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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斌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很快就回答道:“回陛下,三个月之后,从浙江和四府之地,理应上缴给朝廷的第一笔税赋就会押解到京城。臣愿意以身家性命担保,若臣做到以上的两件事,请斩臣首!”
崇祯还在那笑着,但很快他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他环顾着大臣们,冷冷地说道:“听见了没有,这就是你们所反对的人立下的军令状,你们谁也敢在朕面前以自己的命来保证能做到朱斌答应的事,朕就派他去浙江,派他去四府之地……有没有人出来!”
异常严厉的口气,让几乎所有的人都低下了头。在他们看来,这个朱斌简直是疯了,半年之内要让组建的军队初见雏形,又要在三个月之内交上税收银子,这个人要么就是真的胸有成竹,要么就是为了想当官而冲昏了脑袋。
“拿朕的剑来!”忽然,崇祯厉声说道,很快就有太监递上了一把宝剑,崇祯把玩着手中的剑,过了好久,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朱斌,朕这就任命你巡抚浙江,监管四府之地,提督军务。可是有一点,你今天的话朕都记住了,做好了,朕没有任何的奖励,可要是做坏了,你就拿着这把剑,就在这大殿之上实现你的诺言吧!”
朱斌倒抽了一口凉气,虽然做这两件事自己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可还不是太有把握。之所以在大殿之上做出这样的承诺,一来是为了自己能顺利的当上巡抚,二来也是为崇祯争这个面子。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崇祯此时全然没有了第一和自己见面时的和蔼,说话时再不留半分情面,以崇祯的性格,只怕他当真是说到做到。
那些大臣们倒是个个露出了幸灾乐祸的样子,朱斌现在这个巡抚当起来舒服,可是几个月后,谁知道他的这颗脑袋还会不会在他的脖子上……
“陛下,臣有本。”这时一个吏部侍郎上来说道:“朝廷和地方上,最近各处都严重缺乏官员,仅兵部一处,就急需三十七人,臣以为,既然陛下一心提携青年俊才,天字第一营之中,人人皆有不俗表现,当从其中大量选拔人才,以充实朝廷和地方……”
朱斌顿时心中破口大骂起来,他知道,明末时候官僚体系已经庞大到了一个无以复加的地步,仅仅是在一个小小的常熟,就有各类候补官员万余人,这是一个何其恐怖的数字?可现在这个吏部侍郎居然说朝廷缺官?
他悄悄抬头看了眼崇祯,却发现这位年轻的皇帝,露出了苦涩的笑容,朱斌很快明白过来,这就是一场交易了,既然皇帝可以任命十七岁的巡抚,那么也一样可以任用天字第一营的那些年轻人了。
交易,赤裸裸的,皇上和大臣之间,如同生意人一般的交易!大臣们可以很理直气壮的提出这个要求,因为天字第一营的人的确立下了战功。况且,这些大臣为了自己的子侄而所凝聚在一起的力量,就算连尊贵的皇帝陛下也无法忽视。
“去吧,吏部去拟去折子上来,该怎么赏就怎么赏吧……”崇祯的样子看起来异常的疲惫,他挥了挥手,说了声“散吧。”接着自己站了起来,慢慢的向后转了过去。
看得清清楚楚的朱斌,只觉得崇祯的背影,微微有些颤抖,而且移动艰难,哪里还像个二十岁不到的青年,简直就是个苍老的老人。朱斌心里阵阵发酸,这人,不应该是一个末代皇帝……
……
从大殿出来的时候,朱斌的脑海里,想着的还全是崇祯的那个背影。他为了自己,不惜做了他并不想做的事。为了自己,他顶住了巨大的压力。可是朱斌在这一瞬间,忽然也觉得非常迷茫,为什么,崇祯为什么会这么做?
自己的“宗室”身份虽然得到了确认,可是崇祯不应该为了自己这个才加入“宗室”,一点也没有政治经验,当官经验的人去那么重要的地方,升自己那么大的官,甚至根本不管不顾大部分大臣的反对意见,他究竟有什么理由要那么做?
