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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所剩无几了,很早以前那些开垦出来的良田,如今重新被野草占据,重新变成了辽人放牧的场所,放眼望去,除了西京城之外,就剩下四五座小的几乎可以忽视的小城堡,倒是烽火台这种军事堡垒随处可见。
到了大宋之后,除了杨无敌曾经短暂的攻占了西京三个月之外,大宋军队再也没有抵达过这片土地。
大同地理环境处于南下阴山、东来燕山、北上吕梁山、太行山北方四大山脉的交叉通道,是大雁为首的中部鸟类南迁通道。
西北之地又有火烧山,白登山、双山、二朗山、云门山、采凉山等大小山脉为屏障,乃兵家必争之地。
屏障这种东西一般来说是相对的,汉人之所以说失去了云中就没了北方屏障,那是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说的一句话,一旦大宋变成强悍的一方,云中对辽国来说同样是重要的南方屏障,这里的险峻地貌可以帮助辽人抵御来自宋国的威胁。
火药的出现让城墙变得脆弱不能变成自己的保护壳,尤其是在火药只在进攻一方的掌握中的时候,城池对进攻方来说早就形不成障碍了。
云峥现在只希望辽国人能够延续旧有的思维进驻西京!然后被自己活活的困死在西京城里。
小小的城池,多多的人口,这样的城池注定是守不住的,云峥只要一想到崔达他们在城墙底下挖掘的那三条宽阔的可以跑马车的地道,就衷心的希望萧打虎在目前的形势逼迫下能够带着军队回到西京去。
“萧打虎一定是受伤了!”
云峥放下还没有喝完的小米粥对苏洵道。
苏洵放下粥碗,优雅的用手帕擦了嘴道:“你的心乱了?你以前的时候一般不把希望放在猜测上!”
“伐辽之战从初秋开始直到现在已经进行了半年之久,耗费了钱粮无数,但是国内的百姓直到现在都没有看到战争的成绩,如果没有一个刺激性的消息回报他们,大宋百姓就会质疑战争的必要性。”
苏洵奇怪的看看云峥道:“你现在就可以把西京拿下来,让陈琳写捷报然后由骑兵一路吹吹打打的将捷报弄得满世界都知道。”
云峥舔舔嘴唇想了一阵子坚决的摇头道:“不成,西京是我准备了五年之久的老鼠笼子,如果里面没有老鼠进去,我只是把老鼠笼子拿回来,那样的话很是对不起我的心血。”
苏洵道:“我记得你当初之所以那样安排,目的不就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西京好让辽人震恐吗?”
“今时不同往日,有萧打虎这个名字和我犯克的家伙,我舍不得收起这个笼子,这个笼子应该给我更大的回报!”
苏洵点点头,重新端起粥碗道:“崔达那里来消息了,他已经把辽人的粮库搬空了,粮食被藏进了采凉山,地点已经告诉我们了,只要去挖掘就成。
就在今天上午,崔达带着二十万斤粮食去了萧打虎的军中,准备探听一下萧打虎是不是已经死了,因为这些天给西京城里发布命令的都是萧打虎的副将韩胄!”
云峥点头表示知晓,遗憾的道:“只可惜辽人的粮草并不全部依靠城里的粮食,如果我们有办法弄死萧打虎手里的羊群,不用我们杀人,荒原就能把萧打虎的军队弄死一半啊。”
“你不能指望崔达给你更大的惊喜!”
云峥把剩下的粥一口喝干之后重重的将饭碗放在桌子上道:“你错了,崔达这个人值得你给他更多的信任!”
ps:第二章
第四十二章今时不同往日
普通人想要建功立业需要天时地利人和都便宜的时候才有可能。
像崔达这样的人想要干大事就只需要顺水推舟一下就成了。
站立的高度不一样遇到干大事的机会也就多,就像云峥一样到了他这个地位,干的就全部是大事情了。
比如说他在秦州的时候用豆腐制作成了豆腐干,这就是一件大事,虽然豆腐干这东西从唐朝天宝年间就已经出现了,可是花样繁多的吃法却是从云峥开始的,如今秦州豆腐干已经风靡大宋全国,以至于那些放在坛子里卤过豆腐干被当做超级美味摆放在了皇宫的餐桌上,美其名曰——黄金干!
