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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如果不是酒喝得少,说不定自己真的会干出什么荒唐事来。
这事就不能想,一想就火大,怀里再抱着一位美人,蠢蠢欲动的心思立刻就表露出来,陆轻盈自然会有感觉,脸孔红红的轻啐了云峥一口,就用双手揽住云峥的脖子……
过了很久两个人才从里屋出来,相视一笑,多年的夫妻了,偷偷的干点坏事还有些小小的尴尬,陆轻盈羞恼的跺跺脚不知道说什么,她总觉得白日宣淫这种事情不该落在她身上,她该是一位端庄守礼的贵妇人才对。
云峥自然是不理会的,心头的火消了全身舒坦,在他看来夫妻间就该是这个样子,总有些莫名奇妙的冲动才好,除非是年纪大了,如果年纪轻轻的就相互没了吸引力,那样的日子才会过得如同嚼蜡。
才把衣服整理好,就听见云落落“爹爹,爹爹”的叫着举着一个漂亮的木头水车跑了进来,花裙子上全是泥水,也不知道刚才在干什么,还气喘吁吁地。
进了屋子不说二话立刻就拖着云峥去了浅浅的引水渠边上,苍家的四娃在引水渠的边上另外开了一条胳膊粗的小渠,里面有清澈的泉水往外流淌,小渠挖的弯弯曲曲的煞是好看,在一个落差很大的地方,立着两根小树杈,云落落小心的把水车架在树杈上,那个小小的水车就在水流的冲击下缓缓转动起来。
父女俩围着这辆小小的水车傻乐,傻乐的,云峥干脆把水渠挖的更大一些,于是,那个水车转的更加欢快了。
ps:第一章
第二十六章云家有男初长成
“大哥,你说我们有没有必要重新进一次山,看看我们过来的那个地方,道路我记得很清楚。”
云二熟练地从铁架子上取下铜壶倒了一碗擂茶之后捧在手里慢慢地吸溜,他从小就喜欢这样喝擂茶,能发出很大的声响。
云峥抬头瞅瞅窗户外面淅淅沥沥的冬雨摇头道:“这样的天气不适合进山。”
云二笑道:“大哥是担心万一有回去的路吧?知道您会舍不得大嫂和孩子们,谁想回去了?我们在这里收获的东西太多了,再回到那个冷冰冰的世界里过不了几天我就会发疯。只是想回去看看那里到底有什么稀奇的地方。”
云峥笑道:“我更喜欢考虑一些现在的事情,比如元山背后发生的故事,我们俩在历史的画卷里畅游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坐看风云起,品酒烹茶逍遥自得,只凭自己的本心做事,快活一生才是大道理。”
云二大笑道:“我大哥竟然有了出尘的心思,不过这样做不好,你就是一个心软嘴硬的主,嘴上说这个国家和你半点关系没有,但是只要这个国家受了一点委屈你比谁都愤怒。
时间或者时空这把刀还斩不断这种家国情缘,也斩不断人和人之间的感情,有些感情甚至会因为时空的关系历久而弥新。”
云峥笑着摸摸云二的脑袋道:“你已经长大了,从今后可以作自己的主了,想干什么就去干,我不会再阻拦,你大嫂那里我也会说,男子汉大丈夫总是躲在哥哥的羽翼底下成不了大事。”
云二笑道:“就等着您说这句话呢。”
说着话就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了过来。
云峥瞅了一眼皱眉道:“你准备进山?还要去天坑?天坑在白帝城一带,路途遥远。那里甚至危机重重……”
说到这里云峥瞅了一眼一脸哀怨的弟弟笑道:“算了,你想去就去,不过要先问过秦国和腊肉,家事安顿好再去不迟。”
云二笑眯眯的坐下来,把那张纸揣进怀里,继续抱着自己的碗大口的喝擂茶。今天的擂茶里面放了很多炒熟的芝麻幽香可口。
对于豆沙关的冬雨云家兄弟俩是极熟悉的,这种雨一旦下起来十天半个月的就不会停止,最长的时候下一个月都有可能。
在元山的背后,这时候一定是大雪纷飞的时光,一座山之隔就变幻了两个世界。
一对青衣儒衫的兄弟对坐在廊下,看着云雾隐隐的青山,谈论着各自对目前这个世界的认识,算是云大对自己这个最亲的亲人的最后一次考核。
