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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守城的小崽子连个屁都不敢放!哎哎哎,几年过去,不只小崽子们长大了,连守城的队伍都壮大了。”夜老爹冷眼看他,然后肩膀一侧一斜,轻巧避过压上来的重量。夜流云本来就瞅他不顺眼,这时马上看准时机上来又补了一脚,耶律焱顿时摔了个踉跄。
“喂喂,我没得罪你吧?踹我干嘛?!”
“这还叫没得罪?爪子给我拿远点儿!”夜流云一巴掌拍掉他又想搭上老爹肩膀的狼爪,怒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借机占便宜!”
“切,”耶律焱讪讪的把手拿开,碎碎念:“一点小便宜都不让占,真跟天宝小妹妹说的一样,一家子人都这么小气!”
天宝在一旁闪着大眼睛:“那大哥哥让天宝亲吗?”
耶律焱立刻跟着闪眼睛:“当然当然,亲几下都行!”立刻被夜流云踹倒踩在脚下蹂躏:“老乌龟,你给我老实点儿!”
夜离殇看着几人胡闹,面无表情伸出一只手,指指前方,看三人注意力都转向这里,才道:“你们几个,给我收敛点儿,别被京城里的锦衣卫盯上了。”几人听罢马上站好,整理仪容。待真正进了城门才敢放下心来,又是一通打闹。夜离殇也不管他们,径自拉了夜流云走入一家客栈,后面耶律焱赶忙跟上。
此时已近傍晚,客栈里人倒是不少,掌柜拿了个账本正在勾画,见来了客人,马上丢下本子笑呵呵道:“几位客人是想住店还是想打尖?”
“住店。”夜离殇一顿,又道:“三间上房。”夜流云被他牵着手,此时一听,嘴角不自觉开始往上咧。
“三间?”耶律焱扫了他一眼,嘿嘿笑了起来:“咱们四个人,三间怎么够,掌柜的,给我们四间上房!”
“为什么要四间?奴婢要照顾大人!”天宝小嘴一撅,刷拉又挂在夜流云身上,“奴婢要和大人住一间!”
“呃,这个……”掌柜看看这个有看看那个,张口欲言。
夜离殇闭上眼,努力压下头上躁动的青筋,复又睁眼道:“三间。”
“不,四间!”
“天宝要和大人住一间!”
耶律焱转转眼珠,拍掌道:“那就两间,你和你家大人,我和夜离殇,多好!要那么多房间多浪费银子啊~!”
夜流云怒:“滚,小心我把你打成王八!”
“天宝要和大人一间~!天宝想亲亲……”
“够了,三间。”夜老爹忍无可忍,不能再忍,一掌劈在耶律焱脖子上,让他抱着脖子成功消音,又踢开天宝,然后把夜流云拽入自己怀里,死死盯着掌柜,字字都渗着寒气:“我说三间,听到没。”
面对着能用眼神凌迟他全家的冷面冰魔,掌柜抖着两条腿,咽咽口水:“可、可是,客客客客官……本、本本店只有一间客客客房了……”
夜离殇静默。
“一间……就一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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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店小二颤颤巍巍送几人来到客房收拾妥当,夜离殇终于点点头,对那小二道:“你下去吧。”店小二如释重负,一溜烟已经跑得没了影。
耶律焱对着宽敞干净的床铺来了个后仰,一下倒在柔软的褥榻间,然后开始呻吟:“恩~恩~!好……舒服……哦……!嗷嗷嗷……!!哇……”最后一声惊呼被夜流云用鞋底封住。
见四下已无外人,夜流云对着脚下那张脸左碾一下右碾一下,嘎嘣嘎嘣掰着指头,狞笑:“老乌龟,你刚刚似乎很嚣张啊。”不等人家回话,夜流云猛地揪住耶律焱的衣领,一拳挥过去:“如此深仇大恨,此时不报,更待何时?!我打……”
夜离殇不动声色掩住天宝两只大眼,面色平静:“画面血腥,小儿不宜观赏。”
和耶律焱打了一阵,夜流云顿时身心舒畅。停下歇了歇,他扭头看看一旁已经开始喝茶的老爹,于是也踱过去,给自己倒了杯茶,良久,道:“爹爹,明日便走?”