原本这东西的名字叫做将军肝,是秦州人绞尽脑汁弄出来的名字,秦州知府专门把一百罐子豆腐干送到云家请将军大人品尝的时候云峥总是感觉自己的肝部阵阵发痛,于是就重新命了名字。
黄金干这东西一听就上档次,尤其是云峥为了帮助秦州百姓打开销路,把豆腐干送的满京城都是,苏轼收到先生送来的豆腐干还专门赋诗一首,把这个小东西的名声炒作的路人皆知。
开封城已经入冬,树叶虽然还没有落尽,萧瑟之意却从来都不属于这座城市,不论是汴河上来往的漕船,还是奔波在大街小巷的商贩,熙熙攘攘的人群,还是开封城里那些灯红酒绿之所,重新赋予了这座城市新的春意。
跃马桥边上有一座扑买所,云峥亲笔书写的黄金干三个字被秦州商户们镌刻在牌匾上,挂在扑买所最显眼的地方。今天扑买的内容就是大名鼎鼎的黄金干,三十万斤的黄金干今天就要决定谁是下家。
瘸着腿的老廖从马车上刚刚下来,就被一位商贾邀请上了一座暖轿,四个青衣仆人抬着穿过重重地院落。最后到了一座春意盎然的花厅,这才落地。
此时的花厅里已经坐满了来自四海的客商,甚至还有几位带着高帽,把带子系在下巴上的高丽客商。
老廖朝四周拱拱手,就理所当然的坐在最上首的位置上,云府的老管家在家里好像不太值钱。至少陆轻盈就一直把老廖当驴子来使唤的。但是在这里,他坐上首没有任何的问题。
秦州商行的话事人牛千秋笑吟吟的朝四周做一个四方揖道:“承蒙上天厚赐,仰仗陛下洪福,我秦州今年总算是渡过了一个丰年,尤其是渭河两岸更是大熟之年,豆子的收成极好,因此今年新近制作的黄金干比起往年多了三成。
在供应了大内所需,又完成了去年的所有订单之后吗,尚丰裕了三十万斤。老夫受秦州同行所托,全部带来东京城扑买,还请诸位看在大家都是商贾一脉上,多多照顾!”
牙行的赵淑仁放下手一直捧在手里的茶碗道:“每年要入京的货物多如牛毛,黄金干虽然也算得上是一桩好生意,但是比起湘西擂茶,润州碧玉米,到底还是有些不如。再加上今年青塘海心山的青盐也走了军队的路数进了京师,扑买所就这么大。商贾的购买力也就那么些,要是全部涌进来,大家还做什么买卖啊。”
听赵淑仁这么说,老廖皱眉瞅了一眼他,也不说话,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和牛千秋一起等候赵淑仁继续把话说下去。
云家人今天已经过来背书了,东京牙行断然不会就这么轻描淡写的把牛千秋给打发了。
果然,赵淑仁叹口气朝老廖拱手道:“老院公既然来了,牙行自然没有让秦州同行白走一趟的道理,牙行这里自然不会阻拦黄金干开市。但是,五城兵马司的阴阳文书如果没有,老夫等人是万万不敢给秦州开这个口子的。”
原本只要牙行开局税票,五城兵马司中的商料科就会给商贾开具一正一反两面都加盖准行印信的文书,商贾们一般把这种文书叫做阴阳文书,有了这两样东西,商贾才能在东京城举行利润更加丰厚的扑买。
别人家其实是没有问题的,自从云峥一脚把五城兵马司统领侯之坦踹下樊楼之后,侯家人就对云家恨之入骨,只要任何和云家有关联的生意都在他们的严厉打击之列。
摔断了六根骨头至今还卧在病床上的侯之坦在病床上发下毒誓,和云家誓不两立。
老廖轻笑道:“五城兵马司?侯之坦已经被我家侯爷给弄残了,庞相也把他的职权交付给了太子亲军长史赵延年,只要你老赵不在此事上作梗,阴阳文书?小事耳,云家已经派遣了家奴前去五城兵马司开具文书,估计很快就能到来,不影响午时扑买开市。
我家侯爷常说秦州地域荒僻,百姓多灾多难,这些年才脱离了兵灾桎楛,只要他们有奋发向上的决心,云家一定会全力以赴的襄助。”
牛千秋起身施礼道:“侯爷当年屯兵秦州不但秋毫无犯,更是一战定乾坤,让我秦州从此没了兵灾,而且为了当地百姓的生计宵衣旰食的制作出来了黄金干,秦州百姓无不感激,就是生祠也修造了不少。
此番三十万斤黄金干乃是当地百姓生计之所系,绝非我牛某人个人的生意,还请诸位高贤扶住一把。不论是在下,还是秦州百姓都感激不尽。”
赵淑仁瞅着牛千秋道:“规矩是死的,这没有办法更改,只要牛兄拿到阴阳文书,赵某一定给牛兄开最盛大的扑买,摊点可以遍布东京汴梁城南北西东四座坊市!”
