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54 久别重逢
被天水宫勾走了魂的是翩跹星辰,照江湖传言来看还是宫主出的手。要算辈分,翩跹飞鸿是他的叔伯,也难怪会来甜水镇调查。
不过按道理,天水宫不大可能主动对他出手,更大的可能性是碰巧。翩跹山庄也不是吃素的,若是一个个这么得罪下去,天水宫还能混多久?
喃喃的思考,目前我唯一的目的,就是挖出天水宫主以及天水宫的现在与过去,我要对他们全方位的了解。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五天后,进了截阳城,吃过饭,我就跑出去了。翩跹山庄就在城内,怎么都该想办法进去,见上翩跹星辰一面。殷红已是个别扭性子,有时帮忙爽利的很,有时却偏偏喜欢袖手旁观,比如现在,他就不知到哪去了。
挤在人流之中,借挑选玉佩之机往朱红的大门口望。刚才绕了几圈了,实在不觉得自己能潜进去。门口倒是有些武林人物进进出出,但都是有拜帖,注明身家。我一个无名小卒,不被扫出来算好的。
正思考,眼角瞥见人群中旧白垂衣,云绣翩翩,不由瞪圆了眼睛。
“师父,安宁!”刚想跳起来一扑抱住,又想起早就换了身体,定要吓到人,生生刹住车,差点以脚跟为圆心做了半个圆周运动。人还没站稳,清新的气息扑过来,竟给安宁抱了个正着。
“思归,思归,你真的还在……”安宁嘤嘤的哭起来,边哭边说,还拼命在我衣衫上擦眼泪,被吓到的反而是我。“你说你会回来…我跟着林即情去,亲眼看着那身体被火化的……我以为你骗我……”安宁越哭越大声,颇有惊天地泣鬼神的趋势。我心疼的抱着他,满是歉疚,轻拍纤瘦的后背。对于安宁,谁都不忍心伤害他的罢?
在大街上吸收了诸多目光之后,安宁终于抽抽噎噎的停了,我忍不住,还是问了句:“你怎么认出我的?”
“思归是笨蛋!看到你刚才那副想过来又不敢过来的傻样子,谁都知道是你啦!”头上哎哟的挨了下,安宁这家伙越学越坏了…现在还动用了暴力……见我满脸的委屈,安宁忍不住扑哧的一笑,又细细攥了袖子,往我头上轻轻的揉。
温柔的安宁真好,我向温文雅望过去,突然又吓了一跳。
七日夕站在他身旁,身后还站着几个青门派弟子。重要的是她的脸色,她的脸色让我有种想逃的趋势。脑子转了转,打着哈哈想转移阵地。
“你这个混蛋,我终于见到你啦!”拿惯鞭子的手差点没把我拎起来,还拼命当泼浪鼓般摇晃,“我一个人在青门派多无聊你知不知道,居然和死殷红一路慢悠悠到如此地步!你师父都来找你了,要不是青门派要来和翩跹家商讨,我还见不到你呢!给我快点查,快点快点!”
我会给勒死……
闹过后总算松了口气,我看了看七日夕,向温文雅投去个眼色,他温文的笑着,微微摇头。
看来他没把我借尸还魂的事告诉七日夕,那就只有安宁和蓝回知道了,哎?蓝回呢?难道他想通回萧国去了?
以眼神询问温文雅,他却微微的笑着,颇有深意的不答。我直翻白眼,回身对安宁道:“安宁,后面有没有个冷冰冰的人来找你?”
安宁理顺了衣袂,轻按了按红红的眼睛,道:“有,那人奇怪的紧,道是你派来的,成天隐在我住处附近,问他姓名,又不肯说。”说到这里,突然哎呀一声,回首道:“刚才分明还在的。”
我心里一沉,他既然来了,又躲着我,却是为了什么?却为何又不回萧国?我与皇室已没有半点关系,他没有理由再跟着。
算了,慢慢再想,既然在我就能和他谈谈。
目光转到青门派众人身上,忍不住很得意很得意的笑,然后道:“‘我们’进去吧?”
