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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流云拿着刀观察半天,终于抽搐的仰天长啸:哪个不要脸的王八蛋居然用浆糊把刀鞘和刀刃粘在一起了啊啊啊——————!!!(汗,又一个全民热血行动的成果……)
万分遗憾地把刀扔掉,开始在一堆东西中翻腾。《四书》扔掉,宝砚扔掉,算盘扔掉,靠!谁把绣球也放里面的?!还有这个,怎么还有炒勺啊??!
一张纸吸引了他的视线。纸上只有两个字:医 。 毒 。
伸手将纸抓在手中,看了半天,接着"唰"一声,纸被从中间撕开,写有"医"的一半被无情抛弃。
众人不解,看向夜离殇。
夜离殇面不改色:"学毒,最后毒死自己。"
众人扑地……
古卷里有稀世绝学,没兴趣。玉佩上刻了个"皇"字,上首环绕一条威武怒龙,像是那种皇家之物,没兴趣。将卷轴铺开一点,夜流云脸色不易察觉的一变,随后抄在右手上。经过那枚血玉,几乎没有犹豫,直接握进左手。夜离殇眼光不变。
一圈下来,实在没有什么好拿的,夜流云扁扁嘴,爬到桌沿,向老爹伸出两只白白小手。
"华婶,送客。"夜离殇轻柔抱过儿子,头也不回出了大堂。"茗韵,你留下。"说完也不管这儿全是天下名人,直接回停风院去了。
"……"灰衣浮若黑线。
"……"红衣流火抽搐。
"呵呵……"蓝衣茗韵笑得不是一般诡异……
只有展翎蹲在椅子上怔愣半天,最后颤巍巍问旁边三人:"咱们,就这么被抛弃了??"
……
……
不远处,展翎的惨叫响起——————
"夜离殇,你个拿了宝贝忘了朋友的王八蛋啊啊啊——————!!!你就把我们扔在这儿了??!我们的宴席呢?我们的茶呢??我们的饭呢??我们要认干爹干妈啊啊啊~!!"
(夜离殇:"你们已经完全没有利用价值了。")
"小云宝宝,我是你展叔叔哦,呸,不对!我是你展干爹哦~,来,叫声干爹听听~!!"锦衣男子一手晃波浪鼓,一手拿糖葫芦,对着眼前可爱的小娃娃猛地吸了吸口水,"来,叫一声干爹就给你吃糖糖哦~~!"
夜流云斜斜眼,很不耐烦的转过身,拿屁股对着他,以此表示对他的极其不齿。偏偏某人一点知觉都没有,看着夜流云的眼神近乎狼外婆:"叫嘛叫嘛~小云云,你怎么就能如此可爱?嗷呜呜呜~~"终于化身为狼了。
靠!他哪里可爱了?!他哪一点表现的很可爱了?!!他奶奶的不要以为他真的不敢杀人灭口!!!
"白痴,一岁大的小孩哪会说话啊,倒是他大哥有五岁了,你去调戏他吧。"茗韵优雅地托了杯茶在手,那诡异的笑容从刚才就挂在脸上没有变过。展翎扭头看她笑成那样,自己先寒一个……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调戏过夜水寒那小子?老子我一年前就调戏过他了!"展翎气愤地咬下一颗糖葫芦,"结果那小鬼直接拿把匕首顶在老子脖子上,他娘的跟他爹一个德性!"
茗韵倒没什么表现,她身旁的流火一口茶喷出。
"那时候他才四岁吧??!"
浮若面无表情,半天蹦出俩字:"早熟。"
"什么早熟,明明就是夜离殇那个当爹的不负责任,整天释放他那用不完的寒气,小寒寒才会被冻成那样的!"展翎气愤的挥舞着拨浪鼓,再狠狠咬一口糖葫芦,嘴里胡噜胡噜怒吼:"所以,我们要在小云云还没有受此荼毒之前,把他教育成有理想有目标知道害羞能陪我玩的热血青年!!!"
