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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二少爷不见了啊————!!!!"一声虎啸惊云霄,听其中颤音之苍老,非华婶老嬷嬷莫属啊……
虎啸从静竹院一路飙到停风院,华婶激动地破门而入:"老爷老爷,不好了!二少爷他,他……呃?"
华婶僵硬中……石化中……
她……她她她,她看到了什么啊???!她家老爷,夜幽堡堡主,天下第一大冰砣,堡中一众面瘫手下的冷面首领,世人口中的冰魔夜离殇,现在竟然,竟然怀抱一可爱稚嫩的婴儿,还笑得一脸温柔纯良??!!天啊地啊,她一定看错了啊~;那,像现在看着她的那张美丽脸上,哪里有一点温柔影子??
夜离殇看了一眼怀中尚在熟睡的儿子,转过头瞅着华婶,眼神瞬间变得阴冷无比。真是放纵属下久了,叫那么大声,没大没小的,不知道云儿还在睡吗!
"什么事。"口气微冲。
华婶一抖:"属下在静竹院不见二少爷,以为出事了,不知道二少爷在老爷这儿……"
"你不知道?"夜离殇眼一眯,"昨晚云儿自己爬出来,静竹院的侍卫都死了吗"
"呃……"她能说什么?说二少爷太厉害了,爬来爬去,爬着爬着就把身边人甩没了?她老爷才不会信呢……
"没话说,就去刑堂受罚,让静竹院所有人都给我去报道。"
"是……"华婶一脸苦哈哈的下去了。
夜离殇目送华婶出门,这才转过来看夜流云,一看之下怒火复燃中——————
只见夜流云已经醒来,身上还裹着半床被子,两只小手扒在床沿上,头下脚上,憋得小脸通红,嘴角竟然还带着愉快的微笑?!
此时的夜流云完全无视他老爹灼热的视线,努力把自己从那半床被子中解救出来。该死的被子啊,如果不是它,他现在估计已经在天堂入口排对了,美丽的鸟人,你等下,只差一点哦~~!从没试过这种死法啊,这应该叫脑溢血吧?
离地一寸处——————
胖胖的脚丫被一只罪恶的大手擒住……
天堂大门在眼前慢慢关上……门上挂块小牌:人满……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要爆发了啊——————!!!
大手往上一提,他倒吊着和老爹对视。啧啧,比昨天还寒,难道是因为昨天是正着看的,而今天是倒着看的?不过,老爹这张脸倒是美到掉渣啊,穿身女装整一个就是他妈了。
夜离殇把还在发呆的儿子丢在腿上,冷笑着扒开他的裤子:"不听话的孩子,就要受罚。"
啪!啪!啪!不轻不重三个巴掌,白嫩嫩的小屁股顿时现出通红的巴掌印。
夜流云郁闷。二十多岁的人了,被打屁股,谁不郁闷啊??咬牙切齿的把鼻涕口水全涂在他老爹的干净衣服上,黑色的,反正也看不出来。奶奶的,这算是招谁惹谁了?
这年头,找个地儿自杀都有人嫌你污染环境,妈的他容易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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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般的指腹滑过粉嫩柔软的脸颊,夜离殇将修长手指抵在夜流云下巴处,轻轻将小脸抬起,看到一团皱在一起的包子,不由失声一笑。视线由脸颊开始,一点一点移动,滑过下巴,停在软软的嘴唇上,墨眸转暗,过了好久才移开,滑过琼鼻,当看到那双狭长的丹凤眼时,笑容一凝。
血腥而妖异,美丽的火色,像要燃烧一切!红莲重生一般!
红瞳?
夜离殇微怔后再看,这时那狭长中空余一片墨色,同他一样的墨韵,哪里有红?!
是错觉吗?夜离殇将目光对上他的眼,墨眸对着墨眸,一个带着审视,一个装着天真。
——你有多少秘密我还没有熟知?
