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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这种机会都放过,那又要等到什么时候!”我抢在他前面端起酒杯,准备往嘴里灌。
“万一又喝成那样怎么办?我可不想陪你到第二天起不了床!”他很轻松地又从我手中移出了酒杯。
“我会克制的!我也不愿意弄得腰痛的直不起来,一身青青紫紫的!”我一把抓住他拿酒怀的手,咬牙切齿地说。
“你会克制?这个世界上唯一不能相信的人就是赌鬼和酒鬼,你就是酒鬼,你知不知道!”他轻轻拍打着我的手背。
“你……你不是高手吗?怎么连这种事情也掌控不了?那晚你就没有一点责任吗?……”我又加上一只手,用力把酒杯拉过来。
“等一下,”皇太后打断我们说,“你们这种话题还是关起房门悄悄说比较好哦,年轻人也不用这么炫耀吧?”
以前遇到这种事情我一定是傻傻的不知她在说什么。可是我现在不同了,我已经知道这种话在暗示什么了!
我很镇定地解释道:“皇太后,事情不是您想像的那样,我们只是一起洗了个澡,之后折腾到半夜而已。”
皇太后瞪大了眼睛:“什么?你们可不要仗着年轻没个节制,万一累坏了身子怎么办?”
他颇为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一副虚脱得快晕倒的样子,无力的说:“你这不是越描越黑!拜托你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乱说好不好?”
我又怎么了,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有什么不对吗?
我偷偷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正在慌张地向皇太后解释着什么,机会来了!我一招“猴子捞月”顺利地再次把酒杯掌握在手中!
哈哈哈——
第四个“哈”还没出口,酒杯就又被拿走了!在这个关键时刻,皇太后居然被一个贵妇约着往另外的地方走。
望着她老人家慢慢远去的背影,我内心深处发出无肋的呐喊,“皇太后——不要走!”可惜,这些声音永远也无法传到她老人家的耳中……
我犹豫了一下,这个时候只能使用“那个”招数了!
“你对我不好!从没人对我这样过!”我搞得泪眼朦胧喃喃地对他说:“你根本就是在玩弄我的感情,你骗我!”
嘿嘿!这是我昨天从一个小侍女那里偷学到的,这是那个小侍女向她的情郎讨一支钗的时候说的话,说完这几句,那个情郎就同意帮她买了。上次学妩媚版的失败了,这次是可爱版的绝对错不了!
“你又怎么了,哪来的这些词儿?这和你喝酒有什么必然联系吗?就算我让你整天喝酒醉醺醺又能证明些什么?”
可恶!这家伙果然不是一般的铁石心肠!软硬不吃!
“我七岁的时候叔父就教我喝酒,也喝了十几年了,现在突然断掉,我会活不下去的。”没办法我只好又和他讲道理。
“你叔父到底是什么人?教一个七岁的孩子喝酒?”
“你可以说我,但不许说我叔父!你是不是以为他是个衣着邋遢、酒槽鼻子、胡子头发乱七八槽的秃头肥老头?”我“哼”了一声。
“……我想的还没具体到那种程度。”
“告诉你,我叔父可是一个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倾国倾城、美貌动人、气质动心的翩翩公子!”我很自豪地说。
“哦。”他一脸完全不相信的样子。
“可恶……”
在我正准备和他理论的时候,园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喧闹,一个英武的中年男子穿过人群直奔凉亭。
“你看见了,那就是你一直在等的救星,我的皇叔——齐王,”他笑着对我说,“不过你不用想了,我绝对不会让他拆散我们的。”他刻意加重了“绝对”两字的语气。
你这算宣战吗?我告诉你,就凭你不让我喝酒这一条我就绝不让你好过!我狠狠地瞪着他,连身边的花草都因为感觉到了浓重的杀气而微微颤抖!
他突然倾下来轻轻地吻了我一下,一脸羞涩地说:“你刚才好可爱,我忍不住……”
我晕!你也不用这么彻底地打击我吧~~
第六章
齐王真的很有魄力,他一踏入凉亭,皇帝马上和卢劲轩拉开距离,仿佛刚才的一幕都是我近来因为没有酒喝头晕眼花产生的幻觉,他也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拉着我往凉亭边跑。
“干什么?”我看着他一脸诡异的笑容。
“好戏开锣当然要占一个好位子,”语调虽然平缓其中却更少隐藏了二十七把尖刀。“不是有句话说‘报仇不如看仇’吗?”
