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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她是第一次知道她还懂茶。对于曾经行书翰墨从来没和她说过,她想也许是以前的她受了太多苦,他们心疼她所以不愿提及,所以她也没有开口去问。
蔚央低着头冷清清道:“皇上不是知道臣妾记不得以前的事么,何须这般为难臣妾?”
“如果有机会让你去了解过去的自己,你愿意吗?”
“一切顺其自然,但也要符合时机,该是臣妾知道的便不会错过分毫。”
“对过去不好奇吗?”
“过去便是曾经,好奇又不能改变现在,何必在意。”
“净说漂亮话。”
“皇上又不是臣妾,怎知臣妾说的是漂亮话而不是真心话?”
“朕听得到你的心声。”
“皇上说笑了。”
“蔚——然——”
冬月初三,熙和公主的两周岁生辰宴,流华宫内蔚央为了座上宾,景炎帝稍后才到。
自从恢复后位之后,她才深切的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搞销售和公关的潜能。假惺惺的对着那些不喜欢的人,开始会觉得有意思,长此以往周而复始的费心费力,她越发的力不从心了,再加上最近被梦魇的折磨,今日被敬了五樽酒就开始犯晕了。
陈锦曦说是给蔚央腾出一间阁屋小小休憩一下,毕竟生辰宴才开始,蔚央也不好急着散去。
那个叫做茂陵的宫女领蔚央入了一间暖阁,落座后又给蔚央呈了一盅醒酒汤,蔚央看着灵芝蜂蜜醒酒汤一瞬才掩袖将汤一口气饮尽。喝了汤之后她趴在软榻上说要眯一会儿,茂陵和夙篱均无声退了出去。
门关闭后蔚央睁开眼,翻了个身平躺在榻上,双眼看着房梁发呆。
大概十五分钟左右,她翻下床,从袖子里取出一条酒味浓重的棉布帕子拧干,在看胸前也是湿漉漉的,还能闻到蜂蜜的味道,还好衣服是深色的绛紫不是很明显。现在她前胸一片凉飕飕的发寒。
在这宫中不能不防,陈锦曦有足够的胆子借用茂陵的手将她害死,那碗汤就算是没有毒她也不想喝。没醉,要醒酒汤做什么?
提着裙子摸到门口,没听见什么动静,茂陵是陈锦曦的贴身侍女不能不去宴会帮忙,夙篱估计在外面。把门开了个小缝,果然只有夙篱正缩着肩膀揣着袖子守在外面,檐前的灯笼将她的影子缩的很短,就踩在脚下。
蔚央将门缝开大了点,低声唤:“夙篱,夙篱……”
夙篱愣了愣,才发觉是身后有人再喊她,转过去看到蔚央露个脸鬼鬼祟祟的,她睁大眼睛:“啊,娘娘你原来……”
“嘘!”蔚央脸都急绿了,她怀疑这丫头是不是走了后门儿才当上这从三品凤仪女官的。
夙篱噤声,缩着肩膀走到门前压低声音:“娘娘你没醉啊,奴婢都被你骗了。”
蔚央瞅了她一眼说:“脱衣服!”
夙篱皱着拧着眉:“啥?”
蔚央穿着夙篱的红梅色上衣白色下裳的宫女装,夙篱只穿着一件雪青色的内衬,她抱着双臂说:“娘娘,奴婢好冷,没衣服穿了。”
蔚央一扬下巴说:“诺,本宫的那套可以为你遮一下羞,不过就是有点味道和有点湿,本宫相信万能的夙篱定能克服的,对吧。”
夙篱瘪着嘴很是委屈,蔚央拢了一下自己抓的双丫髻,对夙篱歪头眨了眨眼睛天真道:“奴婢可人儿吗?”
夙篱还是瘪着嘴,不发表意见。
蔚央收了脖子,清了一下嗓子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本宫有件重要的事要去探个明白,你先在这里顶一会儿。”
夙篱来不及申辩,蔚央已经闪出去了。
宫里的人都去忙活生辰宴了,流华宫的后园几乎没人。前方有一个类似杂役打扮的宫女,蔚央在拐角处守株待兔,杂役宫女快来的时候她低头走出去,迎面就和那个杂役宫女撞上了。
抓住要摔倒的杂役宫女:“啊,对不起姑娘!”蔚央戏来的很快。
曾经她也在这里待过,她知道奴才和奴才之间并不是很团结的人群,所以就算是共事在一处还是有认不出来的。但是为了保险,蔚央用藏在指甲里的一点棕色妆粉抹在双颊,这样会显得脸瘦很多又用描眉的黛笔将眉毛描粗了小半,这样会显得英气一些;鼻梁两边又用棕色的妆粉打暗影,这样会让鼻子立体,双眼的距离拉近一点。
再说杂役宫女一身粗布,见到蔚央这么好料子的宫女装,卑怯的连头都没抬起过:“是奴婢瞎了眼撞了姑姑,还请姑姑恕罪。”
蔚央不好意思:“是我,是我莽撞了,姑娘你没事儿吧?”
