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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骏 天机-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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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会吃了你的。”

    他的声音柔和了下来,双眼却盯着玉灵的胸口不放,这让女孩更加害羞起来,“你要干什么?”

    “能不能,给我看看你胸口的坠子?”

    “坠子?”

    玉灵低头看了看,不知这人动的什么脑筋,犹豫着将坠子摘了下来。

    五十多岁的陌生男子,小心地接过她的坠子,打开那个鸡心状的小相框――里面是一位美丽女子的照片,容貌与玉灵酷似,她的名字叫兰那。

    他仔仔细细地查看着坠子,甚至从口袋里掏出一副眼镜,戴上眼镜把它放到灯光下审视,就像在鉴定什么古董似的,足足花了两分多钟,又将目光投到兰那的照片上。

    那人的眼神剧烈地闪烁了几下,又立即恢复了平静,淡淡地问道:“这是谁的照片?”

    “我的妈妈。”

    “她叫什么名字?”

    “兰那。”

    他微微点了点头,“她现在哪里?”

    “妈妈早就去世了,在我出生不久以后。”

    这句话让男子停顿了许久,他转身在房间里徘徊了几步,方才低头道:“她是怎么死的?”

    “那年村子里流行了瘟疫,我妈妈身体不好就染病死了。”

    “是哪一年?”

    “让我想想――”玉灵皱起眉毛想了片刻,“对了,是1988年,那年我只有三岁。”

    他转过头来紧追不舍地问:“你的生日是几号?”

    “与佛诞日是同一天――但我妈妈死得太早了,是村里的老人把我带大的。”

    “这么说你是个孤儿?”

    这句话勾起了她的痛楚,她悲哀地点头道:“是的。”

    “可怜的孩子。”

    他伸手抚摸着玉灵的头发,这让她心里愈加地紧张,却又不知该如何反抗。

    然后,他把镶嵌着兰那照片的坠子,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你要干什么?”她一下子担心起来,着急地喊道,“这是我的坠子!是我妈妈留给我的!快点还给我!”

    但他不为所动地摇摇头说:“但这也是我的坠子。”

    “你的?到了你的手里就是你的了吗?流氓!”

    从小孤苦伶仃的玉灵,早就习惯了遭受各种委屈,但她无法容忍妈妈的坠子被夺走。因为这枚坠子在她的眼中,要比自己的生命更加宝贵。她积蓄全身的力量往前扑去,竟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却被对方一把按回到沙发上。

    “别乱动,孩子。”

    这回他说的居然是泰国话,玉灵惊讶地坐在沙发上不动了,但她仍然执拗地说:“请把坠子还给我!求求你了!”

    “我没有骗你,这确实是我的坠子。”他又停顿了一会儿,才大声地说,“是我把它送给你妈妈的。”

    “什么?”

    玉灵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他再度想要抚摸玉灵的头发,却被她愤怒地推开了。

    “我再说一遍,这枚坠子是我送给你妈妈的。”

    “你到底是谁?”

    这个问题让他仰起头思考了许久,因为这个古老的问题,对我们每个人来说都是难解之谜。最终,他盯着玉灵的眼睛,怔怔地说――

    “我是你的爸爸。”

    ……

    小小的封闭的屋子里,空气刹那间凝固成冰块,仿佛已沉默了几千年。

    然而,玉灵绝望地摇了摇头――

    “不,我没有爸爸。”

    雨夜。

    南明医院。

    惨烈的狼狗嚎叫声,震撼了整座大楼,每一寸黑暗的楼道都在颤栗,似乎要把一年前的医生和病人们全部唤醒。

    “天神”的狂吠声引出了小枝,她急切地冲出急诊室,循着声音向底楼的另一端走去。

    “门里一定有什么蹊跷。”叶萧把弄了一下门把手,“而且还被反锁住了。”

    但这扇门被反锁了以后,只要在外面转动把手,就可以很轻松地打开。

    他小心地打开铁门,除了一股寒意扑面而来,便是陈年累月的腐烂气味。

    “啊,这里是太平间!不要进去了!”

    小枝这才回想了起来,急忙将嘴巴鼻子蒙住了。

    “不对,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也许又是警官的职业第六感,叶萧轻轻地走进太平间,双脚几乎立刻被冻住了。他发现墙边有几排大铁柜子,不需要再一一打开来检查了,他知道里面藏着的是什么。

    一直走到太平间的最里面,却发现地上还半躺着一个人,再走近一看不仅目瞪口呆。

    他看到了童建国!

