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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第一章
第五十章产业
空中画大饼这是上辈子在学校跟老校长学来的手段,云峥根本就不敢回忆,一想起老家伙忽悠自己的时候就难过,生生的把一个有为的青年忽悠的热血沸腾两眼发红的自愿去了教恶魔班。
如果放到现在的云峥身上,他绝对会坚决的摇头,去教育那些听话的,绵羊一样乖巧的好孩子,恶魔班那一群在西方接受了半拉子西方教育,又被中华的厚黑学说熏陶的无可救药的小混蛋,根本就是老师的噩梦,中间再混杂一些心理严重扭曲对社会和现实狗屁不通却自以为是的小混蛋,做老师的根本就没活路了,打不得,骂不得,还要平等,而平等这两个字是云峥最深恶痛绝的。
相比那些小恶棍,面前的这些武胜军的军卒就纯良的让人发指,一个虚幻的大饼就让这些人带着自己最美妙的幻想一一散开回到了自己的军营,都江堰军营的骚乱在还没有来得及开始就结束了,大营在日暮的时分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闻听都江堰军营骚乱如同当头挨了一棒的刘玉成快马赶到军营的时候,急冲冲的喝令军卒打开大门。
百十骑旋风般的进了军营,却没有看到任何骚乱的军兵,只看到日暮下三五成群的军卒坐在校场上的空地上闲聊。云峥四仰八叉的躺在椅子上见自己过来,匆匆的起身准备迎接。
“你弹压了?死伤多少?”刘玉成相信云峥又快速平息暴乱的能力,现在只想知道死了多少人。只要死的人不多,他就不打算上报。
“弹压?弹压谁?明公有军务下发?”云峥挠挠头疑惑的反问。
刘玉成怒声道:“这时候你还想隐瞒?都江堰都水监上报你武胜军军营人声鬻鬻,鼓噪不休那就是暴乱了,厢军每回换营都会如此,难道你武胜军是个例外?”
云峥笑道:“原来如此啊,没人暴乱啊,是卑职将所有人聚集起来给他们讲述甲子营的过往,他们不太信,出言乱了一些,那有什么暴乱之事发生。对了。卑职今日还将一十三户军伍解职,让他们重归民户,还请明公转圜一下。”
“没死人?你云长生平息暴乱不死人?”
“哎呀,明公啊。真的没死人。没有暴乱死什么人。死了人营地里能这么安静,您看看,干活的在干活。练武的在练武,行军法的在行军法,等一会就该吃饭了,您来的正好,卑职正要说呢,能不能再给卑职一些低价的米粮啊?”
刘玉成没理会絮絮叨叨的云峥,骑着马在军营里快速的转了一圈,连后面的民居都过去看了一眼,军兵们或许还能伪装一下,要那些妇孺和当兵的一样平静那就难了。
民居的地方非常的安静,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候,所以家家户户都在做饭,炊烟缭绕的一派祥和,大院子里孩童在玩耍,一些年老的厢兵围在一起说着闲话,不大工夫,呼爹唤儿的妇人声音就此起彼伏,这是喊自家人回家吃饭呢。
这就是没有发生暴乱的铁证,刘玉成满腹狐疑的回到云峥的官衙内,却看见云峥在桌子上安排了满满一桌子饭食。
刘玉成和云峥也不客气,自己急匆匆的过来确实没有用饭,既然云峥献殷勤,自己就享用,冲着自己为他操的这份心,没道理不心安理得的接受。
刘玉成年届五十,牙口不好却最喜欢甲子营卤出来的大骨头,云峥知道老刘的习惯,特意弄了一大盆子煮的稀烂的大骨头,旁边还放好了芦管,好方便老刘吸骨髓吃。
酒足饭饱的刘玉成惋惜的放下一块大骨头喝了一口酒道:“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云峥笑着说:“武胜军的几个老兵觉得甲子营的人过的太舒坦,就嚷嚷着要一样的待遇,您也知道这是甲子营百战得来的,不可能每一个人都享受到,所以,我就把为首的几个鼓噪的厉害的发还了民籍,让他们自谋生路,然后给剩下的这些人讲述如何才能过上甲子营这样的生活,现在大家的精神都很好,摩拳擦掌的等着为朝廷立功呢。”
