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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儿,你看居然还有粉红色的桂花呢?”唐静跑到一株开的正热烈灿烂的桂花树旁边,轻轻用双手捧接着,微风一动,就有些许粉红色的桂花花瓣从树上飘飞舞动的落到她的掌心。
除了颜色不一样,其它香味,形状都和银白色的桂花一模一样,就算唐静心有疑惑,但是闻了这清新的香气,也同时有了答案。
“老姐,你那粉红色算啥,我这个才叫稀奇,你们看,碧绿色的噢,乍一看还以为都是树叶,原来花朵骨竟然是绿色的呢。”唐帅踮起脚,隔着人家的院墙,偷偷掐了一朵,然后像个孩子似的跑过来献宝。
唐静轻拍了一下他,嗔怪道,“怎么可以不经人家同意随便掐花呢?”
明净大概已经看的习惯了,而且也经常瞧见外来者看到这些五颜六色的桂花时的惊讶模样,只是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他比唐静小,今年才不过十五六岁,入门时间也比唐静晚,因此他喊唐静师姐。
“师姐不用怪唐朝帅哥,桂镇的风气很好,百姓很纯朴,而且这里遍地是桂花,也不稀奇,路过的客商,若是喜欢,尽可摘了满怀归去。”
唐静这才想起来,自己差点都把明净这个活地图给忘记了呢,连忙笑眯眯的凑过来,“小师弟,那你能告诉我,桂镇大概一共有多少种类的桂花呢?”
明净一听,立即数起了小手指,一样一样的说道,“常见的有金桂、银桂、丹桂、碧桂,比如就是刚才我们一路走过来看到的,这些几乎家家都有的,是比较普遍的。还有些不太常见的,有些年头的,比如村东头刘员外家的三色桂,平常桂花是有四瓣的,但是刘员外家的桂花只有三瓣,而且颜色各不相同,颜色是由浅粉到深粉的,而且中心的花蕊居然是金色的,因为颜色喜气,所以桂镇的镇长给赐了名叫富贵满堂。要说最最稀有的就属麻姑家里的五色桂了,不但多出一叶花瓣儿来,而且颜色各不相同,开的五彩缤纷,并且花季的特别长,香味也较普通桂花更加浓郁。”
唐静正在想着要怎么样收购这些桂花,价格多少为宜时,就听到耳朵里跳进来麻姑两个字,立即一激灵,想到小桑村黄妻的嘱咐,那是个隐藏任务,好像是说帮她看看她表姐过的好不好。
当时黄妻给的任务指示里就说,她这位表姐小时候得过天花,抓破了脸,落下了许多麻子,所以长大后,人家都叫她麻大姐,嫁了人就成了麻婶,现在这年龄,倒是正适合叫麻姑的时候。
唐静立即催着明净快点去麻姑家,一方面是想要见识下五色的桂花,一方面是想要确认下这个麻姑是不是黄妻的表姐。
明净说好,几个人加快了脚程,在走路过程中,唐静将这个任务大致说明了下,然后又查看具体情况,发现可以共享,立即和花儿还有唐帅三个人共享了。
以前的桂镇虽然热闹繁华比不上京城,但是也是很有特色的,各样叫卖,各种店铺林立,生意也是很火爆的,那时候宁阳观的香火也很好,但是现在经常有游荡的僵尸出来为祸,导致民生凋零,大家不敢出门经营生意,没有钱,哪里还有心思上山烧香,宁阳观的日子过的有些艰苦。
桂镇的房子统一用的是深灰绿色的砖瓦,与天海城鲜的颜色大不相同,显的有些死气沉沉的,好像没有什么生气似的。明净解释道,最近晚上常有僵尸出来游荡,伤了许多人畜,现在大家都不怎么敢出门了,一到晚上更是闭紧门户,防止出意外。
麻姑的家住在桂镇最南面儿,在路上小师弟大致介绍了下情况,麻姑人心地很好,十分愿意帮助别人,丈夫对她也是极好的,虽然嫁过来一直没有生育,但是丈夫也不嫌弃,二人夫唱妇随,还有一个婆婆,家里条件虽然不算太好,但是亦过得去。谁知天不如人愿,两年前,麻姑的丈夫上山打猎,被雪狼谷里的狼给咬死了,连尸体都没找到。
家里的顶梁柱一下子没了,麻姑悲痛欲绝,更是哭瞎了眼睛,再也没办法下地干活,幸好做豆腐是熟悉的活计,便只好收些黄豆,在家门口摆了一个小豆腐铺子,本来两个女人家过生活就难了,岂知道她婆婆偏在这时候因为思儿成疾,又病上了,唉,明净说起来也是摇头叹气。
“丁阳子师傅下山来过几趟,每次都会送一些香油钱给她,但是远水难解近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现在又闹流毒僵尸,刚才我下山之前,师傅还说让我再劝劝麻姑,让她先到山上住一阵子哪,要不然只有两个弱小在家里,万一被僵尸咬到了可怎么好?”
