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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
一到山下,身形更形快捷,真是疾如星走丸射,快如闪电轻烟。
距离大镇还远,即见街上依然人群熙攘,灯火明亮,如沸声浪随着夜风吹向镇外来。
到达镇外,许格非飞身纵上房面,直向如鹤立鸡群的醉宾楼驰去。
看看将到大街边缘,许格非的身形凌空而起,直落醉宾楼上。
许格非双脚方自踏实,立即发现自己选订的独院正东房面上,分别伏卧着两个人,目光
俱都望着自己的独院方向。
一看这情形,许格非顿时大怒,身形未停,直向伏在房面上的两人闪电扑去。
距离尚有七八丈,飞扑中的许格非已屈指弹出,一缕指风直奔那人的黑憩穴。
只见那人的身体一颤,翘起的头颅立即贴伏在房面上,再也没动一动。
许格非身形不停,继续向十数丈外房面上的另一个扑去。
依然距离七八丈外,即已弹指点了那人穴道,那人头一偏,也昏沉沉地睡着了,这两人
连谁动的手脚都没看到。
许格非踅边飞驰,直落自己的院前。
尧庭苇和丁倩文等人,俱都坐在厅上等候许格非回来,这时见院中人影一闪,俱都由椅
子上倏然站起来。
也就在尧庭苇等人站起的同时,许格非已纵进了厅内。
尧庭苇等人一见许格非的神色,俱都感到不妙,除了一声招呼,没有人敢问他前去少林
寺的情形如何。
许格非一进小厅,坐也不坐,立即望着单姑婆,怒颜沉声道:“单姑婆,现在是什么时
候你们还闯祸?”
单姑婆断定祸事闯大了,因而不安地立在一侧,不敢吭气,
冬梅却吓得咚的一声跪在地上,同时擒泪惶声道:“是小婢的错,不怨单姑婆。”
许格非却看也不看冬梅,依然望着单姑婆,沉声问:“冬梅一口气杀了铁门寨的三个门
人,你有没有及时阻止她?”
单姑婆这时才怯怯地低声道:“对方三人,连番进击,稍一迟疑必丧刀下,当时已不容
喝阻了。”
尧庭苇却在旁催促道:“有话回头再说,先快去把装卸下来。”
说罢,又望着单姑婆,吩咐道:“快为少主人把装卸下来。”
于是,尧庭苇和丁倩文,双双陪着许格非进入客室内,单姑婆也默默地跟了进去。
片刻之后,四人掀帘走了出来,许格非已恢复了本来面目,但是,冬梅却依然跪在原处。
丁倩文急忙面向许格非,道:“冬梅回来时苇妹妹已责骂过她了。”
许格非一面落座,一面挥手沉声道:“你起来。”
冬梅恭声应是后,才一面拭泪一面站起身来。
许格非这才沉声解释说:“现在我们处境正艰,已不容再惹事端,万一你们两人当场遇
到高手,因打斗激烈而败露真像,明天到达山上,必然倍受各门各派的攻击和责难,就是有
人想维护我们,也无法开口了。”
单姑婆听罢,赶紧恭声应了个是。
许格非接着沉声问:“你们两人出去探听了些什么消息?”
如此一问,一直低头生闷气的古老头,立即斜了单姑婆一眼,哼了一声。
单姑婆虽然对古老头不满,可是这一次的确闹得自己脸上没有光彩。
这时见问,也自觉无法出口作答,索性也闷着头不吭声了。
尧庭苇只得道:“碰见了那种事,只好尽快地离开现场,哪里还能再打听别的事。”
说罢,立即把单姑婆和冬梅两人刚到酒楼上还没喝酒就碰见了打斗的事说了一遍。
许格非听罢,又放缓颜色,望着丁倩文,和声问:“姐姐你呢?”
如此一问,丁倩文的娇靥顿时一红,不由一笑道:“我比单姑婆她们更糟。”
如此一说,所有的人都忍不住笑了。
许格非一看,不由惊异地问:“你也跟人家交手杀人啦?”
丁倩文依然笑着说:“那倒没有,可是遇见了一个疯妇人认我做丈夫。”
说罢,即将在街上遇见疯妇的事,以及街上许多人好奇追她的事说了一遍。
许格非听罢,也忍不住笑了,同时笑着说:“看来你们都不如我还有一点收获。”
如此一说,古老头首先兴奋地说:“少主人可是听到了什么消息?”
