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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嚣张无比。
在他的眼里,这些守城的府兵根本就算不了什么,更何况他已经看到自己的手下已经往这边赶来。论打架他朱勇还从来没怕过任何人。
肖操守一声令下,府兵已经开始动作,手握着长枪指着三人,正要将其制服,人群的后方又传来一阵骚动。人群开始分开一条路来,也不管府兵的阻拦,李霸的手下和朱勇的手下直接就冲到三人的身边,随即拔出身上的三菱刺和菜州府兵对趋起来。
五十多人对一百多人,威海卫的士兵在气势上一点都不示弱。个个挺直了腰板,死死的握紧手中的兵器,只要那些府兵敢有异动,他们绝对会毫不犹豫的给予致命的一击。如果面对的是一群上过战场的老兵,威海卫的这些士兵绝对打不过,可现在面对的这些府兵,在其眼里只不过是一些乌合之众而已。
变化来得太突然,两边的人在对趋下,似乎陷入了僵局。肖操守自然也看出这些半路杀出来的士兵,绝对不是好惹的,单从他们那整齐的动作,还有在面对自己等人时散发出来的气势,他敢肯定这些来路不明的士兵绝对是一支精兵。
肖操守面对此景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进退两难的时候,唯有偏头看向身边的常知府,打还是不打,当然要他自己去决定。他肖某人只是一个小小的操守,如果对方真是有大来头之人,定然不可得罪。
常知府此刻也非常之不安,眼睛里透着一股犹豫之色,虽说自己京师里有靠山,可从刚才朱勇的表现,他也猜到这三人的身份定然不简单。到后来这几十个突然而降的士兵更是让他肯定自己的想法。
可若是就这样放任此三人离去,常知府又觉不甘心,平时都是他打别人的份,什么时候轮到自己被人打,还得有苦往肚子里吞。若是下命令打,他又没有多大的胜算,如果不能把这些人一个不落的全抓起来,其后果也是堪忧。
常知府的脸色变幻不定,就在此时,一个商人打扮的中年人,手持着一块令牌,直接来到常知府的面前,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亮了一下令牌顺便递给他一张小纸条,什么都没说便转身离开。
常知府在看到中年人手中的令牌时,浑身微微一震。上面刻着‘锦衣卫指挥使’这六个大字,常知府双腿瞬间打起摆来,强自镇静后颤抖着双手慢慢的打开纸条。
“立即撤兵,不可多事!”
短短的八个字,常知府看完脸色变了再变。心有不甘的望了朱勇等人最后一眼,这才挥手示意肖操守撤兵。
围观的群众虽不明发生了什么事,可一向横行霸道惯的常知府吃了亏,大家等他一走突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可见常胖子在菜州并不得民心。
朱勇像一个得胜归来的将军,高仰着头心安理得的接受围观百姓热烈的掌声。唐明坐在门口虽不明那个胖知府为何突然撤兵,但见一场打斗消失于无形之中,高兴之余也放下心头的大石头。
‘君再来’酒楼里面走出一个廋得跟条竹竿的老者,对着唐明拱拱手,满脸笑意的说道:“请各位军爷到二楼用餐,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多多原谅。”
此老者乃酒楼的掌柜,刚才门口发生的事,他也一一看在眼里,对于常知府先撤兵一事,虽不明其意。但也猜出唐明这三位军爷的身份应该是让常知府忌痿,不然定不会就这样放过他们。
连常知府都得顾忌的人,他一个酒楼的小小掌柜当然不敢再放肆。反正常知府人已走,这被其包下来的二楼就当是赔礼,让给这些军爷用餐。
唐明见掌柜的客气,伸手也不好打笑脸人,本来还想着换地方来着,现在干脆也不换了,随着掌柜的邀请,直向二楼而去。