“咦,那她为什么不上山呢?”唐帅好奇的问道,他到现在也没有代入感,只是觉得这些NPC都是吃饱了撑的,既然有好的去处,干嘛不去,非要在这儿挨穷。
“麻姑说她如果走了,她丈夫的魂就找不到家了,所以她哪里也不去,就在这儿守着,等她丈夫的魂回来。”
说话间,几个人已经走到了麻姑家门前,只见一个头上包着淡褐色布巾,露出鬓角几缕花白头发的妇人,脸上麻麻点点,正坐在一排排的豆腐摊子前面,满脸愁苦,一听见有人经过,立即打起一点精神来,“要豆腐不,这位小姐,这位公子,我们家豆腐很新鲜的,您买点回去尝尝,不好吃不要钱。”
尽管如此,但是来往的人依旧脚步匆匆,没有人肯停留下来,哪怕只是买一块豆腐,也为这个贫苦的家增添一点收入,看到这情形,唐静的鼻子莫明的一酸,忍不住扭过了头,感觉眼泪要下来。
唐帅撇了撇嘴,他姐啊就是这样心软,最见不得这样悲惨的事情了,以前看这种台湾小言情电视剧时,不知道要用掉多少纸巾。
花儿美洋洋适时的把肩膀借用过来,右手长伸,轻轻揽住唐静的肩膀,递给她一块手帕,然后朗声道,“这位婆婆,您的豆腐,我全要了,多少钱一块?”
麻姑一听有人要买豆腐,脸上满是惊讶和措手不及的高兴,立即站了起来,头往前伸,想用模糊的眼睛努力朝前辩认了下,确认自己有没有听错。
这时候明净上前牵住她的手,“麻姑婆婆,我是明净,这几位是我师傅的朋友,你尽管放心吧,他们是不会坑你的。”
“原来是小明净呀,婆婆知道了,既然是丁阳子道长的朋友,那也就是我麻姑的客人了,快,客人们快到屋里坐,农家简陋,还请各位不要见笑,我去给大家烧水泡点茶。”麻姑说着便摸索着将手里的豆腐放到摊子上摆摆好,然后很熟悉的拿起靠在墙边的一根木头,撑着往屋里走去。
113章心药
唐静连忙擦干净眼泪,一个箭步冲过去扶住麻姑,软声道,“麻姑大婶,让我帮你吧?”
麻姑用满是老茧的粗糙手掌摸了摸唐静的脸,然后笑道,“这些都是粗重的伙计,虽然我看不见你,但是听得你讲话的嗓音很娇嫩,想必是个好看的姑娘,哪里能让你干这些脏活累活呢。”
唐静却是不管,直接抢过麻姑刚拎起的水壶,“没关系的,我平常也经常做活的,我才不是那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嘴的大小姐呢。”
明净连忙解释道,“麻姑大婶,这位是我师姐,是我师傅丁阳子师兄的徒弟,对了,师姐,你之前不是说要找什么小桑村黄大婶的表姐嘛,是麻姑吗?”
麻姑原本还在和唐静推辞的手一听到小桑村几个字,整个身体都是颤抖了下,然后突然紧紧握住唐静的手,声音有些干哑的问道,“闺女,你,你真是从小桑村来的?”
“是啊,婶婶,我是从小桑村来的,因为我来桂镇有些事情,黄大婶就托我帮她寻寻昔年的表姐,说是好多年没曾见了,也不知道现在过的好不好?”
麻姑立即落下两行混浊的眼泪来,不停的拿袖子去擦拭着眼角,“是春秀吗?春秀她还记得我这个表姐吗?”
春秀大概是黄妻的闺名,唐静还真不知道,只得将她家丈夫的名字黄大名字说了出来,麻姑连连点头。满脸皆是喜悦之色,“没错,就是她,我就是她嘴里的表姐,她。她这些年可还好。家里还好吗?”
“都好。都好,就是惦记着麻姑您,说您怎么不回去看看?”花儿美洋洋和唐静共享了任务,自然也知道情节,连忙在旁边帮腔,其实这些话黄妻根本没交待过,但是花儿不想她再难过了。
麻姑头低了下去,长长叹了口气,“当初我执意要嫁给我那去世的丈夫。气死了我娘,我爹也和我脱离父女关系,我只得和我丈夫远远的走到桂镇来。老死不相往来啊,头几年还暗中和春秀有些书信来往,但是后来她嫁人了,这音讯也慢慢的少了。最后干脆就断了。”
原来是这样子的,没想到这麻姑还蛮厉害的嘛,居然上演古代私奔记。
众人正站在门口说话,聊着一些旧事,突然听到里屋传来咳嗽的声音,苍老而又嘶哑,“麻姑啊,外面是谁在说话哪?”
