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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医娇 作者:锦色无双(起点青云榜推vip2014.12.15完结)-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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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笑时声音清朗低沉,似乎连胸膛都在震动,如清泉山湖,极是清润。阮小幺又觉着脑子里开始有些迷糊了。
  往日不是很讨厌他么?如今似乎觉得,这人也不是那么招人厌了。
  平心而论。他声音可真好听……长相也是一等一的出类拔萃。
  她甩了甩脑袋,说出了一句自认为清醒的话,“难怪你家老三要把你当竞争对手。”
  兰莫笑过了,仍是勾着唇角,道:“你醉了。”
  阮小幺又没反应过来。她看着他,把手头那杯酒又喝下去了。
  他一面正人君子地劝她,一面又给她斟了一杯酒。
  她一只手被他抓住,腾不出来,甩也没甩开,便又甩了一把。
  这回甩开了。
  于是她双手捧了那看起来有些摇摇晃晃的翡翠玉杯,稳住了,浅浅饮了一口。一股清香漫溢在了唇边。
  叶晴湖放开了她,却缓缓立起了身。
  阮小幺正如获珍宝般尝着那甜甜酸酸的味道,忽觉背后似乎靠上了一个宽阔燥热的东西,刚要回头,却有什么东西微微粗糙,碰上了她的眉眼。
  她下意识闭眼,那物事又拂过了她的眼睫,流连向下,最后拿下了她支起的酒杯。
  她此时开始承认自己有些迷糊了。
  迟钝想了半天,脑海中空空荡荡,只有一个意识,该走了。
  她借着身边那条坚硬温热的手臂站了起来,晃了晃,说话时有些张不开嘴,“我好像……喝了不少……时间不、不早了,我走了……”
  好容易把一个一个字说出来了,又添了一句,“那酒不错、想、想……讨好我,送点酒来!”
  身边低低的笑声道:“好,明日便给你送过去。”
  时间的确不早了,来时正是晌午,如今落日熔金,霞光映天,铺得半边天际都成了金红的一片光彩。
  院子里除了他们,一个人也没有,也没有下人敢不长眼地扰了这一院旖旎。
  兰莫道:“我在勾引你,嗯?”
  阮小幺只瞪眼看着他,不说话。
  “知道什么叫勾引么?”他低低说着,修长的指节蘸了酒,送至她唇边。
  酒香四溢,她乖乖一口含了住,吮吸了一回,又轻轻舔了上去,湿热的舌缠上了他。
  兰莫声音变得有些沙哑,暗声道:“如今是你在勾引我。”
  眼前的阮小幺双颊酡红,唇色艳艳,连眼神都有些迷蒙了起来,一院静谧,便被她染上了活色生香之意。凡是个男人,恐怕都要把持不住。
  他喝了一口酒,低下头,渡了过去。
  兰莫从未对人如此温柔过,连从前对她也未如现下这般温柔过。
  阮小幺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他越是硬着来,她越是逃得快。软磨硬泡虽不是他所好,但有效就行。
  女人勾引男人很简单,但反着来似乎就难了,特别是遇着一个爱钻牛角尖、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儿。阮小幺这人便是如此。
  她走后,他想了很久,忽然一日便想通了……
  兰莫把鲁哈儿的出谋划策之功很轻松地忘到了一边。
  两人唇舌相触,清冽的酒香在唇齿间弥漫了开来。他轻柔地勾着她,带着她一点点纠缠,越吻越深。
  含不住的液体在她唇角流了下来。顺着脖颈,淌入了衣里。
  阮小幺觉得眩晕,舒服地眯起了眼,心里头某一处又莫名其妙起了一丝骚动。似乎有一簇小小的火苗点燃,愈发扩大。她扭动了一下身子,被这酥软麻痒的感觉勾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得紧紧攀附在了对方身上。
  眼前这人便笑得愈发好看,英俊的眉眼,硬朗的轮廓,带着柔和的浅笑,露在她面前,翻出了她压抑已久的想念。
  她忽觉得心头被揪了起来,渐渐眼前有些模糊。连面前这人都有了重影。
  她主动吻了上去,主动伸出了舌尖,与他相缠、吮吸。