刘玉成叹口气说:“我知道朝廷对你不讲理,即要求你练兵,又要求你养民,难为你了,不过文官对武将的要求从来都是如此,也不是专门针对你一个人,这一点你要明白。“
云峥笑道:“谁说百姓是负担了?把百姓一起送给我,我才能有钱练兵,要是只给我一万战兵,那才是我的大麻烦。自己部下的亲眷,用起来至少放心一些。”
刘玉成放下擦手的麻布看着云峥说:“老夫总觉得你的想法和我们有很大的区别,如今天色已晚回不去了,既然有时间,你就好好的和我说说你如何用这些妇孺来养活你的一万战兵。”
云峥嘿嘿一笑道:“这件事情就需要明公相助了,因为卑职安置妇孺的地点不在蜀中,而是在环州,秦凤路这两个地方。这多少有些不符合朝廷的制度,所以需要明公周全一下。”
刘玉成大笑道:“厢兵家属对没个州府来说都是一块甩不掉的膏药,谁也不想要,如果种諤和富弼不反对,老夫这里绝无问题,用不着老夫周全,现在就能告诉你,而且老夫还会感激不尽。”
等猴子和憨牛将残席撤下去,上了新沏好的茶水,等刘玉成喝了一会茶水解了油腻,云铮就把自己和种諤签署的合约拿了出来,指着地图上的一大块空地说:“明公,这就是卑职用战马从种諤那里换来的一块空地,足够卑职安置这些妇孺了,早在建立契约的时候,我就要求种諤必须在这里建立一座堡垒,也就是一座空城。这些妇孺和老兵以及淘汰下来军兵一旦入住。这座堡垒的城防就需要交到他们的手里,这将是我武胜军的根本要地,不容有失。”
刘玉成点点头道:“我听说崆峒山一战,种諤和富弼都欠了你的人情,在西北地建立一座堡垒并不难吗,只需要拿黄土活上麦秸夯就就可以了用不了多少钱粮,如果老夫是种諤,给你一大块荒地,再给你建立一座堡垒,如果能换一千匹战马这买卖老夫也做。
这一点老夫不奇怪。老夫只是奇怪城堡有了。你如何养民?那是荒原,并不适合种地或者放牧,百姓到了环州总还需要一些能谋生的产业吧,没产业你的想法就是暴政。”
云峥想了一下。从墙角拿出一块带着孔洞的黑乎乎的东西搁在桌子上说:“两条活路。一条是制作这东西。另一条就是冶铁。”
刘玉成扒拉一下那个黑乎乎的东西说:“这是石炭,怎么是这样一个怪样子?”
云峥拍拍手,猴子就从外面提进来一个烧得很旺的蜂窝煤炉子放在地上。而后就走了出去,刘玉成把手搁在蜂窝煤炉子上试验了一下热度,点点头说:“确实不错,火势猛烈,用来取暖和做饭绰绰有余,而且煤灰也少。”
云峥笑着接口道:“不止如此啊,这种蜂窝煤出产极为简单,粉末状的没用的煤粉活上胶泥就能做成它,最妙的是蜂窝煤烧完之后胶泥还能碾碎了重新使用。
明公啊,您计算一下咱们成都城一年烧掉的柴火和木炭有多少?一旦遇到阴雨天那些柴火就会被水汽浸湿不好烧,如果有这东西您说会节约多少柴火,您不是总是为城外的那几座柴山担忧吗?有了这东西您就不担心了吧?”
刘玉成围着蜂窝煤炉子转了好几圈之后高兴的说:“这是富民,养兵的正途啊,老夫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打算在大宋推行这东西?恐怕一半年的就会被人仿制出来。老夫看这东西好像没什么难度啊。”
云峥笑呵呵的说:“您以为卑职把这东西造出来是为的什么,就是为了狠狠地大捞一笔,至于后面的事情谁去管他,卑职只要在一开始大肆的制造这种铁炉子,卖的全大宋都是,管他以后谁去做这个买卖,等我赚到了第一笔钱,我就开始在环州炼钢,这才是卑职真正的想法,一旦环州的武胜军营地变成最大的冶铁之地,您觉得卑职会没有钱养活一万战兵?