麻姑连忙柱着棍子上前道,“婆婆,是丁阳子道长的几位朋友过来了,还有一个是我娘家那边的人,我当年最要好的表妹春秀托人带了口信给我。”
“咳咳咳,那,那还不快请客人屋里头,坐、坐、坐坐。”那老人家每讲两句就要喘上半句,看来的确病的不清。
麻姑连忙道是,就拉着唐静的手往里屋走,屋里简直是家徒四壁,桌椅皆是粗旧,连一样像样的家具都没有,隔着一道花布帘后面隐约就是一个老人横卧的景象。
花儿美洋洋早就识趣的拉着唐帅去打水烧水了,两个人在屋子旁边一个类似厨房的地方寻了半天,才寻到两三个看起来比较好些的碗,没有缺口的碗,至于茶杯是没瞧见,那碗上面还裂纹斑斑,看样子是用了很久了。
唐静掀开布帘,看到一个已经老的不像话,瘦的只有一把骨头的老太太躺在床头上,头上还放了一块湿毛巾,脸色苍白如金纸一般,刚才大概是多说了几句话,现在越发喘的不像话,嘴角边甚至咳出一点血丝来。
“婆婆病的这样重,难道没有请大夫过来看看吗?”
麻姑叹了口气,扶着破了半角的桌子坐在下首,头深深的低了下去,近距离看她,现在也不过四十几岁的年纪,但是岁月艰苦,已经苍老的像六七十岁的老太太了。
老太太咳了几声,又就着床头上的碗里喝了口水,气色方好转一丁点,“偏又死不掉,整天就是拖累人,药都吃了几十副了,也没有什么用,我索性让麻姑停了。”
“不是的,娘,都怪媳妇没用,豆腐卖不出去,还要添上收黄豆的钱,越发的让进项变少了,镇上的大夫最少要出诊费一两银子,虽然说大家乡里乡亲的,他们已经很照顾我们娘俩,尽量不收出诊费,但是药费还是要出的,只是婆婆这病用的药俱是好药,就光其中一味茯苓龙肝丸就要十几两银子,更何况其它,吃不起呀,吃不起,所以眼下这病只好先拖着了。是媳妇不孝!”
唐静再也看不下去了,连忙拿出一张一百俩的银票递到明净的手上,“小师弟,麻烦你跑一趟镇上,把最好的大夫请过来给婆婆看看,到底是什么毛病,怎么拖这样久都治不好。”
明净一看有钱了,立即开心的拍手,二话不说就跑出去了,但是镇上离这里太远了,光用脚力跑要等到什么时候,唐静让唐帅用法宝镜带他飞过去。
不多久,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就背着药箱和唐帅一起走了进来,唐静连忙让开位置,让他给床头上的婆婆诊治,大夫看完了,唐静又让他给麻姑看一看,为什么这眼睛好好的就失明了呢?
大夫诊治完,却并不急着开药方,只是叹了口气说道,”其实麻姑和她娘俩的病源头都是一样的,就是因为阿大被雪狼谷的野狼给吃了,受到打击,造成失明和心疾痛的,关键还是心病哪,心病不除,吃再多的药也是白费钱。”
心病?心药?唐静想到这里,忙转过身回到床头前面,“麻姑婶子,婆婆,你们二位还有什么达成不了的心愿吗?尽管告诉我,如果能替你们办到的,我一定不会推辞。”
阿大他娘一听到唐静的话立即就哭了出来,“我们家阿大被野狼给吃了,我真是恨哪,我恨不得吃了那群畜生的肉,喝光他们的血,方才能消心头之恨,但是我一个弱老妇人,我哪里是野狼的对手,只有恨自己没用,再恨阿大他爹去的早啊。”
“叮咚!阿大娘的心愿:替她教训雪狼谷的野狼,带回野狼皮十张,野狼腿十只,请问是否接受?”
唐静果断接受,然后又看向麻姑,她只是摇头低泣,却是不肯说话,再抬起头时,只是握紧了唐静的小手,“闺女啊,那野狼凶残,就连镇上最勇敢的猎户都不是它们的对手,你这是去送死啊,我不能让你去,春秀既然托付你来看我,我就有护你周全的职责,闺女,你不能去啊,娘的病,咱再想别的办法。”
“麻姑婶子,你就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