    第一个瞬间,叶萧停顿住了,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眼前这个五十七岁的男人,上午还在迫不及待地追杀自己,两个人几乎以命相搏,此刻他却躺倒在太平间里――他的左臂上缠着绷带,裤子下半截被撕碎了,头发上结了一层薄薄的霜,面色铁青,一动不动。

    随即,童建国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通,从上午钱莫争在河边被大象踩死说起,接着孙子楚在大本营食物中毒,去医院寻找血清却让法国人亨利送了命,结果遇上绑架伊莲娜的黑衣人,最后便是受伤被囚禁在太平间里。

    “孙子楚快死了?”叶萧这才有些着急,毕竟那个多嘴多舌的家伙,是他在旅行团里唯一的朋友,“鱼毒血清在哪里?”

    “放心,我把它看得比我的命还重要――”他从怀里掏出贴着“Constantine血清(抗黑水鱼毒)”标签的瓶子,“孙子楚这个混蛋,你为什么不早点死,害得我在这里倒霉!”

    叶萧小心地接过瓶子,看着标签心里有些感激,也许一开始就不该怀疑童建国,他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坏。其实,仔细想想童建国的所作所为,不都是在为整个旅行团卖命吗?

    但他只能低声道:“谢谢你。”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童建国又瞥了小枝一眼,“上午,我差点把你们给杀了,你们一定非常恨我。现在我没有力气反抗了,你们随便怎么处置我吧。”

    叶萧沉默了半分钟,忽然转头对小枝说:“给他检查一下胳膊上的伤势,我觉得他需要换一条干净的绷带。”

    “啊――”

    “快一点!”

    面对小枝犹豫的神情,叶萧使用了命令性的语言。她只得服从命令似的靠近童建国,忐忑不安地解开缠在他左臂上的布条――虽然包扎得还算是不错,但毕竟是从裤子上撕下来的,本身就太不干净,很容易造成第二次细菌感染。

    第一次看到枪伤的创口,肌肉组织像绽开的花,而子弹则隐藏在其中。小枝感到一阵恶心,童建国淡淡地说:“别害怕,小姑娘,这种伤对我来说是小意思。” 

审判雨夜,同时也笼罩着大本营。

    “这场雨下得真可怕!”

    沉睡的别墅,二楼主卧室,伊莲娜怔怔地站在窗口。小院里的竹林剧烈地晃动,竹叶间发出摩擦的沙沙声,似乎整个漆黑的天空即将塌下。头发都被风雨吹乱了,她赶快关紧窗户,退回到房间里。

    “他快死了。”

    林君如已经哭不出来了,语气也变得异常平静,傻傻地坐在床边上,看着奄奄一息的孙子楚。他一点反应都没有,无论怎么喊怎么推,身体毫无知觉,已经进入深度昏迷状态。刚才掀开他的眼皮看了看,瞳孔已经渐渐扩大,或许毒液已经深入到了心脏,死神正亲吻他的嘴唇。

    “别……别乱想……”

    顶顶也不知该怎么安慰她们,其实她自己也是忐忑不安。她还想起了叶萧和小枝,从早上逃亡出去,一直到现在他们都音讯渺茫,是遭遇了不幸还是已逃出了空城?

    就在屋里的三个女人心神不宁时,一直处于黑屏状态的电视机,突然之间亮了起来。

    屏幕闪烁的光线刺激了她们的眼球,她们全都聚拢到电视机前坐下,就像许多年前刚有电视机的时代。

    画面里出现了一个人――显然是在棚里拍摄的,镜头对准那人的上半身,背景是一大片浅色。

    “大家晚上好。”

    电视机音响里传出了他的声音,是标准的中文普通话,林君如、伊莲娜、顶顶,她们的心都随之一颤。

    镜头里是一张中国男人的脸,年纪大约五十来岁,一身笔挺的昂贵西装,梳得很整齐的黑发,面容削瘦,五官端正,双目炯炯有神,看起来很像某位香港老明星。

    “今晚,雨下得很大。”电视机里的人面带微笑,看起来像大学教授在讲课,“沉睡之城里的人们,最精彩的时刻即将到来,你们预感到了吗?”

