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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少说两句!”阮小幺皱眉道。
这两个丫鬟,一个半路买来,一心想在府中立稳脚跟,立功心切;一个年岁尚小,心眼活络却好耍小聪明,两人还互有些看不顺眼,真让人伤脑筋。
那头听着了一些声音,几人转过去一看,一处亭外,两拨人已经遇上了。
正是乌丽珠冷着脸与侧妃相向而对,她身后一个丫鬟当先走上前,指使道:“让奴婢将这些个残羹冷炙都收了,郡主在此歇息片刻!”
☆、第二百零九章 郡主太霸道
“慢着!”
侧妃闲闲一声阻拦,秀雅的面上带着些笑意,眼中却尽是轻慢,伸了伸手,着人将郡主的丫鬟拦了下。
郡主冷声道:“你敢拦我!”
“拦你怎的?此处是皇子府,我是府里的主子,难不成拦个不三不四的外人,也有人置喙?”她唇边轻笑。
“主子!?”乌丽珠轻哼了一声,与丫鬟们一道笑了片刻,道:“你除了吃用在府里,还能称得上什么主子?未嫁时是宰臣家庶出的女儿,嫁人后也就是个妾室,你若是主子,真要笑死一堆人!”
她那心腹的丫鬟被人拦了下,干脆也退了回来,应和道:“郡主,您平日在家中受老亲王千宠万宠,掌上明珠一般,来往的都是各大族最杰出的女儿,庶出的……见都难见您一面呢!”
郡主微笑了笑,志得意满。而侧妃却哼了一声,被踩到痛脚,面色有些不大好,却转而换做了一副不与她计较的神情,似不经意道:“除了吃住在府上,还要养育小皇孙,孩童闹腾,真真是累人呢!”
阮小幺伸着脑袋听这两女人唇枪舌剑你来我往,正津津有味,忽不知谁眼尖,直指着她这处道:“阮姑娘在此处呢!”
两人齐齐转头看来。
郡主是怒上加怒,一声喝道:“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阮小幺便坦坦荡荡走了出来,向二人行了礼。
“哟,我当是哪只小耗子,原来是阮姑娘。”侧妃微扫了她一眼。
“侧妃今日气色甚好,想是遇上了什么好事?”她丝毫不怒。
薛映儿在后头撅嘴,轻声道:“还不是因着姑娘把人气走了……”
侧妃当然不知此事,只当兰莫前日歇在她屋中是忽如其来的恩泽,连着两日,整个人瞧着都如姣花承露。特有精神。
若换成以往的锦绣或者香玉,早炫耀出口了,“殿下又宠幸了咱们侧妃,瞧吧。你有多大能耐?不也就迷住了殿下一时?”
只是这话凝纯或是绛桃却不会说出口。
侧妃道:“今日这苑中新蕊长得正好,在那处亭子观赏不错。我正有些累,便不打搅两位说话了!”
她带着几个下人便要回了亭中。
乌丽珠一身绛色薄衫,像一朵开得正艳的霸王花,那肯放人走,暴躁性子一上来,伸手便揪住了侧妃的衣后摆,怒道:“那亭子是我先相中的,你敢踏足一步,我踢你下水!”
阮小幺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一转头看其余人,也被郡主这副流氓无比的姿态震住了。
她忙按住乌丽珠,劝道:“郡主,有话好说!莫要动手!”
郡主手一拂便将她推到了一边。
侧妃的丫鬟们这才反应过来,急急过来拉了侧妃。有的扶稳身形、有的扯衣襟,却不敢去推搡乌丽珠。
郡主哪管这些,一个大力便将纤弱的侧妃拽了回来,推到一边,大声命道:“把桌上这些碍眼的东西都扔了,不许闲杂人等进来!”
她带的丫鬟俱是身量高挑,体格不错的。更别提里头还有两个粗使婆子,一双手跟钳子似的,看着就不好得罪。
头头儿流氓,下人自然好不到哪里去,一哄而上,将侧妃带的几个人挤到一边。呼啦啦收了那几样精致的玉碟银筷,找了个地儿都扔了。
阮小幺终于明白,为何殿下不肯娶这郡主了,娶了这么个搁在家里,往后还有安生日子?
侧妃被气得七窍生烟。面色涨红,喝道:“来人!叫侍卫来把这些个不规矩的奴才拖下去!”
后头一个丫鬟匆匆便跑。
“你尽管去叫,叫来了,看他们敢不敢动本郡主的人!”乌丽珠给了她一个冷艳,傲然无比。
其青缩在阮小幺后头看这一场闹剧,生怕被那群蛮横的丫鬟挤到了,将阮小幺也拉远了些,悄声道:“姑娘,咱们走吧,这闹得……”
阮小幺点点头,却又脚步一顿,摇头道:“我还等着侍卫到了,替郡主说两句话呢!”
