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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蹭了我一顿饭呢,“而且,而且身上都是伤痕…好像…还被强暴过……”
我话音没落,便见那人双目赤红,狠狠一个耳光扇了过来,力道之大,毫不怀疑能扇飞一个普通人。挡也不是,不挡也不是,这时下面那个跪着的人猛的爆起,一把抱住了这男人,大叫道:“府主!不能杀了他,还有明日楼!”
猛的散了全身防御,只觉左肩啪的巨痛,整个人直飞到床里边,狠狠撞在墙上又掉下来。幸好下面是软绵绵的被子。我咬牙忍疼,心知给那人一抱,力道偏了准头。暗道我在你这里赖定了,不十倍讨回来我不叫蓝思归!
软绵绵趴在床上装死,只听见那男人冷厉道:“把这人送到破颜楼,告诉他怎样做个真正的小倌!”
宫中美人一破颜,破颜楼,是游天府下有名的产业,同样,也是小倌楼。
被赶着送到楼里,扔进个又小又破的房间,还要自己打扫。
我一边拿着扫帚赶天花板角落的蜘蛛网,一边暗忖这游天仪不是心计深沉,就是没了解明日楼的潜规则。
绾袖居坐镇的是安宁,他一向奉行死客人不死小倌的政策,我们全部举手支持。谁要敢动绾袖居的人,休怪明日楼没好果子给他吃。如今我给游天府抓了来,别说是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倌,明日楼也不会算了。而游天仪要不就是知道的清楚,所以故意让我去接客,好让明日楼主动来找他,谈判清果的事。要不就是没意识到这点,把我往普通烟花楼里一丢,纯为出气。
看下一步,就知道他是哪种人了。不过我想他既然能把势力扩张的如此,怎么也不会蠢的。
桌子擦擦,凳子擦擦,床上一掸一阵灰,我打了好几个喷嚏,费了一个下午,终于把房间基本清理干净了。
耳边突然传来敲门声,我一怔,回头看去,道:“谁?”
吱呀一声开了,只见那个老鸨,呃,不是,是方轻蛾,他身后还有个眼睛滴溜溜的小男孩,抱着铺盖等站在他身后,只是有些面黄肌瘦。
那方轻蛾轻轻往门里走了一步,看了那男孩一眼。那男孩知机的跑上前来,把铺盖在我床上铺好,把衣服叠起搁在柜子里,又到桌上整理杯壶。他站在那,轻咳一声,道:“小蓝,既然到了这里,也是明白人了,你就不要多想,这里比绾袖居,也是不差的。”
看来游天仪有好好嘱咐这个方轻蛾,他也知道我是绾袖居的。而且看态度——大概已经商量好了吧?
我咬了嘴唇,摆出怯怯的模样,道:“我想回去……”他往我轻轻瞪了眼,里面麻烦神色不言自明。我连忙低下头去,好似被他吓到了,一边耸动肩膀,一边配合抹泪的动作。他转了半身,淡淡道:“今个儿已经到这里来了,也由不得你了,我派了个小厮伺候着,你先歇着,等过两天见客吧。”
等他出去了,我关上门,看向那个男孩。他已经把东西都整齐好了,站在一边看着我,虽然不怎么漂亮,那眼睛倒是挺水灵。
我拍拍床垫,坐下了,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男孩抬头看了看我,小心的道:“奴才叫湖儿。”
我点了点头,心想这孩子虽然机灵,但毕竟是个孩子,他大概负责监视我吧,既然游天仪要用我引明日楼过来,那就得好好监视着我。
4
镜中人,被装扮的盈盈水瞳,寸寸柳丝。
方轻蛾每日都吩咐人将我打扮好了,然后送出去乱转,一旦有客人看中了,却又说只是出来见见,并没有到拍卖初夜的时候。我知道他意欲将名声弄大,好让明日楼得知。
但…游天府也未必就怕了明日楼,如果不成,说不定那天真拿我去拍卖。
拍拍镜子里的脸,本来就比较清甜,给这么一画,更加女气了。
起身开了门,方轻蛾叫我拍卖那天去表演歌舞,安弦自然是没带,所以要去找乐师配合。我在心里盘算着一本万利的事,听见后面轻叫道:“蓝公子,是要找琴师么?”
