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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良玉得到崇祯皇帝从大内发出的“平贼将军”印,打了强心针一般,出奇地卖命。不听从杨嗣昌让他把主力集结于兴安一带地命令,集合生力军从渔渡直入四川,在太平玛瑙山把张献忠打得大败,就连张献忠本人的家眷七人也被官军活捉。
张献忠一败再败,一个月后,他在逃跑途中遭陕西官军贺人龙部截杀。其左右营将率两千多人投降。仓皇之下,张献忠只能窜入深山老林,大以摘采野果度日,身边仅有残卒数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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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嗣昌闻报,也来了精神,死催左良玉一举歼绝张献忠残部。左良玉悍将,自恃有智有功,根本不听调遣。高卧营帐,再不肯派兵穷搜山林密谷。
杨嗣昌本是个狭隘小人,立刻写信给当时朝中的兵部尚书陈新甲,建议以陕西总兵贺人龙代左良玉挂“平贼将军”印。此印很有威力。谁挂此印谁就可以“总统诸部”,平级地将官也要听挂印人指挥。
崇祯帝对杨嗣昌言听计从。下诏照准。但杨嗣昌胸无主骨,觉得临阵易将是战争大忌,就又改变主意,上报朝廷要求收回成命。这一来,他把两个人都得罪,左良玉恨他有夺印之心,贺人龙恨他说话不算空放屁。如此之后,兵将与统帅各携贰心,谁都不卖力征剿,大贼张献忠终于得逃性命,遁至湖北一带躲藏起来……
就在大明官兵上下不能齐心,任由张献忠逃跑的时候,在大明的朝廷里又发生了剧烈的动荡。
温体仁被黜之后,其党羽薛国观继任内阁首辅之位。此人奸诈,张扬。不仅贪婪,而且阴毒,同时他也是一个特务头子。
此人于崇祯十一年六月,被起用为礼部尚书。第二年,连连高升,先晋为户部尚书、文渊阁大学士,又晋为少保、吏部尚书、武英殿大学士。
崇祯召见群臣议事,谈及官吏贪污之事。薛国观插话说:“如果厂、卫的人得力,官吏岂敢如此?”其用意是嫌厂,卫尽力不够,劝朱由检加强厂、卫的侦缉。
在场地东厂太监王德化,听到此话,十分恼火,认为薛国观是要找东厂的麻烦。于是,就把眼睛盯在薛国观身上,专门派一伙爪牙四处搜集薛国观的材料。发现薛国观有受贿之事,立刻上疏,大讲薛国观的坏话。
崇祯根据王德化的奏报,于十三的时候,传旨将薛国观罢官回乡!
可是王德化等还嫌处置太轻,一面派爪牙对薛国观严密监视,看到薛国观离京回家时,车上满载财物,就再次劾奏,一面抓住受贿之事不放,把它提交五府,九卿,科,道议处,并以其受贿有据,又派人前去缉拿。薛国观料知凶多吉少,便悬梁自尽。
这大明朝廷短短的几年时间,内阁首辅屡次更换,朝廷政令无法得到统一,焉能不乱?眼见着首辅缺人,崇祯不得不再次启用了赋闲在家的周延儒……
……
这周延儒在家呆了那么多年,平时一直得到朱斌照料,早在两年之前,由于张等人地努力,已经隐隐得知朝廷有可能重新启用自己,此时喜从天降,他不并不慌张,在家逗留了几天,却先往杭州而来!
他心里和明镜一样,知道这大明朝廷,要想挽救当前恶劣的局势,除了要皇帝信任自己,让自己放手做一番事业以外,手握大权,兵精粮足的武英王的支持,也必不可少。
朱斌算着时间,也到了重新启用周延儒地时候,此时一听周延儒来访,放下手中之事,亲自迎到了武英王王府之外。那周延儒一见朱斌,赶紧跪下说道:
“参见忠勇武英王……”
朱斌急忙将他扶起,笑道:“兄长,怎么和我这般见外起来?朱由斌现在的确是武英王,可当初在朝中,若不是玉绳公到处为我说话,朱由斌可不会有今日地地位!”
周延儒笑了起来:“此一时,彼一时也。当初我看王爷,就是人中龙凤之姿,今日果然成就了一番好大事业,江南军之名谁不闻名?”
朱斌牵着他的放声笑道:“玉绳公,咱们莫非就在这外面聊天不成?走,走,我这准备了上好的茶,请玉绳公品尝……”
两人笑着进入王府,周延儒一坐下便问道:“王爷,你对当前局势如何看待?”