正在他沉思的时候,背后被人拍了一下,朱斌转头望去,居然是礼部侍郎周延儒。朱斌知道此人,这人也算是明末大名鼎鼎的人物了,有才华,有才能,肚量也大,可就是爱面子,也因此受了大量的贿赂,帮了门生弟子亲戚不知道多少忙。而且周延儒最大的坏毛病就是好色,这好色可不分男女……
朱斌打了个哆嗦,心里直想他不是看中自己了吧。却看到周延儒向自己悄悄招了招手,很快只当不认识朱斌一般,自顾自向一处僻静的角落走了过去。朱斌知道他必然有话对自己说,向边上看了一眼,也很快跟了上去。
“老弟台。”待到周围无人,周延儒亲切地称呼道:“你小小年纪,就得到圣上如此错爱,当真可喜可贺。在周延儒看来,老弟台前程当真不可限量啊!”
朱斌微微笑了一下:“哪里,今日周大人在朝堂上为朱斌说话,朱斌心里感激得紧。我才当官没有多久,对这朝廷里上上下下,大大小小小的事一窍不通,将来要向周大人请教的地方还很多,到时候还请周大人不吝赐教……”
见他说得客气,周延儒满意地点了点头:“你虽然是皇室宗亲,可朝廷里还是有很多人嫉恨于你,我痴长你几岁,有几句肺腑之言相告,不知道老弟台你,可愿意听我几句废话?”
第一卷 边塞风云
第五十四章 … 安排
你要不了多久就会成为大明的首相,老子到时候巴结你还来不及,现在你自己来和老子套近乎,老子哪有不答应的。朱斌边想边恭恭敬敬地说道:“周大人,朱斌在你面前只是个晚辈,有事不妨直讲好了!”
“老弟升任封疆大吏,却依旧谦逊如此,甚好,甚好。”周延儒赞叹道,随即话锋一转:“当日袁崇焕是如何死的,想必也不用我细说了。你坐到这个位置上,正如当初袁崇焕一样,不知背后有多少人在盯着你,你朝廷里除了圣上外,再无半个能帮你说到话的人。你需知道,你虽然在战场上战无不胜,但这官场,可远比战场来得凶险啊……”
屁话,朱斌心里暗骂了句,老子难道不知道官场是普天下最凶恶的地方?面上却露出笑意说道:“朱斌年轻,不知深浅,万事还望周大人指点!”
周延儒点了点头:“你明白这层就好,将来前途不可限量……”说到这,他忽然露出了更加亲切的笑容:“也不知怎么的,我才一见到你就把你当成了自家人一般,所以看你趟在这水里,当时就想着无论如何也要帮你一把……”
他的话朱斌可是半分也不相信,就听周延儒说道:“圣上对周延儒还算有几分信任,因此在朝中我也能说上几句话,将来万一朝中有人说老弟的坏话,周延儒自然拼着身家性命不要,也要为你说话……”
说到这他便不再往下说了,朱斌本来就机灵得紧,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当下就正色说道:“周大人,朱斌先在这里谢过了,将来朱斌治下有什么事,朱斌在这里保证,周大人您一定是第一个知道的!”
周延儒和朱斌相视一笑,一个外官和内官的同盟,在这一刻就算已经达成了。两人都在互相利用着对方,可是朱斌知道,这个周延儒就是太自信了以为可以把持住一切,甚至包括当今的皇帝陛下,到了最后才终于落得个凄惨的下场。
这时候的朱斌,心里已经暗暗做出了一个决定,和这些京城里的官员们,虽然一定要尽量搞好关系,但绝对不能走得太近了,否则将来一旦他们失势,紧随着他们倒霉的就是自己……
……
回到岳谨元的住处之后,免不得又要受到岳谨元的一番恭维和隆重招待。朱斌心里也感谢岳谨元为了自己的事情,出了不少力气,加上他的外甥又是自己部下,也算得是一个朋友,当时也就对岳谨元大大感谢了一番。
住到岳谨元处后,朱斌逐渐地知道。原来黄飙的亲生父亲,并无半点功名在身,却又是个不折不扣的赌鬼,一直把整个家都败光了之后,他的妻子,黄飙的母亲无奈之下才搬到了哥哥家里居住,这也是黄飙一直不愿意提及自己父亲的原因。
也不知怎么的,岳谨元从小就对黄飙这个外甥疼爱有加,其后几次三番要把黄飙过继过来,可明明父母都已经答应了,黄飙却偏偏倔强得紧,就是不肯答应,弄得两家人一点办法也都没有……
“这可不太好办啊。”等酒宴散了之后,一众兄弟聚集在朱斌房内,郑天瑞皱着眉头说道:“浙江那几块地方咱们一无所知,你又不要银子,咱们过去了,非得要很长时间才能站住脚,可你……你又答应了圣上……”
李天齐笑嘻嘻地说道:“我看咱们的抚帅大人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找一家上好的棺材铺,为自己订购副棺材,省得等陛下砍你脑袋时候,没人帮你收尸。”
朱斌笑着飞起一脚,说道:“这我倒并不担心,我现在最担心的,天字第一营的这批兄弟,大半都会到各地当官去了,咱们手里可以利用的力量,我估摸着也就刘风的那关宁铁骑了,可是光凭这五十人,也起不了什么太大的作用……对了,刘风……”说到这他想到了什么,问道:“你的部下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刘风的神态颇有几分傲慢:“抚帅尽管放心,人人都道关宁铁骑容易哗变,可这五十人是我一手训练出来的,若是出了任何问题,刘风情愿将首级奉上!”
