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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军的冲击。末能甘愿听候王殿帅的任何处罚。以后也不敢有任何违抗命令的事做出来。”
王晨知道曲端这样说是一点都不情愿的,今日五千军士输在岳飞所领八百骑军之手,曲端依然不服气,心中肯定有万个为自己解释的理由,但他也不想听曲端的任何解释,也没让他起来。而是指着列队站在校台下面、岳飞的八百骑军,及曲端的那五千人马,口气如刚才那样平静地说道:“曲将军,想必你也知道,金人在与我军作战时候。最常采用的就是刚才岳指挥使所用的战法反复冲击,不求杀敌多少,只想将敌方阵势冲乱。只要将敌方阵势冲乱,那就可以全线击溃对手。他们的骑兵训练有素,战力比我大宋骑军强上很多,他们的快速冲击我军很难抵挡,我军步兵数量再多,也很难禁受住金军骑兵的反复冲击,只要一个方向溃败,那很快就可以导致全线溃败。军士竞相逃命之下,主将即使死命不退,也没办法再打的!你部人马虽然人数众多,但大多都是步军,骑兵战力很弱,面对不过千的金军精锐骑兵冲杀时候,没险可依的话依然要被击溃。你部只守不攻,是取不了胜的。”
听王晨这样说,曲端有醍醐灌顶的感觉,但又没完全明白过来。
岂止曲端没明白,如今大宋军队中大部将领都没明白。他们在面对金人的攻击时候,大部想到的都是结阵而守,或者依城而坚守,很少想到主动攻击,他们心目中的理想战法就是,依阵势顶住了金人的攻击,然后再伺机反攻。而要顶住金军骑兵的反复冲击,需要的兵力就要比对手多上很多,而且要求将士们都有死战不退的信念,不然很容易就落败,甚至在对手刚开始冲锋时候就顶不住溃败。
但主动进攻,大宋军队又没有这个实力,骑兵数量实在太少,仅有的那些骑兵又都是配属部兵行动,大部时候都是作为步兵的支援力量,完全不能对金人构成威胁。
而要制肘骑兵,最需要的就是更加强大的骑兵,不然没办法从根本上击败对手。
就像刚才的演练,要是岳飞攻击对手无果,但他们可以全身而退,只要战法得当,不被对手纠缠,不会付出多在损失。而岳飞对这种战法可是很熟练,他在偷袭金人的时候,大多都是这样的攻击方法,在出其不意间向对手发动突袭,以速度取胜。如果对方有力量反击,打了就走,不然就是反复冲击,只把对手冲的七零八落,再狠命砍杀,只把对手杀的一团乱才会罢休。
而曲端,并没有习惯这种战法,如何能指挥麾下人马做出及时的应对。
如果他令麾下军士主动攻击,先发制人,那岳飞就不一定能讨到便宜。
“起来说话吧,你有什么想法、看法都可以与本帅说,本帅知道你依然不服气,但事实就是你输了,”王晨虽然让曲端可以说自己的想法、看法,但他并没给曲端以说话的机会,而是自己继续说道:“你可能不知道,这八百军士,都是本帅精挑细选出来的悍卒,他们的战力完全不在金人之下,同等数量的女真骑兵,正面冲杀也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本帅以八百骑军挑战你的五千人马,就是想试试看,本帅麾下的骑兵战力到底是怎么样。现在本帅完全相信,我大宋军队中同样可以训练出如此战力的骑兵,以后就要以大规模的骑兵与骑人在草原上厮杀。”
曲端有点明白了事由,虽然他依然不服气今日的落败,但一向言出必行的他,再次向王晨行礼道:“王殿帅,你麾下的人马战力果然出色,末将今日是彻底输了,输的一点办法都没有。王殿帅也请放心,刚才应允的事,末将一定会做到的。还请王殿帅当众责罚末将!”
