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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清君,你等着,本座就不信,你能次次都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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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险!怎么会遇上御王这个老妖精那?!倒霉倒霉!!”一口气跑了十几里路,七拐八拐进了片山林,夜流云拽着老爹的手,蹲在一棵树旁伸着舌头喘气,“耶律焱那乌龟儿子王八蛋呢?没跟丢吧?”
“……”
“爹爹?”夜流云等了一会儿仍不见回音,突然想到难道是刚才受伤了,忙回头去看。
这一看可不得了,直看得他脸色青黑,直接将手甩开。
妈呀,牵错人了?!
盯着这人看了半晌,一直把人家看到脸儿红心儿跳了,夜流云才抹抹冷汗,颤巍巍的问:“你,你哪位啊……?”
“大人,您忘了奴婢吗?”那人用袖子掩着半边脸,似乎很不好意思。
“你是……哪家女子……?”夜流云摸着下巴仔细看,越看越觉得在哪里见过。那女子看他这样,脸刷的红了,扭扭捏捏道:“大人,大人,真不记得奴婢了吗?奴婢、奴婢是大人捡回来的,是大人从前捡到的那个,后来跟了大人好长时间。”
“啊!”夜流云突然一拍手掌,瞪着眼道:“你是……天宝?!”貌似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以前,有这么一个人,不,有这么一块儿喜欢害羞的石头……
“是啊是啊……!奴婢好想您啊大人……!!”少女听他叫出自己的名字,顿时高兴地跑过去抱住他一只胳膊,踮起脚吧唧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于是,夜流云又傻了。
天宝一袭青蓝色的束腰水裙,长长的黑发被扎成两个团团,固定在脑袋两旁,俨然一副中国娃娃的可爱娇憨。此时她正抱着好久没见的大人,眨着水蓝水蓝的大眼,夜流云看她又把脚往上踮,连忙捂住脸大喊:“停……!!”
“恩?”天宝眨眨眼,作势又吻。
夜流云那个汗啊。赶紧伸手将她推开:“你干什么?”
“奴婢,奴婢想你了嘛……”天宝被他一把推开,顿时觉得委屈,海色蓝的眼睛变得更加水汪汪,“大人,您不让奴婢亲?”
夜流云黑着脸,义正言辞:“当然不能亲!”
“可是,”天宝嘟起嘴,“可是,奴婢从前也这样亲,您都不介意的……”
“从前?”看她使劲点头,夜流云晃晃脑袋,开始遥忆当年……
……
吧唧!
“……”脸上带着一个湿湿的唇印,莲清君继续往前走,毫不理会挂在身上的人型挂件。
天宝红着脸,又撅起嘴:“大人身上好香哦,奴婢能再亲一下吗?”
“……”昨天那几个老头儿又有些骚动了,估计全部都是各怀鬼胎,不安好心。哼,狗咬狗,一嘴毛。我便看看你们如何表现。
等了半天,天宝露出大大的笑容:“大人同意了?那奴婢亲了……!”说完又吧唧一口,留下一滩口水。
“……”遥平那家伙估计又和天监闹别扭了,竟然在我这儿住了十天还不走。得想个办法……
“大人,奴婢又想亲了!可以吗?”
不归山那处封印似乎又有了异象,这是今年第几回了,不是个好迹象啊……
吧唧又一口。天宝害羞的笑:“大人,您真好~!”
清冷美丽的莲大妖主回过神,把她从身上扯下来,摸摸她的头:“乖,站好。”唔,脸上湿湿的,什么时候沾上水了……算了,先想正事……
天宝转身又挂上来:“大人,再让奴婢亲一口吧~!”不由分说又是一通吧唧吧唧!
……
回忆完毕,夜流云汗颜:“没想到,原来很早以前我就被人占过便宜了……”想了想,这事以后可以定要杜绝,于是他咳嗽一声,按住已经蠢蠢欲动的天宝,郑重地说:“天宝,答应我,以后不能再挂在我身上,更不能亲我。”
“恩?”天宝低头揪着袖子,“为什么?”
