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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斌心里只觉得好笑,这舅舅明明疼煞了黄飙,却偏偏要装出漠不关心的样子来。
黄飙“哦”了一声,一转脸又变成了嬉皮笑脸的样子:“抚帅,你这可太不够意思了,这天底下哪有新郎官不向客人敬酒地道理,兄弟们可都正在等着你呢!”
朱斌心里大呼头疼,这帮如狼似虎的家伙,一旦落到他们手里,今天哪里还能好过,可黄飙却说得在理,哪有新郎官不去敬酒地?勉强硬着头皮站起,从这一桌到那一桌短短的几步路,朱斌的双腿却好像有千斤之重一般挪不开步子……
……
“陶公,我这可祝你得了个好女婿啊。”朱斌一走,杨禄就满面带笑地说道。
“哪里哪里。”陶一元笑得嘴都合不拢了:“我陶家能和圣上攀亲,实在是祖宗造化,可惜下民不能叩见天颜,否则必定叩谢圣上天恩。”
谁想到边上岳谨元面色一正:“陶公。不。陶大人,你现在哪里还是草民,你可和我一样都是朝廷命官了啊……”
陶一元一愣。这才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是盐运使司运同,那可是不折不扣的朝廷命官,不禁哑然失笑。
看看边上再无他人,陶一元从袖子里摸出两张银票,往杨禄和岳谨元手里一人塞了一张:“小婿夫妇三日后即将赴京面圣,少不得要靠杨公公和岳大人帮忙。还请两位千万提携……”
岳谨元素来以清廉正直自诩,当时板着脸道:“我等自有朝廷俸禄,况且朱大人又不是旁人,这银子焉能收得,陶大人还请收回!”
杨禄本来已把银票收起,这时见岳谨元如此,只能)又悻悻地拿了出来。
陶一元却浑不在意,笑道:“这可绝对不是贿赂。我浙江,哦,不,我江南嫁女向来都有个规矩。这男方和媒人,总得拿个红包。否则大大不吉利,岳大人你和小婿同朝为官,也不想看着他将来倒霉吧……”
“原来如此。”岳谨元面上露出了笑意:“既然这样,本官也就勉为其难收下来了,哎,本来不应该收地,可谁让我把朱大人当成自己地子侄一般呢……”
杨禄鄙夷地牵了牵嘴,装吧你就,十万两银子啊,只怕你心里早就想收下来了,非还要装成个正人君子的模样,真正是又要当婊子又要立贞节牌坊……
他和自己的师傅吴直根本就不是同一路人,吴直一门心思想着报效崇祯,对钱财等物看得很淡。可杨禄却是个利欲熏心之徒,这次好容易搬开了吴直这块绊脚石,一有机会哪里还有不拼命想着捞一把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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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谨元忽然指着边上“呵呵”笑道:“陶大人,朱大人虽然在战场上号称‘百胜名将’可在这酒桌之上,眼看就要大败特败,你还不快去救援?”
放眼看去,那朱斌早已是东倒西歪,站立不稳,他那些部下一个个却好像还意犹未尽,只管举着碗拼命给朱斌灌下,却不想才进嘴里又到衣上……
陶一元心疼女婿,急忙在这一席上告了个罪,来到黄飙那一桌,又是替女婿求饶又是说好话,这才带着家人,连搀带扶的把朱斌往新房里架去……
李天齐大是奇怪:“要说抚帅的酒量不差啊,今天才喝了多少怎么就醉成这个样子了?”
黎风微微笑道:“你岂不闻兵法中虚者实之,实者虚之?”
众将都是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大笑声中李天齐不服气地道:“好哇,抚帅和兄弟们玩这个,走,咱们再把他拉了回来,这才非真正灌倒他不可!”