  兰莫正吻得忘情,揉搡着阮小幺的身子,正要挑开她腰侧的系带。稍稍分离时,忽听得她呢喃着叫了声,“察罕……”
  他僵了住。
  一股怒火从心头升起,他面色骤变,又黑又青。
  阮小幺身子早已软成了一滩春水,攀着他的胸膛,还乞求般地一点点亲吻着他的嘴角。不住叫唤,“察罕……察罕……”
  兰莫闭了上眼,压制住心头狂怒,重新睁开眼时,早没方才迷乱的*,冷静无比。不起一丝波澜。他坐在栏杆上,看着跨坐于自己腿上的娇媚女子,冷漠道:“他去南越了,可不一定能活着回来。”
  然而阮小幺毫无反应,她见她的“察罕”不动了。气息也渐而冷淡,只愣了半晌,晶莹的泪珠落在了他的脸侧。
  她边凑近边喃喃道:“你不要我了么……”
  “察罕不要你了,我要你。”他静静给她擦了面上的泪。
  阮小幺怔怔看着,伏在了他身上,头蹭着他的颈窝,低泣着闭着眼。
  兰莫半晌没有动弹。
  他想,若是察罕真的回不来了,她应该就能顺理成章嫁给他。若他回来了……
  有一瞬间,心里窜出了一个阴暗而龌龊的想法。
  然而只是一闪而过。
  北燕铁骨铮铮的男儿,做不出如此腌臜的事。即便再喜欢这女子,他也只会光明正大的抢。
  他想了许久,感觉到阮小幺不动弹了,身子软软靠着他,似乎全身心都依赖着自己。
  于是,兰莫又在栏杆边坐住了。
  阮小幺困倦一来,睡了个昏天黑地,不知今夕何夕。再醒来时,眼前一片昏黑,一轮明月高挂空中,栏杆外,平静的湖面上,清清楚楚映出了完整的月轮,伴着入眠荷叶,静谧而安详。
  她迷迷糊糊看了过去,忽觉身下温热,伸手一摸,吓得惊叫了一声。
  好容易看清了眼前,竟是那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兰莫。
  她如今正跨坐在他腿上,靠在她胸膛中睡了不知多久;而兰莫也斜靠在亭下黑漆的柱边,似合眼睡着了。
  然而他瞬间便被惊了醒,一手仍搂在她身后,于黑暗中道:“醒了?”
  阮小幺被这种情景震得说不出话来。
  她迅速检查了身上衣物,有些乱,不过还都挂着,没散。
  半晌才回想起来,她好像喝醉了,怎么喝着喝着就到兰莫身上去了?
  阮小幺惊得一个弹跳了起来,支支吾吾向他道:“你、你搞什么鬼……”
  兰莫却坐直了身子,伸了伸双腿,眉头一皱,道:“你自己喝高了,又哭又闹,还非要坐在我腿上,如今将我用完了,便扔一边了?”
  她听得面上发臊。
  什么用完了扔一边,说得好像弃妇一般……

  ☆、第二百八十七章 以进为退

  “那你……你让人把我送回去不就行了……”她自个儿说着也没甚底气,声儿越说越低,“好端端在这处睡觉作甚!”
  兰莫淡淡道:“现已是中夜,外头宵禁了,你便在馆驿住下吧。我差人收拾屋子出来。”
  阮小幺被说得有些过意不去。
  他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只抿着嘴沉默,看向她时,细微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个安抚般的笑意。
  她心里头便更是不知如何便起了一层负罪感。
  也是,他堂堂皇子殿下,吃好用好,仆从伺候着,做什么不好,竟然给她做了半日的坐垫。坐垫便罢了,自个儿醒了,还像见了鬼似的躲着他!
  越想越觉得,自己这是将他好心当成了驴肝肺,愈发过意不去了。
  “殿……殿下,你也回屋吧!”她吭哧吭哧说了一句。
  “叫我兰莫即可。”他说着,却不动弹,“你先去吧。”
  阮小幺应声,走了几步,又回头道:“……你不走?”
  兰莫面无表情。
  她只得又往外走了。还没走几步,他却叫住了她,“回来,帮我揉揉腿!”
  “……”
  阮小幺心里头不知是负罪感还是歉疚感,瞧着他平静的面容,乖乖蹲下身,给他揉了半天。
  可怜的皇子殿下竟然为了驮她,腿都压麻了,她……
  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毕竟在人家腿上坐了那么久,也不能真的“用完就丢”是不是?
  一下一下地又揉又锤,阮小幺安分的很,兰莫平静的面容在黑夜中微微露出了个笑容,眼中浮越着一片皎洁的月色。他伸出手,抚了抚她微乱的鬓发。
  揉着揉着,她突然开始有点不对味来,用带狐疑的目光看了他一眼。“你故意的!?”