——我此生之谜,我都无解,你怎么可能知道?
——那么,我会等到你告诉我。
——是吗……
……
——我等着……
一大一小两人就这么瞪了半天,最后还是夜流云比较心虚的转开头,不知道老爹从他眼里看到多少东西,那黑幽幽的眼瞳,好像是察觉到了什么。
可以信任的人?他从没想过有这种人存在。曾经有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对他说过,人活在世上,任何人都是个谎言,只有自己能信。可惜,他是个连自己都不信任的人。
老爹,你到底看到了多少?
老爹,为什么我觉得,你是信任着我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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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流云很挫败,很消沉,很气势低落,很无趣,很……想死……
他这么痛苦是有原因的……
现在夜幽堡里正在发起一项火热的全民运动,无论男女老少,不管你是面瘫的还是不面瘫的,手下还是小厮,只要你是个热血沸腾,拥有无尽想象力的人,那么你就可以来参加——————
拯救夜幽堡二少爷行动~~!!!
听堡中炊事房切菜掌勺的芹大妈说,此行动发起者乃华婶是也,咳咳,值得一说得是,行动能搞到全堡皆知而没被扼杀在摇篮里,主要是人家华婶得了堡主老爷的默许了。说来神奇,咱二少爷刚出生时,看过的人都说,那叫一个俊俏!只可惜出身不好,他娘是个奸细,这孩子,刚出生就死了娘,也怪可怜的~,就因为娘死的早没得过母爱,二少爷落下了病根,整日想着夭折去见他娘。唉~,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啊~~!
本来这事没几人知道,然而经芹大妈铁勺一甩,大嘴一吹,结果不到半天,硕大一个夜幽堡里愣是没几人不知道了。此处不得不敬佩一下芹大妈的八卦能力,跟西门吹雪的剑一样————快不留痕啊。
夜幽堡中人不禁感叹:原来,咱们堡里的人还是很热血的嘛!
从前压抑无比的黑色墙壁被刷上明亮的白,有的地方甚至还有蓝色的黄色的粉色的绿色的橘红色的(夜离殇每次经过这里都嘴角抽搐,直直盯着那一大片粉色看好久,最后沉默离开),这是为了让二少爷心情舒畅。所有桌椅都改成松软木料,桌脚还细心打磨圆滑,每张床下都垫上厚厚的软垫,二少爷所过处绝对见不到剪刀匕首这类的凶器,这是为了不让二少爷一不小心想不开,下去见他娘。原本只有冰冷的训练器具的前院空地上不知什么时候竖起了一堆儿童游乐品,诸如秋千,滑梯,跷跷板……也不知是谁这么有才华……嗯咳,这是为了让二少爷有美好的童年生活,不要被他老爹传染成另一块冰砣。
这样一看,夜幽堡的人,真是热血啊……完全想不到其中有一大部分是夜离殇那群面瘫手下干的……
这项全民运动贯彻得太彻底了,导致唯一的受害人深染抑郁,很挫败,很消沉,很痛苦,很想死啊啊啊啊啊————!!!
偏偏还死不了啊……无病呻吟中……
有气无力地睁开眼,入目是粉色的纱帐,寒一个先……这是这两天装上的第十九张粉色纱帐了,还是华婶和所有夜幽堡女士执意冒死保下来的,呃,前十八个都被他老爹的杀气撕成破布条了。粉色纱帐,说是要为他改善心情。
"醒了。"老爹的声音。
转头,果然见老爹坐在床边,还是那件万年不变的黑绸羽衣,白皙修长的大手抚在锦被上,一双很适合弹钢琴的手啊。也是,一双,适合杀人的手。
那么白皙,没有粗糙的茧纹,优雅如兰,玉般的温润,却同样柔韧,仿佛潜伏的凶兽,染上血腥后的绚烂,有一种死亡的瑰丽美感。
真的很想,再感受一次这白皙贴在喉颈上的冰凉,比业火焚身还要美好的快感。
胜似灵魂的燃烧啊……
他想这些的时候,表现的并不露骨,甚至可以说是完全没有表现在脸上,可是看到坐着的男子微冷的脸,寒气肆虐,他就是能感觉到,这个男子在生气。
不知什么时候,两个人之间已经有一种默契了。
大手将他从被中挖了出来,夜离殇不知从哪里掏出件大红衣裳,开始往他身上套。这一幕若是让院外侍女看到,一定会失声惊叫出来,谁见过冰魔这么温柔亲自给人穿衣裳的?!
