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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想到老爷子会在小辈面前,给他出这么一个意想不到的难题。
他对厨房向来敬而远之,也着实提不起什么兴趣,对吃的食物,也不怎么挑剔,向来是有什么吃什么。
让他下厨,他这辈子都没有想过,也并不打算经历。
得饶人处且饶人,祁舜天其实在祁墨跟祁老爷子面前也挺憋屈挺可怜的,丛笑忍不住为他出声解围,得来的自然是祁舜天感激的眼神。
祁舜天俨然已经认可了自己的身份,丛笑不由幽幽地叹了口气,想当初他还刻意找上自己,为的是想要自己离开他的儿子,觉得自己配不上他的儿子。
当初觉得他这人势力,在接触过后,丛笑只觉得他是个可怜的父亲,儿子不敬他,他的父亲对他的儿子都比对他本人亲。
在祁墨身上,祁舜天真的是倾尽了毕生的心血,奈何得不到意料之中的成果,他的儿子不容小觑,总要跟他作对,叛逆得很。
或许,今天便是两个人之间为数不多的一次和睦相处,不知道这会不会成为将来好的一个开始呢?
丛笑不知道,她知道关键还是要看祁墨。毕竟他是这个环节中必不可缺的一个要素,起主导作用,如今祁舜天是拿他彻底没辙了,只要能够缓和父子间紧张的关系,祁舜天也就作罢了,其它的,不打算干预了,是看开认命了。
两父子都势如水火一般斗了这么多年,他这个当父亲的,并没有凭着父亲的威严占到半分便宜,反倒将儿子推离自己更远,这让他十分不是滋味。
反思了自己的行为之后,祁舜天是意识到了不能强加自己的意愿到儿子身上,不然只会惹来他更大的反感,还不如慢慢地引导他在那方面感兴趣。
老爷子有句话说得对,“你们总是亲父子,没有隔夜仇,只要你稍微低下头,不要跟小墨对着干,他迟早会化开心中的那个结的。你的那些意愿,你的苦心,他一旦明白后,自然会不遗余力地帮你达成,小墨其实是个心思缜密的孩子,他在政治方面,确实有着极大的天赋,这一点,我也看出来了,你不需要逼他,等他慢慢施展才能就行。”
还有丛笑,祁舜天觉得自己看她也越来越顺眼了,儿子的眼光,还是可以的。
就比如刚才,她并没有看自己笑话,而是帮自己解围。若不是她出声解围,这一老一小估计还要争锋相对地拿自己开涮。
就目前的情况而言,丛笑更像是自家人,那两个,倒是成了同仇敌忾的外人。
丛笑他们走的时候,祁舜天还没有离开,他被老爷子留下来了,估计还有什么事情要谈,于是丛笑跟祁墨先行走了。
“我爸现在对你都比对我好了。”
祁墨还是有点吃醋,不然也不会在车上说了。
“你刚才要是在你爸面前说了,估计你爸会食不下咽。”
丛笑可不觉得祁舜天对自己比对祁墨好,祁墨是他的儿子,自己不过是个外人,虽然现在表面上祁舜天是接受了自己,但是那并不代表祁舜天就在内心真正认同自己是他的儿媳了。
祁墨眉峰一扬,他其实也只是抱怨而已,实际上的情形,他哪会不知,不过是想要缓和下氛围而已。
两个人来时的氛围,明显不如现在。
“我打算离开交通局了。”
祁墨沉吟了一会儿,开口道,这个决定,他还没有跟任何人提过,丛笑是第一个。
丛笑淡淡地附和,“你决定就可以了。”
她工作上的事情,她不希望祁墨插手,同样的,在工作上,她也给他绝对的自由。
何况她看中的是人,而不是工作。
他跟自己提前大声招呼,或许是表示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我爸还不知道。”
祁墨偏过头,略一思考,嘴角划过一抹很浅很浅的笑,“要是他知道,八成要气死了。”
“为什么?”
这下丛笑不由愣住了,按理说他离开交通局,肯定是往更高处走,怎会让祁舜天不满意呢?
祁舜天巴不得祁墨快点出来,往更好的单位发展。
“我选择的单位比交通局的待遇更不如。”
他苦笑。
丛笑原本是对此不敢兴趣的,不过听的寥寥数语,觉得他的话里还有内情,不由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为什么你突然做这个决定?”