上天遂人意,不一会儿,帮着说话的机会便来了。
侧妃已气得面皮发紫,管自己这处人手够不够,通通派上阵,指着安坐在栏杆边的郡主道:“把她给我拖下来!胆大包天,皇子府也敢闹事!”
凝纯、绛桃两个丫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为难得几乎要哭了出来。
丫鬟们喏喏不敢上前,侧妃更怒,厉骂了一声“废物”,竟然自个儿上前了。
乌丽珠就是个女流氓,看着她那副模样儿,拍手笑道:“就你这样风一吹就倒的病秧子,还想把我拖下去?你就适合在大宣闺房里绣绣花儿!我如今就坐在这处了,你来呀!你来呀!”
阮小幺:“……”
她那老亲王的爹若见着了,估计都要掩面羞愤自尽。
侧妃气得发颤,“你、你……”
她咬着牙,三两步到了亭中,伸手便要来推乌丽珠。身后几个丫鬟瞧着阵势不妙,赶紧跟着上前,时时护在她身边。
乌丽珠一晌弹跳起来,反将侧妃推了开去,对方一个不稳,踉跄了两步,好歹扶住了一旁的栏杆,低低抵住了腰下。
乌丽珠只上前了一步,作势要打,侧妃吓得不轻,尖叫一声,不住后退,慌叫道:“来人、来人!”
她的丫鬟都被郡主的下人推搡到一边了。什么人都来不了。
“你那些个侍卫还要一时半刻才能来呢!”乌丽珠笑道:“今日先抽你一顿,你往后记着,见着我,便绕得远远儿的,甭在本郡主跟前皮里阳秋的!”
此时阮小幺一行人在哪里呢?
几人站在一株小桃红前边儿,离着亭几步远,干瞪着眼看那两个女人掐架。
“郡主如此气焰滔天,姑娘你还帮她说话啊……”薛映儿瞪直了眼。
阮小幺嘴角抽了抽,她也开始这么觉得了。
本来想去拉架,一瞧乌丽珠那架势——得了吧,恐怕自己还没靠近,就再一次被她推到一旁去了。
侧妃身子发颤,哪里遇着过这种阵势?好不容易站稳了身子,捡了旁边地上的一只白玉杯便掼了过去。
乌丽珠闪也没闪——那杯儿自个儿砸偏了,碰在亭柱上,“啪啦”一声响,摔得粉碎。
她不住后退,最后退到了亭外的石阶上。乌丽珠双手一张,半吓唬地做了个凶神恶煞的表情,不想对方一个尖叫,自个儿踩了个空,往旁边栽去了。
旁边是条河渠啊亲!
阮小幺一声“哎”憋在了口中,徒然伸手,却见侧妃身边一个离得最近的丫头飞奔了过去,正是绛桃。
紧接着是“噗通”一声,连带着哗啦啦的水声,河面之上水花四溅。
绛桃没拉住侧妃,反被她惊慌之下拽下了水,两人一同在及胸的水渠里惊慌失措,翻来扑去。
乌丽珠也没料想到如此情景,乍一眼看去,大笑道:“两个落汤鸡,哈哈!”
那河渠并不深,站直了也只刚没过胸,故众人一时呆愣之下,并没想到去救人上来。那罪魁祸首还抚着亭边栏杆,落井下石道:“真该让兰莫瞧瞧你如今这副模样,看他对你还有没有兴致
!”
侧妃在水里已全无形象可言,一身透湿,朱钗发簪早在折腾扑打间东倒西歪,河渠底尽是泥沙烂叶,滑过腿脚,便如同有蛇缠绕一般。她惊怖欲死,哭叫着站不稳身子,几缕发丝乱糟糟缠
在面上,双腿双足乱蹬乱抓。
绛桃比她倒是好许多,惊慌过后,便努力站了起来,想拉住侧妃,带她到岸上。然而侧妃慌得已不知如何是好,碰着绛桃的手,便吓得一脚蹬了过去。
阮小幺正与几人道:“你们别光站着不动,赶紧去救侧妃上来……”
便听到水里头一声凄厉地惨叫。她猛然一惊,看过去,却是绛桃面色极为痛苦,连自个儿在水中都顾不得,双手捂了肚子,一头栽倒进了水下。
侧妃更是吓得大叫,“救命——快救我——”
乌丽珠这才觉得不好,草草吩咐众人将水中之人拉了上来。
绛桃紧紧缩着身子,痛得大叫,双眼紧闭。侧妃浑身透湿,被一同拉了上来,便瘫倒在了岸边,鞋上、群上尽是脏污,不住打着哆嗦,话也说不出来一句。
阮小幺收了震惊的心思,忙跑至绛桃跟前,见她衣衫紧贴,却是完好无损,只腹上衣料沾了一长道泥黑,倒也无甚血迹。她顾不得光天化日,掀开了绛桃上衣,隐隐能瞧见一个青红的印子
。裙下却是无法再去看了。
一群侍卫终于姗姗来迟,见着哄乱的此景,都呆滞了一刹,连忙低了头去。
乌丽珠面色也有了些不大好,抿了抿嘴,掩饰住了一瞬的失态,催促道:“赶紧将你们侧妃扶回屋啊!愣着做什么!”