“别动不动就说砍脑袋的,老子才经历了一次,这滋味可不好受。”朱斌挥了挥手说道,才想说话,就同郭飞说道:“要不去抚帅大人的结义大哥吴三桂那,去问他借点士兵过来,吴三桂与抚帅交情甚好,想来也不会拒绝。”
黄飙笑了出来:“我的郭飞郭大人,调兵必须得到朝廷命令才可,哪有那么简单。就算吴三桂想借,他也得有这个权利啊!”
“我倒有个主意。”朱斌忽然说道:“现在流民四起,可这些流民为什么造反?那还不是为了没有饭吃?若是咱们能沿途招纳这些人,等到了浙江后,我看人数就相当可观了,况且……”他停顿了下后说道:“这些人大多是庄稼人出身,体格强健,本身就没有活路了,打起仗来又最不要命,否则那些反贼声势焉能如此浩大?说不定,将来能派上大用场!”
他的话让屋子里一下子就沉默了下来,过了一会黄飙说道:“抚帅,这办法好是好,可要一旦传到朝廷那些官员的耳朵里,你经朝廷允许就私自招纳叛匪,正好给了那些人口实,将来他们在朝廷里发起难来,咱们又远在浙江,只怕很难维护啊……”
“管不了那么多了。”朱斌喝下了杯酒,眼神恶狠狠地说道:“那些朝廷里当官的老爷们,也就这么一点本事了,要是做什么事都瞻前顾后,那我看咱们干脆什么也都别做了!”
第一卷 边塞风云
第五十五章 … 逛窑子
皇帝自然是在朝廷上做出了人事任命,可要等那些官老爷们批下来正式任命文书,未免又得等上好一阵子。朱斌和陶海等人都是第一次来京城,黄飙这四人也正好趁着这段时候,带着他们在京师里好好地转上一转。
京师里人来人往,熙熙攘攘,那徐军和陶海一不小心,却和众人走散。他们也认得回去的路,倒也并不如何担心。正好自己在这转上一转。
徐军拍了拍陶海的肩膀,神神秘秘地说道:“昨日我自己上街,去不想见到了个好地方,后来身上不曾带得银子,今日正好我带你去长长见识。”
这徐军也不认得路,只凭着记忆在小胡同里转来转去,头都晕了,才好不容易找到地方。一颗大柳树后一间平房,土墙上没有窗户,只有几个烧饼大的洞,有人在小洞上张望片刻,便笑嘻嘻的叩门而入。
徐军让陶海去看,陶海皱着眉头说道:“这怎么可以,青天白日的,偷看人家屋里,万一叫人给拿住了,还不得当贼给打个半死。”
“不碍的,人家巴不得你看呢。”徐军用力推着他说道。
看了看周围无人,陶海悄悄的凑上了洞眼,只一看,顿时满脸通红,扭头转身就想离开。徐军用力按着他笑道:“尽管看,没有事,这是人家的生意!”
陶海张大了嘴,却被徐军硬推搡着走进了屋子。屋里聚着十几个涂脂抹粉的女人,竟然全都一丝不挂,想来是身上也搽了粉,白光光的像一串大白鱼,嘻嘻哈哈笑个不停。只有两人穿了衣裳,一个满脸谄笑的中年婆娘,一个刚才叩门而入的男人。
男人显然老于此道,在这排光溜溜的女人身上乱摸乱掐,女人们浪笑连连,好一阵子,他才从中扯出一个,中年婆娘笑嘻嘻地接过男人掷给的一串铜钱,把他们送到了屋子里的另一个门。
女人们正想散了队形,忽然看到又有客人进来,一个个赶紧又打起了精神,做出了她们自认为是最拿手最迷人的姿态表情,或扭动腰肢飞媚眼,或捧着高耸的乳房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