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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峥很无礼的推兵向前,走了一着仙人指路,苏洵同样针锋相对,也把兵卒推前一步瞅了云峥一眼说:“象戏兵戏也,黄帝之战,驱猛兽以为阵,象,兽之雄也。故戏兵以象戏名之,唐牛僧孺在兵戏中添加了车、马、士、卒加炮代之为机矣,故此喜欢兵戏者大多数都是擅兵之人。”
云峥和苏洵下棋的时候从来都不说话,直接就把跑横了过来架在当头,对付苏洵只需要要重炮就足够了,这位先生固执的认为,大将不动才能稳定军心,所以他的老帅从来都不动弹,甚至还认为士,相这两个东西是大军的仪仗必须站立两厢……
一壶茶没喝完,云峥再一次用铁门栓拿下了苏洵的老帅,此时已经不知道下了多少局,看到有些羞恼的苏洵云峥拿手撑着下巴道:“您的车跑的确实很快,马跳的很欢,可是您向来都是只注意进攻不注意防守的吗?”
苏洵哼了一声道:“你以为老夫没有看出你的那些伎俩吗?老夫只想用堂堂正正之兵和你作战。战场之道就在于均衡二字,等老夫参悟透其中道理,你定然不是对手。”
云峥摇摇头说:“如果我是主帅,只要能胜利,你让我去扮乌龟都没问题,我看到的战场根本就是一个无所不用其极的地方。
苏洵哼了一声道:“那是诡道!不是君子之兵。”
云峥抓抓头发痛苦地回答道:“孙子兵法开篇就说,兵者,诡道也!”
“胡扯,《孙子兵法》早就失传,现在你看的《孙子兵法》,不过是曹孟德新编而已,听说和他的《孟德新书》同出一源头,曹孟德何许人也,乃是盖世之奸雄,他写的兵法自然走的是阴险毒辣一脉,老夫想要寻找光明正大的君子之伍,有何不可?”
和知识渊博的人争辩就是这么麻烦,他们能从浩如烟海的典籍里面轻易地找到是是而非的论据,然后用自己华丽的语言彻底的击败你,最让人头疼的就是他们还有一往无前的决心和毅力,烟尘滚滚的在错误的道路上狂奔。
“宋襄公就是这么把自己折腾死的,您还是研究一下学问比较好,至于打仗,我觉得还是我去研究比较合适。”
苏洵敲着棋子落寞的说:“我也知道不妥,可是老夫现在每日里只能教导三个幼童,完全无所事事,如果不给自己找点麻烦日子很难熬,而且我读书已经走进了瓶颈,想要豁然开朗,唯有另辟蹊径才成。朝廷八年没有大考,我连个目标都没有。”
云峥笑道:“少年军必定会被批准,估计我也清闲不了几天就要回到都江堰军营,永胜军自从黄胄死掉之后,一直没有将军,估计这差事会落在我的头上。
你知道的,我对那些军官没有半点的好感,打算把他们全部撵出去,你到军营做一个参军不是很好么?反正张方平不会拒绝你的要求,你去了,他对我也放心一些,免得总有参军死的不明不白。”
苏洵笑了一下说:“那个参军果然是你弄死的,我当初就怀疑,只是没证据,你下手太狠了,不要他撵走就成,何苦害人性命?”
“你少来,参军根本就是被盗匪干掉的,不要往我头上泼脏水,是他自己贪财想要去看看弟兄们的辛苦钱,结果把命送掉了,怨不得旁人。”
这件事云峥打算死不认账,就算皇帝问起来也说是被盗匪杀了,要是自己承认,根本就不敢指望人家会原谅你,而且这样一来,张方平就成了傻瓜,后果比杀人还严重。
”你不承认就算了,就算那个人不是你杀的,你也脱不了干系,对了,你让我去当参军,不会把我也弄得死掉吧?要知道,我当参军,必然不会容忍蝇营狗苟的肮脏事。”
“你帮我管好后勤就成,打仗,训练的事情不用你管,现在就有大事情需要你帮忙,我们在崆峒山缴获了一点盗匪的财富,需要你前去整理一下入账。”
苏洵向来是一个坐起而行的人,喝光杯子里的茶水,就要去云家看看所谓的一点财富是多少,他认为自己只需要一个时辰就能搞定,回来后还能赶得上吃晚饭。
当陆轻盈打开云家的地窖,云峥带着苍耳,腊肉,苏洵,老廖一起下到地窖里的时候,苏洵的怪叫声就没有停过,中间还夹杂着腊肉的尖利刺耳的鸣叫声。
ps:第一章
第十三章平静的日常生活
“金沙!玉石?白银?珊瑚?珍珠?着些箱子里都是这些东西?”