“请大夫来!”阮小幺急叫道。
众人齐应,七手八脚又是搀又是扶地将瘫软惊惧的侧妃带回去了,剩下只一个绛桃,痛得蜷起了身子,面色惨白。
想必是被侧妃惊慌中不小心踢到了肚子。那侧妃瞧着瘦瘦弱弱一个人,怎的一慌起来,力道倒大了几倍。
送走了侧妃,至于绛桃,众人便没了那样紧急的心思。为首的侍卫令人去叫了大夫,又找了几个人把她抬到了亭中,便退了下。
☆、第二百一十章 闯祸
阮小幺皱着眉向乌丽珠道:“你这回可是闯祸了!待会殿下过来,你怎么应对!?”
“什么……什么怎么应对!”乌丽珠面色一恼,不好发作,只道:“原本就是那女子自个儿掉了下去,我连根头发都没碰着她!那丫鬟不也是她自己拉下水的,怪得了谁?”
“谁也不怪!郡主你有礼有节好了吧!”她冲了她一句,“侧妃再不济,到底是殿下的妻子,她被你逼着落入水中,殿下能不恼你?绛桃也不知怎样了,万一有个是非,你看殿下往后还敢不敢让你进府!”
乌丽珠沉默了,紧抿着唇,半天,才似是反驳地道了一句,“我哪晓得那女人胆子那么小,这水沟淹都淹不死人,谁知道她跟见了鬼似的!”
她越说越理直气壮,噎得阮小幺直翻白眼。
流氓就是流氓,不分男女。
同侧妃一道来的下人都跟着主子回屋了,孤零零剩一个绛桃在一边,几乎无人照看。阮小幺叫了两个侍卫,道:“把绛桃姑娘先扶到我屋里头去,小心点儿!”
乌丽珠像看着什么奇怪的人一般盯着她,“多事!”
“郡主最好也来一下,免得事后殿下问起来,你都不知道绛桃是怎么受伤的!”阮小幺抛下一句。
她面上僵了僵,仍死鸭子嘴硬,“总之不是我伤的就是了!我管她是死是活!”
然而看着几人离去的背影,到底心里头不踏实,只得老老实实跟着去了。
侍卫们小心翼翼将人抬到了阮小幺那处,正放在屋中另一张榻上。薛映儿与其青跟着进了来,喉头便是乌丽珠。她进了屋,没好气地将丫鬟们挡在了外头,自己“嘭”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榻上的绛桃似乎不如开始那么疼痛了,只仍是小声呻吟着,偶尔抽泣两声。阮小幺坐过去。将她两只紧护着肚子的手掰了开,问道:“是哪里疼?”
她只是胡乱摇了摇头。
阮小幺便不再多言,将她尽湿的外衫解了开,又掀开了里头的肚兜。
“你……你做……什么!”绛桃这回有反应了。又羞又窘,刚想直了身子,又痛得冷汗涔涔。
“我要看她踢到你哪了。”阮小幺将肚兜下摆挑了起来,正见方才皮肉上看不真切的印子已变得红紫一块,里头似乎积着淤血。
才这么一会,便成了这幅模样。那印子瞧着触目惊心,呈一个模糊的圆形,方寸大小,横在小腹最下方,再下半寸。恐怕就要到私密处了。
乌丽珠在一旁事不关己地看着,然而说话声透露了她一丝不自在,“如何?瞧出什么了?”
“不知里头是否伤到了。”阮小幺道:“我……绛桃姑娘,得罪一下,我瞧瞧你裤子下头。”
绛桃又要哭出来了。
这回阮小幺只是将她裙下外裤脱了。向亵裤底看了一眼。纯白一片,只是浸了满是水,并无血色。
她松了一口气,道:“没有出血,还好。”
又叫薛映儿去厨房端了一碗热汤,阮小幺这才找了干净的布巾,将她手臂、脖颈、脸面等处擦了干。又道:“这几日你莫要大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