郑天瑞笑着拦住了他:“既然已经中计,还有何话可说,况且今日是抚帅大喜之日,真喝得酪酊大醉也不好对新娘子交代。来,咱们喝,喝完后,哥哥带你们去杭州最好玩的地方去,听说那的姑娘名气大得连南京都知道……”
这话立刻让众将一个个嬉笑着,眼里流露出的可不是什么好眼色……
……
“小姐,姑爷醉了,老爷让你好好侍侯着他。”两个丫头千辛万苦地把朱斌架到了坐在床上的陶慕晴的身边,抿嘴笑着说道,随后轻轻掩住房门,退了出去。
蒙着红盖头的陶慕晴从小到大哪里和陌生男人独自呆在一个房间过,这时只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朱斌匀称的呼吸一声声传来,陶慕晴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可心里却有隐隐地希望有一双手能来替他揭开红盖头,完成最女人最幸福的时刻。可谁想到等了很久,却一点动静也都没有,这才想起原来自己的夫君醉了。
心里不免有些失望,正想自己拿开红盖头,服侍好烂醉的丈夫,忽然就听到后面一声坏笑响起:“夫人,这红盖头,可得本老爷帮你揭开地啊……”
陶慕晴低低惊呼一声,盖头里面如飞霞,可再也不敢动弹半分。
她只感觉到一个人从身后来到他的前面,接着面前一凉,红盖头已经揭开,陶慕晴只管低着头,身前虽是自己的夫婿,可头死也不肯抬起。
。过了会,一双手把她头轻轻捧了起来,陶慕晴不胜害羞,悄悄地看了一眼,却又见到了当日在南北湖上曾经见到过的那双又大又亮地眼睛,正在那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
陶慕晴赶紧又害羞地把头低了下来,用简直只有自己才听能得到的声音说道:“你,你原来是在装醉……”
朱斌“哈哈”大笑:“我要是不装醉,那帮小王八羔子能放得了我?”
“你,你是抚帅,可不兴骂人地,不然别人会在背后说你……”
朱斌一愣,随即又笑道:“谁规定抚帅就不能骂人的,本大人想骂就骂,不然憋在心里早晚都会闷出病来。夫人,咱们现在可就是夫妻了,你夫君我的脾气你可得了解了……”
陶慕晴只觉得自己的这位丈夫实在与众不同,可虽已成夫妻,终究不知该说些什么,一时新房里的气氛倒沉闷下来……
朱斌觉着有些没趣,自己这个老婆美是美极,也是贤淑端庄,可实在沉闷了点,不过这个时代正经人家的女儿,只怕也大都如此吧。
“这时候也不早了,要不,咱们先睡了吧?”朱斌小心地问道。
这一来,陶慕晴是又惊又怕,虽明知为人妻者都要过这一关,可真正到了这一步,还是难免大是紧张,反正也不点头,也不要摇头,就是那么直挺挺地坐在那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床上坐着的是一尊菩萨……
朱斌知道再问也没有什么结果,起身关好门窗,走到桌前,又看了眼自己美丽的新娘,然后吹灭了蜡烛,顿时,屋子里一片漆黑,随后就传来了一声惊呼……
第二卷 潜龙腾天 一百五十九 杀尽一切不平
到朱斌沉沉醒来,只看到床上落红片片,一片狼藉,意,自己那个时代,要想找到个处女那实在是难上加难,可要放在现在,那真正是满把都是!
眼看自己的新娘背转着身子,肩膀一动不动,分明是在醒着,可却不敢转过身来,不禁好笑,轻轻将她扳了过来,见她眼角有着泪痕,显然是才刚刚哭过,将她搂到怀里,笑道:“女人迟早要过这道坎,你现在都是我的妻子了,又还有什么好难过的?”
陶慕晴被他这么一说,更是害羞,一个赤裸的身子只管拼命往朱斌的怀里钻去……
朱斌绞劲脑汁,给她说了几个笑话,这才让陶慕晴破涕为笑,悄悄低声问道:“出嫁前我的姐妹让我问你,你打仗的时候敌人是不是特别怕你?不然为什么你老是打胜仗,还被圣上封为百胜名将?”
“我那是运气好,加上部下人人奋勇,士兵悍不畏死,这才能常打胜仗,可这世上,哪有永远不会失败的将军?”朱斌笑了一下,说道。
两人悄悄说着私房话,渐渐的,再无隔阂,至此才算成为了真正的夫妻。朱斌想了一下,说道:“三日后就要去京城面见圣上,这事想来你也已经知道了吧?”
“恩!”说到这陶慕晴一下就兴奋了,一骨碌爬了起来,无限美好的上身顿时暴露在了朱斌面前,她却忽然不觉:“你不知道。不光是我们陶家,就连全海盐的人都知道了。面见圣上。不晓得有多少人羡慕死了……”
这时才发觉自己浑身赤裸,急忙“嘤咛”一声又缩回了被子之中。
“见到皇上真的很好吗?”朱斌叹息了一声:“你知道皇上为什么在我们新婚地时候要把我们召见到京里去吗?”