许格非却又凝重地说:“唯一伤脑筋的是,谨慎着谨慎着,还是碰见了认识天南秀士的
人……”
尧庭苇等人一听,俱都惊异地脱口惊啊,齐声关切地问:“碰见的那人是谁?有没有露
出破绽?”
许格非又带着一丝微笑道;“那人是东南大黄庄的黄老庄主。”
古老头和单姑婆一听,俱都面色一变,脱口吃惊地说:“糟糕,他的儿子就是被长春仙
姑给折磨死的,看样子他这次一定会把往事在大会上提出来,我们得准备一套说词。”
许格非知道黄老庄主的儿子必然也是一位健美青年,所以才会被长春仙姑掳了去天天陪
她饮酒作乐,终至枯竭而死。
这时一听单姑婆说要准备一套应付之词,因而正色道:“凡是与我无干的事,我一概不
予答复,因为有很多事实可以证明,屠龙堡完全是因我而逐渐崩溃,屠龙老魔最后还是死在
我的手里。”
邬丽珠不由忧急地说:“你现在已经和黄老庄主照了面,万一他明天看不到天南秀士,
问起来怎么办?”
许格非也不禁懊恼地说:“就是嘛,所以这件事就请两位老师太去办了,结果如何,明
天去时才能知道。”
一提老师太,尧庭苇和邬丽珠都不禁敏感地一愣道:“两位老师太,哪两位老师太?”
许格非一笑道:“当然是悟因师太和了尘师太了……”
话未说完,尧庭苇和邬丽珠俱都忍不住兴奋地欢声道:“我姑姑也来啦!”
春绿四婢在恒山时也常随白素贞去找邬丽珠,因而也经常见到了尘师太。
这时一听了尘师太来了,也有一种将见故人的亲切感觉,俱都愉快地笑了。
许格非却把上山的经过,向大家仔细地说了一遍。
尧庭苇等人听说许格非已经把秘籍上的两句豪语让两位老师太转达给了法胜大师,因而
都寄以无限希望地说:“希望那位三尖岛上的缸中异人,就是少林寺失踪多年的宏光老禅师,
这样一来,有少林寺从中化解,这场内藏风暴的大会,也许就和平无事了。”
古老头却不以为然地摇摇头道:“老奴认为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少主人如果不拿出点儿
真本事硬功夫来,很难压得住这股澎湃汹涌的邪恶势力。”
如此一说,俱都赞同地点了点头。
许格非则断然道:“对方邪恶势力,我们不但不能妥协,而且要严厉地制裁他们,甚至
果敢地铲除他们,否则,整个武林被他们搞的永无安宁之日。”
话声甫落,古老头和单姑婆都毅然赞好。
丁倩文关切地问:“那么我们什么时候上山呢?”
许格非略微沉吟道:“他们也许会主动与我们联络,如果少林没有派人来,明天午后我
们就自动上山。”
决定之后,重新分配轮值守夜顺序,立即分别就寝。
第二天,一直等到中午饭后,依然没有见有人前来联系,于是决定自动前去。
许格非一行十一人,一出店门口,即见店门外围满了近千武林人物,俱都交相议论,目
光却注视着店内。
这时近千人众一见许格非领着尧庭苇等人走出店来,立即掀起一阵骚动,纷纷低声叫嚷
道:“嗨,出来了,出来了。”
叫嚷声中,俱都伸长了脖子向店内看来
后面的向前推,前面的怕挤到了许格非,顿时之间,人头攒动,左挤右晃,目的都要亲
眼目睹一下这位近年崛起江湖,轰动武林,纵横天下的少年英雄人物。
尤其不少人知道他不但身边有了四位如花似玉,美若仙子,而又个个武功惊人的未婚妻
子,据说天南地北的许多武林侠女,也正在因他而为情所苦。
这些人一大早等候在店门口,一直等到现在,哪还能放过这次一睹许格非庐山真面目的
机会。
是以,你推过来,我拥过去,人潮像海浪一样起伏。
当前的人一见许格非和尧庭苇等人个个神色深沉,俱都紧蹙着眉头,又都惊得纷纷后退。
就在这时,酒楼台阶上突然有人朗声道:“诸位英雄豪侠朋友们,如果诸位欲睹许格非
和四位的丰采,请明天绝早登临少室峰的摘星台,这一次的武林各派各世家的龙首暨精英大
会,仍像以前一样,老位置,老地方……”
许格非闻声转首,发现说话的那人,正是昨夜在少林寺达摩院正厅内看到的朱仲昆。
朱仲昆正高举着双手发话,这时一见许格非和尧庭苇四女,以及单姑婆古老头,还有春
绿四婢,俱都向他看来,立即含笑拱了拱手。
许格非一见,也只得谦和地含笑拱手还礼。
店前围观的近千武林豪杰,也立即报以热烈的掌声和欢呼,接着就闪开了一条通路。
许格非等人虽然遭受到一点儿阻延,但他们也因此先知道了集会的地点是在少林寺后的
摘星台。
据说少室峰一分为二,北顶嶙峋峭拔,形如九鼎莲花,南顶危崖奇石,有如蜂房燕垒,
两顶之间,形成深壑,而深壑中却突起一峰,十分险峻,四周云气蒸腾,仅在其下有一丝相
连,名为摘星台。
每当天下武林以嵩山为集会地点时,会场多选在摘星台。
当年少林昆仑的大决战,十多年前的武林怪杰九大门派,都是在少室峰的摘星台上举行.