朱斌倒也想不到他会如此开门见山,神色一正说道:“内忧外患,只有这四个字了。杨嗣昌无能,屡次放跑流寇,朝廷又大动杀机,把各地巡抚、总兵杀的杀,罢官的罢官,再这么下去,咱们的大明就……”
他也不再往下说去,周延儒明白他的意思:“这次圣上重新召我入朝,周延儒心里惶恐得很,首辅这位置人人看着眼红,可又有谁知道,这首辅的位置好像在屁股下架了一个火盆,稍有不甚就得把自己烧死啊……说实话,不是为了大明的江山,我宁愿在家里看看山水了啊……”
这两人心中牵挂着局势,一时间谁都默然无语,过了会周延儒说道:
“这次我专程前来拜访王爷,就是为了重新使朝廷振作,不得不来求于王爷了。王爷,此番我进京,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
“玉绳公又何必客气?都是为了这片大明的江山啊……”朱斌叹息了一声说道:“不过此时圣上已不再信任于我,也不知道什么地方可帮得上忙,玉绳公尽管说来吧!”
第三卷 大地风云 二百十九 劫粮
“我这次去到京师,心中自有一套革除弊端的举措。”地说道:“可朝廷上下,积弊已久,阻力重重,若周延儒能得到王爷在江南呼应,定可一清朝野,重还我大明朗朗乾坤!”
他嘴里说的慷慨激昂,可朱斌只是苦笑了下。什么自己在江南呼应,什么一清朝野之类,说来说去无非就是想借助自己的势力,来确保他在大明朝廷中的地位。这大明的江山都变成这样了,可这些当官的却还是在费尽心思如何保全自己的地位……
他知道这周延儒二次入阁之后,开始表现得还是可圈可点,任用东林党人,采取革除前任弊政,免除战乱百姓欠税,起用有名望朝臣等政策,朝野称为贤相。可到了后来,这位“贤相”的种种作为,却让人大失所望……
他也不想点破这人,只是微笑着说道:“玉绳公尽管放心,无论如何,我也是你最坚实的盟友,玉绳公尽管去吧。”
周延儒大喜之下,说道:“有王爷的这句话,周延儒实在是心中感激,可还有件事,却依然要麻烦王爷了……”
他犹豫了下道:“我本就早欲报效朝廷,可那张实在可恶,竟然抓住了我一点私生活上的不检点要挟于我,想我既身为大明首辅,焉能受他威胁……”
朱斌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在历史上张误以为只要能推出他老师周延儒,于是全力推动这个老奸巨猾的大官复出。“太仓张为门户计,鸠金二十万赂要津。宜兴周延儒得再召。”
周延儒的东山再起。全靠张地幕后活动,正在这个时候,周延儒在江南把人家地妇女据为己有。被张抓住把柄。因此张就“以数事要胁之”,将话挑明:我动用了人力物力,您如果复出,必须改变以前的作为,这样才可以重新获得大家的信任。机不可失,老政客周延儒一口答应。
周延儒重新当上了首辅。朝政也确实有所更新。
张兴奋异常,与复社同仁研究了改革国事现状地许多主张,到处议论朝政,还把自己的建议写成二册,呈给周延儒,大家都沉浸在喜洋洋的氛围中,觉得大有作为的时机来临了。
孰料乐极生悲,书生意气哪敌得了政客绵里藏针的狠毒。当他兴冲冲返回太仓家中。当夜就腹部剧痛不已,一命归西,死得实在离奇。由于人为的历史遮蔽,真相迷蒙湮没。
这时周延儒既然说到了张。朱斌心里开始隐隐感觉到大明历史上地这段疑案即将在自己的面前揭开了……
果然,周延儒低声说道:“那张从来居功自傲。我当年如此厚待于他,他却要挟于我,他现在江南各处行动自如,只怕日后对王爷也会如此。因此,在周延儒看来,不如尽快除掉了这个大毒瘤……”
朱斌微微笑了下:“玉绳公的意思我心中已经明白了,你尽管前去京师也就是了,这里的事便交给我来处理,玉绳公这一去,我必然不会让你失望的……”
周延儒如释重负,对朱斌千恩万谢,朱斌却也有要用到他的地方,也不想现在就和他撕破脸,客套了几句,命人送上几张银票,又安排了几个护卫,将他送出了王府。
重新回转到王府之内,后面内室忽然冲出一个青年,“王爷,周延儒恩将仇报,要杀害我的恩师,求王爷无论如何救了恩师的性命!”