这么多年的言传身教下来,云二终于不负众望的成为一个德智体全面发展的好孩子。不说学问如何这东西没办法衡量,这孩子耍的一手好枪术据说已经得了笑林的真传。
云大亲眼看见这孩子站在百十步外,轻易地就把三四担的强弓扯开,一箭箭的把果树上的果子给射下来,称之为百步穿杨也不为过。
即便是苏轼这个胆小鬼也敢在脑袋上顶一个果子让云二去射,就为了和其他纨绔赌一顿酒钱……
会这些其实没用,云大从来不准备把他送上战场去,尽管云二很郁闷。云大在这件事上根本就不松口,盖世名将也有死在战场上的。个人的武勇不一定就能保证自己在战场上比别人更加安全。
所以云二的武艺直到现在也只能用来赌一顿酒钱,他最喜欢和狄咏出门打猎,这是他展现自己能力的另一个战场,只可惜东京周围没有什么大型猛兽出没,这让他非常的失望。
自从来到豆沙关,他几乎天天背着弓箭去后山。在大哥当年打柴的地方守候那只豹子出现,虽说过去了这么些年,那只豹子不一定还活着,他依旧不愿意停止自己的守候。
秦国只要看到云二穿着武士服背着弓箭,提着一根长枪上山的身影。就激动的如同白痴一样,即便是什么猎物都没有,她依旧喜欢。
豹子没有找到,狗熊一家三口却被送来三次了,开始的时候狗熊一家三口还知道抵抗一下那些猎户,那些猎户也要花大力气用网或者陷阱抓住狗熊才成,这样的历程最少需要十天。
后来被放走的次数多了,狗熊一家三口只要看到猎人就会自己靠过去,然后就等着猎户们用板车把它们拉到豆沙寨问云家要钱。
到了最后,它们一家三口还不情愿走了,即便是云三汪汪的朝它们喊叫,这一家三口也毫不在意,找了云家的草堆挖了好大一个洞就钻了进去,睡得唏哩呼噜的,只要肚子饿了,就会嗷嗷的叫着要吃的。
老族长是不讲究这些的,在他看来只要寨子里多一个喘气的,那就是多了一份生气,自从狗熊一家三口过来之后,没见它们去祸害寨子里的家畜,既然没害处,也就听之任之了。
秦国还是不喜欢看家蛇,但是也不怎么害怕了,不过她对狗熊的欢喜程度却日益提高,那头母熊也是很有眼色的,见了秦国总是手舞足蹈的献媚。
天气阴的让人难受,感觉到处都潮乎乎的,于是陆轻盈决定带着家里的女眷,还有寨子里的妇人,甚至还有那些她并不喜欢的自梳女坐着马车,牛车,骑着马浩浩荡荡的向蒸笼峡进发。
诺大的豆沙关这时候只有蒸笼峡里面是干的,自从元山的盗匪被剿灭之后,那里渐渐地就变成了豆沙关女眷们的度假之地,尤其是有钱还闲着没事的隗明,更是对那里充满了热情,即便是繁多的水蛭都不能阻挡她追求干爽的意志。
人和水蛭的关系历来是人进虫退的,几百只鸡被扔进了蒸笼峡,好些鸡被水蛭把血给吸干了,但是更多的水蛭却被鸡给吃掉了,家养的鸡因为没有天敌,很快就变成了精悍的野鸡,自从这些鸡盘踞在蒸笼峡不走之后,蒸笼峡里的水蛭几乎就灭绝了。
好事的隗明和梁琪以及豆沙城里的贵妇人们就在蒸笼峡里修建了很多的木屋,每到阴雨绵绵的日子里,就会来到蒸笼峡度假。
豆沙寨不缺钱,自然也会有自己的木屋子,老族长甚至蛮横的抢占了最好的地段,最好的温泉,他老人家如今在豆沙关里可以横着走,即便是刘都头这样的人物现在他都不愿意搭理,担心结交了低级官员,给文信侯丢人,他不喜欢女孩子,认为女孩子都是赔钱货,寨子里的闺女出嫁的时候他看着一车车的嫁妆总觉得心口疼,所以隗明和梁琪在云家兄弟面前试一次灵一次的娇嗔**在老族长面前根本就不管用。
云峥很忙,必须要去豆沙关接掌西蜀的兵权,他的白虎节堂也已经修建在了豆沙关,一个主官不去坐堂说不过去,于是,护送家眷们去蒸笼峡的差事就落在了他的头上。
猴子也跟着一起去了,他很想回一趟元山,毕竟那是自己生长的地方,能回去看一眼也能满足一下自己的思乡之情。
云峥明明知道这个说法站不住脚,还是同意他去了,还给了他通行元山大营的腰牌,如今那里屯驻着四千军兵,守卫着大宋通往吐蕃的咽喉要道。
马车冒着小雨奔行了两天之后就进了蒸笼峡地段,因为和吐蕃的交易,以及元山大营的建立,这条崎岖蜿蜒的小路,也被官府拓宽成了标准的五尺道,两边的黑松林松涛阵阵,意境极美。