哼哼,卑职要把这一万战兵武装到牙齿上,不断地磨练,不断地厮杀,总会拼出一支无敌的强军来,到时候我倒要看看,是那些蛮子的拳头硬,还是老子的钢铁硬。”
刘玉成大笑道:“用装备弥补战力的不足,再加上你研制出来的火药,老夫认为一支强军定会出现,好啊,拿酒来,我们再喝一会……”
刘玉成不知不觉的喝的酩酊大醉,好像还赋诗几首,早上醒来的时候,摇着发闷的头颅走出房间,却听到营地里哭声连天,哀嚎不绝。
吃了一惊酒意立马没了,披散着头发走到校场上,才发现地上趴了一大片人露出白花花的屁股在挨揍,云峥全身披挂坐在台子上拿着一个大喇叭吼着:“好日子是自己博出来的,是自己拼出来的,等不来,要不来,求不来,我们是厢军,除了烂命一条别无长物,想要活的像个人样,就要拿命去拼,现在是锻炼自己武技的时候,现在多流汗,将来少流血,毕竟富贵是要有命去享用才是。
全体都有了,挥刀三百下,一,二,三……”
第五十一章驭下之道
冬天还是不可阻挡的到来了,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只要到了冬天,在气候正常的情形下,成都府总会飘起雨雾,又湿又冷,就像看家蛇缠在身上的感觉,这让云峥总是会想起自己在豆沙关的日子。
今天,周同,吴杰,梁楫回来了,带回来一千三百匹战马,看样子吐蕃高原上的战事已经到了如火如荼的时候,云峥看了,好多战马带着战场的印记,这是骑士战死之后的无主战马。
“死了很多人啊!”云峥拍着一匹马前胛骨,这里有一道疮疤,已经愈合了,但是依旧看起来触目惊心。
周同经过这一次的历练变得沉稳了许多,背着手还真有几分武将的意味,腰背挺得笔直,腰刀没有像士子那样跨在腰间,而是背负在后背,只要一探手长刀就能顺势劈下来,不过掌握不好的话,会割伤自己的脖子。
有一个笑话是这样的,一个农夫将镰刀抗在脖子上去农田里收割稻子,结果脚下窜出来一只野兔,农夫大喜猛地抽一下肩膀上的镰刀打算打兔子,结果,他自己的脑袋被镰刀割下来了,再也打不成兔子了。
“你想说什么?我不是农夫,背后背的也不是镰刀。”周同不解的问云峥。
“我给你说这个故事的原因不是告诉你不能拿镰刀,也不是指责你把刀背在背上,我要说的是事情充满了意外,有时候自己都会伤到自己。
你在豆沙关做的事情我知道了。说实话啊,周同,你太小看了豆沙关,这一次你拿回来战马过多了,把事情做的也太绝了,临之以威是对的,可是要分对象,人呐,该装孙子的时候一定要装孙子,你这次强硬的要求雪山蛮人给你供应战马。否则就要断绝人家的后援。这一手做的很不地道,跟了我这么久,难道你就没有学会把情义融进生意里去吗?
朋友危难的时候要全力支持,马匹不算什么。本来我以为你这次能找来八百匹战马就已经非常好了。结果你弄来一千三百匹。这是在断以后战马的根苗啊。
我本来打算让雪山蛮人逐渐适应每次交易七八百匹战马,剩下的用来交换牛皮马尾,羊皮甚至是蛮人制作出来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没关系,哪怕拿回来丢掉也比你多弄回来五百匹战马要好。你可知道,因为你的做法,我特意派梁家商队免费给雪山蛮人送去了一大批塞了棉花的棉衣作为赔罪,但愿以前建立的交情不要因为这几百匹战马毁于一旦。”
周同涨红了脸争辩道:“难道我们不需要战马?”
云峥点着头说:“需要,非常的需要,越是这个时候行事就越是需要谨慎,雪山蛮人在打仗,这时候他们更加的危急,做事情,一定要顾及到盟友的苦衷。”
“我们和那些蛮人是盟友?”周同疑惑的问道。
云峥攀着周同的后背道:“读书读傻了不是,我们是军人,只要利益合适和魔鬼做盟友也可以啊,你现在要慢慢的把你的思想从文人的思想观向武人的思想观转圜,大宋为什么会有文武歧途?就因为两者的思想格格不入,说到底文武的纷争也是意识形态的纷争,思想的纷争,你甚至可以把它看成是儒家和兵家在高层次的争斗。”
“我这一次做错了?”周同停下脚步问云峥。
“前面都很对,包括处置赖八,只是后面没处理好,像个……”
周同皱着鼻子吸了一口寒湿的空气道:“现在想起自己后来的作为确实像一个愚蠢妇人的命门,以后千万不要再这样说我,小心我翻脸。”
云峥点点头笑着又说:“你没杀赖八,这一点我非常的欣赏,你知道如何笼络那些已经有了野心的山民的心,打破赖八的财务垄断就等于打折了他的脊梁骨,将山民分成五村十二寨子,这简直就是点睛之笔,再将控制权交到刘县令的手中,让我们无可指责的从中牟利,这是大宋好多高官都做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