杂役宫女像是第一次受这种尊重,好一会儿才回道:“奴婢没事,谢姑姑关心。”
蔚央笑道:“我是昭纯宫里的凤仪女官,我叫做夙篱,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叫我夙夙。”
杂役宫女沉吟了一瞬才道:“夙篱姑姑好,奴婢叫小敏。”
“小敏,小敏,我记住了。”蔚央表现的很欢喜,“听说我家主子以前在这里,不知道住在哪里,我真好奇,小敏知不知道在哪?”
小敏惊恐的向后退了两步,她欠身道:“夙篱姑姑,娘娘有令,以后关于皇后娘娘的话绝对不可在流华宫提起,请恕奴婢不能说。”
蔚央语气诚恳:“所有的人都在前院,你就偷偷告诉我一人嘛,没人会知道的。小敏你要知道,皇后娘娘最近气色非常差,我这个做奴婢的瞧着着实着急。想方设法的让娘娘好过点,可是我又想不到点子,所以趁着我家娘娘在寸心阁休息的空档来娘娘以前的地方看看,有没有法子能让娘娘开心一点。小敏,你能理解我这个做奴婢的心理吗?”
小敏似是有触动,她左右了一下才说:“也不是什么好的过去,姑姑听了只会更加难过。”
蔚央顿了顿,问:“能告诉我吗?”
小敏四下看了看向蔚央迈近:“那时候皇后娘娘是流华宫的二等宫女,长得算是我们奴才中最好的,淑妃娘娘也算是挺看重现在的皇后娘娘的,听说打算培养成近身侍女做心腹的。可是自皇上看了现在的皇后娘娘演茶之后,来流华宫的次数突地就多了,而且会指明让皇后娘娘去单独为皇上演茶。
后来,流华宫里都在流传说皇后娘娘是狐媚子投胎转世,媚惑皇上,淑妃娘娘很心痛的将皇后娘娘贬至无品阶的宫女,每天对着一堆干柴一砍就是一天,听说双手经常被折腾的血糊糊的。主殿的那些个奴才常常来欺负皇后娘娘,奴婢就见过一次,那个粉衣的木槿带头给皇后娘娘灌丹砂,说是皇上的旨意。太医署的医女曾经告诉过我们,那是一种会损害身体健康含有毒素的避孕或是堕胎的药物。
没过了没多久,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娘娘又把皇后娘娘的品阶升了回去,继续每天端茶倒水煎药的活计。平静了一阵子,皇上又来了,听人说当时有人看见皇上指着跪在地上的皇后娘娘说:‘朕给你皇后之位,你要不要!’当时淑妃娘娘也在场,皇上的语气听起来非常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狗血不?我写的好爽的,下午还有一盆大狗血,敬请关注
☆、天黑有渣男
十一、天黑有渣男
小敏滔滔不绝的说着八卦的时候倒没有一点的惧怕的样子,只是她听小敏说了这些心里头很难受。
她以前真可怜啊,还被人灌传说中水银。听说进入体内的汞,分布在肝肾,会引起肝肾损害,并可透过血脑屏障直接损害中枢神经系统。虽然宫廷用水银避孕很正常,但是毕竟是重金属物质啊,要是她一定会委屈的去自杀了吧。
说来说去,一切罪魁祸首都是赵苻岩那个渣货,这禽兽毁了一个如花的少女啊!
蔚央心里难受的都想扯着嗓子嚎哭,可是这也只能是想想。
太没人权了,什么时代,她好想回去啊!她想做回蔚然,做回那个孤独的小宅女,她发誓她会找一座山,在山顶上扯着嗓子叫,把心里的每句话都吼出来,在皇宫憋太久会成变态啊!天天假心假意,溜须拍马,现如今她都忘记用心笑是什么样子了。
浑浑噩噩的乱走了一通,不知不觉从流华宫的侧门出去了。
抬头看着天空,结果一片漆黑,连颗星星都没有。她叉着腰对着黑黑的天空吐了一口唾沫,觉得不解气,又指着天空跳起脚骂道:“你积点阴德吧,不然就算是神仙也要下地狱的,尤其是那些祸害别人的家伙,就该下十八层地狱,抽筋剥皮,下油锅上刀山,混蛋!”