“是。”夜离殇一点头。
夜流云将手指轻点额角,闭上眼睛思考片刻,复又睁眼道:“不成,我们的行踪已经暴露,再按照原来的方案,恐怕行不通了。”
夜老爹微一思索,点点头:“现在看来,这些虫子一时还无法进入较大的城镇,夜幽堡应是无恙。也罢,你想如何?”
夜流云接口道:“既然咱们身后已经有了尾巴,而且咬得很紧,那么我们不妨换个玩法。”
“哦?”夜离殇似笑非笑,看着他道:“看来云儿已经成竹在胸。”
夜流云顿时扁下嘴,感觉甚是无力,不觉扭头哼道:“京城我可是来都没来过,要想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落脚,还反过来玩儿别人?爹爹,你就在那儿笑吧笑吧!哼!”
看他此时显露出少见的娇恼神态,夜离殇顿时把嘴咧得愈来愈大,伸手一捞,把夜流云抱入怀中:“云儿不熟悉这里没关系,为父熟悉就行了。先休息一下,晚上行动。”说着也不管旁边两双眼睛盯着,低头对着那片丹红菱唇便压了上去,反复摩挲。
耶律焱眼见他俩在谈正事,谈着谈着可就变了味,此时差点儿背过气去!
他娘的!好你个夜离殇,真不是人,这么有伤风化的事也干得出来!啧啧,虽然很不服气,不过你他娘的还真是有种啊!要换了老子,唉,估计多半是不敢这么明目张胆。
不过……
耶律焱把一旁幽怨无比的天宝小妹妹拉到安全地带,脑子里还在徘徊着一个问题。
恩,那小子到底说的是“为父”?还是“为夫”?
……唉……其实也差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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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半。
银盘当空。月华莹莹,撒入宽敞洁净的卧房中,照亮了一个人的脸。
御王自窗口飘下,轻轻落在地上。看了看空无一人的房间,不由眯了眼,眸中闪过一抹玩味的狠意。
“我的妖主啊,死过一回,便是连从前的性子,也一并丢弃了吗?”御王踱进内室,袖口长长的流苏划过一张红木椅子,稳稳坐了上去。半晌,又径自笑道:“你是想丢弃从前的自己吗?还是,真的爱上他了?”说到这里,他不禁摇了摇头,将手指搭在额角上,“哼,真是笑话!那个凡人怎会了解你的好处,又怎会知道,染过鲜血的你,才是最美的!”
那经过了鲜血洗礼,仅凭着本能而存活的鬼界妖主,莲清君,有着一种绝望般的致命美丽。
就像那铺天盖地的红莲业火,观之,即令众生沉溺其中,不能自拔。碰之,则必引火上身,自毁道行。
“我曾经最美丽的玩物,我曾经最不喜轻浮的莲清君,呵呵,我曾经,那杀人如麻,只愿同归于尽的修罗。”御王每说一句,唇边笑意便加深一份,“是什么让你胆颤了呢?是他吗?哼,竟然不战而逃了……”
环视房间,御王闭目养神,灵觉一动,已然将几人的行踪探了个清楚。也不多做停留,他长身而起,便打算直接追过去。
不过他只来得及站直身子。
脖子上不知何时,竟多出一只手来。那手掌宽厚温润,骨节分明,修长有力,似乎稍一用力便能把他那细白的脖子拧下来。
有呼吸缓缓贴上来,温温的吐在他后颈上。是一个人温和的低笑。
“呵呵……煌祈,别来无恙否?”
屋中在他毫不自知的时候,竟已多出一个人来!