据说,那地方能容纳两三万人之众。
许格非和尧丁四女等人,一听说明天会场选在摘星台,加之直到现在各大门派仍未派人
前来联络一事来看,明天的大会,绝不是仅凭几句话就可以解决的事。
古老头神情凝重,直到大家完全走出镇外,他才忧虑地说:“由于少主人昨天见到了两
位老师太,依然没能探出大会的真实情形来看,我们可以看出来,各大门派已经知道两位老
师太与两位姑娘俗家关系的事,所以凡事对她们两位老人家也尽量不让知道。”
话声甫落,邬丽珠已愤声道:“不让知道也好,他们如果胆敢乱来,仗恃人多,我们就
杀他们个尸堆如山,血流成河。”
尧庭苇一心只想在临河老家安安静静地过日子,再也不过问江湖事了。
这时一听邬丽珠的气活,不由正色道:“少时咱们上山,可绝对不能乱来呀,闹不好,
天天有人前去家中闹事,出门处处有人阴挠,咱们今后还要不要过日子?”
古老头苦笑一笑道:“苇姑娘,身为江湖人,甩不开江湖事,你就是有伸脸迎掌,唾面
白干的容忍功夫,别人还想跑到你的头上去拉屎呢!”
如此一说,尧庭苇也顿时无话可答了。因为事实也是如此,一味地容忍对某些偏激的人
物来说,不是上策。
十一人在道上行走,自然又引起道上的人伫足观看,有的人索性跟在身后边。
一到山口,许格非立即沉声道:“跟着我走。”
走字出口,飞身已向右侧的纵岭上驰去,一开始就施展了六成功力。
尧丁四女已能绰绰有余追及,古老头和单姑婆也不大吃力,而春绿四婢便必须施展出全
身解数,还没深入两三个山头,已是累得香汗油油,娇喘嘘嘘。
所幸前面到了直登少林寺的山路,许格非也因而收了身法功力。
许格非见春绿四婢的鬓角已经见汗,决定在林缘稍事休息,因为他飞驰的目的,也就是
要甩脱跟在身后的那些人。
岂知,就在大家停身,准备稍事休息时,夏荷的目光一亮,脱口急声道:“少主人快
看!”
许格非等人闻声转首,发现夏荷正惊异地望着由山上下来的山路尽头。
大家再举目上看,只见一个黑脸银须,身穿黄僧袍,斜披织金鲜血袈裟的老和尚,正率
领着四名身披朱红裟袈的中年僧人,以及八名黄袍的青年僧人,正沿着山道匆匆地走下来。
许格非一看,立即沉声道:“大家小心,这个黑脸老和尚就是我昨夜对你们说的那个老
和尚,他好像对我们的印象不太好……”
话未说完,古老头怀疑地说:“这个老和尚好像是执掌罗汉堂的印尘大师……”
话未说完,许格非已惊异地噢了一声。
夏荷却说:“小婢早巳听得人传说,少林寺有座罗汉堂,共有一十八尊木制罗汉,内装
机簧,藏有绝招,凡是少林寺弟子艺满,必须通过罗汉堂这一关才能允许下山,看来这老和
尚的拳头功夫必然了得,要不,也不会让他执掌罗汉堂了。”
古老头颔首道:“那是当然,不过,据说这老和尚刚烈性躁。他提的要求也特别严格,
好像他的心地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