“我想在基层锻炼几年再升迁,我一进去便是交通局,对有些人而言,还是极有意见的,而且我在短时间内就在交通局坐稳了位置。当然我自己的付出功不可没,但是更多外人看在眼里,却不认为这些都是我自己得来的,而是我父亲给我的照顾。与其这样,还不如在基层干个几年干出点成效来再升迁,而且我相信到时的升迁比起交通局的位置,来得更加的有力道。”
祁墨的语气,并没有任何的失落,反倒是信誓旦旦的。
尽管还没有开始,丛笑却坚信他能够做得如同他所说的那般漂亮,他向来不是一个光动嘴皮之人。
只要他想做的,肯定就能够做得更好。
也许有一天,他坐得位置会比今时今日的祁舜天来得更高。
“接下来我可能不能按时接你上下班了,基层毕竟没有现在这单位来得便利。”
基层肯定很忙,也许忙得足不沾地,也许忙得不可开交。
丛笑总算明白了他今天给自己打的预防针,祁墨其实也是有些不舍的,放任丛笑自己上下班,万一被纪无忧那个不死心的男人有机可趁,而自己又没有在第一时间掌控到,那…。
不过,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光顾着女人,事业也是必要的,他不可能为了丛笑在家做一个专职的家庭煮夫,他骨子里还是有着大男人主义的。
有些方面,他还是有着不认输的强势。
“我又没缺手断脚,自己可以的。”
之前祁墨接自己上下班是因为自己怀了身孕,又怕阡陌对自己不利,后来是习惯了。
对于祁墨想要放手去做他想要做的事情,丛笑自然是不会反对,她觉得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那才是生活的动力。
若是被局限了,束手束脚,那便失去了很多乐趣跟意义。
祁墨的忧虑自然不能跟丛笑明说,在她面前提纪无忧,分明是要了他的命。
算了,也许自己是多虑了,应该信任她的。
“要不你学下车吧,以后可以自己开车上下班,方便,不用跟人挤公交。”
祁墨觉得这主意不错,恨不得立马执行。
“嗯,我考虑考虑。”
有个车是方便,祁墨的这建议也可行,丛笑自认为以目前的薪水,买辆比亚迪F0还是养得起的。
回去后,她忍不住给周嵘打了个电话,问她多半的还是学车的问题,让她推荐教练什么的,周嵘说学车很简单,这一句话,让丛笑极为心动。
于是,她便下定了决心考驾照,然后再买辆比亚迪F0。
学车的教练,最终还是没有选了周嵘学过的那个,当祁墨得知了丛笑有意向学车后,立刻就给她联系好了教练。
丛笑见他将一切都准备妥当了,也不好推辞。
于是,便开始跟着祁墨推荐的这个教练学起了车,这教练经验丰富,奈何丛笑在开车上并没有什么天赋,每一样都耐着性子交了很久。
教练其实是有苦难言,这么笨的学生,他很久没带过了。他做了这么多年的教练,在这方面都是有名声的。
学徒也是有资格挑人的,太笨的,有几个,第一回试带过一次他就不让人家第二次来了,毫不留情地拒绝。
丛笑学车的过程惊心动魄,被教练骂得狗血淋头,不过她倒是没放在心上,教练有脾气是正常的,这一点周嵘事先提醒过自己。
她只是没想到学车的过程是如此的艰难,对别人而言都是那么的容易,对自己而言,却是例外。
她没叫苦连天,也没有打算就此撒手不学了,她最讨厌半途而废,既然都来了,教练的本事也不错,她知道只有自己多练多学,迟早会有进步,会学会的。
她的血泪史,除了教练跟她本人,连祁墨都不知情。
教练虽然嫌弃她笨,但是她平日里都是集中了精力在学,而且也从来没有吭声,自己的那些狠话,她都一一忍受了,也没跟人叫屈,所以也慢慢地没对她那么严厉了。
不过,有时候,实在受不了她的笨,还是会骂上几句。
没有一个学车的教练,是个儒雅的身世,修养好到从来不说脏话的,这个教练也是一样。
有一回,祁墨来了,正好听到了教练对丛笑的不假辞色,丛笑居然还没有辩驳,任由那教练骂她。