“因为,因为……”这还有什么为什么,当然是怕老爹一怒之下剁了你再把我先奸后杀再奸再杀一百遍啊一百遍……
夜流云厚着脸皮道:“因为你大人我的脸已经有人定下来了,不能乱借给别人亲。”
天宝一只指头抵在脸上,想了半天,才道:“大人有了另一半了?”
“是啊。”夜流云点点头。
“……那……还要天宝吗?”
夜流云看着对面楚楚可怜的小姑娘,觉得自己好像在摧残国家的幼苗。
幼苗刷拉又挂在他身上,嘟起嘴又要亲:“大人不要天宝吗?”
瓜子脸粉嫩可人,小嘴透着芬芳香气,但到了夜流云眼里却直如洪水猛兽一般,心中郁闷至极,只想仰天长吼一声:天监我恨你……!!
正是郁闷无处发泄之时,身后一道沙哑而又冰冷的声音传来,再次让他忍不住遍体生寒。
“云儿,可还玩儿的开心?”
夜流云僵住,回头,果然老爹。也不知道他站多久了。旁边那个看好戏的乌龟儿子王八蛋暂时忽略不计。
夜离殇面无表情的扫过两人身体碰触的地方,眼中阴霾渐浓。过了一会儿,又哼出一声:“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那么,告辞。”说完转身就走。
夜流云如梦初醒,赶紧推开天宝,追上老爹,一把抓住他的手。
老爹黑眸一闪一闪的,看起来估计是想去砍人:“放手。”
夜流云一咬牙,死不撒手:“不放!”
“放手。”
“不!”
“不放?”老爹转转眼珠,看着两人双手交握。看夜流云使劲点头,他诡异的勾起嘴角,反手一握:“那好,不许放手。”
“耶?”手里一紧,夜流云险些绕不过弯来。夜老爹转头打量着天宝,上下左右来回看了几遍,然后对夜流云说:“不许牵别人的手。牵我的,不许放手。”
“这个……”怎么颠三倒四的,估计老爹气得不轻。
“不许亲别人,也不许让别人亲。否则……”老爹将手从夜流云那里脱开,然后举到自己脖子上,横着一划。
暴政,绝对的高压暴政!
可惜,老爹盛怒,任何人不得侵犯。夜流云使劲点头。
于是,老爹满意了。单手轻而易举就抱起夜流云,在他脸上也吧唧来了一口:“被别人亲了,不干净。来,我给你消消毒。”
耶律焱本来在看好戏,这时也忍不住被口水呛住,指着夜离殇,颤巍巍道:“夜离殇,你,你你你这是在吃醋那?!哦,亲爱的兽神……我没看错吧,说,你是不是刚才那变态老妖怪披着人皮假冒的?!”夜离殇忙着消毒不理他。倒是一旁的天宝,看着他目不转睛,一直看得他老脸挂不住了,才摸摸鼻子道:“这个,这位小妹妹,你有事?”
“呀!”小妹妹拿着袖子又把脸捂住,半晌露出一张通红的小脸,眨着眼睛看得耶律焱。待看得他背上直冒凉气,天宝才晃着头上两个小团团,无比害羞的说:“那个,大哥哥你长得好俊……能不能,让奴婢亲一下吗……?”
海蓝的眼睛流光闪动,闪得耶律焱眼花花心花花,口水流了一滩又一滩,巴巴的说:“好啊好啊,美人儿,想亲哪里你随便挑!”
夜流云大怒,上来把耶律焱一脚踩进地底,觉得不够,又补了几脚:“去死,你这个色狼淫棍!”
