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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怎样?”
“怎样?呵呵,那就要看主人的意思了!我只是奉命把你带回去,至于其他人,当然是……杀。”黑鹰的语气很轻,却很冷,像腊月寒风中的冰棱滑过脸颊。
闻言,尹莫潇眉头一挑,“沐衡不会善罢甘休的。”
“哈哈!”黑鹰大笑道,“沐衡当然不会善罢甘休,但那也只会对曦澜,而不是余晖。”
“什么意思?”尹莫潇眉头轻蹙,“你……”
“不错,主人的目的是让沐衡皇帝知道,是曦澜的军队杀了他的弟弟和爱将。如此一来,这场战,余晖就未必会输!”
嫁祸?呵,还真是幼稚的主意。唔……胸口有些闷……
“哼!你当我皇兄是傻子吗?真是可笑!”成朗瞥了眼自顾自言的黑鹰,不屑的道。
黑鹰双眸阴鸷一凛,“呵呵,可不可笑我没兴趣知道,不过我能肯定的是,你们活不过今天。”抬手打了个手势,冷冷地道,“动手。”
“是!”
“云公子你怎么了?”青如低呼的上前,手有些颤抖地扶住我摇晃的身体。
“谁在那里!出来!”
眉头紧皱,该死!被发现了。
身形一转,左手稍用力推开青如,右手顺势接住急射而来的闪光。
缓缓地站起身,深吸了口气,强压下胸口突来的翻腾。
微挑眉,原来,是把四角星形的长梭状暗镖。那人的手段,够毒辣的,若不是我以前学过一些暗器,今天恐怕真得见血了。
“云、云公子?你怎么样?”青如才回过神,忙起身站起来扶着我,满脸焦虑的问。
“没事。”疲惫地眨了眨眼,摇摇头。
“云夜?!你怎么在这里!”归同惊异地惊呼,低咒道,“该死的!”
“云夜?!”成朗和安逸也是一脸诧异的低呼出声,满眼担忧。
“你是谁?”黑鹰冷声地问。
轻拍了拍搀着自己手臂颤抖的青如的手,并未理会他,也没有去注意尹莫潇和彤的反映,只是随意地走出了暗藏的地方。
“云夜你来干什么?快走啊!”
微抬眼,透过纱帽,看到的是安逸慌乱惊骇的脸。而归同和成朗则在看清我手中的暗器时,满眼愕然。
脱开青如的搀扶,慢慢地走了过去。头有些晕,胸口也有些恶心,闷的慌。可能是刚才动作太大的缘故。
在归同他们身前站定,甩手将手中的星形暗器扔在为首黑衣人的脚下,“你的东西,收好。”
“你是到底谁?”只见他眼眸一眯,暗带疑惑的冷声道:“我的赤星镖上淬的是剧毒,可你,竟然一点事都没有?”
是剧毒又怎么样,这副身体虽然没用,可最不怕的就是毒,没什么好奇怪的。
“我不管你们想干什么,”用这种下三滥的卑劣手段,对付一些山里百姓,是过份了,“目的又是什么。但是,请你们离开。”
“离开?哈哈!这是我听过的最大的笑话!”黑鹰邪鸷的大笑,“真是不自量力的小鬼!既然你自找死路,那我就成全你!”
“云夜!快走!别管我们!”
“走?你们谁也别想。”
“是吗?”揉揉晕眩的额角,不行,快撑不住了,胸口好难受……
“云夜小心!快闪开!”
归同成朗突然的惊骇大叫,让我猛然回神,却只是看到一点闪光,慢慢地向自己靠了过来。
闪光的速度,真的,很慢,慢到留给我的,只剩下躲开的时间。
眉头轻挑,是躲,还是不躲?
“铮--”
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打断了我的犹豫,眼眸掠过落在身前的一片树叶和那支熟悉的星形暗器,缓缓地抬起头,看了眼忽然间冒出来的又一群黑衣人,疑惑地挑挑眉,这是……怎么回事?