“宁人,起来。”原来这人正张地弟子顾炎武,本来自从完成了《武英王传》后,又来到朱斌这里,想要写一本江南传记,却不想周延儒正好前来拜访,朱斌便将他放到了内室,谁想到周延儒的那一番话被顾炎武听得清清楚楚……
“宁人啊。”朱斌拉着他的手坐了下来:“我也没有想到周延儒之心歹毒如此,哎,还好这事被我知觉,我焉能不管你师傅的性命?这样,你速去把张请到杭州来,这普天下现在可没有比江南更加安全地地方了……”
顾炎武见武英王如此关照老师,心中感激莫名,一迭声的应着去办了……
朱斌却是心中窃喜,这可是个意外地收获。本来自己当初就救了大量的复社成员,在这些士子心中竖立起了极大的威望,可说到底终究张是这些士子的头领,张偏偏又待周延儒如恩师一般,现在把周延儒的毒计告诉了张,张焉能不切齿痛恨!
今日意外办成了这件大事,朱斌心中高兴,忽然听到外面传来阵阵丝绣之声,又有悦耳的歌声传到耳中:
“江南军,江南军,马踏疆场最英雄……”
朱斌心中好奇,循声走了出去,却原来是王府边上新盖的“雅月园”中传出来的歌声。
自从金陵的美女被朱斌一古脑弄到了江南之后,杭州又是天下秀丽之地,美景何其之多?那些美人们每日里都去这些名胜游玩,这些大美人一起出动,岂有不引起骚乱的道理?弄得负责护卫各位将领家眷的卫士叫苦不迭……
消息传到朱斌耳中,这位武英王也大是头疼。美人多了看来也麻烦得紧,可人家是正常游玩,又不是招蜂引蝶的,自己凭什么去禁止?问题是这么美女集体出动,这未免会严重引发社会治安的问题……
朱斌想了好久,最后还是自己的夫人蓝渺渺帮他出了个主意,干脆造个园子,让这些吹拉弹唱,填词作赋无不精通的女子们聚在一起,为江南当地和江南军编些曲子出来,将来也好到各地传唱……
朱斌心里大喜,这才拨出银子盖了这座“雅月园”,这些女人果然喜欢,加上又是为自己的丈夫和丈夫的部下作曲。哪有不乐意地?一时间这里可就成了她们机
所。
不过这也有副作用。那就是自从有了雅月园后,左近每天总是有些年轻浪子探头探脑的,搞得王府卫士精神大为紧张……
信步进了雅月园。却看到江南军一众将领的妻妾大半在此,正在那弹着琶唱着地正是陈圆圆:
“武英王,武英王,一骑绝尘天下惊……”
这唱的正是这些女子为江南军写的歌,等一曲听完,朱斌忍不住大声叫好。那些女子见是武英王来了,也不害怕,顾媚上前笑道:“王爷今天有空来,那可真是难得,咱们圆圆妹子唱的这歌如何?”
“好,好,真正是天籁之音。”朱斌赞不绝口地说道。
那圆圆却像是不敢正视朱斌,有些害羞地低下了头。寇湄对自己丈夫说道:“王爷。我们想着,把这首曲子献给江南军以为军歌,你看如何?”
这倒让朱斌有些犹豫起来:“好听那的确是好听了,可。可我总觉得做为军歌不太适合。你们想啊,这曲子在你们嘴里唱出来那是没得说的。可要放到我们这些大老爷们嘴里,这个……这个可就有损诸位千辛万苦谱出来地曲子了……”
众女一齐笑了出来,可王爷说的却也在理。顾媚笑着问道:“那么王爷你写一首出来给我们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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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话里本有些取笑的意思,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这位武英王什么都行,可就是五音不全,而且对了诗词歌赋,更是没有兴趣。
谁想到这话反倒让朱斌灵机一动,想起自己会唱的一唱歌,只需改动几个字,岂不是就是一首现成的军歌,他当时清了清嗓子,念道:
“君不见,汉终军,弱冠系虏请长缨;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男儿应是重危行,岂让儒冠误此生;况乃国危若累卵,羽檄争驰无少停。弃我昔时笔,著我战时衿;一呼同志逾十万,高唱战歌齐从军。
齐从军,净胡尘,誓扫天下不顾身。忍情轻断思家念,慷慨捧出报国心;昂然含笑赴沙场,大旗招展日无光。气吹太白入昂月,力挽长矢射天狼;白山黑水扬汉旗,桃花树下醉胡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