唐明和朱勇两人没有看到那个手持令牌的中年人,李霸可是看了个一清二楚,再加上他本来就是锦衣卫出身。第一眼便认出那个乔装打扮的中年人乃是锦衣卫,而且从其走路时稳健的样子,猜出此人的等级定是不会太低。
看来锦衣卫真的有在监视着自己等人,有他们在背后保护,李霸对于这次的任务有信心多了。这时他也明白过来皇上为什么会给他那道矛盾的圣旨,原来只是把唐明当成一个诱饵,想要拉出建文的余党。
想通了这些,李霸人立刻变得开朗起来,不用再为自己的性命有所担忧,立刻拉过不停的向手下吹牛皮的朱勇,想要跟他来个一醉方休。
唐明摇摇头换了个临窗的座位,带着小白边吃边看向街外,瞧着那些形形色色的人来回的穿梭在街道上。此刻他才感觉到自己在慢慢的融入这个时代,商贩在街上讨价还价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亲切,以至于唐明在一瞬间有种回到现代的感觉。
呆呆的望着窗外的唐明,并不知道此刻有一双阴冷的眼睛正在暗中盯着他。酒楼的对面是一间成衣铺,其二楼正好有个小窗口正对着唐明这个座位。不久前刚刚威胁过唐明的白面人,此刻正躲在厚厚的窗帘后,全神贯注的盯着唐明。
身后一个员外打扮的老者,拱手行礼道:“黄总管认识对面那毛头小子,需不需要等晚上的时候属下派人把他掳来。”
黄总管闻言冷笑一声,说道:“此子便是那个改良了农作物的唐明,乃是教主所要之人,早上我已收到隐藏在京师据点的消息,说是东厂的锦衣卫指挥使亲自带了几十个好手连夜出城,不知所踪。”
“今天又恰逢此子出现在菜州府,刚才又和常知府发生了纠纷,等本总管晚上去会会常胖子后,再来商议此事。”黄总管在一阵阴笑声中独自下了楼去。
第26章 夜谈
夜晚的菜州城显得格外静溢,刚刚过了二更天,百姓便已关门闭户,大街小巷里早已没有日间的喧闹。有的只是零散的几声犬吠声,一个身穿夜行衣的黑影在房顶上跳跃着,有路不走走房顶,定是要干什么偷鸡摸狗之事。
黑影的目的似乎很明确,一路上并没有任何停顿,直奔菜州府衙。翻过其围墙直向后院而去,一路上竟然没有发出一点点的声响,更没有惊扰到站岗的守卫。
府衙后院乃是知府的居所,经过一个小花园便见到一栋木质楼,其高三层,青砖碧瓦高贵而又大方。黑影隐藏在黑暗中,稍微停顿下来打量了一眼周围,见没有守卫到来,便快速的攀爬上二楼,透过纸质的窗户,向里面望去。
赫然就是日间被朱勇打掉几颗牙齿的常知府,躺在一张摇椅上,闭目养神中,屋里并没有其他的任何人。
黑影轻轻一推窗户,跃身而入,常知府听到异声睁眼望去,见到黑影的时候一点都不觉得惊讶,反倒是咧嘴苦笑道:“黄总管,难道你就不能走一次正门么,每次知道你要来我不都是早已把下人都屏退了,何必这么麻烦爬窗口。”
屋里明亮的灯光照在黑影的脸上,正是白面人黄总管,听闻常知府的话,他只是冷声哼道:“小心驶得万年船,做任何事小心一点总归没错,黄某奉劝你一句做人还是低调一点的好,若是坏了教主的大事,小心人头落地性命不保。”
这话一出,房间里的气氛立即变得沉闷,常知府的一双小眼睛,眯得只剩一条小缝,黄总管话外之意他自然明了。只是此刻他还不知道这是他本人的意思,还是教主借他之口来警告自己,这两者之间的差别可就大了去。
如果是教主的意思要自己收敛,那么他本人确实得注意。可要是黄总管随口说说而已,那他完全可以把这话当成耳边风,听听就算,自己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黄总管你这话就严重了,我常某人这两年来为教主立下多少功劳,相信你心里也有数。不曾出过什么篓子吧?常某做人该低调还是高调自然心里有数,就不劳黄总管费心了。”常知府皮笑肉不笑的回道。
“常知府能够心里明白那自然是最好的,黄某多嘴了。今晚半夜来访,心里有些疑惑还请常知府能够如实相告。”黄总管微微一笑,阴声问道。
一听说是黄总管自己多嘴,常知府紧绷着的胖脸上立即笑开来,抱拳拱手笑道:“黄总管客气了,有事请问,常某定当如实相告!”