红色!他满意的用小手摸摸袖子。血液的颜色啊!
"想什么呢!"老爹一个暴栗抽过来,顿时头上长出大包一个。"今天老实些,一会儿去抓周。"
抓周?丹凤眼罩上一层水雾,看起来伤感到了极致。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用抓周来提醒他满周岁还没自杀成功这个事实??!!!他不要姓夜啊不要姓夜啊不要姓夜啊不要姓夜啊————!!!!!
无视张牙舞爪不断扑腾的短小四肢,夜离殇轻松拎起儿子大红的后领,将他一路拎到前堂,路过的小厮侍女属下无不感叹:老爷和二少爷感情真好啊~~!
到前堂一看,果然聚集了三五个人,看打扮都是地位高又有个性的人,呃,不过人家都不认识啊……
"夜,终于出来了!小云宝宝在哪里?快让我看看啊让我看看!"一个身穿锦衣的男子以十分不雅的姿势跳了过来,话还没说完就伸手准备抢夜离殇手中的小孩。夜离殇双眼危险地眯了起来,将儿子抱在怀里,躲过锦衣男子邪恶的狼爪,闪身坐上大堂唯一空出来的正座中。
"展翎,你放弃吧。夜那么宝贝他家小儿子,你再把魔爪伸出去,小心夜剐了你。"大堂下坐在右侧的一位蓝衣美女对着男子嘻笑道。
展翎抬头看夜离殇果真一脸杀气,伤心而回,坐在蓝衣女子旁边作痛心疾首状。可惜夜离殇根本不鸟他。
大堂上顿时传来几声闷笑。
这时一个小童恭敬上前道:"爹。"夜流云恍然大悟,原来是他大哥!不过老爹好像不怎么在意他大哥,点点头算是了事了。
夜离殇看看众人,淡淡道:"都到了,那就开始吧。"一抬手,立刻有两个下人抬来一张大桌放在堂中央。几个侍女将诸如笔、墨、纸、砚、经书、印章、小刀、玉琴等物品堆了一桌子,这才下去。
蓝衣女子优雅地从座位上站起,将一张折好的纸放在桌上。靠左边坐的一位灰衣男子放了本古卷,他旁边的红衣女子跳过来扔下一枚玉佩。展翎看他们都放完才笑嘻嘻地踱到桌旁,撂下张外型极其古老的卷轴。
夜离殇等众人都没有动作了,伸手入怀拿出枚红色玉佩,放在桌上。四人看到那枚血玉,都是眼皮一跳,展翎更是一脸心疼。
终于,夜流云从老爹大手中解放出来,兴奋地在巨大的桌子上爬过来爬过去。问他为啥那么兴奋?笨!当然是因为看到了许久不见的小刀啊——!!于是屁颠屁颠爬过去,一点儿没注意到老爹诡异的眼神,第一个先把小刀抱在怀里。
真是大有"小刀在手,天下我有"的豪迈心情啊~~!!!
两只胖胖的小手,一手抓刀柄,一手拔刀鞘——————
没反映……
拔不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
夜流云拿着刀观察半天,终于抽搐的仰天长啸:哪个不要脸的王八蛋居然用浆糊把刀鞘和刀刃粘在一起了啊啊啊——————!!!(汗,又一个全民热血行动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