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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见红尘应识我 by:雏微-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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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红已只要变成血卫,是找不到的。天水泠泠就麻烦些,不过凤自若要对天水宫出手,就得小心天水尖锐的翻起整个武林来作对,毕竟只要是武林中人,多少有些反感朝廷。 
  都是聪明人,我也不太担心。 
  眼下的事,就是好好想想那个鬼凝神之钥。 
  不灭之魂,凝神之钥,二者合一,可平天下。 
  这话不说也懂,不就是把我捧成个该死的香馍馍。 
  三国并立,魂钥分落,银杖风扬,天各一方。 
  这是什么意思?如果是说三个国家分开,不灭之魂和凝神之钥分落一方,那就是指凝神之钥在陵国以外的地方了?那银杖风扬又是什么意思?有个东西叫“银杖”,也很重要? 
  满头问号…… 
  不过看来,有必要去萧国和明国走走。 
  无目的的在空中乱飘了几下,决定先不找身体。一个灵魂多方便,不要吃不要喝,什么秘密听不到,什么地方到不了?既然凤自若知道,那两个国家的皇族也该知道些东西,我要去偷听。 
  这样一来,凝神之钥还不轻轻松松给我搞到手? 
  忍不住奸笑…… 
  转了转身体,向村外飘去,心情一时好了点,似乎也能闻到泥土的清香了。突然听得一个清新男声叫道:“一凰!” 
  眼前一黑,不知什么东西撞了上来,身体一阵剧痛,竟然是那种侵入身体的痛! 
  妈的,这是怎么回事? 
  待我醒来时,世界都颠倒了。 
  为什么我只有一只眼睛向着天空,而还有一只跑哪去了?动动手脚,为什么我没感觉到手指的存在? 
  脑袋没转过来,突然有什么在自己身上抚摸,一个轻秀的声音道:“一凰,你吓死我们了。” 
  我脑袋还是没转过来,不过身体倒是本能的挣扎起,踉跄了几步。转转头,怎么树木花草都变大了?抬头一看,一个相貌清秀的青年担忧的看着我,只是…… 
  他怎么这么大?低下头,自己居然睡在他的手掌里!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余光落到自己的脚掌上。 
  居然…居然…居然是爪子…… 
  天啊!我居然附在了一只鸟的身上! 
  我不知道这人是不是有看懂鸟表情的本事,他微皱了眉,又用手抚了我两下,道:“一凰,还好你没事了,否则不但我们着急,王爷更会伤心的。” 
  我还没从这个刺激中醒来,就听旁边一声:“太好了!”身体突然飞了起来,摇啊摇,脖子被卡的喘不过气。只听那青年急道:“公子小心……”突然动作立刻停止。 
  几乎以为马上又死了,头昏眼花的瞥见是个小小的少年,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头脑混乱间突然觉得这两个人似曾相识。 
  是在记忆的哪里呢…… 
  那少年突然推推青年,道:“青泓,它真的没事吗?我怎么觉得傻傻的?” 
  青泓! 
  我知道了,他们是萧国人!是昔日我和凤自若一起从镇南关回国,路上遇到要找原约怜的人。当时还有一个方正男子和一个彩衣姑娘,不过此刻却不在。 
  隐隐闻到一丝药味,没错,就是他。脑中灵光一闪,那天我去客栈找温文雅和安宁,和一个人擦肩而过,是他! 
  那少年又道:“青泓,你看看,那根针上是不是淬了毒?我们不该把一凰暴露在原约怜面前!”那青泓微微一笑,道:“我验过了,公子放心吧,一凰只是被银针射中咽喉,却有偏要害,所幸救回来了。”他手一翻,露出一枚银针来,闪闪发光。 
  瞥见那针,我大惊,那是温文雅最惯用的暗器!挣扎过去,扑腾着翅膀要落到他右手上,幸好青泓眼明手快,一把搂住我,另手把银针收了。 
  我浑身无力,挣扎两下又趴了下来。难道,温文雅就是原约怜?当年他们找他寻药,也该回去了,为何还流连陵国,甚至对上了他?逼的师父,射杀一只鸟儿? 
  他们来陵国绝对另有目的。我想到了温文雅被动过的房间。 
  “还好抓住了他,不负我们跑这么久。”那少年愤愤的道,“他没有交出来吗?”青泓摇头道:“没有,他什么都不说,又不能动刑,我也没办法。” 
  少年来回走了两步,忿忿的道:“要不是哥哥的嘱咐,我非得好好整治他,管他是谁,管他是原约怜!”青泓浅浅一笑,道:“公子莫激动,王爷服药已经好了许久,当时那少年已经死在陵国皇宫。” 