云峥不理睬苏洵的问题,只是让腊肉照顾好苏洵,苍耳过来负责搬箱子,老廖负责记录,至于判断价值,换算成铜钱的任务,这自然是苏洵的事情,这样的账房很不好找,不但需要古板,还需要聪慧,最重要的是不会贪渎,云峥从来就不会认为苏洵会拿走军士的一文钱。
所以今天才忍着苏洵的臭棋和他对弈了很久。苏洵现在被眼前庞大的财富遮住了眼睛,等到他清醒过来,立刻就会明白云峥这是彻底的要把他打造成少年军的账房先生。
钱财迷人眼,不论对谁来说山一样多的金银珠宝都有短暂的麻醉作用,苏洵也不例外,平日里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人到了搬动钱财的时候也会力大如牛,至少苏洵在地窖里忙了一俩个时辰没有感到丝毫的疲惫。
只是从地底下上来的时候看到云峥诡异的笑容的时候,老脸才变得通红,把身子撂在椅子上才发现自己已经动弹不得了。
“老夫的修养不够,被你看笑话了。”
云峥摇头道:“你看在眼里的不是钱,而是在计算这些东西能换来多少粮草,多少军械,多少牛马,可以让多少人衣食无忧,想到这些,没人会感到疲惫。
说实话,您今天的遭遇我在崆峒山也经历了一次,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说服自己不要把金沙装到自己的怀里,您只是狂热,比我强多了。”
云峥说着话从怀里掏出一串龙眼大小的珍珠串子放在苏洵的面前道:“别以为我是在贿赂你,这是甲子营的规矩,分钱的时候谁不能放过,你是我甲子营的参军,这是你的那一份,这些珠子可以拆开,给孩子们做几条手串,算是一个安身立命的本钱。”
苏洵却不作伪。取过那串珠子揣进怀里。从旁边拿出账簿认真的在上面记录了苏洵领取珠串一条,合钱一百七十五贯。
云峥点点头,给苏洵倒了一杯酒,俩人碰一杯。就当是入伙酒了。
说到分钱。云峥自然是分得最多的一个。陆轻盈和腊肉,小虫躲在屋子里数钱,大热的天气里门窗关的紧紧地。只有吱吱喳喳的声音传出来。
隗明手里拿着一个硕大的菜瓜在啃,咬的咔嗤咔嗤的,见云峥让苍耳给自己搬过来三个大箱子,打开之后瞅了一眼,就把咬了半截的菜瓜给扔掉了,大声的喊浪里格和孙七指过来帮忙抬钱,浪里格和孙七指一人搬走了一箱子,她自己和俩个小丫鬟死命的把最后一箱子往自己的小院子里搬,小脸涨得通红,看样子想把这些钱从她手里再抠出来,难度很大。
葛秋烟怯生生的往云峥身边凑,云峥没好气的瞅了一眼葛秋烟,指指脚下一个稍微小点的箱子示意那就是她的,只见眼前一阵香风扑过,脚底下的箱子已经不见了踪影。
憨牛和猴子刚刚拿到自己的封赏,举着大元宝才咧着嘴大笑,就被老廖劈手夺走,扔到箱子里,迅速的上了锁,一边上锁一边咒骂他们两个没个正形,银元宝是可以随便拿在手里瞎显摆的?这东西又花不出去,需要在自家的银库里换成铜钱或者交子才成。
憨牛和猴子不知为什么很畏惧老廖,一人抱着自己的小箱子耷拉着脑袋跟在老廖后面把箱子送去了家里的银库,
丫鬟,仆役干什么都是在跑,腰里的麻布钱袋叮叮咣咣的在响,今天的赏赐不但有铜钱,还有好几块碎银子,美美的栓在自己的腰带上也不怕把裙子扯下来。
入夜的时候云峥才吃上晚饭,整个云家除了他和云二,剩下的都在咧着嘴笑,云二疑惑的看看黑着脸的大哥,又瞅瞅满头珠翠的嫂子,等吃饭的人到齐之后,他就发现只要是妇人,就没有光脑袋的,一个个给头上插满了明晃晃的珠宝,吃个饭都被反射回来的珠光宝气晃眼睛。
“明天都给我把脑袋上的东西去掉,插一两支也就是了,弄得满脑袋都是好像咱们家是卖珠宝的,谁要是不收掉,明天我就收回来,一个都不给。”
云二端着饭碗又看了一眼满桌子的妇人,又把头埋进饭碗里吃饭,这个家里不需要拿钱的人其实只有自己哥俩,他觉得腊肉戴上金步摇很好看,但是哥哥发话了,只好装着什么都没看见,没听见。
陆轻盈讪讪的从脑袋上取下五根簪子和两朵金花放在手边的桌子上,继续吃饭,隗明不愿意的捂着自己的脑袋不愿意摘下来,她从来都没有过这么多的好东西,在西夏的时候,她的例钱很少,好多时候几乎没有,现在正是爱美的年纪,见到小半箱子首饰那里忍得住。
到是葛秋烟不算招摇,除了把自己的银簪子换成了金的,其余的都没怎么变,得意洋洋的坐在那里看陆轻盈她们的难堪样子,不服气的小虫却扯开葛秋烟的衣领子,一条明晃晃的珍珠串子就挂在脖子上,可能小虫扯得有点用力,大半个胸围子都露出来了。
葛秋烟叫了一嗓子,红着脸就去追打跑远的小虫,云峥把手里的饭碗往桌子上一扔,气的说不出话来了,这家里还有一点规矩可言吗?