运动了一阵,夜流云终于想起还没给大家介绍身份,赶紧抓了老爹来到天宝面前,对着老爹道:“爹爹,这是天宝。天宝,这是我爹,恩,我的另一半。啊,那边那个,你基本可以无视。”
“天宝?”老爹看着她蓝色的眼睛,再看看青蓝的衣裙,“云儿,我记得,我们有一块儿石头,名字也挺好听。”
“是啊。”夜流云打着哈哈,“我们确实有一块儿叫天宝的石头。其实,这个女子,恩,就是那块儿石头啊哈哈哈……”
“云儿,”老爹又端详了一会儿天宝,突然扭头对他露出一口森森白牙,“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呃,说来话长。”
“恩,那就长话短说。”夜离殇不为所动。估计是前阵子这种事见得太多,麻木了。
“好!”夜流云深吸一口气,飞快开口:“就是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以前我出去游玩看见它蹦蹦跳跳一会儿变人一会儿变石头一会儿砍人一会儿被人砍觉得好玩儿于是历经千辛万苦九九八十一劫终于将它感化成仙决定改过自新然后我就把它交给菩提教化自此以后再无来往就这样。”一长串话下来硬是半个标点也没加,耶律焱刚吐出一嘴沙子,听罢又晕乎乎的趴回去继续吐。
老爹果然了得,这样也能听出个大概,沉吟道:“按你的意思,天宝到底是人变了石头,还是石头变了人?”
夜流云斩钉截铁道:“不清楚。呃,其实,它自己也不清楚。”
“天宝就是天宝啊。”天宝歪着头看着大家,然后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夜离殇。
夜流云突然有不好的预感。果然,那妮子脸上突然羞得通红,上前拉住老爹空荡荡只剩半截的左袖,笑得甜蜜动人:“大哥哥,你长得也好俊呢,可以让奴婢亲一下吗?就一下……”
死一般的寂静之后。
“滚。”“不可以!”夜家父子同时青筋爆出。耶律焱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突然爆出一阵大笑。
唯天宝一人搅着指头,嘟起嘴。
“都不让天宝亲,你们好小气!”
怕御王再来埋伏,四人不敢再走官道,一路上跋山涉水,时不时还要消灭成堆的魍魉,好不容易出了万安县。
夜离殇握着镰魔一边开路一边观察了下地形,回首对几人道:“这里离京城不远,我们加紧赶路,争取在夜晚到来之前能进城。现在这情形,京城恐怕已经下令宵禁,迟了进不去咱们就只能和魍魉一起睡了。”
“他娘的!”耶律焱挥刀斩下身后试图偷袭的魍魉,然后看着大量黄色的粘稠□从它尸体中流出,狠狠呸了一口:“我还没见过比这玩意儿更恶心的东西。真他娘的啊啊,老子爆了那么多人的脑袋,那花花白白的,呸,脑浆都比这东西好看!”
听他说着说着还用手比划起来,最后开始比较哪次砍下的脑袋最完美,流的那花花白白最具艺术欣赏价值。讲啊讲啊,突然发现旁边天宝眼光闪闪的盯着他使劲看,耶律焱立刻肃然。说归说,教坏小孩子可不好。
用手摸摸天宝的脑袋,耶律焱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和蔼可亲:“小妹妹,其实打打杀杀并不好玩儿,真的,你千万不要听大哥哥说得精彩就去效仿。其实,世界是很美好的~!其实,大哥哥也是很善良的~!啊哈哈哈……”
夜流云看他那德行,摇摇头,嗤笑:“你若见了她的本事,便不会这么说了。”
四人不再言语,一路斩杀蜂拥而来的魍魉。黄昏时分,堪堪赶到大端的首都。
遥望都城,耶律焱将半边身子往夜离殇身上一靠,甩了甩酸痛的手腕,道:“好几年没来了,没想到,变化还真大。啧,想当年,老子身上挂着把刀就那么大摇大摆进去,那几个守城的小崽子连个屁都不敢放!哎哎哎,几年过去,不只小崽子们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