大群的妇人们进了蒸笼峡,天上就不再下雨了,料峭的寒气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寒冬腊月的天气里这里蒸汽缭绕,山脚上野花盛开,一些平坦的地方甚至还种有青菜,绿油油的甚是喜人。
所有人都换上了轻衫,一时间云二的眼帘里全是花花绿绿的女人,一些不知道哪里来的放荡女子上身竟然只裹着抹胸,就那么嘻嘻笑着胡乱朝云二抛媚眼。
猴子色眯眯的看过去,却招来无数的啐骂……
陆轻盈笑道:”听隗明说每年这个时候,山谷里全是妇人女子,你们不适合进去,就留在寨子里的菜地园子里休息,这里也有温泉,就是不如山谷里面的好就是了。”
云二笑着答应,就带着家将们住进了菜园子,至于嫂嫂她们的安全自有小嫂带着六个女家将来照顾。
有点失落的恐怕只有秦国,但是她也认为自己丈夫不适合留在众香国里。
见妇人们进了蒸笼峡,云二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冷冷的对猴子道:“赖八怎么回事?我大哥看在昔日的情分上已经饶恕了他三次,这一次竟然敢纠集外人来对付这些妇人?”
猴子嘿嘿笑道:“二公子,憨牛已经带人去找他了,人都说升米恩斗米仇,当初周同发现此人野心勃勃的时候就该痛下杀手解除后患的,如今反咬我们一口实在是让人气愤。
隗明公主的护院和赖八已经交手好几次了,发现这些家伙竟然变得凶悍无比,如果不是因为有浪里格和孙七指的存在,他甚至敢骚扰豆沙寨,老族长不好跟侯爷说跟我说了,我这次跟过来,就打算辅助二公子把这些害群之马彻底的除掉。”
ps:第二章
第二十七章贫穷和富裕
赖八已经完全绝望了,自己的女婿桑结,那个骁勇善战的吐蕃猛士如今躺在床上大口的吐血,一百四十三个猛士去对付两千凶恶的敌人是危险的,但是勇猛的桑结还是取得了胜利,只是他自己也受到了重创。
一百四十三名勇士最后活下来的只有三十一人,赖八亲眼看到重锤落在桑结后背的场景,也亲眼看到桑结吐血杀敌的模样。
自己没有挑错女婿,只是多年连续不断的征战让昔日富饶强大的黑水部落完全衰落下来了,但凡有一点能力,也不至于用一百多人去迎战诺音赫来部落的两千勇士……
女儿挺着大肚子流着眼泪擦拭桑结不断吐出来的血,赖八心如刀割,他不明白这片美丽的草原上的人为什么还要继续战斗,明明所有的人都有足够的草场去放牧,明明那些茂盛的牧草在白白的枯萎掉,为什么这些人还要扔下牛羊,提上刀子去相互厮杀。
如果刚开始的时候,这种厮杀是为了抢夺牧场和人口,那么现在他们就是为了厮杀而厮杀。
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操控他们去战斗,这些吐蕃人就像孩子手里的泥偶相互碰撞,最后全部成为碎块。
吐蕃人都是有血性的,桑结说战斗就是为了复仇,可是每一次战斗下来,不但没有复仇,仇恨却结的更加深重了。
每当自己想不明白事情的时候赖八就会想起那个让人浑身战栗的少年人来,他一定是知道答案的,只是他不会说。
赖八苦想了很多天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这片草原的战争起源竟然是自己,当自己把那头野猪卖给那个少年的时候,草原上的战争就已经不可避免。当自己向头人们献上第一碗奶茶要求和他们交易的时候战争就已经开始了。
走出充满血腥味的帐篷。赖八抬头看着一片巨大的乌云从元山背后飘过来,逐渐笼罩在草原的上空,不多时,鹅毛大雪就已经落了下来。
大雪来自于元山背后,危险也是来自于元山背后。
一群头发板结穿着破烂羊皮袄的妇人费力的扒拉开地面的积雪,旱獭一样的寻找一些勉强能吃的柔软草根。只要找到了,就会迅速地连带着泥土塞进嘴里……这一幕让赖八几欲发狂。
赖八知道当年那个无害的少年人如今变成了一个怎样恐怖的存在,他在青塘草原做的事情,不过是滇西草原的翻版而已……
如今,听说那个人回来了……他是来亲手采摘自己当年种下果实吗?赖八摊开双手掌心向天,虔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