回到家里,云峥就发现自己一动都不愿意动,躺在院子里看久违的星空,陆轻盈就躺在云峥的边上,手里握着云峥的手小声说:“您别生气,妇人就是这个模样,见不得漂亮的首饰,您一次还给了那么多,自然是要拿出来显摆一下,其实都知道轻重,当这里是自己家才会这么肆无忌惮,咱家越来越大,妾身会管好的,既然葛秋烟不拿自己当外人,就休要怪妾身下狠手管了,她早年当强盗当惯了,性子里还带着野性,不收拢一下可不成。
想当云家的妾侍,那要看年纪和容貌还有家世的,她出身没法对人说,长得差强人意,娶妾娶色这一条说起来都勉强,年纪又比您还大,说出去是要被被人笑话的,如果再不懂规矩,把江湖上的那一套拿到家里来那还了得,唯一的长处就是会武功,居然还能跳墙,小虫躲到院子里都被她擒住揍了一顿,看在这一条的份上,妾身勉强算是答应了,就看您的了。”
云峥瞅着星空说:“过一阵子再说,看她有没有喜欢的人,如果有,此事休提,如果没有,家里内宅确实需要一个会武功的来看护,我将来一旦出征在外,就要靠你调和家里,别弄得鸡飞狗跳墙才好,那样的话,我们就不惹这个麻烦。”
陆轻盈点点头把脑袋靠在云峥的肩膀上说:“您在十里亭作的那首词妾身听了都心潮澎拜,热血上头,您天生就是做大事的人,不要牵挂妾身,只是到如今妾身都没有喜讯传来,确实对不住您,不如您早点把葛秋烟娶过来算了,妾身看她丰胸肥臀的是一个好生养的,早点给云家留后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云峥呵呵一笑,手探进陆轻盈的胸口,握着丰盈的一团轻笑道:“你也是这样的啊,没孩子我们努力一下就会有了,我看今晚就非常的合适。
说着话就站起来将陆轻盈打横抱了起来,三两步就进了屋子。
葛秋烟端着一个茶壶从花丛里走出来,云峥夫妇的话她听了一个仔细,脸上笑眯眯的,目送云峥抱着陆轻盈进了房间。
就转身往自己的院子走去,心里甜丝丝的,瞅瞅云家的高墙大院,活到现在依旧如同飘萍居无定所,难得的有几日无忧无虑的生活,如今能嫁到官宦人家做妾是大部分江湖女子的心愿,刘凝静施舍了自己的皮肉又能如何?如今变成了残废落在巴中受尽凌辱,高昙晟救她出来唯一的考虑就是弥勒教的颜面。
知足了,嫁给云峥做妾不是最坏的选择,至少能快活的过一生,陆轻盈也不是悍妇,只要自己不争宠,一世锦衣玉食已经可以预期。江湖人,还能指望什么?
三天过后,云峥就要去府衙报道,接受张方平点卯,这是规矩破不得,也不知道是这三天太荒唐还是自己身体彻底的松懈了下来,重新披上铁甲,感觉走路都不对劲。
骑马入城,街道上的人自然散开,在两边拍手叫好,茶馆老板笑的最开心,云峥常坐的那张桌子,如今用纱幔罩了起来,站在街边大声的邀请都虞侯在方便的时候别忘了过来喝茶。
走到府衙的时候,周同他们竟然也穿着铁甲,站在门前,见到云峥过来,学着军中礼仪单膝拜倒恭迎将主。
云峥也不客气,一一扶起来之后,在他们的肩头拍拍就喝令整队,穿上铁甲宛如巨人的梁楫,向前训话,周同等人也乖乖地听号令,虽然站的不齐整,却也有了两份英气。
就在众人打算依次进入府衙的时候,崔达拿手压着头盔身上的铁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