这群黑衣人并没有蒙着脸,而是戴了副相同的黑色面具,只有一个人的颜色是青色的。
“冥、冥……”只见原本威风十足的黑鹰惊恐地指着刚那些戴面具的黑衣人,断断续续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而成朗更是夸张地瞪着双眼,嘴巴张开又闭上。
归同与尹莫潇倒是正常了许多,可他们眼里闪过的是震惊,是不敢置信。
淡淡的看着越走越近带青色面具的黑衣人,心下有些疑惑,他们不过十几个人,竟然能在倾刻间不动声色轻而一举地制住多出五六倍的高手。
虽然这些天种感觉有人跟着自己,但我却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他们,因为,我不能确定跟踪自己的到底是几个人。
“喂……你想干什么?!别再过来了!”成朗惊呼声在身后响起,“云夜!小心!”
微挑眉,那人身上虽冷,却不带丝毫杀气,所以我并没有动弹,只是淡淡的看他向自己走来。
只见他在我身前十步处停下,蓦地单膝跪地。
其他黑衣人也齐齐跪下,低首同声道:“参见少主!”
“少、少主?!”成朗夸张的惊喊,“云夜你真的是、是……”
看着眼前跪着的人,轻问:“你们是什么人?”
“禀少主,属下是冥域四轩之东临轩下御堂堂主水翼,属下来迟,请少主恕罪。”
无奈的叹了口气,虽然我不怎么明白他的话,但是“冥域”这两个字,还是不陌生的,“都起来吧。”
也是,早该想到的,有能力控制四国的暗组织,被世人称为传说的“冥域”,又怎会和他们脱了干系?
“谢少主。”
“他们身上的毒,你能解吗?”
“能,少主不必担心。”水翼仍是恭敬地低着头,一板一眼的回答。只见他对其中一人点了点头,那人拿出一包白色布包。
“少主,这药需用火点燃方能解毒,且其本身也属毒类,还请少主移步。”
近看,才发现水翼袖口上的图案和我身上披风下摆处的绣纹有些相似,只不过他的简单了许多。
点点头,转身看了眼归同他们,“青如,我们先离开。”
“云公子,那我爹爹他们……”
“孩子,你先同阿潇他们随云公子回去。现在已经没事了,你别瞎心急。啊?”林大叔拍了拍青如的手,笑道。
“嗯。”
眨了眨眼,感觉脚下有些软,晃了晃已近模糊的头,没再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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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靠的坐在椅子上,轻阖着眼。
屋里有五个人,让我不明白的是,尹莫潇竟会随着一起回来,只是他的眼神,似乎从我出现的那刻起就一直紧紧地落在我身上。
“少主,这是刚摘的雪梨。”水翼轻放下手中的盘子,随后退开。
摇了摇头,现在整个人浑身无力,胸口的恶心感一阵阵的越来越难受,怎么可能吃的下东西?不过,白老他们也真是费心了。
“你们从一开始就跟着我?那两个老头子呢?”别告诉我他们一直跟在我身后看戏,不然这账,可又得添上一笔了。
“回少主,属下确是奉两位长老之命,随行保护。至于长老们现在何处,属下不知。”水翼略微一顿,“敢问少主,那些人要如何处置?”
处置?他们想抓尹莫潇应该还有别的目的,嫁祸陷害可能只是顺水推舟。
“云公子,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尹莫潇突然开口道,“还望公子成全。”他的用词虽然恭敬,但语气,却是毫无诚意。
眉头轻挑,“你想让我把他们交给你?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尹莫潇,毕竟现在,我们连相识都算不上。就算前尘已逝,往事已矣,我与你,也只是陌路之人。
“云公子,他们于你也无任何用处不是吗?”尹莫潇随意的在对面椅子上坐定,清眉微挑,“况且以公子的身份,又何必与我们这些小人物计较?”
“放肆!”水翼冷冷地低斥,“尹莫潇,你太不知好歹了!”
“不知好歹?”嘲讽地笑道:“千百年来世间皆传,冥域神秘鬼魅深不可测,但可有人真正见过?传闻冥域之主无所不能,但是云公子你……呵呵,身体似乎不怎么‘顺畅’……”
抬手制止欲开口的水翼,揉揉晕眩的额角,“你想说的是,我和他们是一伙的是吗?”
“哦?”尹莫潇斜睨了我一眼,鄙夷的反问,“难道不是?你认为世上会有如此的巧合?”
“潇哥哥……你在说什么?你是说云公子和那些人是一伙的?”青如惊异地看着尹莫潇,坚定的摇头否定,“不可能,云公子是好人!潇哥哥你一定是弄错了?”
