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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气地说着话,他询问樊丹的工作,樊丹则询问徐丽的生活。两个人说话一本正经。
菜十分丰盛。酒上来之后,服务生给樊丹倒满了,樊丹举起杯对徐冰说:“徐总,你知道我从来不敬男人酒,但今天,我得敬你一杯。”樊丹说的郑重其事,徐冰赶紧举起杯。
樊丹说:“徐总,我弟弟给你开车的时候,你没少照顾他。我一直想当面感谢你,但一直没有机会。今天不好意思,借你的酒敬你一杯了。”
说完,樊丹一饮而进。
徐冰喝完酒温和地说:“樊丹,你这么说就过了。要说感谢的话,我应该感谢你们才是。你可能不知道,你弟弟给我开车的时候,简直比我们家保姆还细心,有时候他接我,连我的被都给我叠好……”
徐冰充满感情地赞美樊东,樊丹则不断地表示歉意。两个人像是商量好似的相互说着感激的话语。我则完全被搁在一边了。樊丹说:“徐总,徐丽的事儿,我真是太过意不去了,如果我不给徐丽介绍李贝尔的话……”
徐冰打断她说:“樊丹,你不能这么说,这个事儿和你有什么关系。”
樊丹这时把目光移向我,她说:“还好,现在徐丽有苏哥照顾,不然的话,我真是内疚死了。”
说着,樊丹让服务员倒满了酒,她端起杯站起来看着我,“苏哥,我也敬你一杯。”我拿起杯赶紧站起来。她举杯伸过来和我碰了一下,她的目光直视着我。我端起杯一饮而进。
喝完才看到樊丹还举杯盯视着我。我笑道:“你敬我酒,你自己怎么没喝?”
樊丹说:“既然是敬你的,那就一起送给你吧!”
她平静地把杯里的酒全都泼在了我的脸上。
《警察与流氓》第六章5(1)
下午,我坐在办公室里看报纸时,刘长江忽然来了。他进屋之后坐在我的对面,我用眼角的余光盯视着他。现在,他的任何一个动作都会引起我的警觉。他把手伸进了兜里,我的手也伸进了兜里。
刘长江掏出几张纸递给我。这是医院的诊断书。我看了半天也没看太明白,好像他的皋丸有什么毛病。
“这写的是什么呀?”
“苏岩,你踢我鸡巴是不是特意的?”
“不是。”
“你肯定特意的。”
“我当时踢你根本就没有方向,怎么了,鸡巴让我给踢折了?”
“苏岩,你不用气我,我告诉你,我现在已经彻底不好使了……”
“别激动,你慢慢说!”
“苏岩,你磨我的手指甲,我都没这么来气……”
“真的不好使了?”
“这不是诊断书上写的嘛,苏岩呐,你真是太过分了。”
刘长江没说完,我突然冲过去,把他按在椅子上。我迅速地在他身上摸了一遍,并检查了他的手机包。
“你是怕我给你录音吧!”
“你这种小人我不得不防啊!”
“苏岩,你说你把我踢成这样,咱俩到底谁是小人?”
“刘长江,你来我这儿到底要干什么?”
“我没什么意思,我就是来让你看看我的诊断书!”
“你要是觉得吃亏了,你可以去告我呀!”
“我不会告你的,我已经答应不告你了,我得说话算数。”
“好,你像个男子汉。”
刘长江忽然用挑衅的目光看着我,“晚上在一起聚聚怎么样?”
我迎着他的目光问:“在哪儿?”
“在海鲜世界,你看行吗?”
“行。”
晚上,我和樊东来到了海鲜世界。走进饭店。我皱起了眉头。这个饭店主要以雅间为主,大厅里也就有三四桌。平时一般都空着,但今天全坐满了。
我用目光巡视了一番,吃饭的这些人都是刘长江的朋友。刘长江在中心一个桌子旁站起来,他穿着黑色西服,衬衣上,扎着一条人物图案的领带。他走到我的跟前,主动和我握手。
我说:“你的领带挺漂亮。”刘长江说:“喜欢就送给你!”他把领带从脖子上解下来,递给我。我把领带放在椅子上,坐在他的旁边。
樊东挨着我也坐下。刘长江像没看见他似的,没有和他说话。其他人都坐了下来。徐广泽向服务员喊道:“走菜!”刘长江大大咧咧地问我:“苏队长,今天喝什么酒?”