“哦?”我眼睛一亮,“这么说齐王爷很厉害?”
有救了,有救了,老天爷开眼!
“谁说的,他只是喜欢把一些冗长的、无关紧要的、不痛不痒的劝解话颠三倒四的反反覆覆说上好几遍,让人觉得像一把钝刀在身上磨来~~磨去~~比死还难受。谁都受不了他这一招,”他站在离亭子最近的地方,贴着我的耳朵很温柔地说,“不过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喜讯,我再怎么说都是他带大的,早、就、习,惯,了。”
我面无表情地抬起头看了一眼天空,蓝蓝的天上万里无云,临近正午的太阳几乎是直射在我的脸上。老天爷,您如果实在不愿意帮我,可不可以丢块石头下来给我个痛快!
“皇上,臣今日想与您谈一下前朝的旧事,”齐王开口了,进谏之前当然要博征旁引,谈古论今,渐渐进入正题,这个叔父也教过我,不过我这辈子恐怕是用不到,“春秋战国时期,卫国有一个大臣名叫弥子瑕,他深得卫国国君的宠爱,有一天……(此处省略一千五百字)”
可惜,我们敬爱的皇帝也是博览群书,没有什么典故不知道,没有什么荒唐事不敢尝试,终于皇帝忍无可忍地打断了他的话:“这个朕知道,‘分桃’嘛。皇叔有什么话不妨直说,照您这样开导下去只怕到了明天都说不完。”
“当年汉哀帝宠幸董贤,一月三迁……(此处省略两千五百字)”
“这个朕也知道,‘断袖’嘛,皇叔您有什么话就痛痛快快地说好了!等您把所有宠幸佞幸之臣的典故通通数一遍朕就要老了!”
“臣要说的是苏妲己以色祸国……”
“怎么又扯到苏妲己身上去了,您到底想说什么?”皇帝的声音首次带着挫败的无力感。
这样的对话真的很——难受,不光是皇帝,连我都要晕了!
这个时候他居然还笑得出来,全身跟抽筋一样抖个不停。要是我只有白捡个十两八两银子才会笑成这样,当然如果是他大概要换成十万八万两的黄金!想来这小子小时候也挺可怜的。
“王爷,不知您所指是不是下官,下官自愿辞官归田,望皇上成全。”卢劲轩找准了机会,突然站起来说。
“爱卿想要辞官呀?朕不许!串通好的?反了是不是?”皇帝挑了挑秀眉,扫了一眼两人,两人慌张地同时摇头,一看就知道有问题,“皇叔,要不要朕提醒您,您的目标应该是晋王吧?不用绕这么大的圈子,玩什么杀‘猴’儆‘鸡’的把戏!朕的事情自有分寸!卢劲轩,你胆子不小呀,竟敢做如此逆鳞之事?来人把他压回朕的寝宫,朕要亲自审他!”
卢劲轩一脸惨白的被带下,等着他的将会是什么样的命运呢?
哇!形势逆转得太快了吧!我目瞪口呆地看着齐王慢慢把目光转向了我……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此时此刻我还是忍不住激动地热泪盈眶。
“你这个狐狸精。分明是男人居然胆敢勾引亲王……”
耳边似乎响起本应在皇太后出现的时候就听见的台词。
我装出一副无限委屈的样子,看着他幽怨地说:“你都看见了,既是这样,你硬把我留在身边还有什么意思?我们还是好聚好散吧!”
“芹藻,不要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他一把拉住我的衣袖。
“唉——你这又是何苦呢,如此强求难道你是想看我再受更大的侮辱?”我微怒地说。
“芹藻,我绝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留住你……”他急得哭了出来,更加惹人怜爱。
我心中萌生几丝爱意,帮他擦干了泪水:“男儿志在四方,爱情是困不住我的。而且是他把你带大的,你也扭不过他。”
“不要,我不要!”他拽我拽得更紧了。
“罢了,你还是放我回去吧。”我挥了挥衣袖,不理会在一旁哭泣的他,潇洒地一步步走远,身后是他凄惨的呼喊声……
啊哈哈哈哈~~
“你——”齐王的声音把我从幻想拉回现实,“是哪里人?”