“青如,你还小,有些事你不明白。彤,带她出去。”
“但是公子……”彤犹豫的皱了皱眉。
“我不!潇哥哥你难道忘了,刚才是云公子他们救了我们!”
尹莫潇淡淡地道:“救?恐怕是另有目的吧。”
另有目的?为什么我不知道?呵呵,尹莫潇,幸好你遇见的是现在的曦云夜而非前世的夜岚,不然,就算你是娘的孩子,我也不会手软。
揉揉额角,“水翼,你们既然一直都跟着我,却到今天才现身,是那两个老家伙早就按排好的吧?既然如此,你就按他们的意思办,不必再问我了。”
水翼一愣,急忙回过神,“是,少主!”
“怎么?是不是他们两个也料到我会这么说?”看他一副惊诧的模样,除了这个可能,我想不出别的。
水翼整了整神,恭身回道:“是的。长老说少主呃……身体不适,恐怕不会操心这些小事……”
白老头,你说的是我懒吧。自己想玩儿还找这种无聊的借口,你最好别把我扯进去。
“呵呵,云公子的哑谜打的不错!”尹莫潇突然开口,不屑地轻笑。
青如一脸不赞成的走上前,“潇哥哥,为什么你一定要说云公子是坏人?他又没做什么伤害我们的事!”
“藏头露尾,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能有什么好货色?”斜靠在木椅上,鄙夷地看着我。
突然水翼身形一闪,在他们还没回神的时候,一把通体乌黑的薄刃剑稳稳地架在尹莫潇的脖子上,冷冷地道:“冒犯少主者,死!”
“公子!”
“潇哥哥!”
彤和青如猛然惊呼,却都不敢动弹。
“云公子,请你放过我家公子,公子他不是有意冒犯--”
“彤!住口!”尹潇眼神利光一闪,“我不需要同情!”
“公子!”彤的眼睛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清冷,却多了女孩子为情所困的无奈和满足,她眼里的心痛,泪痕中的无悔,让我有些不确定,以前的她竟能隐藏的毫无痕迹。
“云公子!你放了潇哥哥吧!潇哥哥不是故意的!他平常不是这样的!你们一定是哪里弄错了!”青如担心的肯求,眼神在乌剑和我之间来回,“潇哥哥,我见过云公子的脸,他真的是好人!”
“青如,人的好坏是不会写在脸上的。”尹莫潇看了眼身前信誓旦旦的人,语气里含着一丝无力。
“可是云公子他比雪峰上的冰莲还要漂亮,比画里的人还要美千倍万倍!怎么可能是坏人!”
“漂亮?”尹莫潇斜睨了眼搁在脖子上的剑,嘲讽地扯扯嘴角,“那是用来形容女人的。”
“你!”
“水翼,住手。”手扶桌缘,缓缓地起身,微抬眼,“尹公子,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们不过是凑巧路过。至于公子的不情之请,恕在下不能答应。”嗯,脚有些麻,胸口还是闷闷的。
“少主……”
看了眼欲言又止的水翼,“你们也都回去吧,别跟着了。我只是想一个人出去走走,时候到了,自然会会回去。”不再理会他们,转身慢慢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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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天气,其实不错,虽然有些凉,但还不算太冷。
只是站在这涯口上,底下上卷而来的风,却显得格外的冷,噬入骨髓的冷……
取下纱帽,解开盘在发上的簪子,任及膝的长发披散而下,随风飘扬。
风,穿发而过的触感是那么的无忧,它的温柔像绵软细腻的歌声在耳边悠悠回荡,它的清润像夏日里的冰泉抚艳阳的燥热。
迎风而立的感觉,真的,好舒服……
只可惜,日出已经太迟,而日落却又离的太远。
如果思念,是深入灵魂永恒的印记,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用自己的心,去赌一场早已写好了结局的故事?
原以为,原以为只要躲的远远的,把你深深地放在心里,莫莫的念想也就是了。
可是,你知道吗?没用,怎么都没用呢……
这心,它会痛,像被针扎一样的痛,有时候又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地勒着,闷的,喘不过气……
可是虽然痛着,但它,还是甜的,这思念……
它是甜的……
我是不是,是不是可以相信他们的话?
可我,还是怕,世俗,又是否容得下……
不后悔说爱你,更不后悔爱上你,如果一切都只是误会,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