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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想进大陆和美国,我还得借用你的线啊。如果你肯,虾叔让你拿大的。”
连誉喝了口饮料,看着虾九叔说:“虾叔,如果你一定要和他合作,忙我一定帮,不过昆塔这个人我信不过,这份生意我就不插手了。”
虾九呵呵笑了说:“好,没问题,你怎么说怎么做,昆塔的头马沙虎已经到了,这两天玩儿的不知道黑白了,我跟他说了一会儿到这里来找我。”
连誉的眉毛挑了挑,做这种生意他从来不出面,所以不想和这些人打交道,一听虾九叔把沙虎叫到这儿来,心里很不快,转过脸看海。
虾九乐呵呵地还在说,忽然看连誉的神色象是心不在焉,只嘴角隐隐含着笑,有些奇怪,便顺着他视线看去。
海滩上,一只金毛正在追逐那个男孩子,他沿着海滩兜着圈子跑,金毛在后面紧紧的跟着,男孩子有时故意放慢步子,待金毛刚刚跳起爪子搭上身,便猛地跑开,引逗得金毛伸着舌头疯跑。一人一狗扑腾起朵朵浪花,飞溅在身上,金毛不时的将身体抖一下,水珠在阳光下甩开。男孩子阵阵笑声传来,终于,脚下一滑,被金毛扑倒在水里,还没来的及撑起身子,金毛就猛窜过去,用舌头在脸上一下一下的舔着,他大笑着躲闪。
虾九来的时候看到了他,这个男孩子漂亮的在阳光底下闪着光,看两个人的神色,不知道连誉什么时候喜欢起这个来了。
“虾九,哈哈,原来有这么个好地方啊,你可真会享受啊。”猛地身后传来粗嘎的笑声。连誉和虾叔一回头,远远的来了五个人。
虾叔站起来对连誉说:“是沙虎。”
沙虎是土生的缅甸人,三十几岁的年纪,身材很壮硕,个子不高,左眼底一条伤疤,呲着一嘴金牙,长相凶猛。
不一会儿走到跟前,沙虎和虾叔拥抱了一下,跟随的人替他拉开椅子,站在身后不远处,他大大咧咧的坐下,上下打量了连誉几眼,问虾九:“这位是?”
虾九呵呵笑说:“这是我的一位世侄,到这里来散散心,玩儿两天,这片海滩就是他的。借他这个地方,和你见见,来来,顺便也认识下。”
虾叔给两个人互相只说了名字,两个人握了握手,落了座。这时,穆郎带着“小馒头”跑了过来,身上湿淋淋的。
连誉拉着他坐在身边,说:“看你们疯的,嗯,湿成这样。”旁边连誉的人递过来一条毛巾,穆郎一笑说谢谢,刚要擦,被连誉夺走,连誉将他拉到跟前,用毛巾轻轻擦着头发。发稍上的水顺着耳朵滴落,上衣湿了,紧贴在腰间,将那腰部盈弱的曲线显出,连誉的手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感觉到他的体温。
他的手擦着穆郎的头发,眼睛看着穆郎。因为一番追逐,穆郎脸红红的,眼睛里象含了水一样。
穆郎嘴巴一扁轻轻对连誉说:“别老擦一个地方,” 伸手指指耳朵,“这里还滴水呢。”
沙虎坐在那里咽了好几口唾沫了,他最好的就是年轻貌美的男孩子,平时在缅甸作威作福惯了,在他手里被折磨的不计其数。刚才一见穆郎眼都直了,心想,妈的,玩儿的那些都算什么呀,这是从哪儿来的,原来还有这么漂亮的男孩儿,看看那脸蛋儿,看看那身材,那皮肤,那眼睛,那鼻子,那嘴…等穆郎接了毛巾一笑,沙虎整个的魂儿都没了,看连誉亲热的把他拉到身边,穆郎露出娇嗔的表情,那轻柔的声音,什么也顾不得了。
“哎呀,这位是…”沙虎走过来拉住穆郎的一只手,连誉和穆郎都是一愣,连誉把毛巾放在桌上,看着沙虎。沙虎握住穆郎的手,那手柔软的被捏在手里,穆郎扭头看看连誉,见连誉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地看着沙虎没看自己,只得站起来,对沙虎微笑说:“你好,我叫穆郎。”