“好!”王晨也没任何的客套,看了曲端一眼后,马上就往校台前面走去,“本帅会当着所有将士的面,宣布对你的惩罚的。”
曲端阴着脸,跟在王晨后面,站到台前去了。曲端麾下的将领面面相觑,但又不敢申辩,只能灰溜溜地在曲端示意下,走下了校台。王晨站在检阅台前面,威严地向五千西军将士训诫了一番,向他们说了如今的形势,及后续朝廷的北伐计划。
说了这些鼓舞人心的东西后,他严肃地语气,向将士们宣布了入大宋三衙禁军的一些要求,他一再强调纪律方面的约束。王晨告诉将士们,在以后的行军作战中,任何一位将领都必须严格服从上官的调遣命令。要是有谁抗命不尊,作战时候违令不前,故意拖缓救援友军的速度,力图保存自己实力的事发生,定严重不饶。接着,王晨也将曲端的一系列错误当众向将士们宣布了,并下令,重责曲端三十军榻,以示处罚,待观后效。
其余那些负有责任的将领,这次不予以追究,但以后再犯,那他就不客气。
王晨令下的时候,曲端没有任何的表示,就这样垂首站在王晨身边,以示自己的接受。
他麾下的那些将领虽然愤愤不平,但曲端自己没什么表示,他们也不敢站出来说什么。
在王晨下令后,曲端也自己走下了校台,准备挨军棍。
当着数千军士的面,曲端趴在一凳案上。几名执行军纪的军士,拎着棍棒准备执行。
就在军士准备打军榻的时候,曲端突然暴喝一声,说要是执行军纪的军士对他手下留情的话,他就将同样的军棍数敲在他们屁股上。可怜那几名军士被吓到了,里外不是人。曲端怒骂了一声后,请王晨派另外的人,让王晨手下的人为他执行军纪。
王晨也没拒绝,令自己的几名亲兵上前执行军纪。
很快,“嘭、嘭”棍子敲打在肉上那让人不寒而栗的声音响了起来,每个人的心都随着棍棒落下的声音在跳动。
“一、二、三。。。。。”
第一百二十一章军制改革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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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殿帅,你认为曲端这样就会服你了吗?”在返回城里的路上,虞允文小声地问王晨道。
“怎么可能有这么容易?”王晨冲虞允文呵呵地笑笑,“经过今日之事,他会害怕一点,但不会心服,甚至他心里会起怨恨。不过曲端现在人在开封,他手下只有五千人马,想闹起大风浪,也是决无可能。过几天陛下会召见他,当面训斥。自此以后,他也没可能掌领这部他带来的人马了。”
“原来如此!”虞允文恍然大悟,“今日这个下马威,只是想威吓一下曲端,让他不敢乱来而已。”
“可以理解成多种意思,曲端的五千人马,都顶不住我麾下的八百骑军的攻击,他和他麾下的将领,即使有另外的想法,在行动之前也要掂量掂量。”王晨笑着解释道:“曲端一向自以为军功卓著,看不起其他人,因此也不愿意受其他人节制。连张浚都对他非常头疼,将他赶到我这里来。他的战功远不如我,因此在我面前硬气不起来,今日演练,他的五千人马又完败在我们的八百军士之下,他再也没底气骄傲,以后他应该会慢慢听话。”
“希望如此,”听王晨这样说,虞允文没再问询。
王晨也没再说什么。
率麾下军士进了城后,王晨令虞允文带着跟随他而来的一名曲端麾下的参谋官,去兵部领取所需的粮饷及被服之物。曲端部并未带着大量辎重而来,所需补给都要朝廷供给,王晨虽然对曲端不满意,并当众折辱了他一番,但所必须的东西还是要给的,一点都不会克扣。
他还下令犒劳这些远道而来的将士,给他们送去了一些额外的钱粮、酒肉。
进了城后,王晨也马上去找宗泽。
宗泽在知道曲端的劣迹后。非常担忧,怕此人来到开封后,依然不服号令,私自行事。但他又不想在这种时候重处一位名声不错的将领,以免军心有乱。原本他是想亲自去斥责一下曲端,但王晨强烈反对,认为这样太给曲端面子,就王晨他这个后起之秀去迎接并想办法惩罚。
今日王晨成功抹杀了曲端的傲气,并决定了如何安置这部西军,但还是要先向宗泽汇报一下。
听了王晨的报告后,宗泽挺是惊异,他对王晨的意气用事有点哭笑不得。
“晓初啊,你这样是将曲端的脸面都全毁了。以后他怎么领军?”宗泽拍拍王晨的肩膀,无奈地说道:“他也肯定记恨于你,以后即使在你麾下,也肯定会对你的命令阳奉阴违的。要是关键时候他这样做,那如何是好?”