“姑娘?”冷不丁冒出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
蔚央最受不了这种见鬼的突然出现,她惊叫一声,又捂着胸口蹲在地上,低低的咒骂了一句。
那人走到蔚央跟前问:“姑娘你没事吧?”
蔚央没好气的说:“要死了!”
“什么!”他很惊讶,“请姑娘把手伸出来给在下看!”
“干嘛?想占便宜,信不信剁了你的猪爪!”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她现在的心情非常不好,想活命的就不要来惹她,不然遭受无辜的牵连,就别怪她脾气暴躁。
“……姑……姑娘,在下乃是医者,并没有……有非分之想。”
“看吧,你自己说了,对我‘有非分之想’,男人果真没有一个好东西!”
“……”
心脏稍稍恢复了一些,蔚央起身打算回宫睡觉。
“姑娘,请留步。”
“你让我留步就留步,我岂不是很没有原则。”
“小蔚,是不是你?”
蔚央顿住脚步,她记得初恋喊她‘小蔚’。
“难道……”那货也穿越了?天呐,这个世界果真是玄幻的吗?
“对啊,我是荆和。”
蔚央脚上一个不稳,险些摔倒。
附近有宫灯,光线不好,但还是能看见一些大物件儿的东西。她转身,三步并两步的走到他跟前,双眼直勾勾的看着他说:“你不知道我是皇后吗,阳纯皇后!”
荆和面容柔和,嘴角带着浅笑:“我知道啊。”
蔚央站直身子瞥着他:“那还叫我小蔚,你这种行为属于大不敬。”
荆和遮唇咳了一下道:“可是,是你让我喊你小蔚的。”
蔚央脸色一变,她扯着嗓子道:“我早就将曾经忘得一干二净的,以前的一切都不作数!现在,对!就是现在,我要活出我的精彩,别人休想插入我的人生!回去我就打包离开景宫,这破皇后我不稀罕做!”
荆和呆了呆,他伸出手在蔚央面前晃了晃道:“小蔚,我发现,不是我有问题,而是你有病。”
蔚央接了一句:“有本事你给我药吃啊!”
荆和看着蔚央,两人竟然‘噗嗤’笑了出来。
“荆和,我们什么时候认识的啊?”两人爬上了屋顶,吹着冷飕飕的寒风,寒风让蔚央清醒很多,刚才那种撒泼的摸样不能让第三个人看见,太丢人了。她克服了好久,才勉强算是从刚才的状态走出来。
“嗯,去年这个时候。”
“都认识了这么久,那我在冷宫你怎么不来看我,真不够意思。”
“我也想啊,你一下子成为了皇后我也很吃惊,可是那时严兵把守着昭纯宫,我无法见到你。后来你去了忏思宫,我想,这下该见得到你了吧,可是不知道为何皇上还是不让我去。”
蔚央瘪嘴做委屈小媳妇状:“他不让你来你就不来,你根本就不在乎人家嘛。还有,上次你来给我看病,没见着你喊我小蔚啊,你明明就是把我给忘了,太让姐姐伤心了。”
荆和瞪着眼睛说:“你那是什么表情?”
“这不是重点。”蔚央白他一眼。
荆和说:“这样的,有一天,你的那个叫做行书的侍女行色匆匆的来太医署找我,说是你病了。我当时就觉得救人要紧,也就没管皇上给我说过什么就跟着她来找你。还好,你只是受了风寒。然后我又发觉你看着我的眼神根本就是看陌生人,我想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当时我又不好直接问,只能静观其变了。替你把脉后才知道你好像是大恸之后伤及筋脉,将曾经的记忆锁了起来。”
蔚央咬牙切齿道:“赵苻岩这人就是一个渣啊,剥夺我的人身自由权,还剥夺我交友的权利,搞得我人不人鬼不鬼,混账东西!”
荆和眼角抽了抽道:“你……你不想活了,怎么直呼皇上的名讳?”
蔚央哼道:“怎么了,赵苻岩他就是一个渣,怎么地!”
荆和看着蔚央怔了怔,随即又笑了笑:“偏见。”
蔚央郑重道:“那么请辩方做出辩解,以及各种论证来证明我方所说的是偏见。”
荆和拧眉问:“什么时候这么会说了?”
蔚央一本正经道:“请辩方不要跑题,请继续‘赵苻岩不是渣’这个话题进行论证辩解。”
荆和:“……”
两人在屋顶聊了很久,天空出现了很多繁星,偶尔有流星划过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