"而且,人家要小云云开口叫的第一句话就是'展干爹'~!"那软绵绵滑腻腻的柔软童音,奶声奶气叫着"展干爹"~……
"啊啊————!!!小云云,你快叫吧————!!!"
夜流云翻翻白眼,捂起耳朵自救。这四个看起来道貌岸然,实际上经常偷鸡摸狗的江湖高手,怎么刚开始就没有发现这几个人的真面目呢?今早老爹刚走,这四只就从后院高墙上爬了进来,十五米啊!!那么高一堵墙,人家爬起来就跟过个小土堆儿似的,再看看自己的小短腿,连停风院的窗子都爬不上去……上帝,我诅咒你……
老爹……你来掐死我吧……
"你想死吗?"背后凉风习习。
唉,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晚上还没到他就听到老爹那句令他无比激动热血沸腾的仙音了。好真实的幻觉……
"你这小东西,真是恨得让人忍不住想一巴掌拍死啊。可是,"
"我又舍不得杀。怎么办?"
夜流云一个哆嗦,赶紧把头转过来,果然是老爹回来了。刚才还感时伤怀的四大高手有三个都做了冰雕,呵,呵呵……老爹杀伤力强悍啊强悍……
不再言语,大手一捞被带进怀里,稍带冰雪的眸子落在有些皱的小脸上,突然表情就柔和了。这情绪来得奇怪,完全不在掌控之中的微妙错觉,但是,真的不坏。
罢了罢了,管它如何?我只要这样,我只想这样,就好。
……
很无奈的被当作小孩窝在某人怀里,夜流云郁闷,小手抓住黑色衣裳扯来扯去,肆意蹂躏,左揉揉~,右揉揉~,再印个口水印子!哦呵呵呵呵呵~~,多么完美的现代艺术啊~!虽然前世美术考试从国小二年级就没合格过,但那是老师没水平,他多好一个印象画家苗子,就这么被残害在童年里了啊~。
"云儿,别闹。"老爹叹气,拍拍他的头。
看着近在咫尺的美颜,长而卷翘的睫毛,灿若星辰的眼瞳,高挺完美的鼻梁,还有不点自朱的薄唇,白皙颈项。不能不说,他的老爹,真的很美啊。眼珠滴溜溜上下转了三圈儿,夜流云嘿嘿邪笑,当然,是用那种一般人听不到的音量,两只小手努力向上,扒住老爹的脖子,软腻腻地开口————
"娘~……娘~~……"
……
……
惊悚。
这是在场四大高手唯一的感受。绝对的惊悚!可怕啊~!!光看夜大堡主那脸色就知道什么叫惊悚了,明明是五月天,怎么这屋里就跟过冬至了一样呢。
夜离殇不知自己应该是怒是笑,看那双明显带着戏谑的凤眼,柔软红唇轻佻上勾,同自己有些相似的脸上尽是玩味和兴趣。这,还是一个年仅一岁的幼儿能做出来的吗?
他是故意的!