我说:“不喝酒。”
刘长江说:“怎么能不喝酒呢?要不我把我媳妇叫来吧。”
刘长江说话的声音很大,他特意让别人都听见。他让人拿上来六瓶五粮液。他给我倒酒时,我把杯拿走冷冷地说:“我不是说了嘛,我不喝酒。”
刘长江像是给自己找个台阶,对樊东说:“你替你苏哥喝一杯!”
樊东说:“倒满吧!”
这时,服务员过来给我倒啤酒,我同样拒绝了。刘长江说:“你怎么的也得喝点啤酒哇!”
“我不是说了嘛,我今天不喝酒。”我说话的声音很大。
刘长江愣愣地看着我。
徐广泽这时拿起酒杯打圆场说:“好长时间没在一起聚了,大家对我这个小店一直非常关照,我早就想跟各位朋友闹和闹和,今天有幸把大家请来,希望大家吃好喝好。”
说完,徐广泽一干而进。樊东等人也跟着干了。刘长江看我没喝,他也没喝。
徐广泽问他:“你咋不干呐!”
刘长江骂道:“去你妈个逼,我不愿意喝,你管得着嘛!”
徐广泽被骂得脸红脖子粗,他说:“你……你怎么骂人呢!”
刘长江说:“我骂你怎么的!”说着,刘长江给了徐广泽一个耳光。
我乎地站起来,抓住了刘长江的脖领子。这时,别的桌上的几个人向我们跟前靠。
我喊道:“都给我靠边。”
刘长江说:“你松开我。”
我说:“刘长江,现在你涉嫌殴打他人,我要带你回去。”
刘长江抓着我的手对徐广泽喊道:“老徐,你说我打你了吗?”
徐广泽过来竟然拉我的手:“苏岩呐,算了算了,都是朋友。”
我火了,“你给我滚开!”
刘长江继续骂道:“老徐,你他妈的说呀,我打你了吗?”
徐广泽不再吱声。
刘长江对我说:“你松开我,你看看,徐广泽根本就没说我打他了,你凭什么抓我?”
我说:“你少跟我来这一套,刚才我亲眼看见你打他啦。”
刘长江说:“你看见不行啊,得有证人啊!”
樊东喊道:“我做证。”
刘长江大声骂着樊东:“你个小兔崽子有你什么事儿?你活腻了是不是?”
樊东说:“我就活腻了怎么的。”
刘长江忽然挣脱了我,猛地从腰里掏出了一把火药枪对准了樊东:“操你妈,你再说一句?”
樊东愣住了。
我赶紧地走过去挡住了樊东,我对刘长江喊道:“你把枪放下。”
刘长江说:“我不放,你能把我怎么的?”
《警察与流氓》第六章5(2)
我慢慢地逼近刘长江。屋子里的其他人全都往边上撤。由于我挡住了樊东,刘长江的枪口对准了我。
这时,我也应该掏出手枪,但我怕激怒刘长江就克制住冲动。危险毕竟近在咫尺。
我说:“你把枪放下。”
刘长江用枪指着我:“我不放能怎么的!”
我说:“刘长江,你用枪指着我,你现在是暴力袭警!”
刘长江忽然把枪口顶在我的脑门上,“你信不信?我现在一枪崩了你!”
我感受到了金属枪口的凉爽,时间太短了,我没来得及恐惧就喊道:
“刘长江,你听着,你今天开枪也得完蛋,不开枪也得完蛋!”
我感觉刘长江的手动了一下,接着传来了探针击打金属的声音!
我浑身哆嗦了一下,但枪没有响!
樊东抡起一个酒瓶朝刘长江砸去,瓶子在刘长江的头上碎裂开。
我一只手抓住了刘长江的手枪,另外一只手搂住他的头向下按,我抬起膝盖狠狠地垫向他的面部,接着飞起一脚踢在他的裆部。
由于力量过大,刘长江差点射出去。他后面的桌子被他的身体推倒了,桌子上的瓶子、碟子撒了一地。
大家吓坏了,纷纷向门外跑。刘长江的一些朋友搞不清楚是为了向外跑还是想来帮助他,也向我们靠来。樊东拿着碎酒瓶子向他们舞动着。
我拿出手枪对天棚鸣了一枪:“都不准动。”
这些人听到了枪声,一下子全都趴在了地上。这时,我觉得大腿跟疼了起来。我低头一看,裤子被划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大概是樊东拿着破瓶子舞动时划着了我。
樊东也注意到了,“苏哥,出血了。”
我说:“没事儿。”
刘长江可能被酒瓶子和垫炮打懵了,他双手捂住脸,蹲在桌子旁。我走过去把刘长江按在地上铐了起来。
我问樊东:“他的枪呢?”
