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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人却是满脸的笑意,今日在皇陵之上所发生的事,老夫人早已得知。如今一家虽还是戴罪之身,可性命却也总算保住,而他们一家能有今日安逸的生活,这一切都是来自眼前这个而立之年的少年。
自家的养女先前已许配给唐明,现在也算是一家人,自家人不说两家话,老夫人对唐明是越看越喜欢。佳澜那妮子能得如此少年英雄的夫君,也算是嫁得其人。
唐明一脸灿烂的笑意,笑得没心没肺的,一见方孝孺与其夫人都在,赶紧恭敬行李:“小侄被俗事缠身,到现在才来拜见伯父伯母,望其见谅!”
方孝孺连看都不看一眼,只接把唐明给无视了,旁边的老夫人对夫君横了一眼,表示一下不满后,换上一副亲切的笑脸,起身迎了上去。
“你这孩子,咋还称呼什么伯父伯母啊!佳澜都许配于你,你们现在虽还没有完婚,但也是礼数周到姚大人与夫君也早已约定好,现在都是一家人了,怎么还这么生疏。”方夫人对于眼前的唐明,那是越看越喜欢。
这孩子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担当,不但被皇上封了个什么威海候,还在满朝文武大臣面前,不顾自己性命的安威,冒死保下他们这些前朝的罪人。以后他们在自家女婿的封地上生活,自然可以无忧无虑。
哪里用得着像以前那般,夫君虽说是前朝第一大臣,又是两朝元老,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这又有能如何呢?还不是每天过不上安逸的日子,物质虽丰足,却每天都要担惊受怕。
像这段时间被关在天牢里,每日都在担心着一家人明天的命运,这种日子,老夫人早已厌烦。曾不止一次劝其夫君不要与当今的皇上赌气,却总是被诉其妇人之见。
就在老夫人绝望的时候,唐明却突然从天而降,不但救了全家的性命,以后更可以过上与世无争的日子。老夫人自然不再有什么抱怨,感恩之心再加上唐明那少年老成的模样,她自然是越看越喜欢了。
唐明却被自来熟的老夫人弄得尴尬无比,虽说自己确实与陈佳澜有了夫妻之名,可这充其量也就只是订婚了,真要认真论起来,其实连订婚都谈不上。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因为陈佳澜似乎还没有就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做一个正式的答复。
若这样自己就改口叫爸妈,不确定的因素太多,唐明一时间确实难以改口。不知要如何回答的唐明,只得傻笑着,如实禀道:“不瞒伯母,小侄确实对佳澜有爱慕之心,也希望能与她喜结连理,但佳澜小姐心系伯父伯母的安慰,此种情况之下,根本无心顾及到儿女私情,故一直没有给小侄一个正式的答复。”
“小侄虽对佳澜小姐有爱慕之心,更恨不得马上就能与其成为夫妻,但强扭的瓜不甜,若是佳澜小姐不喜欢小侄的话,小侄并不想勉强于人,不是佳澜小姐心甘情愿的话,小侄宁愿放弃。”
这话一出,就连一直对其不理不睬的方孝孺,都在不知不觉间,转过头来,望着唐明的眼里满是赞赏之意。心里暗想:“还真是看不出来,这就是今日那个当着满朝文武大臣的面,犹如街头无赖般,把自己给骂了个狗血淋头的唐明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第85章 方孝孺的转变
方孝孺其人虽然可以称之为老顽固一个,但其人并不是就真的一点道理都不讲。只是他对儒家思想的坚持,令旁人有些不理解,从而误解其为老顽固。
从他立场来看,其做法还是值得令人敬佩的,但自古成王败寇,对与错都是由胜利者说了算。方孝孺此刻不但是一个失败者,更成为一个阶下囚,在胜利者面前,你就算道理再大,做得再对也于事无补。
更何况方孝孺这个老顽固,居然还要拉上全族的性命做赌注,这是令唐明最看不惯的地方。你要是真的高风亮节,你有本事就独自一人去抗,把家人的性命都给绑上战车,算什么男人。
方孝孺会如此,也是迫于无奈,就好比现在事情过后,他虽表面上还是坚持己见。但内心却早已感到后悔,经历过生死的一瞬间,他似乎对官场上的一切都觉得厌倦。
如今一家人能远离纷争,安心度过余生,也不失为一种平淡的幸福。其对于自己被唐明当众辱骂之事,气过之后便早已放下,如今更对唐明心存感激。表面上装冷清也只是装装样子。
此时听闻唐明提起爱女佳澜,方孝孺顿觉感慨:“自己还是无法彻底放下心里的那点自尊,家人可以为了他无条件支持,甚至连性命都搭上却无半点怨言,处处为其着想。而他自己又何尝有为他们哪怕着想一下?”