回头,见湖儿小跑上了来,仰着脸看我。脑子一转,颔首道:“是啊,你可熟悉他们么……”
他连忙点头,道:“湖儿知道,这就带公子去。”
我暗暗一笑,握住了他的手,垂头出了门。
我的小房间在最下一层,乐师一般是指法上乘而相貌平平的,都在楼上后面,而头牌在最上一层。此刻是下午,人该都起来了,而没什么客人,刚好方便去问。
上了楼,敲开了几个门,琵琶筝琴都有,但我心中打着算盘,并不满意这些人的感觉,便轻轻道歉。直到把所有琴师的房间都走遍了,却仍然没看到满意的。
垂头问他:“湖儿,所有的乐师…都在这里了么?”
小男孩因为我握着他的手,所以一直都有些不知所措的眼神,毕竟还是个孩子。听了立刻道:“公子,上了身份的乐师都在这里了,莫非…公子都不满意么?”
我低低的应了声,犹豫道:“他们…好像并不想和我……”
那些乐师对我都有些不经意,有点敷衍,但这是个绝好的借口。
湖儿看了看我,真信了,急忙道:“公子多心了,怎么会呢,方总管说了,公子看上谁,只管说便是。”
我哪肯答应,只是攥了他往前走,道:“真的没有了么?”湖儿犹豫着,道:“后院还有个,但是……”
但是很冷门?我暗笑,只道:“我只想去看看……”
如此几句,我便顺利的得到了他的指引,牵着小手从木质雕花走廊下去。刚转过弯,湖儿突然惊讶了下,随之立即道:“静公子好。”
我抬眼望去,看到一张魅惑的容颜。绿色绣金线的大袖衣裳松松的套着,一只纤手抿着嘴唇,笑似非笑,看的对象却是我。
静言…破颜楼的三大头牌之一。
我的计划可以进行了。
怯怯的低头,道:“静公子好。”
静言挑眉一笑,伸指在我脸上抚了下,道:“好个小美人,难怪他要造势了。可惜啊可惜,怎么落到这里?”
我低低道:“怎比的上公子…小蓝也没办法……”
静言撩起我的长发细细看了两眼,笑道:“好个没办法,来了这里,命就不是自己的了,休说什么静公子蓝公子的,没差别。”
我低了头,这人似乎还想说什么,楼梯那边突然传来呼声,一个小厮打扮的人跑了过来,道:“静公子,沈大人来找你了,这就去罢?”
静言轻哼了声,眼里显出厌恶又顾忌的神色,袖子一绾,轻骂道:“不要脸的老东西,我呸,玩死了不少小倌,今儿玩到我身上来了。”
我微微抬眉,知道那沈大人定是有些势力,破颜楼虽不敢拒绝,但由于静言的头牌身份,也不会给他玩死了,只是…任谁,恐怕都不会太高兴。
他回过身来,捏了我一把,道:“今儿我先走了,过几天…再来看你。”正转身,我轻轻一拉,在袖子遮掩下塞了个东西给他,一边垂首道:“静公子走好。”
他目光微惊,瞥了我眼,也不说什么,只是拂了袖子去了。
我微微一笑,拉了下目光随去的湖儿,道:“带我去罢。”
下了一层楼,来到一间挂着牌的木门前。只是门上的红漆有些脱落,牌子也有些旧了,但看起来很干净。牌子上写着两个字,丝绸。
湖儿指了指这门,道:“是这里了,公子。”
我敲了敲门,却没反应。一推,没锁,扫了圈简单干净的房屋,果然没人。湖儿拉了我的袖子,道:“可能是去做杂事了,公子不如先回去,改日再来?”我摇摇头,柔声道:“等一会便好…也该没多久。”说完首先关了门,在旧圆桌旁坐了下来。
岂知这一等,就是一个晚上。
湖儿年纪小,等不得,坐着坐着早睡着了。苦盼不是我的风格,同样往桌上一趴,也睡了。
蒙蒙中有吱呀一声,然后是脚步进来。我早已清醒,却仍然趴着。脚步声响了两下,突然停了。
我仍然没动,那脚步声停了下后,又向我走过来。
番外之被绑架(5)
桌子突然被砰的一敲,爆响起来。我右手一伸,及时点了惊起湖儿的穴道,一边叹道:“你过了这许久,居然半点也没改!”
眼前咬牙切齿,恨不得把我撕成两半的人,正是钥木深。他依然穿着青布衣,却有些脏污,显然刚刚作杂事回来。他听得我言,大怒道:“改?改你妈个头!你们叫老子落到如此地步,现在来干嘛?”