堂而皇之的进了朱红大门,又堂而皇之的住进了客房。这商讨想必要好几天了,刚好让我查探查探。安宁知我有事,也不缠我,两人说了会话就回房了,临走时直捏我的脸,笑嗔:“以后找到时候,非得让你唱到嗓子哑。”
他从包袱里拿出安弦,神情如同我一般珍视,我心下感动,只是接过,也未有说感谢的话。
不必。
当时焚烧林夏天的身体时,安宁险些把它一并扔进去陪葬了,还好想到我的话,生生止住,只烧了那盒象牙指甲。
焚烧…想必是他的命令吧,怕我死的不彻底。
烛下打开蓝布包裹,光滑的面板上点点褐色,我心里一痛,生生撕裂了伤口,血哗啦啦的流出来,痛的卡住喉咙,比以前都要痛。
轻轻用指拨弦,低低的唱了两句。
不是英雄,不读三国
若是英雄怎么能不懂,寂寞
暗哑中,一时失声。
55 另有蹊跷
次日起来,我去找了温文雅。
这事不能把安宁扯进来,七日夕还得呆在青门派,殷红已是不会帮忙的,至于蓝回,他的思考回路我还没搞清楚。
“师父!”一进门,马上扑过去抱住。不知为什么,我看到他就觉得很亲切。
温文雅淡笑着一把接住我,道:“小心点。”我抬起头来,笑道:“反正有师父垫着!”
然后头上就被敲了。
干笑着拉他到桌子边坐下,细细把事情说了。温文雅轻啜手中的茶,一直保持着那温文的笑容,只是看我的眼神颇有深意。
“不愧是我的好徒弟,居然主动惹麻烦上身……”他噙着微笑,垂下眼睛去,“我好不容易清净了几年,偏生遇上你这个磨人精。”我笑道:“师父别介意嘛,咱们师徒俩还客气什么啦……”
我似乎越来越无赖了…温文雅似乎也越来越纵容我了……
“你想把天水宫调查清楚,然后好行动。”他淡淡道。询问的句子,肯定的语气。我颔首,感受窗外温暖的阳光。温文雅微微沉吟,缓缓笑道:“你有没有想过,这事还有内幕。”
我眼睛一亮,蓦然抬起头来。其实我心里早已推算过,天水宫和血魔不同,它是一个帮派,有一定的势力,就影响到了武林局势。我就不信他们剿灭天水宫的计划,原因是那么单纯。
不过那并不属于我的任务,我只负责说服他们。殷红已是独身,武林帮派不会计较那许多,但天水宫会怎么样,关我什么事?
温文雅见我表情,微微一笑,也不再多话。
回身出房来,迎着温暖的阳光算了算方位。然后潇洒的沿路走去,来者是客,我散散步,总不犯法罢?
顺手折了朵云锦花,从树从中绕过,更悠闲了。尽管我感到气息不明显,但确定自己的每一个动作都在监视之中。
前面便是内院,刚要踏入,两个青衣人闪出,腰上系着黑色的带子,齐声对我道:“此处已到山庄内院,阁下请留步。”我微笑,道:“在下只是与人约定好了,还望两位通知一声。”
那两人对视一眼,便恭敬了几分,其中一人对我拱手道:“不知与公子约定的是哪位?”我微笑着,道:“是翩跹飞鸿,前辈。”
轻揉着手中的花朵,略微等了一盏茶时间,估摸着人也该来了。门内沙沙响动,人影一闪,从圆门中出来的却是个黄衣少女,绾着长发,极温柔的样子。发髻上斜插着的却是朵小黄花,不艳,衬着她很好看。
我微笑以对,她抬头见到我,却是一惊,连忙低头道:“这位公子好。”一低之下,那朵花从髻上飘落到地上,她却毫无所觉,有些匆匆的去了。
从地上拾起那朵小黄花,我细细的看,心里却有些奇怪。
“你看上她了?”有些戏谑的声音,“别看她不起眼,可是翩跹星辰的亲妹妹,翩跹家的新秀之一,翩跹莫儿。”我又想翻白眼,头也不抬,冷冷道:“翩跹‘前辈’,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从圆门里出来的正是翩跹飞鸿,他苦笑道:“你定要提醒我的年龄么?”我忍不住笑了,有意无意的把那朵花藏进袖子里,扬眉道:“不欢迎我进去坐?”
