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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
“是啊,你要多少钱才肯和我丈夫分手?快说吧,错过了今天的机会你一分钱也别
想再要到了!”
通常要第三者走开总是以金钱来了结的。京子认为香织也不会例外,何况她还是个
未婚女子。
“我从没想过······,请您别这样看待我。”
“你是想和水沼结婚,对不对?别做梦了!我是不会答应离婚的!”
显然京子今天是有备而来的。以前是因为需要香织来证明丈夫的清白,所以一直强
忍着没发作,现在既然已经排除了对水沼的怀疑,当然要斩断这婚外的情丝了。
“夫人,我上次就申明过,我没有要和水沼次长结婚的意思,我也不希望次长和您
离婚,我是为了爱……”“你!ぁぁぁぁぁぁ本┳悠没耙菜挡怀隼础?
香织平静地问道:“我想知道,是次长要和我分手,还是您的命令。”
“住口!”京子愤怒地打了香织一记重重的耳光,香织没有防备被击倒在地上。她
又羞又气,捂着火辣的左颊,爬起来说:“你这样蛮横,别想让我向你道歉!我要知道
水沼次长自己的意思!”
京子对水沼的怒气终于爆发了:“他还有自己的意思吗?!他这种人只会撑顺风船,
一有什么事就躲起来,连自己朋友来电话都不敢接,一个劲地求我接。这样的人还会有
什么自己的意思?”
听到这里香织忘了左颊的疼痛,忙问:“您说的朋友,是指杉森先生吧?请告诉我,
是不是杉森?”
“是又怎么样?”
“是不是在14日下午3点多打来的电话?”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京子无意中泄漏了一个重大的秘密。
香织跑出旅馆,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她走进一家咖啡馆,茫然地坐了下来,胡思乱
想中她记起了鹿儿岛那个叫仓之内铃江的胖女人。香织心里一动,从提包里取出她的名
片,按照上面印着的电话号码打了个电话。
仓之内铃江提供了一个新的情况:去年2月到11月,女牙医山花绫子在鹿儿岛清水
町开了一间诊所,仓之内铃江就是在那里就医时结识绫子的。后来因为求诊的病人不多,
就关掉了诊所,回到原先供职的鹿儿岛市立综合医院。
香织想起来了,矶庭园不正是高峰洋去年2月小住过的地方吗?从他这次来岛演讲
时下榻的旅馆到矶庭园,必定要经过清水町。假设去年高峰洋住矶庭园时牙痛发作,应
该就近到“山花牙诊所”求医。当他见到守寡的美人统子时,能不生怜爱之心吗?一个
是生活在虚构的爱妻之家的痛苦男子,有声名有魅力;一个是含辛茹苦、身负重荷的落
寡美妇,年正芳华,丰韵犹存,两人由相识、相怜发展到相爱、热恋,不正是顺理成章
的事吗?据仓之内铃江说,诊所关掉后她问了房东,房东说绫子还时常过来小坐,因为
她订的是三年租期。这么说清水町的诊所旧址是绫子和高峰洋幽会的地点?
香织再次来到了鹿儿岛,一住下来,她就往绫子所在的市立综合医院挂了电话:
“上次我确实失礼了,不过……戒指的事您转告高峰洋先生了吗?”
