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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识师父?”成朗惊讶地轻呼,“那你就别为难云夜了,他身体弱,又不会武功,你不能恃强凌弱,以大欺小!”
“臭小子你胡说什么!”沐老气极地怒喝。
“难道不是吗?哼!”一甩头,当是没看见气的跳脚的人。
“好!真是太好了!就算商小子也不敢这么跟我讲话,今天我就好好教教你们,什么是尊老!”话音刚落,手已挥出。
瞄了眼仍静坐着的人,好像也没因为我的拒绝生气,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我,不,或者说是看着我身上的狐裘更为准确,当他的视线略过狐裘的下摆时,忽然神色一惊,眼神更是奇怪,似乎是……惊异?
虽然是一闪而逝,但我还是看到了。
往后侧了侧身,我可不想被他们的打斗波及。反正那人毫无恶意,好像是故意作弄归同他们,因为就算两人加起来,这水平也差了很多及,好似大人在和小孩儿过家家。
“云夜小心!”两人异口同声的惊呼也只能让我回神,旋身勉勉强强地躲开来人的攻击,可是却让自己一阵晕眩,脚下一个踉跄,单膝跪在地上。
“云夜!”
“呕--”手,吃力的撑着地,该死,怎么都来凑热闹!昏沉的无力已经够让人难受了,这翻腾的胸口更是让人喘不过气,但是不行,不能晕过去!
“云夜你--”
“别过来!呕……”深深地呼吸着,只希望压下胸口阵阵的恶心感。
“喂,小娃儿你怎么了?我刚才可没用什么劲儿……”沐老的话在看清自己手上的东西时一怔。
“臭老头!都跟你说了云夜身体不好!该死!归同哥--”
“云夜,快把这药吃了。”
慢慢地平缓急促的呼吸和翻腾的胸口,一下子看不清也听不见四周的声音,只想往后退,离他们越远越好……
好冷,为什么会这么冷呢?你在哪里?在哪里呢?我想你,好想好想……
……
看着无力半跪在地的小娃儿,青衣人眉头一皱,随后别有深意的望向仍坐在一旁看好戏的好友,轻幌了幌手中的东西,无声的挑眉:“这东西,是你们家的吧?”
蓝衣人脸色一沉,身形一动,东西已握在掌中,微低头,轻喃道:“夜……”
……
重重地甩甩头,想甩去自己突然而生的脆弱,可是,没有用……心口,好疼,好腾,思念,原来是这般摧人心肺……
“小娃儿,把手给我。”低沉略带沧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是他,那个有些面熟的蓝衣人。
本能的把手往后缩了缩,陌生人的气息和体温,只会让我讨厌。
正正神,睁开紧闭的眼,有些吃力地站起身,将全身的力气靠在身后的树干上。是错觉吗?为什么我会闻到那熟悉气味,还有,落在身上的无形的炽热视线,好像是生气时才会有的眼神……
摇摇头,自嘲地苦笑,夜岚呵,你啊,真是可怜呢……
缓缓抬起头,看了看神色各异的无人,还好,靠的不近。松开捂在嘴上的手,慢慢地抚上胸口,轻喘了口气,对上蓝衣人探究的眼神,“棋局我早在半年前就看过。既然两位已无心再为难,请恕我身体不适,不奉陪。”
无聊的人种会为自己的无聊找乐趣,只可惜,我最讨厌这种无聊又麻烦的人。
蓝衣人摊开掌心,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我,“这块玉佩,是你的?”
这?!好眼熟,琉璃特有的色泽正淡淡的折射着阳光,晶莹流转的水色有种清澈的润泽,而那个印刻在玉佩上的“夜”字,让我一下子想起了它的名字。
眉头暗皱,这东西不是早在十年前就丢了吗?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对了,刚才青衣人好像从我腰上扯下了什么东西,脸色微变,该不会就是这个吧?但它是怎么跑到我身上的?该死!一定是白老头搞的鬼!
瞥了眼脸色微沉的归同两人还有眼带戏谑的青衣人,看来,他们都认识这块玉佩。不过可惜……
“你叫云夜。”疑问句,却是肯定语。
点点头,“这玉佩是我的。”
“从小戴在身上的?”
“不是。”
“你从哪儿得来的,父母叫什么?”