穆郎这一笑,映着日光,在沙虎眼里比漫天遍野盛开的罂粟花还要好看,另一只手也上来了,粗糙的大手盖在被自己紧紧握住的那只手上,在手背上摸索,呲着金牙淫笑:“穆郎?唉呀,好名字,多大了?”流着口水,一边说,一边那只手窜到了胳膊上,一边捏,一边想,啧啧,这皮肤,妈的,比那个丝绸都滑,这压在身下的感觉…
穆郎站在那里,手挣了几下,被沙虎攥的紧紧的,看着他越凑越近的脸,象要把自己吞下去,不由得往后躲。
虾九看了沙虎的丑态,他是知道连誉的脾气,心里着了慌,心想,天,这可怎么办?正要想办法把沙虎扯开,忽然连誉招了招手,身后过来一个人,那人俯下身站到连誉左侧等他吩咐。连誉没说话,左手掀开那个人的衬衣,右手抽出插在那人腰间的枪,抬手瞄准沙虎。
“啪!”的一声枪响,沙虎“唉吆”一声,倒在沙滩上,紧紧捂住肩膀,鲜血登时从指缝中流出。
他带来的四个人,一个人抢上前扶助沙虎,另三个挡在沙虎身前,拔抢对准连誉。而连誉这边的五个人也护在连誉和穆郎身前,拔抢相对。连誉将穆郎拥在怀里。
这个突变弄的虾九和他的两个人不知所措,他到底是老江湖,忙走到中间说:“别冲动,别冲动,大家都是自己人,一场误会啊,一场误会。今天给我个面子哈,看在我虾九的面子上,别冲动啊,改天我摆桌和头酒,大家坐下谈哈。”一边劝解、一边儿用眼神示意沙虎带人走。沙虎一看,今天是讨不着便宜的,肩膀还一直流血钻心的疼。他是个狠角色,咬着牙,恶狠狠的看着脸誉,一声没吭带着人走了。
虾九忙安抚连誉,连誉淡淡的应了声,拥着穆郎,带着人往屋子里走。虾九没法子也只得走了,一边走,一边跺脚说:“妈的,沙虎这个睁眼瞎,动色心动到这个小阎王的头上,唉,”一边儿又怨连誉,“唉,怎么还是这个脾气,伤了沙虎,昆塔怎么会轻易善罢甘休?唉!”
连誉在床上一边欺负穆郎,一边警告他,穆郎在一次又一次的深深撞击中迷乱的答应:
“以后不准随便冲别人笑!”
“嗯,嗯哈…”
“不准随便将名字告诉别人!”
“嗯哈…”
“不准随便让别人握着手!”
“嗯…”
“不准在衣服湿嗒嗒的时候给别人看…”
“嗯哈…”
第十章
(十、)
美丽的海滩可以让时间停滞,可回去的日子也近了。
穆郎乖乖的坐在车上,等待连誉从太子城出来,带他去逛逛热闹的街市。
闹市中,林立的商厦和熙攘的小摊挤在一起,各种的生活用品、旅游产品、电子产品…吃、喝、玩、乐拥有尽有。
穆郎抱着一个鲜椰子,插着吸管喝的津津有味,他两人一个俊朗英挺、一个清新美丽,惹的路人纷纷侧目。
连誉要拉着穆郎的手,穆郎脸一红,看看四周说:“这里,好多人呢。”
连誉说:“好多人怎么了,好多人和拉你的手有什么关系。”说着握住穆郎的左手大步往前走,穆郎只得一只手抱着椰子,跟上他。
走着走着,忽然穆郎脚下一滑向后仰倒,椰子摔了出去,连誉赶紧转身拽住他,就在连誉一转身的时候,他身后一个游客眉心中弹,倒在地上,鲜血“泊泊”的流出,刹时,一片尖叫声,游客商贩四散鼠窜,一条街乱成一团。
“在前面!”连誉身边一人大喊一声,和另一人追跑出去。剩下的三个人拔抢对外围成一个小圈,将连誉和穆郎护在中间快步退出街区,往停车处移动。忽然身边一人已眉心中弹倒地,连誉感觉眼前一闪,对面楼顶闪过一个反光,他大喊:“对面楼顶有人。”剩余两人瞄准楼顶开枪,楼顶也不示弱开枪还击。连誉捡起倒地之人的枪,一人拨通电话,大喊:“我们在…附近,遭到伏击,对方有狙击手,小马死了…”话未说完肩膀中弹,忙回头对连誉喊:“老大,快撤!”