我楞了一下,我是哪里人有什么关系吗?等了半天接在“你”下面的竟然是这句,真让人大失所望!难道他老人家还要列数我老家的古今名流?您饶了我吧,台词都为您想好了照着念吧。我气呼呼地想着,忘了回答他的问题了。
“风、荷、县。”实在等不及的皇帝一字一顿的说,脸上压抑着时时刻刻准备爆发的恐怖表情。
“风荷县?你姓‘吴’?”他瞪大了眼睛,声音有些发颤,“你知不知道‘芸薰’这个人?”
“‘芸薰’?”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是谁呢,我开动脑筋把我认识的所有人都排查了一遍,想了半天想不出来。
“‘吴芸薰’不是你叔父的名字吗?”皇帝压低声音阴阴地说。
“哦!”一语惊醒梦中人,“难怪我会觉得熟,不过我一直叫他叔父,县里的人叫他先生,只有他的好友卢员外才叫过几次名字,我又不是天才哪会记得那么多。”
“原来你那个‘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倾国倾城、美貌动人、气质动心的翩翩公子’叔父就是芸薰先生呀,难怪。你早说呀~~”
“我怎么知道……”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咦?听他的口气难道他认识我的叔父?
“你这个笨蛋……”皇帝很没风度地冲我大叫起来。
“皇上,您怎能在众人面前侮辱您的子民,您不是一直都‘爱民如子’的吗?”他立刻打断皇帝的话,我有些感动地望着他。
“难道是朕说错了!你不认为他笨吗?”
当然,谁像您一样!告诉他,我是很聪明的!
“不是那个意思,臣弟的意思是,”他一字一顿地说,“臣弟希望只有臣弟能说他笨!”
……姓沈的,我前世和你有仇呀!我气得翻白眼。
不过这个时候也没时间和他计较了,因为关于我叔父的事情实在太奇怪了,皇帝的表现为什么会这么积极?难道他们都认识我叔父,这其中又有什么隐情呢?
“原来你是他的侄子,”齐王看我的目光一下子变得和蔼起来,“难怪,长得很像。”
“像什么像!哪里像?”皇帝立刻跳了起来,“芸薰先生不但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倾国倾城而且文武双全,他哪一点像?就是长得清秀些怎么能和先生比!皇叔不是一直很‘重视’先生的吗,怎么会拿‘这样的人’和先生比?”他很轻蔑地瞟了我一眼。
什么叫“这样的人”,我低声咒了皇帝十八遍。
不过整件事情怎么越来越奇怪了?
我用手肘撞了一下重新站回我身边的他,忍不住小声问:“皇上怎么好像认识我叔父似的?”
百事通!发挥你的作用吧!
“岂止认识,还很熟呢,芸薰先生是十七岁经保举进宫出任太子的少保。两年之后,皇上登基之后依旧辅佐皇上,在宫里住了整整七年。我也见过他,不过他走的时候我才五岁,所以没什么印象。”
五岁?我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久,以他的五官分析,他当年一定胖乎乎的,粉嫩嫩的,很可爱~~
正当我又一次陷入无限的遐想,盯得不知原由的他一身发毛的时候,头顶上传来皇帝冷冷的声音:“先生走的时候,齐王不是去追了他整整一年,那时候你已经七岁了,怎会一点印象也没有?”
经他这么提醒,我倒真想起了那段凄惨的往事……
那年冬天真寒冷,北风呼啸雪花飘。
芹藻没爹又没娘,独自一人冷又饥。
老天待他不算薄,京城来了亲叔父。
这回总算有人疼,云游四海乐逍遥!
叔父收养我之后就带我驾着马车到处游玩,现在看来可能是为了逃避某人。因为,无论是我们早晨在小店吃馒头的时候,还是中午在闹市尝试当地特产的时候,或者是晚上投宿客栈的时候,总会有一个衣着光鲜的人跟在后面,远远的就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