挑起眉,御王冷笑。
……
顶着夜风,夜流云和老爹踩着屋顶上的瓦砾,在京城上空穿梭。当然,后面还跟着被两人从被窝里拖出来的耶律焱和天宝。
“爹爹,这个方向过去似乎是皇宫。”夜流云与老爹并肩而行,眼看前方灯火阑珊,煞是好看,“你要进宫?”
“恩。”夜离殇点点头,“流火是京城三军总督,禁卫军首领,一定知道一些信息。而且,她离我们最近。”
现在看来,确实只有去流火那里最方便,夜流云道:“现在魍魉肆虐,当朝皇帝一定坐不住,流火既然是禁卫军的头头,呵呵,估计现在已经忙的焦头烂额了。”
“多说无益,走罢。”
“恩。”
夜半,京城,客栈。
御王没动。那人亦不动。
良久,玄煌帝轻轻笑起来,手指细细在他颈子上摩挲着,一下,又一下。
“你我一别数载,现在见到,已经生疏了吗?”
“哼。”御王一歪脖子,避过他探下去的手指,眼露寒光,“本座与你可不熟。”
“哦~?那你和谁好?”玄煌帝不甚在意,只一直盯着他的脖子,眼神幽暗,“莫说你是来找小莲叙旧的。煌祈,你岁数也不小了,却怎么还如此不知进退?”
“本座不知你在说什么。”
“莫要与我兜圈子。”玄煌帝手下用力,待听到前面那人呼吸一滞,过了好久,才满意的放开,淡淡道:“你要打开万魔殿,让孽障齐出。你要引诱莲清君,要鬼界妖主再度听令于你。你要魍魉倾巢而出,打破各界的平衡。煌祈,你莫不是想说,这些都与你无关?”
御王眉头也不皱一下:“本座的事,与你何干?”
玄煌帝听他如此,不禁摇摇头:“呵呵,你总是这样啊。一点儿也学不会,我为刀俎,你为鱼肉时,就要乖乖听话。”忽而凑近,在他耳畔留下一抹湿意,金眸中流光飞闪,继而温和笑道:“我最看不惯你这样。”
“滚开。”御王忍无可忍,翻手拂袖,刮起一道劲风,转身挣脱他的禁锢。玄煌帝此时并不想与他敌对,索性甩甩手,笑得极其无辜:“呵呵,不得不说,你的涵养功夫倒是退步了不少啊。还是说好久不见,你对我相思成疾,所以才会这么情不自禁?”说着,将适才紧扣住他脖子的手掌举到鼻子前面,深深一嗅,赞叹:“好香!”
“玄煌帝!”御王此时此刻,终于动怒。指尖转瞬凝聚了大量黑气,如蛇一般迅速蔓延,却都方向一致,一路将所有阻碍腐蚀干净,向着玄煌帝脚下缠去!
玄煌帝只是轻轻的笑。
那些黑蛇缠上脚踝时,竟逐渐变了颜色。墨黑越来越淡,仿佛许多条浸满墨迹的绸缎被扔进了水盆,渐渐露出本色。待它们触到他腰间时,颜色尽去,肉眼几乎无法锁定其轨迹。
勾起一根手指,轻轻搔弄其中一头几近透明的大蛇。那蛇颇为温顺,乖乖任他挑逗,玄煌帝目光柔和,温文尔雅:“小煌祈这是要送我礼物吗?赠我以蛇,是想与我缠绵厮守吗?呵呵……那么,我且收下了……”话音未落,掌心已灵力微吐,瞬息将身上几条蛇撕扯得四分五裂。浅浅的墨色扬起,挣扎,浮动,最后归于沉寂。
御王面无表情的看着几条蛇在他手里挣扎扭动。本来就不是什么生命,死便死了。
“本座的事,你要管?”
“怎么会,这是你的自由。只不过,你若碰了小莲,那便是我的事了。”玄煌帝垂着头,语调低沉,仿佛是在对着别扭的情人呢喃:“你说,对待不听话的孩子,用什么方法最有效呢?”
御王此时可不想听他胡扯,冷笑道:“既然你现在无意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