93 日进王府 

  那少年点了点头,道:“那就好,估计不会流传出去了。” 
  我不禁瞥着他,就那时的小屁孩来看,倒是成熟不少了。看情况温文雅暂时没有危险,我就跟到萧国走一趟吧。 

  他们要他交什么?不会流传的东西…不是那药谱吧。 
  眯了眯眼睛,神经一放松,立即困倦。正想趴下睡觉,却怎么都觉得不舒服。那青泓的表情却很诧异,我也很诧异,于是,一人一鸟大眼瞪小眼…… 
  “公子…好像是有点奇怪。”他用手指挑着我的嘴,现在是喙……微奇的道。我想瞪眼,又忍住,嘴巴好像有些痒,往他指上一啄。青泓缩了缩手指,道:“回去吧,笼架子没带,要找东西啄。” 
  我嘴角抽搐,虽然不知道能否表现。 
  青泓摇摇食指,我看了看,又看了看他。他的表情好像是说,难道变傻了?想想鸟的动作,我不确定的抓住那手指,站了上去。没习惯,一晃,差点摔下去。连忙扑扇翅膀抓稳了。 
  那少年确定我没事,便开始逗起玩笑来。手指伸到我喙前晃啊晃,还不时弹一下。我忍着,只管观察旁边的路。 

  眼前该是他们的住所了,几辆并排的马车停在大路旁,看样子是要赶回萧国。一个打扮干练的人上前拱手,道:“公子,青总管回来了。” 
  这青泓身份一定比少年低,否则名字也不会排在后面。青泓淡淡笑道:“回来了,把架子拿来。”那人应了声,吩咐了身后手下。青泓又回了回头,向最后那车一瞟,道:“他怎么样?”那人躬身道:“回青总管,一切正常。” 

  青泓淡淡道:“别让他跑了。” 
  这时候,那手指还在我眼前晃。 
  他真不是个傻子? 
  我忍无可忍,狠狠的大叫了一声:“混账!” 
  直到那标准无误的南方口音传到耳里,我才傻了。 
  原本以为鸟不能语,就算叫什么也是嘎嘎,才放心的骂了声混账。 
  结果…结果…… 
  这边傻了一个我,那边也傻了两个公子。青泓反应过来后脸色一沉,冷冷道:“近来谁照管一凰的?”出来迎接那人立声道:“回总管,是小三。”青泓皱眉道:“打五十棍先,我早已提醒过你们,谁敢教王爷的鹦鹉脏话?” 
  鹦鹉? 
  原来是鹦鹉,还好还好。 
  我悄悄松了口气,傻笑一下。转眼却瞥见少年在看我,满脸奇异,直拉青泓衣服道:“青泓你看,它真的变的很奇怪耶!” 

  我目不转睛,直视前方,摆出一只正常鹦鹉该有的样子。刚好那架子也送来了,青泓抬了抬手指,我便顺势飞了上去,顺便用喙啄啄架边上。 
  架上没有脚环之类,这只鹦鹉的身份绝对不凡。细看那架子,竟似真金做的,只怕打眼,所以用了些颜色做掩饰。 

  你能想象一只鹦鹉眯着眼睛,上下打量架子的情况吗…… 
  由于自己的表现,也由于事情已毕,几天内我只管休息,乐得清闲自在。原本想去看看温文雅,但一怕露馅,二怕给他杀了。 

  无聊的在马车里蹦来蹦去,又飞回架子上喝口水。还好水都是绝对干净,食物也不比那些人差,蔬菜水果谷粒,虽然都是生的…我已经具备一个坚强的胃,剩下就是心理压力了…… 
  对着金杯照照,没有镜子嘛。可以看出这是只年轻的大绯胸鹦鹉,虽然颜色朴素,灵活的很,绿色背羽倒也很漂亮。 

  国家二级保护动物啊…… 
  想从周围人那听一下温文雅的消息,怎奈他们的嘴什么都说就是不说重点。 
  而那些轮流照管我的人小心翼翼,生怕说出什么不该说的,成天对我道:“吉祥如意,吉祥如意……” 

  我满脸黑线。 
  十几天很快,我乖乖在马车里呆着。这天外面有人说了会话,接着少年掀帘进来,把架子提了出去。我知道地头到了,出帘便向车后望去,却空空如也,不由得有些黯然。他弹了下我的头,笑道:“不高兴?一会见到哥哥,又跳上去。” 