    “啊,他在对我们说话!”

    伊莲娜惊慌失措地往后缩了缩,回想起自己被囚禁的密室,电视机里疯狂的亨利。

    “你们一定感到很苦恼,自己为什么会被困在这里?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死去了?”电视机里的人停顿几秒,耸了耸肩膀说,“很抱歉,事实上我也不清楚原因,因为答案都在你们自己的身上。我的朋友们啊,没有人捉弄过你们,命运对每一个人都是公平的。只要你足够冷静,足够聪明,就会发现自己的命运。”

    林君如赶紧调大了音量,握着遥控器的手在微微颤抖。

    “请不要再怨天尤人,也不要抱不切实际的幻想,一切早已经注定,你们在劫难逃,无人可以生还!”他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异常严肃,“你们并不如自己想象中的那样无辜,你们有的Pride!有的Gluttony!有的Greed!有的Sloth!有的Wrath!有的Envy!有的Lust!”

    当电视里的人说出这七个英文的时候,伊莲娜也逐一将其翻译成中文,依次是――

    骄傲、饕餮、贪婪、懒惰、愤怒、嫉妒、欲望!

    “七宗罪?”

    顶顶瞬间就反应了过来,电视里的人用英文分别念出了七宗罪。

    “是的,七宗罪!你们一定听懂了,但你们的罪恶远远不止七宗,七十宗、七百宗、七千宗都绝不为过!你们一个个自以为高尚,自以为拥有许多财富,自以为可以把握命运,可你们在骨子里都是下贱的,都是些自私自利的家伙。你们从来都不会想到别人,全都只是为了自己,贪得无厌,爱慕虚荣,纸醉金迷!”

    他最后几句话几乎变成气声,人也往镜头前靠了靠,两只眼睛显得更大更亮。电视机前的女人们不由自主地后退,担心他会不会像贞子那样,突然从电视机里爬出来?

    “请问各位一个问题,我保证你们没有一个人能够回答――你们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着吗?不要跟我说什么为了社会为了他人为了理想,全都是胡说八道骗小孩子的话,当你们说出这套鬼话的时候,你们自己会相信吗?你们还有什么理想可言?你们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每个白天和黑夜,不过是些行尸走肉。对了,你们还是出色的演员,每天演给别人看也演给自己看,所以你们才会感到无比疲倦,甚至对未来充满绝望――咎由自取!”

    沉睡的别墅二楼,电视机里闪烁着一个陌生男子,他的声音已传遍整栋房子,也让房间里的林君如、伊莲娜、顶顶胆战心惊。

    信号,继续在雨夜中穿梭……

    2006年9月30日20点20分。

    “末日已经降临!”

    整座城市都在播放他的讲话,就连深入地下数米的潜艇内部也不能幸免。

    秋秋痴痴地坐在电视机屏幕前,十五岁的少女感到彻骨的恐惧。她没想到在这个神秘的地下空间里,也能够接收到外面的电视信号,更没想到自己已被判处了“终身监禁”!

    “末日降临了吗?”

    她回头望着须发皆白的老人,年迈的老爷爷坐在潜艇控制室里,最醒目的艇长座位上,同样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机。

    电视画面里的讲话还在继续,那个中年男子俨然最高大法官,面对镜头气宇轩昂,炯然肃穆不怒自威――

    “这个时间并不是我制定的,很不幸一切的选择都由你们自己做出――这就是我们每个人的命运,就像一个早已设计好了的程序,一旦启动就无法逃避也无法更改。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无功的,只会让你们在面对审判时更加绝望。所以,请你们感激我的宣判,将你们从无望的幻想中解救出来,回到残酷的现实之中,因为这是宇宙间唯一的理性。”

    十五岁的秋秋看着电视画面,被这位法官吓得步步后退,似乎绝望也缠上了自己心头。她想起了自己的爸爸妈妈,想起鳄鱼潭里惨死的成立,想起摔死在十九层宝塔之下的黄宛然,想起被大象活活踩死的钱莫争――难道他们也是有罪的吗?他们的心里都没有爱吗?他们因为赎罪而死吗?

    她本能地摇了摇头,缓缓退到老人身前,被一双苍老却有力的大手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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