祁墨这下是忍不住了,目光锐利地扫视了那个刚才气焰嚣张骂人的教练,沉声道,“刚才的话,你再给我说一遍试试看。”
威胁啊,红果果的威胁,气势凌厉迫人,当场让那个教练成了一个被戳破的气球一样,一张脸上的神色丰富多彩。
还是丛笑出来协调,自己不成器,教练骂自己,也不是头一次了。第一次,她是有些不适应,现在是习惯了被骂,有一天没有被骂还倒是有些不适应。
教练跟她本人都是习以为常,不过祁墨八成是第一次撞到,所以才会为自己鸣不平,出气。
其实,祁墨的反应也是在情理之中,只不过对教练而言,折煞了他教练的威风。
教练明显是对祁墨敢怒不敢言,明明是有怨言,却不敢发泄出来。
“祁墨,不关教练的事,是我太笨了,总是学不会。”
丛笑的解围,非但没让祁墨的怒气渐消,反倒是越来越气,他今天工作本就不顺,没想到好不容易过来看看丛笑,便见到她受到如此大的委屈。
自己从来当她是宝,没有舍得跟她说一句重话、狠话。
这个教练,真是不知死活,虽然是自己找来的,还以为自己找来的,让她少受点罪,没想到对她还真是一点情面也没留。
女人,在学车方面,自然是不如男人的脑子来得灵光,不过丛笑这么聪明,学车不过是小儿科。
祁墨自然而然事先认定了丛笑学车不会碰到多大的困难,觉得她学车只不过是为了考个驾照,驾照拿出来了,她就能上路了,没有担心过她学得这般的吃力。
若是他早预料到,根本就不会让她去学车,白白遭罪,大不了给她雇个司机,每天接送她上下班,这点钱,他又不缺。
先前是觉得她不想要太过高调,觉得若是自己提议给她请个司机,她肯定死活不会同意的,所以才会提议让她学车。
“我们走,不让他教了,我来教你。”
祁墨还是不想白白放过这个教练,看这架势,丛笑受次委屈,不是头一回了,她都引以为常了。
“你教我?”
丛笑可不觉得祁墨有空,自从他被调往了基层,每天回来沾枕即睡,她都看不过去,于是很自觉地接手了晚餐这档活。
他经常晚归,她有时等不住他回来,都是先吃了,将饭菜温着,等他回来吃。
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模样,肯定是饿狠了,她都禁不住有些为他心疼起来了。
明明是天之骄子,却硬要受那个罪,为了证实自己的能力。
他说过些日子就会好多了,因为刚去,还是不免会被遭人排斥,使绊子。
对于祁墨的下调,祁老爷子自然是赞成的,他还不忘夸奖了祁墨一番,祁舜天刚开始反应有些激烈,后来经由祁老爷子的劝导下,也没了二话。
第九十七章 祁墨送车
第九十七章
丛笑所不知道的是祁墨如今工作的地点离住的地方极远,不在市区,而是在A市附近的一个小县城,每天单程从住处开车前去工作地点就要花掉两个多小时,何况他车速并不慢。
每天来回就要在路上花掉将近五个小时,但是他从来没跟丛笑吐露。
梁孤简说他是自作自受,明明可以在那边住下来的,不用每天往返。
现在或许还能熬上几天,但时间久了,身体肯定扛不住,这也是他每天回来累得不行的缘故。
工作并不清闲,路上所耗的时间又长。
祁墨担任的是副县长这个职务,上头有个年逾五十的地头蛇县长压着,这县长是本县人,职位是从村长、乡长一路脚踏实地的升上来的,所以对祁墨这个天降之兵并不待见。
昨天召开县里头一个重要会议,偏偏其他人都通知到了,就是漏掉了祁墨。
祁墨事后知晓,也并没有生气,见到县长只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把那县长给吓了个半死。
县长知道祁墨上头有人,不过县里其他人的并不确定,只是猜测不一,县长也并没有告知别人,不然的话,自己的那些小心思就不能有人帮忙实施了。
这年头,明哲保身是不少当官从政人的贴身守则。
他县长是本县头一号人物,但是他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