无聊的看了眼对面的人,“我没必要回答你,你若喜欢这块玉佩,拿去就是。”侧首,对另外三人道:“走吧,还要赶路不是吗?”
不再看他们,转身慢慢的往回走。今天还真是晦气,白老头,这笔账我记下了……
……
“暹兄,你认为如何?”沐臬檠看着走远的人,挑了挑眉。
“你又打什么鬼主意?先不说这玉佩是不是那孩子的,就算是,你以为能改变什么?”长叹了口气,曦默暹显得有些无力。
“不一定,至少比什么都不做的好。而且十年前,‘他’找这玉佩的主人可花了不少精力,做的也不少,或许真有用也不一定。”
无奈的转过身,仰首望天,“如果真是那样,‘他’是不会放过我们的,就算我是他的‘父亲’,也不会例外。”
深有同感的拍拍好友的肩,“那总比眼睁睁的看‘他’毁了余晖好吧?虽然是余晖那小子错在先,但毕竟,百姓是无辜的。”沐臬擎抚了抚不算长的胡子,笑笑道,“再说了,那娃儿就算不是你家失踪的乖孙子,也不是一般人,‘域惑’可不是看过棋局就能解的。”
“那又如何?”
正正神色,沐臬擎认真地看着好友,“我敢肯定,他会是关键。”
“那我们……”
“我们也该去凑凑热闹了,江宁如何?”
“我倒是比较喜欢那娃儿。”
“呵呵,也是。”别有深意的看着早已失去踪迹的背影,两人极有默契地相视一笑……
……
拢了拢裹在身上的狐裘,斜靠在厚厚的毛毡里,眨眨有些沉重的眼皮,轻阖上睑。
虽然,安静是我喜欢的,可是现在……似乎安静的有些过份。
马车依然悠悠地向前行驶,偶尔飞掠而过的小鸟会带来几声鸣叫,为这午后的涧道添了几分生气。动了动疲惫的身子,阖着的眼并未睁开。
我知道,刚才蓝衣人问的也正是归同他们现在想知道的吧。
成朗看了看身边的归同,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既然他们不开口,我又何必提起?
“云夜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安逸紧握了握手,终于鼓起勇气抬起头,眼神满带自责的落在我身上,突然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信誓旦旦的认真道:“我……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把玉佩要回来!”
闻言,归同神色一怔。
“云夜……那块玉佩……”成朗则是满眼好奇的轻问道。
“小朗。”不赞同低声喝止。
“不碍事。”反正也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对你们的身份和此行目的,我没兴趣。”轻喘了口气,“至于你们想知道的,我只能说,那块玉佩,刚才之前我还不知道它在我身上。”
“可是,你不是说它是你的吗?”安逸愧疚的神色略带些疑惑。
“你蠢啊,云夜身上的东西当然是他的,难道还会是你的?”鄙视的斜睨了眼对座的人,嘲讽道。
“你!哼!”归同沉定的神色暗显惶慌:“云夜……我们并非有意隐瞒!只是、只是……”
“对啊对啊!云夜你别生气!要不然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们--”
“等等。”低声制止成朗欲脱口而出的话,他们当我是专挖人墙角的吗?他们是谁,又于我何干?
两人脸色微变,失望之色一闪而逝。
“每个人,都有不想让人知道的事。两位不必放在心上。”不过是萍水相逢,又何必耿耿于怀?
可是,他们又怎么会认得那块玉佩?看来,两人的身份,并不简单。
因为闭着眼睛,所以我并没有看到他们复杂的神色和桌子下紧握成拳的手……
第 4 章
柔和的烛光,泛着淡淡的黄色光晕,洒在身上不觉有些暖暖的感动。
疲惫的身体懒懒地躺在床上,周围的一切似乎都能清晰的感知,可是,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慢慢地放松身体,心底却是微微轻颤。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的气息总能在梦中紧紧地拥抱自己,一如当初的温柔和疼惜。
耳边,隐约是“他”低声地低叹,慢慢环拥上腰间的手,竟是那么的真实。忍不住嘴角微扬,缩了缩身子,在他的怀里满足地蹭蹭。
眼角似乎有什么正悄悄地滑落,酸涩的味道却是淡淡的幸福,该知足了,知足了……
腰上的手略微一紧,整个身体被小心翼翼地纳入怀里。只听耳边一声轻叹,温柔地吻去眼角滑落的泪,手,轻柔地褪去我身上的衣裳。肌肤相触的感觉,是满满的安心与温暖,熟悉的气息紧紧围绕着自己。他的动作很轻,似乎带着些许顾忌,小心谨慎像是对待易碎的玻璃娃娃。
心底有些疑惑,他,一直是温柔疼溺的宠爱着自己,却从不曾如此小心谨慎,那,不是他。
到底有什么在改变?游移在身上的手,力道适中地轻轻按摩着,舒服地放软身体,懒懒的窝在他的怀里。近在咫尺的心跳声是那么的真实,熟悉。
轻吻在颈间的触感有些麻麻的痒,忍不住侧头躲开,唇,却被轻柔地吻住。
他的吻似乎压抑着什么,紧拥在身上的手微微的颤抖。他,在害怕吗?那样无所不能的他,也会有害怕的事吗?
