膊。
许格非—见,顿时大怒,怒喝一声,飞身纵上了怪石,怒声道:“老法鹤所学的并非御
气飞剑,只是以气掷剑,仅靠他的雄厚功力和特殊心法,诸位道长都上来,用不着怕,由我
来对付他!”
但是,一静等人却没有哪—个敢登上岩石去,而尧庭苇和丁倩文,以及古老头却坚持请
许格非下来!
许格非锵的一声将屠龙赤焰剑掣出来,立即怒声道:“你们不必多说了,在—下决心过
涧立斩此獠!”
对面斜坡上的老法鹤一听,再度发出一阵哈哈厉笑道:“你小子是哪一个门派?能识破
老夫绝学的人,普天之下,你可说是第一人,你必然是高人门下的弟子,快快报上你的师承
门派来!”
许格非却哼了一声,沉声道:“你不配知道在下的师承门派,在下也不屑告诉你……”
你字方自出口,对面的老法鹤已厉声大喝道:“孺子找死!”
死字出口,一道寒光挟着咻咻声,快如闪电般直向许格非射来。
尧丁四女和古老头以及一静等人一见,只吓得纷纷尖声惊叫道:“快下来,快下来!”
但是,早已有了准备,蓄满功力的许格非,却一挥手中赤焰暴涨的屠龙剑,运足全力向
射来的寒光击去!
只听滋啦一声轻响,耀眼光芒突然爆炸,不少人脱口发出尖呼惊啊。
随着那声滋啦,无数小金属碎片溅射在附近的岩石上!
显然,老法鹤掷过来的刀或剑,已被许格非刚猛雄厚的内力,加上剑芒的四射,已击成
细片纷碎!
心神一震的许格非,猛的一凝真气,立即哈哈笑了,因为,老法鹤这一次掷出的—剑,
并没有能收回去。
震惊发愣的老法鹤,久久才吃惊地厉声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许格非再度一笑道:“在下许格非!”
老法鹤听得一愣,神情有些迷惑,显然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当然,根据老法鹤的神情,他显然还不知道瘦柳仙前来投他,以及瘦柳仙早巳被杀的事。
但是,老法鹤却突然—声怒吼道:“原来是无名小辈,气死我也!”
也字出口.右手再扬,这一次竟是—道耀眼蓝光,闪电般一闪即至。
就在老法鹤右臂一扬,一道蓝光一闪而至的一刹那,涧边石后的一如道人,突然飞跃上
岩石,一声惨叫,身体立被斩为两截,扶着血雨坠下涧去!
但是,那道宽约近尺的蓝光,就在穿过一如道人一刹那,突然变得细小不足一寸。
早巳挥剑迎击的许格非虽然神色—惊,但手中的剑却沙的一声将老法鹤掷来的小剑击为
两断,掉在乱石中。
许格非一定心神,不由望着目中噙泪的一静道人,怒极大声问:“为什么要这样?为什
么要这样?”
一静悲痛地流着泪说:“只有这样才能保住少侠你的体内真力,否则,你的真力消耗过
巨,是无法再迎击老法鹤第三击的!”
许格非听罢,内心非常感动,天山派能有这样肯壮烈牺牲的门人弟子,天山派何愁基业
不能复兴?
心念及此,急忙抬头,发现对面积线上的老法鹤不但神情震惊,目闪惊急,完全愣在了
那儿,而且浑身微微颤抖,显然也怒极恨极!
就在许格非抬头察看间,石下的一静道人已继续说:“许少侠,老法鹤只剩下一支小剑,
您必须小心应付他!”
许格非一听,颔首应了一声,立即望着老法鹤,怒声道:“老法鹤,我知道你身上只剩
下一支可掷的小剑了,想一想,你坐关半年,受了那么多苦,到头来却一支一支地被我剑气
震碎,值得吗……”
话未说完,老法鹤已全身颤抖着,切齿瞪眼恨声道:“无名小辈,我恨不得食你的肉,
寝你的皮,一剑一剑地剐了你……”
许格非冷冷一笑道:“很好,很好,如果你真的想一剑一剑剐了我,那你就让我一个人
过去,你我两人各凭手中剑,胜者生存,败则死……”
死字方自出口,老法鹤已恨声喝了个好,同时毅然道:“你过来吧,我要把你小子一剑
一剑地剁成血泥肉酱,方消我心头之恨!”
许格非也毅然喝了个好,同时道:“你等着,我马上过去。”
说话之间,立即向身后纵去。
一静等天山道人急忙上前阻止,但是,许格非视如未睹,听如未闻,继续向身后奔去。
一静等人见尧丁四女和古老头单姑婆六人,虽然面现忧急,却没人出声阻止,必然是自
知没有人能阻止得了许格非。
但是,一静等人却不明白,许格非只纵过七八丈宽的山涧,何以要后退那么远!