我忍笑,淡淡道:“我可没让你到这地步,送进来时,还是锦衣玉食的琴师呢!人混的不好,自然就要往下落。”
他瞪着我,一口气憋的通红,眼珠子好似要跳出来。
钥木深这家伙,原来特爱挑衅我与天水,我不是什么好人,天水更是邪恶的紧,两人商议一阵,便找机会和他打了个赌,然后略施小计赢了。当时正是游天府崛起时刻,我们就想到了个赌注,让他到破颜楼当卧底。我还算厚道,打消了天水直接把他捧上头牌的想法,只混了个琴师进去,一方面可以观察游天仪,一面恶整了他一顿。钥木深哑巴吞黄莲,只得乖乖进去了。他做琴师自然是天方夜谭,地位一落再落毫不希奇,最后沦落到打杂的,只是笑惨了我。
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笑道:“坐,别生气,愿赌服输,三个月了,难道你还想现在赖?”钥木深只是瞪着我,气又发不出来,乓的坐下来。
我给他倒了杯茶,摇了摇手指道:“反正期限也快到了,你就别小气了。”把脸伸过去,瞅着他笑道:“这段时间你查到的资料,都给我看看如何?”
他青了半张脸,想骂粗话又未必真正能骂过我,猛的起身踹翻了凳子,回身到床边掀开枕头,然后又掀开垫子,一把撕了个口子,从里面掏出一把纸来。
这下轮到我吐血。
看着那摊破烂皱巴的字纸,瞪着他,道:“这就是你写的资料?”
钥木深看着我的表情,大笑,道:“老子就是这样的人,你别要,全还来我烧了!”我手一扬抓了纸避过,哼道:“得了吧,看来你还没赌够!”
匆匆翻过,将重要的记在心里,随即丢还给他。钥木深看了我一眼,我微笑道:“别忘了,还有人没看哦。”
他头上又冒烟了。
我看看窗外天色差不多蒙蒙亮,小倌也该完事了,便起身示意他拿琴来。见这人心不甘情不愿的回身,却觉得逗他分外的好玩。两人做好了姿势,他随手拨了下弦,我便弹指叫醒了湖儿。这孩子迷迷糊糊的爬起来,揉了揉眼睛,突然叫道:“公子,人已经来了么?是湖儿的错,湖儿睡着了!”
我微微摇首,只道:“无事,我试过了,一夜未眠,我们也回去罢。”
湖儿看了看钥木深,又看了看我,显然有些疑虑,但连忙站了起来,道:“湖儿这就伺候公子回去。”我拉了他的手,出门时微瞥了眼钥木深,不由得忍笑。
他被我突然出现的温柔怯弱吓了个半死,现在眼珠还没开始转。
跨了出去的走廊,两人缓缓到了前厅。湖儿有些惧怕的拉了我的手,小声的道:“公子,你没有找到一个琴师,如何向方总管交代呢?公子,湖儿还是与你去选一个吧,总强过空手。”
我轻轻安抚他,点了头,道:“略缓个两天,无事的。”刚拾脚跨上楼梯,突然迎面一阵酒气扑来,不由得暗暗一皱眉头。
是个华贵衣裳的中年男人,长相平凡,一身酒气,身后还有个侍从扶着。这人衣衫散乱,上面都是酒渍,显然昨天欢乐一晚。一晚都过了酒气还没褪,可见实在荒唐。
我侧身到了一边,微微低头待他过去。岂料一只手伸过来,摸着了我的下颔,硬把脸抬起来。我心里微有怒火,仍然配合做出一副柔顺的模样,怯怯的抬起眼去。那人一脸惊艳,手指在我脸上摸来摸去,道:“想不到几日未来,这里多了如斯的美人儿!”
我嘴角微抽,他摸的这么用力,就不怕把小倌脸上的粉抹掉?
脑子还没转完,这人却上下其手起了兴趣,一边往我腰带里面探,一边笑道:“小美人,你叫什么名字,老爷我明天来看你!”
我垂下头,柔声道:“我叫小蓝……”
那人更加起劲,笑道:“好名字,果然是我见尤怜……”
我见尤怜?要不是我有事在身,就叫你见识下我见尤怜。
头垂的更低了,细如蚊呐的道:“这位老爷,小蓝该回房了……”
正纠缠不清,楼梯上突然出了一声娇媚的笑。
“城老爷,你紧缠着小蓝做啥,莫非昨晚没有尽兴么?”湖绿的大袖衫,袖口衣襟绣着金线,慵懒的美人散着一头长发,靠在栏杆上,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们,“不瞒老爷说,小蓝还没开价呢,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