“您说什么呀,我不明白……”不用询问,绫子知道来电者是谁,但她强自镇静。
香织胸有成竹地点明:“假如您用清水町山花牙诊所的电话和高峰洋先生联系,谁
也不会知道的。您去年不是在这里开过诊所吗?我现在就在清水町附近的电话亭里……”
绫子哑然无声了。点明了清水町这个街名,无异于给她的爱情故事画上了句号。
“大夫,你是有妇之夫的情人,我也是;让我们一起谈谈好不好?”香织的语气十
分诚恳。
香织确实想知道,绫子为何要和高峰洋合谋杀害三千代。她推断,高峰洋绞杀三千
代时,被正在犬岬拍摄夜景的杉森看见了,于是高峰洋为了灭口,把杉森也推下了悬崖。
“山花大夫,如果您答应满足我的这种好奇心,我愿意把戒指还给高峰洋先生。”
香织又在电话中对绫子说。
“不必还了。”绫子终于开口了。
“那您看,我们在什么地方见面……”香织赶紧问。
“就在犬岬吧。”电话里传来了绫子幽幽的声音。
香织兴奋极了,一回东京,她就打电话给水沼,把高峰洋和山花绫子的事详细地说
了一遍。她要水沼陪她再去文珠庄旅馆重温旧梦,同时也是为了庆祝水沼得到真正的解
脱。水沼很高兴地答应了,还说要在犬岬再一次为好友杉森祈祷冥福……在文珠庄旅馆,
香织习惯性地走进洗手间。她取出肉色的唇膏,撩起额前的刘海,往伤疤上涂抹口红……
猛然间,香织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揪了一下。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习惯性动作,
她忆起了在别墅地下室的那一刻……香织眼前一黑,差点没倒下去。
“是安西队长吗?请您尽快赶到犬岬来!”趁水沼去洗手间的当口,香织急急地拿
起电话机。没等回话,她就挂断了电话。
蒙蒙小雨中的犬岬分外荒凉,不见游人的踪影。云层遮没了远山近岭,海天一色,
笼罩在苍茫的水雾里。香织和水沼撑着白色的塑料雨伞默默无语地走着。犬岬静寂得令
人心碎。
忽然断崖上晃出了一把艳红色的雨伞,香织赶紧走上前去。是高峰洋和山花绫子,
他们已经先到了。几十米下的大海浪涛拍岸,发出悲壮的响声。
香织向高峰洋屈身施礼,高峰洋也深深地欠身还礼,微笑着说:“这些天给您添麻
烦了,真不好意思。”
“托您的福,我10年来第一次离开鹿儿岛……”他身旁的山花绫子穿着华丽的和服,
满脸充满了灿烂的笑容。
香织惊诧不已,眼前这位爱情悲剧的女主角毫无悲色,反倒像个绝顶幸福的新娘。
“高峰洋先生,这个还给您。”她从包里取出戒指。
“不必了,把它交给警察吧。”高峰洋仿佛并不在乎。
可是水沼一看到那枚戒指,顿时变得脸色灰白。
“能不能问一下,您杀害您妻子的动机是什么?”香织收起成指。
“当然是为了和绫子结婚。”高峰洋挽起山花绫子的手。绫子微笑着,脸上充满了
自豪。
这时安西带着另外三名刑警从大岭的另一端赶来了。水沼感到惊讶,露出了一丝恐
惧。香织轻蔑地看看他,转过身平静地对安西队长说:“我现在正式向您声明,我所作
的有关水沼清白的证词撤销。”
安西露出微微一笑。
水沼绝望地叫起来:“香织,你不要开玩笑!你明知道我被你锁在地下室里,根本
就出不来,你…··称为什么变得这么冷酷……你要给我作证呀…·”香织转过身,撩
起刘海把额头的伤疤指给安西看:“这是我一年前坐他的车时撞破的。从那以后,我改
掉发型,尽量遮掩住伤疤,还用肉色口红涂抹。每次出门前和回家后都要照镜子整理一
番,已经成了习惯……”香织说到这里停了一下,看看水沼,又接着说道,“水沼熟知
我的这个习惯,他利用了我对他的爱,把自己巧妙地伪装起来……”时间倒流到4月15
日。香织和水沼驾车前往宫津。水沼故意半路下车吃饭,以便拖延时间。到别墅后他强
迫香织发生肉体关系。随后借口太累,假装睡在地下室里。当香织在洗手间化妆时,他
已溜走了。后来他又趁香织在洗手间时潜回地下室的沙发上。
水沼自以为有了香织作掩护,会把自己的罪行遮盖得天衣无缝。他怎么也没想到,
犬岬,计划中杀害杉森的现场,在他的行凶之前已经发生过一起血案。他更没料到在犬
岬出于贪心而捡起的那枚名贵的钻石银戒,既为高峰洋、也为他自己打开了通向坟墓的
大门。
水沼没挣扎几下,双手就被铐上了。与此同时那把红色的雨伞缓缓向犬岬的断崖顶
端移去。“快站住,你们被捕了!”安西队长见势不妙,大声喝道。
“你们再往前走,我就服毒自尽!”绫子手指着步步紧逼的刑警。她脸色苍白,挽
着高峰洋向断崖顶退去。
安西领着刑警慢慢靠上前去。突然,他们扔掉那把红伞,纵身跳进了翻腾的日本
海……雨小了,日本海的海平线渐渐显现。香织站在犬岬悬崖顶,任雨水拍打着自己的
脸颊和额头的伤疤,心中充满无限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