  瞧不太清他的模样,却听到了他忍不住的一声笑。
  “罢了,”他拍拍她的脑袋,站起了身。道:“不闹你了,已是中夜,你先回房吧。”
  他叫来了下人,去收拾厢房了。
  阮小幺又被他这神态自若气了个仰倒。
  兰莫约有半数时间呆在馆驿,余下时间则要么入宫、要么皇帝出宫相陪,每日里朝廷中吹吹打打,好不热闹,议和之事也在紧锣密鼓地章程之中。
  此次来京,使团前后共呆了一月有余。
  阮小幺同很多老臣一样,都想不通北燕为何此回规规矩矩的来议和。甚至原本朝中还有人认为。此次那北燕人不过是打了个幌子,接着议和之名,趁机靠近大宣圣皇,以做行刺之实。
  然而大皇子殿下及手下几百将士从头到尾都是安分守己的很,特别是那大皇子。风度翩翩、面貌不俗,直把多少皇室贵胄比了下去。
  然而其他人的疑虑打消了,阮小幺还是持保守意见。
  他们此次来定然不是只想议和!
  她也不是个阴谋家,找了一日便径直了当问兰莫去了。
  兰莫只是道:“你是大宣人,我是北燕人,这话问来合适么?”
  “你从前在北燕拿我当奴婢使唤的时候,可没问合适不合适!”她哼道。
  他笑了笑。想去碰她,又被她一闪躲过。
  “议和之事与你并无多大干系,何必费心猜那些个?”他又道。
  阮小幺没接话,眼珠儿在他身上扫了一圈,换了副神色,道:“你可知道如今察罕怎样了?”
  他淡淡道:“他怎样与我何干?”
  阮小幺心想。与你没关系,与我有关系!
  只是兰莫打定了主意要装傻。
  她无奈,道:“我只是问一下而已,就算知道他好还是不好,又没法去看他!”
  “那你问来便更无作用了。”兰莫道。
  她在一边狠狠瞪了他一眼。
  顿了半晌。阮小幺不再纠缠于这个问题,又换了个话题,问道:“你们……去年不是说要打南越么?”
  兰莫不置可否。
  “想来北燕皇帝也不是个遇事就退缩的主儿,去年年初被九羌叛乱拖住了脚步,如今休整已有一年,恐怕开始按捺不住了吧?”她继续道。
  他微微扬着唇,回过头来,正望着她,道:“你想知道?”
  阮小幺点点头。
  他道:“老规矩。”
  阮小幺拔腿就走。
  老规矩就是亲他一下,他说一句。
  临走前,还又瞪了他一眼,“别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
  兰莫笑意盈盈,似是无奈似是宠溺摇了摇头。
  出了主院儿,阮小幺背着药箱四面张望,正瞧见回廊下走来了个婢女,便三两步上了前,叫住了她。
  那婢女是个北燕人,深目高鼻,显然是兰莫从自己家带过来的。
  “你叫什么名字?”她面上挂着笑,用北燕话与她闲聊。
  那婢女也没想到一个大宣人说北燕话那么地道,瞬间便多了几分好感,行了礼,答道:“奴婢叫可珠。”
  “哦,可珠……”她点点头,道:“你是殿下新来大皇子府上的?怎么我从前并未见过你?”
  “奴婢并非大皇子府上之人,是皇上从宫中调用于此次使团的。”可珠面上多了一丝好奇,只不敢多问,低了头。
  阮小幺呵呵道:“我从前在大皇子府上呆过一阵,与他还是个熟人。一别经年,此次相见,还真是缘分啊……”
  可珠也笑了。
  她貌似不经意问了一句,“最近朝廷征兵还如以往一般多吗?”
  “是啊……又要募兵了。我家中两个兄弟,去年平叛,只回来了一个,在家呆了没几月,又要走了。”可珠面色黯然。
  阮小幺叹了一声,摇摇头,“年年徭役百姓苦啊……去年是九羌平叛,今年又要打谁?”
  “这也说不好,如今还并没有定论。只听说……”可珠似乎犹豫了一下。低声道:“原本是听说要打大宣,后来又说是南越。”
  她说时,有些不好意思,想面前这女子正是大宣人。这种风言风语说出来可真丢面子。
  阮小幺却心内呵呵了。
  如今都千里迢迢来议和了,还打个啥?
  天下总共也就分了那几块,北燕坐镇,匈奴早并入了当中一支;大宣如今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又攻不下来;想想看也只剩了南边蜀道附近的百越了。
  只是这南征莫不是也由兰莫指示?
  她又问道:“那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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