樊东低头找了找喊道:“苏哥,在这儿。”
顺着樊东手指方向,那只手枪趴在桌下一片狼藉之中。我向徐广泽要来了一个塑料方便袋,把枪拣起装好。
我和樊东押着刘长江往单位走,路上,我向陈凯鸣做了汇报。陈凯鸣兴奋地说:“苏岩,你做得好!做得好。”他一连说了两个好,然后他问我:“你腿上的伤重不重?”我说:“不重。”陈凯鸣说:“你马上到医院!”我说:“没事儿!”
陈凯鸣说:“你听我的,你立刻到医院进行全面检查。”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想要造点声势,来突出我的英雄事迹,以便能从重从快地处理刘长江。
刘长这次江算是拉倒了。
在众人面前,他公然持枪袭警,他的行为毫无疑问是故意杀人(未遂)!这回,他不死也得无期!
《警察与流氓》第六章6(1)
晚上值班的医生大概知道我是樊丹的朋友对我十分热情。他反复地观察着我的伤口,还不时地征求我的意见,“苏队长,我看问题不大,还有一小块玻璃茬子!你怕不怕疼?要是能坚持的话,咱们就不打麻药了,打麻药影响人的智力!”
他一边喋喋不休地唠叨,一边用金属捏子在我大腿的肉里翻动着。钻心的疼痛央及全身。樊丹站在大夫的旁边,平静地看着我。我咬着牙忍受着巨痛,最后,我实在是忍不住了,
我说:“要不给我用点麻药吧……”现在仅仅是给我检查就这么疼,一会儿真要是在我的肉里寻找玻璃碎片的话,我得疼死。
大夫说:“好吧,现在检查先不用,一会儿……”
这时,钻心的剧痛再次袭来,我说:“不行,现在就用吧!”
大夫说:“不用了。”他用镊子夹着一个血乎乎的东西,“就是它,我已经把它夹出来了。”
我松了一口气,原来他刚才在骗我,这就是他们所谓的转移法吧!
我偷偷地提了一下短裤,现在我的外裤已经脱掉,只剩下短裤。
大夫对樊丹说:“完事儿了,你给你朋友包扎一下。”
樊丹动作麻溜地拿出了药水纱布什么的,她对我说:“把短裤脱了。”
我说:“不用,你给我摸点药水就行。”
大夫认真地说:“那不行。必须得包上。”
我难为情地看着樊丹,她严肃地说:“你快脱呀!”
樊东上前双手拉住我的短裤一下子拽了下去。
我十分难堪,樊丹大大方方地用纱布缠着伤口,“你把腿抬一下……行了,不用这么高!”
樊东在旁边开着玩笑,“姐呀,认真点,你别把苏哥的水枪给缠上!”
刚忙乎完,陈凯鸣又打电话问我伤的怎么样?我说:“没事儿,现在就可以走了。”
陈凯鸣说:“你在医院里养一养,等伤彻底好了再出院。”
放下电话,我对大夫说:“我想住院养几天行不行?”
大夫说:“那有什么不行的,左右你们都是公费医疗。”
樊丹帮助我联系好病房,那个大夫又给我开了一大堆点滴的药物。我问他:“这都是什么药?”大夫说:“你就点吧,都是营养药,没有副作用。”我问:“用不用多开点消炎的?”大夫说:“不用,我给你开的这些足够了。”他语重心长地告诫我:“今后少用这类抗生素的药物,一点好处也没有。”
樊丹领我来到了病房里。这个病房只有我一个人,我在靠窗户的一张床躺下。樊丹把吊瓶挂在床边的铁架上,她让我展开胳膊,用皮筋勒住后,说:“握拳。”
我握紧了拳头,樊丹在我的手背上寻找着血管,我看着她长长的睫毛。
我问:“能一针见血吗?”
樊丹说:“不一定,我今天的手总哆嗦。”她还在恨我,她想趁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