夜离殇完全清楚,甚至能从凤眸中看出他在想些什么。被调戏了!可是却完全生不出气来。
轻叹一声,温柔地摸上那片细腻的脸颊,用指腹来回摩挲着,很享受这片柔软。殊不知,他罕见的温柔表情,再次让众人石化。
继惊悚完,四大高手反响不一。
浮若眼皮乱跳,右手搭在腰侧的长剑剑柄上,仿佛再有如此恐怖的画面,他就直接把剑拔出来刎颈自尽!流火从椅子里摔了出来,然后跳起来贴在了墙上作壁虎,打死也不下来了。茗韵看一眼夜离殇,再看一眼夜流云,嘿嘿邪笑,再看一眼夜离殇,再看一眼夜流云……嘴里冒出诸如"年下攻","父子"等引人发寒的词语,然后又看一眼夜离殇,再看一眼夜流云,躲在墙角发出女王式的三段笑。只有展翎一个人比较正常的站在原地,怔愣愣看着二人。
果然不一会儿,展翎也惨叫:"老子幻想中的童音,夜你这个混蛋,小云云第一个叫的人应该是老子我啊!!老子的软绵绵滑腻腻的童音啊啊啊————!!!"说完张牙舞爪扑了过来。
夜离殇丢过去一个冷死人的眼神,把儿子滴水不露拥在怀里。夜流云从老爹怀中露出一个小脑袋,朝展翎无齿一笑,甜得滴水的软语:"展……二……"
嗯?众人停下动作。
"……娘……"
"二~……娘~~……"
……
唰!浮若的剑终于拔了出来,哆哆嗦嗦把剑往颈子上送,只不过动作有点儿不利索,划来划去就是划不着目标,身边一米内所有物品全部身首异处。
流火已经不知道爬到哪里去了……
茗韵换个墙角,继续念叨"美攻";"强受","3P",不时"哦呵呵呵"来一声。眼神乍看好似散发着诡异绿光……
展翎的表情如在梦中:"他叫了他叫了,果然是软绵绵滑腻腻的……让我死了吧让我死了吧让我死了吧……"敢情这位根本没听清人家说得是什么……
夜流云勾起唇,眼神意犹未尽。
老爹看了忍不住叹气,将夜流云深深拥在怀中,手臂越收越紧:"云儿。"
"我该拿你怎么办?"
如果能现在放开,如果能现在放开……
……
"只是,放不开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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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听到声音暴走发狂的四大高手立刻飞回原位,优雅地举杯喝茶,看得夜流云一阵感慨。
夜离殇冷声道:"什么事。"
一个小厮将门推开,立在门口恭敬道:"老爷,前堂来了个访客,说是有要事找老爷。"
"哦?"夜离殇挑眉,"什么人?"
"看样子是个道士,自称清水散人,老爷要见吗?"
道士?夜流云脸色半白,小手在黑衣中抓紧,身子止不住颤抖起来。
是恐惧?是兴奋?他竟分不出哪个多一点。也许,这次真的可以焚身毁魂!他应该兴奋的!
可为什么!心里会有一点点痛?有一点点不舍?他不是应该什么都不在乎吗?!
一直以来无心无情,已经死过很多次了。只是这次,难道他竟怕了?
夜离殇看他脸色阴郁,似有恐惧,手上一紧将他更深的拥入怀中,温声道:"别怕,有我在,没人能伤了你。"
真的吗?
抬头看向那男子,心中有块脆弱的地方在叫嚣着,希望有人抚平。他看到男子点点头,深渊一样的黑眸仿佛能吸人灵魂,冰封不尽的燃烧,熏灼着身体的每一处,一如男子深沉的话语。
"不论何时何地,"
"我都会保护你。"
从来没有人说过这样的话啊……心里,好像有一处松动了。
夜离殇安抚的看了眼已经低下头的夜流云,这才对在座几人道:"走,咱们一起去见识见识,看看这个道士能玩儿出什么花样来!"
到了前堂才发现,来的不止一个道士,而是两个。年纪看起来差挺多,大一点的那个约莫有二十岁左右,小一点的只有十一二岁。两人站在大堂正中间,神色各不相同,那小道士站得威风凛凛,看到夜离殇几人来了立刻摆出一副嫉恶如仇的表情,倒是那大点儿的道士自始至终都眯着眼睛,似睡未睡。
身子不自由主打了个颤。
那个大道士,有点意思。
小道士看从侧门出来了一堆人,一时搞不清哪个是夜幽堡堡主,但见第一个出来的黑衣青年怀中抱着个红衣小儿。那小儿面若桃花,粉嫩可人,红衣罩在身上竟隐有一股媚人之气,当即认出此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