只见许格非后退至十丈距离,才停身站好,横剑沉声道:“老法鹤,在下就要过去了,
如果你确认自己是位有道德有涵养的老辈人物,你就该珍惜你的清誉,不要趁在下飞渡山涧
之际掷出你最后,也是唯一的一支小剑来……”
一静等人一听,不由急得暗自跺脚,同时焦急地说:“我们最怕的就是这一招,许少侠
偏偏提醒此獠!”
只见对崖山坡上的老法鹤,冷冷一笑道:“你放心,老夫身为一宫之主,一派之尊,我
还要继续领袖西域武林,岂肯做出这种有欠光明令人不齿的事来!”
一静等人却纷纷焦急地说:“许少侠千万不要听信他的鬼话……”
话字方自出口,许格非已大喝道:“在下来了!”
大喝声中,仗剑疾驰,直向山涧崖边驰来,身法之快,实属罕见。
但是,就在眼看到达山涧崖边的一刹那,对面山坡上的老法鹤,竟然一声不响地倏然扬
臂抖腕,—道刺目电光应手向这面射来!
一静等人大惊失色,纷纷惊得脱口惊啊!
尧庭苇等人当然也惊得纷纷疾呼道:“小心!小心!”
但是,也就在老法鹤扬腕,大家惊叫的同一刹那,电掣飞驰的许格非,突然变成了一道
血红耀眼,宽约近丈的刺目匹练,挟着轰轰如雷的啸声,越过山涧上空,恰与老法鹤掷来的
剑光相撞!
两道不同宽度的刺目剑光一接触,竟没有发出任何异样的声响,而老法鹤的剑光骤然不
见了,就像泥牛入了大海。
但是,直射过涧的许格非,却又继续前进了十数丈,突然停了下来。
只见许格非横剑立在对崖十数丈外的一座大石上,屠龙剑光芒尽失,仅仅是它一身的自
然光华,许格非显然已收了真力。
再看对面积线上的老法鹤,早巳跑得不见了踪影!
尧庭苇和丁倩文看得大吃一惊,知道许格非真力消耗过巨,很可能在他方才施展身剑合
一绝技时与老法鹤的剑光相撞而受了震伤。
是以,两人一声惊呼,娇躯同时凌空纵起,接着在半空中双足一点,再升三丈。
一静等人看了许格非的身剑合一原就惊呆了。经过尧丁二女的娇叱,方自收回心神,这
时再看了二女的梯云纵绝顶轻功,再度愣了。
只见尧丁二女身在半空,突然蜷腿躬身,立变头下足上,直向对崖扑去。
也就在这时,急忙退至十数丈外的邬丽珠和雪燕儿,却已飞驰而至,呼的一声腾身而起,
直向对崖飞去。
丁倩文和尧庭苇飘身纵落在对崖的同一刹那,邬丽珠和雪燕儿也纵落在对崖上。
四女一到对崖,立即将许格非扶住,同时齐声惶急地说:“许哥哥你觉得怎样?许弟弟
你怎样了?”
许格非显然是消耗真力过巨,这时一见四女纵过涧,强自屏息低声道:“追,不能让他
跑了。”
尧庭苇和丁倩文一听,立即齐声道:“珠妹燕妹,你俩好好照顾着,我俩去追老法
鹤……”
话未说完,业已双双飞身向山坡上扑去。
尧丁二女一到山坡上,游目一看,发现西北斜岭尽头,正有一点人影,仓皇向西急驰。
丁倩文首先举手一指道:“苇妹,在那里了。”
说话之间,两人已飞身向斜岭下追去。
尧庭苇和丁倩文这时是何等功力,一经展开身法,真是快如飘风,疾如电击。
在前狂逃的老法鹤,似是也不清楚九天岭上的地形,因为,他在那里,跑跑停停,东张
西望,显然也在找出路。
丁倩文一看,立即道:“苇妹,据一静道长说,九天岭的西半部,深涧山隙特别多,看
样老法鹤也遇到难题了。”
尧庭苇却凝重地说:“倩文姐,稍时迫至数十丈内,由小妹在前追,说不定老法鹤还有
剑掷出来。”
丁倩文一听,内心非常感动,但却宽慰地说:“不碍事,老法鹤只有三支小剑,如果还
有的话,他不会仓皇逃命了。”
尧庭苇却慎重地说:“话虽是这么说,但我们还是小心点儿好。”
丁倩文立即道;“那是当然。”
说话之间,距离前面的老法鹤愈来逾近了,而老法鹤频频回头,当然也发现了尧庭苇两
人。
尧庭苇和丁倩文飞驰中已能看前面的山势地形,果然有一道盘肠似的宽大山涧横在前面。
九天岭是天山中的山中之山,其中的山涧深度何止万仞?
是以,除非狭窄之处搭有索桥或荡缆,没有办法由绝壁下去,再由对面的绝壁爬上来。
看看追至老法鹤已不足四十丈了,尧庭苇和丁倩文更加大胆。
因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