陶慕晴茫然地摇了摇头,朱斌苦笑了几声。把崇祯地真实目的告诉了自己的妻子:“你这一去,成为人质已是必然地了,几年内是休想再回来了……”
见陶慕晴呆呆地听着,一双美丽的眼睛里泪水几乎又要流了下来,朱斌心中不忍,轻轻搂着她道:“你要真的不想去。我帮你找个借口……”
“可是这样子皇上就不会再信任你了,对吗?”陶慕晴忽然神情变得非常平静。
朱斌默默点了点头。
“我去!”陶慕晴的话音坚定无比,哪里还像刚才那个软弱的小妇人:“我去,你是我的丈夫,是大英雄,大豪杰……我只是个女人,帮不了你什么,若是我留在京师。能换来皇上对你地信任的话,我心甘情愿地留在那儿……”
朱斌几乎是呻吟般的叹息了一声,一双手搂得更加紧了……
过了会才稍稍松开了些:“你这次去京师,我为你准备了二十万两银票。和一批西洋的希奇玩意,并且。我每月都会派人给你送笔钱来……”
陶慕晴只稍稍怔了一下,随即就像是明白了什么:“你的意思是想要我在京师帮你探听情报?”
“不光是探听情报。”朱斌坐了起来,身子倚靠在床头说道:“你要结交那些权贵的夫人,甚至包括皇后、贵妃,你的身份特殊,不光是诰命夫人,还是皇亲国戚,自然有利得多……我会派人帮你并且和你联络……”
陶慕晴用力点了下头,这份任务让他既兴奋又紧张,不过既然能帮到自己的丈夫,那些害怕早被她丢到了九霄云外……
“还有一点。”朱斌郑重地说道:“你地身份,除了我和我指定的人以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包括你的家里人,和我身边的任何将领……因为,崇祯可能也同样在我身上安排了密探,稍有不慎,我就不光是丢官那么简单了……”
陶慕晴对她言听计从,眼见自己地妻子又漂亮又乖巧,而且还能为自己分担忧愁,朱斌大乐,这时头正巧往下低下,看到了陶慕晴赤裸和胸膛和胸前的那对宝贝,不禁色心大动,趁着陶慕晴不注意,猛然翻身,将她压到了身下……
很快被子里就传来了嬉笑,渐渐这嬉笑声就变成了荡人魂魄地呻吟声……
……
人逢喜事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些,新婚的三天日子很快过去。
陶一元早就为自己的女婿女儿赴京准备好了一切东西,光货物就居然足足装了有三马车之多,从吃的用的穿的,到进京后用来孝顺皇上,以及贿赂官员的,简直应有尽有,看得朱斌目瞪口呆,这是赶赴京城面圣,还是准备就搬到京城不再回来了?
那杨禄和岳谨元在杭州这三天也是吃得好玩得好住得好,袖子里每人都放着十万两银票,当真是满载而归,对这杭州印象真正是大大的好,要不是非得回京,还真想就在这住下不再走了……
负责护送朱斌等人要京城的,是黄飙和郭飞两人带领的一百名精锐士兵。郑天瑞再三叮嘱路上目前不太太平,千万要小心之后,又问了躲在一边的黄溪一句:“京城里你原有的关系都打点好了吧?”
黄溪冷冰冰地说道:“几万两银子花了下去,还有什么事情安排不好的?”
“好了,好了,回吧,都回吧,别搞得和生离死别似的,本大人去去就回,又不是留在京城不回来了!”这时只听到朱斌大声地对着部下叫道。
最前面的马车上,帘子悄悄掀开了一条缝,陶慕晴那双美丽的眼睛,贪婪地看着外面的一切,自己这一走,又还要多少时候才能回来……
……
车队一路行走,江南地界经过这段时候的治理,自然一片太平,可一出了江南。进入山东。卫队顿时紧张起来。
原来,山东前些年流民作乱才平,紧接着没有多少时候又是孔有德叛乱。眼下虽然一一平定,但时不时的便会发
小的骚动,从这一路到河北最不安静。
才在山东行了一日路程,前面忽然一阵喧杂,黄飙和郭飞急忙带着卫队快步向前,把住车队周围。刀枪出鞘,派出快马侦探。
过不多时,探子来报,原来前面有饥民挡住了去路。
“混帐,难道这些流民又要作乱吗!”杨禄在马车里听了勃然大怒:“黄将军,郭将军,有胆敢靠前地,格杀勿论!”
“是!”黄飙和郭飞勉强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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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那群饥民已经来到车队之前,一眼望去,只怕不下百人之多,正到卫队如临大敌地时候。这些饥民却全都在车队前跪了下来,前面一个年长地哀求道:
“老爷们。行行好吧,兵荒马乱的,又逢连年灾荒,实在没有吃的了,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