想到此处,方孝孺再也坐不住,突然起身向唐明走来,许久不见的笑意挂在嘴边,轻言道:“老夫没有看错你,佳澜能嫁与你也是她的福气,至少你让老夫看到了一个男人,并不是只有为自己的事业而奋斗,更应该兼顾到家人的感受,成为一个真正有责任有担当的男人。”
“伯父……。”唐明没想到方孝孺竟出此言,正想劝解一下,却被其阻止。
方孝孺呵呵一笑,摆手言道:“不用劝老夫了,你今天在皇陵之上骂得确实不错。我的确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读了一辈子书,做了大半辈子的官却连身为一个男人,最基本的担当都没有,唉……你小子也算是把老夫给骂醒了!”
“伯父言重了,小侄因为心系伯父的性命,一时急了眼出口成脏,不妥之处还望伯父莫要放在心上才好。”唐明有些惶恐,这方孝孺转变得太快,他一时间还有些接受不了。
方老夫人见丈夫终于回心转意,乐得见牙不见齿,她还一直担心着方孝孺被女婿当众辱骂,而记恨在心。要真是这样,以后见面之时定会很尴尬,家和万事兴,如今一切都解决了,一家人能和和美美的相处比什么都重要。
“好了,好了,误会解除了就好,唐明骂你虽难听了点,但也不无道理。夫君既能释怀自是再好不过,此事到此打住就休要再提了。”方老夫人似乎很怕两人再议此事,赶紧制止此话题。
事关方孝孺丢脸的事,他自己自然也不想再说下去,唐明万万没想到方孝孺会突然开窍,没有怪罪他的无礼之外,不仅远原谅了还夸了他几句。这与他之前烦恼着还不知要如何面对,相差何止千里。
现如今事情能如此美满结束,他自然见好便收,顺着老夫人的话,转开话题:“伯父伯母,皇上如今也算是放下此事,并把审案的权力全部移交给我,为了防止发生什么意外,小侄在此恳请伯父伯母一家先到苏州小侄家里定居几天,等小侄安排好这里余下的事情,到时便可一起上路前去我的封地上生活,不便之处还望伯父伯母见谅。”
无官一身轻的方孝孺,自然不会在这种小事情上发表任何意见,他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以后两耳不闻窗外事,安心和家人度过余生。不过他在想到已经远逃他处的建文帝时,方孝孺还是皱起了眉头。
朱棣现在虽然是胜利者,也安然登上皇位,可建文帝虽远逃他国,但其眼线却隐藏在暗中,踪迹更是遍布全国。他自己最终虽没有为朱棣写诏书,但也没死,难保建文帝会对他起了疑心。
如果这样的话,那他和家人还是随时都有危险,一但踏入官场这个泥沼里,想要安然退身何其难。他方孝孺两朝的元老,曾经建文帝的臣子中,数一数二的一代大儒家。如今也落得两边不是人,更把家人的安危置于前方,随时都有被杀的可能。
“一切全凭贤侄安排便好,老夫现在算是无官一身轻。经历了这段时间的苦难,也算是看透了一切。你小小年纪便能有如此功绩,又有姚老友在后面相助,它日的前程自是不可估量。”
停顿片刻,方孝孺才继续言道:“但在朝为官之道并不平坦,害人之人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现如今我大明国内外表看起来虽已太平,可暗里却比以前战乱的时候来得还要汹涌。”
唐明赞同的点点头:“伯父所言极是,其实小侄也从没想过要在朝为官,但如今在这样的世道上,若没有任何权利的话,遇事只能任人宰割。尤其是有了家人的牵绊,心里有了顾虑便会促使你一步一步踏上这一条不归路。”
“你能明白便好,在朝中有姚广孝照顾,只要他不倒,你也不干出什么太过出格的问题,自然不会出什么大事。但如今为了老夫的事,建文帝定会对你怀恨在心,其眼线更是遍布在整个大明,几乎无所不在,以后你可得多加小心。”
方孝孺在一番犹豫之后,还是觉得应该给唐明提醒一下,免得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出了意外。如此做虽对他一直忠心耿耿的建文帝,有些不妥之处。但他已经放下心里的负担,皇上与家人之间,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家人。