  我歪头眨眨眼睛,看来这鹦鹉和那王爷关系很好啊。 
  一路进了门,垂花门,过回廊,不过好像没有湖。 
  到了一座甚是稳重的楼阁前,那少年住了步子,高声道:“哥哥,我回来了!” 
  门里传出微磁男子声:“悦儿回来了?进来。” 
  少年提着我推开门,熟悉的从外间进了里间,蓦然是极大的练武场。木制地板,旁边架上分门别类的插着刀枪剑戟。一个欣长的男子正卷了衣衫披上。 
  我偏着头直看他,他走过来,金线绣的长袍,肌肤有些小麦色,容貌是很有男人味的俊美。少年笑道:“哥哥,我们把原约怜抓回来了,一凰受了重伤,不过青泓治好了它。” 
  估计事情一早有人禀报处理,现在就纯聊天的。 
  那男子笑着点点头,道:“悦儿很好,没白历练。”目光已转向我,伸出手来。 
  我一时有些傻了,这是要飞他手上去? 
  好别扭。 
  那少年刚要说话,我拍拍翅膀,飞到了那男人肩上。与其让别人怀疑,还不如主动点。两人又说了几句话,我见那少年眼里都是恭敬欣喜,倒有些像原来的林夏天。 
  无聊的用翅膀挡住喙,打个哈欠。开始睡觉,当鸟就是这点好,随时随地都能睡着。 
  不知过了多久,头忽然被什么抬了抬。我张开眼,见那男子有些奇异的看着我,道:“别在我身上睡,去架子上。” 

  转转头,原来地点已经改变,好像是卧房床前。抬头见那金架子挂在窗户一隅,扑扑翅膀飞了上去。 



94 昔日白衣 

  现在我很容易醒,因为有了个鹦鹉的身体。动物总是有这样那样的本能,不需训练便比人灵敏。 
  于是无聊的站了大半夜,等那个男人醒来,这是平生第一次。 
  夜风轻吹,我在担心温文雅。 
  不过,我更担心的是,两人的以后。 
  风吹的更大,我飞起来,噼里啪啦拍了一阵翅膀,松快多了。突然觉得不对,回头一看,那男人张开了眼睛,半坐看着我,眼神探究。他的肩膀露出,居然是赤裸的,估计习惯裸睡。 
  不会这鸟担任了报警功能吧?既然能参与追捕温文雅,必然通灵长处,估计是个间谍,信使什么的。 

  我也歪着头看他,报以微笑,只要他能看出来。 
  他收回目光,瞥了眼天色,翻身下床开始穿衣。果然是裸睡,虽说醒来有半年了,但毕竟躺了三年,身材居然很好。见他似乎要出去,我心里一动,立刻扑了翅膀飞到那肩上,暗暗期待起来。 
  他挑了下我的喙,道:“饿么?”我叫了两声,又在他肩膀上跳了下,自觉像个傻瓜。我的表现可能很陌生,或许他会怀疑我不是一凰,但万万想不到我是个人。 
  “等下,小东西。”他又挑了下我的喙,开了门。外面天还是黑的,点缀着几颗星星。门边已有两人等候,他淡淡道:“走。” 

  大约一柱香时分,这里比较偏僻,建着一间孤零零的高屋。火把高照,不但有人守门,还十人一组巡逻,严密的很。都是身穿紧身黑衣,腰上打铜钉的。 
  他看也没看那些人,直接步了进去。那些人也面无表情,只是微微躬身。我站他肩上,见那屋里四面石壁,又是一重守卫。对面的墙上两扇铁门紧锁,一人开了,他又进了去。然后是石梯,地势愈来愈低,一路两侧壁上都有油灯,隔两丈就有一人守卫。 

  真是严防死守啊…… 
  又拐了个弯,眼前一阔,青石的狱壁,精刚打造的狱门,监狱并列了一路。有些有人,有些空着。他向前走了两丈,停在一门前,冷冷对身后跟的人道:“他还没招?” 
  我从冰冷的铁柱间看见那熟悉的旧白衣衫,不由心里一揪。 
  那人稳稳道:“回王爷,王爷先有令不许用刑,不曾招。”他冷哼一声,道:“把门打开。” 
  我的心吊了起来,这男人甩衣迈进门去,冷冷道:“原约怜,别装死。” 
  白衣人缓缓抬起头来,正是温文雅,眉目间淡淡憔悴,却仍然风韵。 
  “你还打算吊多久?”他冷声道。 
  温文雅看着他,淡淡道:“说没有就没有。” 
  他哼了声,上前一把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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