连誉几人在商贩的摊位间躲闪奔跑,远远的车子飞快的开来,但因前方东西太多,人又四散奔逃,开不到近前,开车的人探出身来,大声喊:“老大,唐哥,快,这…”话未说完,软软的垂在车门上死了。
先前两个追赶的人返回来,一人瞄准了,枪声响后,楼顶上哑了。几人忙朝车子跑去,一人回头一看,急切大喊:“小心。”楼顶上那个枪手又探出头来。四人拔枪射击,想要飞身护住连誉已来不及了。
忽然,一个身影将连誉扑倒在地。枪声响了,楼顶的狙击手垂在那里死去。
那一枪穿透了穆郎,擦伤了连誉的肩膀。连誉将穆郎抱在臂弯中,看着他。鲜血湿透了穆郎白色的衣服,身下连誉的膝上也慢慢的湿了。
穆郎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眼睛虽看着连誉,眼神却迷离的不知在想什么,用轻的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了句:“就这样,多好。”
连誉看着穆郎,这个美丽的像天使般的男孩子该恨自己的不是吗?被强横的霸占着,被夜夜求欢,只有和那条金毛一起才会开心大笑,连睡梦中眉头都轻皱的这个人该恨自己的不是吗?
连誉看着他闭上眼睛,头慢慢垂下。
“不准死!”
窗外,繁星闪烁,趁着丝绒般的夜空,明亮的像穆郎的眼睛。连誉坐在椅子上肩上裹着绷带,看着那美丽的夜空,桌上散着几张照片。
一张,一堆年幼的孩子穿着统一的服装,表情木纳的拉着手。背后是XX市SOS村的大门,其中一个小孩眉目如画,大大的眼睛,像受惊的小鹿,依稀能看到穆郎的影子。
一张,一个领导模样的人侧身弯腰抚摸着穆郎的头发,面向镜头露着标准得慈爱得微笑,五、六岁的穆郎的眼神却看着镜头外的一个方向,小小的身体往外躲着。
一张,一个和穆郎年纪相仿约十岁左右的女孩,拿着一堆学习用品,递给穆郎,脸向着镜头笑的很灿烂,穆郎被大人推搡着,手虽伸着,可眼睛看着自己的脚面,抿着嘴看不出什么表情。
一张,穆郎脸上画着浓妆,穿着紧身的演出服,在舞台中央,身体摆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姿势,脚尖,头顶,手上堆着一叠碗。
最后一张,照片上的日期显示是半年前,穆郎穿着白衬衣,蓝裤子肩上背着背包蹲在那个SOS村的大门前,一堆小孩围着他,穆郎怀里抱着两个,一个小孩搂着他的脖子,小嘴亲在脸上, 穆郎脸上带着羞涩却甜蜜的微笑。身后站着几个大人看着他们,其中有一个中年的外国女人。
桌前站着一个人,是连誉的心腹叫常力,不到四十岁的年纪,有点儿胖,眼神锐利,很精干的模样。
常力看着连誉说:“这些资料和照片是这次找到的,加上之前给过你的,一共就这些,他从小在SOS村长大,小时候就被送到杂技团,柔术得过几个奖,奖金他都上交了,但是那个杂技团不景气,倒闭了。就在孤儿村里的学校上学,成绩挺好。那个SOS村这两年多了好些小孩,钱很紧张,他就急着找工作,杂技团的一个女孩到了北京被 ‘紫晶’娱乐城的一个经理包了,就把他介绍到娱乐城的赌场上班,后来又调到夜总会。”常力顿了顿,说,“那几个老师都干了十几二十多年了,有几个外国人是义工,有个美国女人叫凯琳就是照片上那个,在那儿也干了二十多年了。都查过了,没什么问题。”
连誉皱了皱眉头,用手轻摸着胳膊。因为这些,即便是强留下你,你也这样默默的承受了,就是为了那些小孩吗?
“医生怎么说。”连誉问。
“手术还在进行中,子弹打碎了肩胛骨,伤了肺叶,美国的康恩和文森特医生也到了。这家私人医院你也知道,是马来最好的了。”常力说。
“让你从北京赶过来,辛苦了,我要在这儿多待几天。”连誉转过身来对常力说。
“好,北京那边进展顺利你不用担心,死了的小马,家里我已经安顿好了,看到你没什么大碍我也放心了,电话里差点没让小唐把我给吓死。”常力说,“这次的事情,是谁做的,你心里有数吗?”
连誉没有说话。
常力接着说:“大陆和马来这带的杀手没人敢接这单生意。小唐他们几个跟我说,前几天在加雅岛上你伤了昆塔的头马沙虎,沙虎这个人愣得很,眼里只有昆塔一个人。昆塔现在正在扩张势力,打旗号,不会吃这个哑巴亏的。”
正说着,连誉身边的小唐进来,“老大,力哥,那个枪手的身份查出来了。”说着把手里的东西递过来,“是个墨西哥人,刚到马来没几天,是马来的‘蟑螂’给他接的活儿,虾九叔找‘蟑螂’去一说,吓得他屎都出来了,接着就供出上家是缅甸过来的。”
常力看着小唐笑笑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