唐明经方孝孺这一提,他才猛然想起,建文这个躲在暗中的敌人,好似平静了太久。事情似乎有些不太对劲,之前自己与他早已结下仇怨,现在又多加上方孝孺这事。依照建文的做事风格,唐明敢肯定在这平静的背后,一定是在计划着什么大计谋。
第86章 软的不行来硬的
方孝孺的提醒让唐明顿觉背后发凉,在明处他现在虽没有实权,但无论是何人除了皇上之外,敢与他叫板的,他都可以直接无视。也有能力去与之周旋,可躲在暗处的建文,唐明就不得不正视其人了。
防不胜防的冷箭无处不在,以唐明现在的实力根本就无法于建文对抗,只能被动的防守着。除此之外唐明别无它法,在没有能力弄清楚建文躲在何处之前,就算唐明有能力去反抗,也是有力无处使。
郁闷归郁闷,对于这种无解的事情,唐明一向都是把其抛著脑后,想多了也只是自寻烦恼而已。
不过方孝孺既然能提醒自己,那么他应该不介意把建文的藏身之地告诉自己,想到此处,唐明躬身言道:“小侄有劳伯父挂心,建文一事小侄以前便与他结下梁子,如今再多加你这一件又有何妨,不过这建文帝确实令人头疼不已,其手下众多不说,更是勇猛异常,一但被擒都会咬破事先放其嘴里的毒药自尽身亡。”
“小侄曾与他们交锋多次,但每一次都无法生擒他们,因此对建文帝的藏身之处一直无法得知。小侄斗胆向伯父问一声,可知建文藏身何处?”
方孝孺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不过很快便恢复正常:“伯父虽乃是建文帝最信任的人之一,可在建文帝逃走之时,伯父为保其安全,并不能得知其藏身之地。只知其没在大明的国土之上,至于会藏身到何处,伯父确实不知。”
唐明闻言虽有些失望,但也不是不能接受,他自然不会怀疑方孝孺会隐瞒不说,方孝孺也绝对不会这么做。毕竟他现在也算是建文必须铲除的人,为一个要杀他自己的人而保守秘密,方孝孺还没糊涂到这种地步。
与方孝孺闲聊了片刻,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中已到深夜,大家都是奔波了一整天,自不能再聊下去,唐明随告辞而去。
本来想着明天不会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可以睡得晚一些。但老天似乎总与唐明有仇似的,一大早整个郑府便在吵闹声中醒来。原因竟然是皇后亲临郑府,这无缘无故的皇后怎么会不声不响的来到郑府?
唐明在睡梦中被人叫醒,还没来得及大发脾气,便听到下人禀告说是皇后亲临府上,还点名要见他。这下子没了脾气,胡乱洗漱一番穿上衣服便匆匆赶来前堂见皇后。
只带着两个婢女几个侍卫便来到府上,这么低调的作风似乎并不是为公事而来。唐明心里暗暗猜测,人早已拜倒地上:“微臣不知皇后娘娘到来,未能出门远迎还望恕罪!”
“起来说话吧,哀家这是不告而来,迎不迎接的也无所谓了,倒是哀家今日前来有些私底下的事情要与侯爷聊聊。”皇后一双美目不停的扫向周围的下人,意思再明显不过。
唐明微微一愣,而后反应过来,随命下人全部出去,皇后似乎还不放心,命他的侍卫守在门口,等一切安排妥当这才笑言道:“威海候不愧为高人子弟,昨晚宴会之上,那一番酒的伎俩可谓是惊动四方,让人不禁眼前一亮。”
“哀家以前总认为你年龄还小,聪明是聪明总归所学有限,但从昨晚你的表现来看,哀家还是低估了你的聪明程度。”
这皇后无缘无故的一大早便跑来府上,神神秘秘的一张口便是不停的夸自己,要是这样心里没鬼的话那才怪呢?以皇后身为一国之母的身份,如果真有什么事需要自己代劳的,只要她开口,自己也无法拒绝,何必要整得这么虚伪。
既然皇后娘娘都觉得不好意思开口的事情,定然是很难办,你不说我也乐得装糊涂。想到此处,唐明躬身礼道:“皇后娘娘太看得起微臣了,要说这酒一事,微臣只不过是占着对自家酿造的酒知根知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