他稍稍侧身,微笑道:“若是你来,自然欢迎。”
我刚踏进门,他的手就跑到腰上来了。我淡淡道:“翩跹公子,不知道萧国的季草,明国的樾花难不难找?”那只手立马缩了回去,抚着他的唇轻叹道:“你倒聪明,把毒给下在唇上…知道你不易与,却没料到满身的刺。”
我微微的笑,和他穿过回廊,进了个圆拱门,是属于他的飞鸿轩。浅浅淡淡三个字,挂在上面。
一箭白影迎面冲来,我一惊,见那白影高唳一声,刷的停在了翩跹飞鸿肩上。细细看去,却是只尖喙白身黑尾的鸟,全身短小精悍,似鸽子又不是鸽子。他伸手轻轻逗弄两下,眼里竟是从未见过的温柔。
我见那鸟甚通人性,高昂着头一副不屑的样子,忍不住有趣:“它叫什么?”他微笑道:“飞鸿,它叫飞鸿。”我扬眉一笑,道:“此飞鸿难道是彼飞鸿?”翩跹飞鸿笑了,他淡淡道:“我是改过名字的…为了它,我才叫飞鸿。”
话锋一转,他手一收,回身笑道:“今天来此,有何贵干?”
“你知道我是谁。”换了个开头,缓步走到石桌前,我轻轻敲着。他微笑了,淡淡道:“何以见得?”我淡淡道:“从一开始——你就没问过我的名字,也从来没叫过。”他看着我,我继道:“你不要告诉我这是正常的行为。”
“思归思归,蓝思归果然名不虚传。”翩跹飞鸿轻抚鸟的羽毛,一笑,“你可知当今武林,是谁最出名?”
我已感不妙,他却继道:“是一个寂寂无名,却扬言要收服血魔与天水宫主的人。”我正待制止,他又道:“不过没几个人敢讥笑…因为他凭一已之力拦开了血魔与青门派之争,并且将一堂青门弟子放倒堂下后,血魔已心甘情愿跟随。”
这下换我满身冷汗加干笑了,我从不知江湖八卦传的如此之快!而且篡改如此之多!要殷红已听到了,这颗头我还是想要的!
翩跹飞鸿回过身来,看着我笑道:“如此,我又怎么能不认识你呢?”
我苦笑还卡在心里说不出,心一横,道:“既然阁下心里如此重视在下,想必也愿意和在下商讨商讨了?”
他扬眉,道:“商讨什么?”我淡淡道:“翩跹星辰被天水宫勾了魂去,想必阁下也是挂心此事,才去的甜水镇。”他目光浅浅闪动,我立即道:“我对翩跹家的内部斗争没兴趣!我只是想说,阁下回来之后觉得他像不像着了天水宫的道呢?”
其实我只是猜测,翩跹飞鸿却目光连闪,道:“你有什么要求?”
我浅浅一笑,他显然是希望翩跹星辰好的。观察回来,却觉得有些对不上号,显然,可能另有原因。我得搞清楚,如果不是因为天水宫,我就不用调查他了。
“既然阁下知道我要办的事,我就斗胆提个要求,希望和我配合,查出他失常的真正原因。”
56 翩跹星辰
两人一拍即合……
汗,怎么说的那么阴谋。
我拉了他的袖子,笑道:“那么现在带我去见翩跹星辰吧?”
有向导就是好,我轻轻松松的跟在翩跹飞鸿身后,一路越过花园。抬头就可以看到一座小木楼若隐若现。迈进院子,里面种满了小树,开着许多小黄花。
我顺手摘了一朵,细细看了看,对翩跹飞鸿道:“这花挺可爱的,庄里有很多么?”他回头扫了一眼,道:“不算多,但有几个地方都有。”顿了顿,他又道:“本来没有,因为星辰喜欢这花,所以在庄里种了。”
放到鼻子前闻闻,香气是极淡的,几乎没有味道。我随手扔了,道:“他倒爱素雅。”翩跹飞鸿笑笑,来到门前,轻轻敲了敲。
没反应,他耐心倒是极好,又敲敲。足足一盏茶时间,我看的都不耐烦,对他道:“敲什么,直接踹。”
我话音还没落,眼前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年轻男子松松散了一头长发,斜披着衣衫靠在门口,冷冷道:“我说过不会和她成亲。”啪的就要把门关上。
“对我也赶出去?”翩跹飞鸿一手拦住了木门,翩跹星辰见是他,一迟疑,轻哼一声人影转身,消失在门缝里。翩跹飞鸿苦笑一下,对我道:“进去罢,你看他就是这模样,谁也不见,一定要去找天水宫主。”
翩跹飞鸿巧妙的避过了那句话,“我说过不会和她成亲”,这其中就是翩跹家的私事了,我也很知趣的不提。
绕过屏风,见翩跹星辰坐在木桌前,桌上摆着个香炉,目光如寒星般盯着我。看来他已经注意到我了,正想着怎么自圆其说,翩跹飞鸿在椅上坐下,道:“他是我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