黄总管客套一下便开口问道:“日间常知府在酒楼门口受辱,依你性子绝不会息事宁人,不知是何故却突然转身离开,这里面是何道理,还请常知府能为黄某解惑。当然,黄某人绝没有监视之意,实乃里面令有隐情,事关教主交代之大事,还请常知府原谅黄某的冒昧。”
提及日间之事,常知府顿觉嘴角的伤处又隐隐作痛,小眼睛里闪过一道厉芒,咬牙切齿的说道:“敢得罪我常某,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当街被褥此等闹事,本人自会寻机报复。要说善罢甘休那是绝爱可能,只是当时突然出现一个手持锦衣卫指挥使令牌之人,命我息事宁人这才作罢。”
“锦衣卫指挥使?”
黄总管闻言双眼一亮,心里已经坐实自己早先的猜想,看来定是自己早先抢夺改良后的农作物,已经引起朱棣的注意。而这个唐明却又赶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菜州府城,这里面定然有什么阴谋在等着自己。
“常知府你可真看清楚,那人所持之物乃是锦衣卫指挥使的令牌?”黄总管虽心里已经信了八成,可还是再次问道。
“此事那里会有错,锦衣卫的令牌我常某人还是能辩出真假来的,莫不是黄总管在怀疑我在骗你不成?”常知府被黄总管质疑,说话时声音不由提高了些许。
“常知府稍安勿躁,黄某定没有怀疑你之处。既然常知府敢如此肯定,黄某那有不信之理。不过……今日与常知府发生不愉快之事的三人里,有一个小子乃是教主要招安之人,还请常大人先别行报复之事不知可否?”
黄总管说到这里,双眼紧盯着常知府,脸上一丝笑意也没有,看神情似乎常知府如果不答应此事,他黄总管绝不答应。
这不容置疑的口气,常知府听后明显愣了一下,不过并不是为黄总管那带着命令的口气,而是那句里面有教主所要之人。他常胖子虽有今日之地位,自然离不开教主的暗中扶持,可他也明白自己为教主办事也绝不含糊。
教主的身份一直都是很神秘,常知府也是最近才刚刚得知其竟然是早已消声灭迹的建文先帝。当他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犹豫了很长一段时间,不知要不要继续为其办事。毕竟此事事关重大,稍一不慎便是满族抄斩。
但已经尝到权利的美妙滋味,要常知府突然放弃实属不易,一番挣扎过后,他便全心全意的为建文做事。如今他在建文的眼里,地位可一点都不比这个黄总管低,自然无需对其太客气。
常胖子静静的和黄总管对视片刻,突然微微点头道:“既然事关教主之事,我常某自当让道,可这小子是何人,不知黄总管可否告知一二?”
“此子名叫唐明,正是威海卫改良农作物之人,如果那些农作物真有传言中那般高产量,教主将可在两年后实行起兵。到时蒙古各族也会派兵北上,里应外合之下,复位之计那有不成之理。话已到此黄某也不便多坦露,就此告辞。”黄总管微一抱拳,闪身跃出窗户,瞬间便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常知府从头到尾都没有起身相送,透过半开的窗户望着远处城楼上点点的火光,若有所思的微笑起来。如果事情真能像黄总管刚才所言,那么自己将在不久的将来,成为一个开国功臣,想想这些美好的前景,常知府似乎已经忘记了隐隐作痛的嘴角。
菜州驿馆,唐明一行人并没有出城,而是全部落住在驿馆里。李霸和朱勇两人早在下午时就已喝醉,此刻还不曾醒来继续做着各自的美梦。
唐明虽知上下500年的历史,可却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炎热的夜晚他根本就睡不下,趁着夜里凉快点,随带着小白出来院子里散步。心里虽早已下定决心要忘记过去,可说出容易做到就难。
一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总会不自觉的想起家,这让他感到很是烦恼,可想着要回去却别无它法。每当想到后世的父母还有妻儿,唐明的眼角必然会是湿润的,如果可以他愿意把这份思念寄托在这个时代的家里。
虽然还不知朱棣和郑和他们为何能确定自己就是苏州唐氏子孙,但此刻唐明真的很愿意无条件的去接受这个身份。此刻的他也许真应了一句话,藏着越多秘密的人,人生必会有更多的烦恼,一个谎言总是要用千百个谎言去为其掩盖。
眼前是一棵大树,唐明毫不犹豫的走过去,靠在粗大的树干上,仰头望着满天的繁星,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一个阴冷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在其背后响起。
“小子,老夫曾对你说过,不准为其朱棣效力,看来你是没有把老夫的话放在心里,竟敢离开威海卫,是想躲开老夫吗?”
闻其声却不见其人,唐明震惊过后很快就恢复了淡定,这个声音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