王晨对此却非常自信。“宗相公,这一点不必担心,要是他在以后作战中不听指挥,那他在军中也不可能再呆,他的前程也就此完结。如果他不想让自己成为刘光世、张俊第二,那他会掂量掂量。宗相公,我认为。以后军中再有这样不听号令,怯敌畏战的将领,一定要严加惩诫,失脸面是事小,丢了小命才是事大。相信几次这样的事发生后,胆敢这样做的人。肯定会少很多。”
“你说的也有理!”宗泽想了想后,也没反对王晨所说,虽然他觉得王晨有点太冒进,有点意气用事。但他也清楚,王晨一力要求斩杀刘光世和张俊这两位手握重兵的将领。还是震慑住了不少的人,连曲端这样桀骜不顺的人在面对王晨的挑衅时候,都认罚了。想到这些,他也觉得王晨所做这些虽然意气用事,但有可能收到不错的效果,也不再提,而是说起了另外的话题:“晓初,以后军中事务大部都交由你,老夫也老了,许多事管起来力不从心,这个宰相位,也不会当太久的。也希望许多事,特别是军制改革的事,在老夫继续任职时候做好,免得没人支持你。”
宗泽在与王晨数次谈论起军中事务后,他也认可了王晨所说,大宋军制需要彻底的改变。
现在在统兵制度上就要有一个根本性的变动,要是再“将从中御”,北伐之战很难成功的。只不过要改变的东西太多了,无论是宗泽,还是王晨,都有点无从下手的感觉。
听宗泽说起这事,王晨也决定今日好生与这位老同乡说说他的想法。
“宗相公,太祖皇帝制定的一系列军事制度,主要是为了避免出现唐朝时候节度使选择及藩镇割据的情况,因此极力压制武将,不让武将在朝堂上享有应该有的地位。这样的举措,虽然在一定程度上避免了武将拥兵自重的情况,但却让我大宋军队的战力迅速下降,到了无办法抵御外敌的地步。纵观如今的情况,武将虽然在朝堂上没有地位,但他们却有足够的实力和资本拥兵自重,即使再贬低武将的地位,但却完全没办法避免武将谋乱!”
看到宗泽听了他的一番话后,有些不可置信的样子,王晨进一步解释:“其实如今的武将和文臣并没有绝对的区别,许多文臣被朝廷任命节度一地的兵马,率军出征打仗,他们与武将几乎无二样。如今各地的领军之臣对麾下的将领都有自主任命的权力,而且他们可以征收一个地方的赋税,自主决定钱粮的用途,看那些不听朝廷命令的将领,他们可以自由决定其行动,没钱没粮了会去抢掠百姓,如此纷乱的局面与唐朝时候节度使占据藩镇自立又有多大的区别呢?打个不恰当的比方,现在张浚在川陕任职,在川陕一地,他总揽了军政大权,与割据一方的诸侯并无多大区别,如果他想作乱完全可以成事,可以自立当皇帝。因此我觉得,现在这样的政策弊端实在太多,必须要加以改变。”
听王晨这样说,宗泽大为惊讶,认真地想了想后,部分认同了王晨的观点,但他没在这些方面与王晨争执他认为的不同之处,而是告诫了王晨几句,不能胡乱拿朝中大臣说事后,再问道:“晓初,那你觉得,要如何改变为好?”
“大力提高武将在朝堂上的话语,提高禁军将士的地位与待遇,包括抚恤制度,让世人觉得从军当兵是非常光荣、非常神圣的使命,而不是作贱自己。而在提高武将及军队地位的同时,也要制定一系列系列的措施,避免武将势大不可控。”在宗泽的瞠目结舌中,王晨继续说道,“武将在朝堂上的地位提高,并不代表及完全有拥兵自重的可能。除非特定情况下,都要做到军政分开,不让武将插手地方的政事及官员任免。各部禁军中的军饷和物资,驻京之军通过户部直接划拨,边军由户部通过各州府发放,月俸分等发给,年节有赏,大典有赐,行军另有行装钱。这样各部禁军与地方互不统属,州官管有军资手上无兵,军队有兵但钱粮都要经过州府。军、政相互节制,只要执行到位,定可避免武将或者州官拥兵自重,甚至图谋作乱的情况发生。一整套良好的兵备制度制定出来,并得到充分的执行,定会比现在我大宋畸形的军制要好上很多。”
宗泽听了后陷入沉思,好一会才对王晨说道:“晓初,相信你在这些方面已经想过了很多,那今日你就与老夫好生说一下,让我长一下见识。”
见宗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