老廖笑道:“此话当真?”
赵淑仁认真的道:“十足真金!”
老廖回首对身边的小厮道:“你去催催,彭九不是帮着秦州商户去办阴阳文书了吗?为何到现在还没有过来?”
小厮答应一声就跑出了花厅,不大功夫就跟在彭九的身后又回到了花厅上。
彭九哈哈大笑着讲阴阳文书丢在牛千秋的面前的桌案上道:“老牛,你运气不错,老子赶到五城兵马司的时候人家正在办差,所以加盖了印章就赶来了,没耽误事情吧?”
牛千秋连连拱手谢道:“有劳将军,有劳将军,牛某必有重谢。”
彭九摇头道:“算了,要是蜀中商行,老子少不得要花销一番,你秦州地界百姓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好不容易有点拿的出手的好货,老子还是积点阴德的好。”
牛千秋眼中泛着泪花,捧着阴阳文书送到赵淑仁的面前道:“牙长,秦州商行文书已经齐备,请牙长验看。”
文书上的字迹写的歪歪扭扭的,上面的印信倒是印的很是清楚,赵淑仁总觉得印泥有些不对头,拿手指沾了一点搓一下顿时大惊,那根本就不是印泥,而是血迹吗,很可能是人的血迹。
“这?”
彭九笑道:“侯媛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一时半会找不到印泥,就弄破了自己的鼻子,拿自己的血当印泥了,有什么不妥吗?”
“这是强……”
“睁大眼睛看看,那上面不光有侯媛的印信,还有赵延年的印信,老赵给面子啊,侯媛说秦州商行乃是利欲熏心之辈,不能放任他们在东京扑买免得带坏了东京百姓,还不给盖章,老赵下令这家伙都不干,还说没有印泥。
结果就被老赵一拳轰在鼻子上,蘸着他的血就给盖了章。
告诉你老赵,人家五城兵马司的老赵给面子,难道你这个老赵就不给老子面子?
五城兵马司老子没机会动拳头,难道在这里还有谁敢拦着老子不成?”
赵淑仁也是皇亲,只不过血脉已经很远就是了,没了爵位继承这才操持了牙行这个利润丰厚身份底下的行当,这也算是赵宋皇家对没落的皇亲一种隐形的照顾。
这样的人做事自然是四平八稳,云大将军出征之前差点弄死侯坦之这位大将军,但是从皇帝到中枢,以及左右两台言官没人说起这件事,仿佛侯坦之的六根骨头是自己摔断的。
如今赵延年这位皇家最信任的本族将领也公然殴打侯坦之的儿子侯媛,这说明侯家就要完蛋了,一个大将军混到谁都能够殴打的地步,证明皇帝以及宰相都没有把他当做一个人物来看,这个家族的衰落也就在眼前了。
赵淑仁心思定下来之后拱手道:“老夫这就开市,牛兄还需要准备好货物,不得以次充好,不得缺斤少两,不得……”
扑买顺利的进行了下去,老廖也回到了马车上准备回家,瞅着熙熙攘攘的扑买市场心头酸楚无比,云家沦落到了需要借助别人的力量才能开出来一张平日里正眼都不瞧一眼的阴阳文书。
大少爷,东京真的已经不是咱们家的久留之地了。
老廖今日虽然还坐在最上首,但是话事的能力却和以前有了天壤之别,云家初到京城之时,他在扑买场可以直接绕过赵淑仁这种无足轻重的牙人,这种只能穿阴阳衣服的贱人,什么时候敢在自己面前自称在下了!
ps:第一章
第四十三章囚笼
陆轻盈坐在云峥的书房里,埋头处理着账本,周围伺立着六个大丫鬟,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本账簿,只要陆轻盈嘴里念出一个数字,就会有一个大丫鬟用笔记录在账本上,看样子已经进行了很长时间,失落的云落落坐在秋千架上,弟弟云霆用脑袋顶着姐姐的腰一次次的把她推到高出然后跑开,看姐姐晃荡,自己在一边咧着嘴傻笑。
好不容易等姐姐从秋千架上下来,云霆赶紧爬上秋千,急促的道:“该我了,该我了!”
云落落随便推了一把云霆,就走进了屋子,娇声道:“娘!”
陆轻盈放下手里的笔,用手捏着自己的睛明穴道:“你不好好的陪弟弟玩耍,进来何事?”
云落落见母亲停下来了,就缠在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