缓缓地伸出双臂,慢慢地回抱着他。满足地贴在他的心口,那节奏沉稳的跳动成了最好的催眠曲,疲惫的精神慢慢地缓下,睡意渐渐地上涌……
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他的手总是喜欢在自己的腹部,小心翼翼地来回抚摩呢?
……
猛然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木窗外刺目的阳光。揉揉晕眩的额角,原来,又是一场梦。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又陷入了怎样的境地?
眨眨酸涩的眼,缓缓坐起身。半靠着床帏,望着简陋的纱帐,思绪有些恍惚。
手,慢慢地环住自己的身体,阖上眼,不由苦涩的暗自失笑。夜岚,你,又在期待什么呢?不是早就做好了选择么?可是那突来的失落,几乎将自己吞没的孤独和思念,又是为什么?
又是……为什么……
深吸了口气,缓缓地睁开眼睛。也许,我这一生,都不可能忘记……
轻推开木门,突闯而入的阳光不由让我眯起了眼,心下微微一怔,阳光,好温暖……
就像,他的体温一样……
“云公子,您起身了?”暗带惊喜的声音在身前响起。
微抬眼,原来是她,青如。
昨天因为天色已晚,所以就在这不算大的村子里落了脚。也许是村子地势偏僻的缘故,也就幸免了战乱的摧残,虽然不富裕,但还算安静、平稳。一村子十几户人家,邻里和睦的就像是一家。村子四周环山,只有一条不算宽的山道通向村外。
昨天若非凑巧碰到林大叔,我们一行四人,也许就只能露宿野外了。
对于我们这几个突闯而入的外姓人,村子里的人竟没有丝毫戒心,更是热情万分的招呼。小孩子则是好奇的躲在母亲身后,偷偷的眨着一双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世外桃源,不过如此。
青如是林大叔的女儿,今年刚满二十。
反手阖上门,对她轻颔首。有些疑惑,她,怎么会在我的房外?我记得这是最角落的一处屋子,若不是有意,应该没人会过来才是。更何况,我昨晚说过,想好好休息。
揉揉额角,微仰头,现在该是近午了吧。还好昨晚睡得不错,现在的身体舒服多了,只是,还是没什么胃口……
“云、云公子,我煮了些粥,您……”低头踌躇不安的搓着双手,双颊微微泛红,“您、您吃些吧,归同公子说您身子不好,不吃东西不行的。”
有些许恍神,不由又想起若儿苒儿她们。那几个丫头,好像从来都不知道脸红这两个字怎么写,总是若若大方,优雅得体。似乎这世上,没有任何事能难倒她们的。但在庄子里,却个个都成了管家婆,这个不许,那个也不行……
“公子,公子……”青如低声轻唤道。
“嗯?什么事?”回过神,对上她不解的眼神,疑惑地挑挑眉。
“粥……公子您……”秀眉轻蹙,犹豫的似乎不知该如何说。
“谢谢,不过,不用了。”轻缓了口气,低声拒绝道,眼神不由落在屋后不远处的山林里。“青如姑娘,我想出去透透气,你知道哪儿有河吗?”虽然河水会冷,但是不洗洗脸,还是会不舒服的。
“河?公子是说溪流吧。”开心的唇角微扬,指着我身后,“喏,延着这条小径就能到度里坡,那里有条小溪。虽然不是很大,但是很清的,我们村里的人都是去那里提水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