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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逃避吗？”慵懒的神色，却说着决绝的话。一针见血，激的卡卡西一阵战栗。
卡卡西淡淡的看着炙，银灰色的眼眸没有一丝波澜，仿若，死水一般。
“哦？”炙挑了挑眉，“还是，想要像你父亲一样？”
卡卡西的身体一僵，显然被人说中痛处。
炙笑了笑，闭上双眼，不消一会淡红色的查克拉围绕在炙的周身，深蓝色的秀发逐渐变的火红，血样的双眸更显邪气。
卡卡西有些诧异的看着眼前的男子，这才是九尾阴性查克拉——炙的真正模样吗？
炙忽略掉卡卡西的惊讶，轻笑着开口：“那丫头又算错了。”
卡卡西不解的皱眉。
“呵呵，那丫头总是太过于看轻自己，总觉得别人不会在意自己，总是担任着保护别人的角色。”炙对上卡卡西的眼眸，“总是忘记，她之于别人，有多么的重要。”
“所以，她每次总是那么不顾性命的拼上一切，从不让我知晓，或者参与。”卡卡西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不知道是太压抑自己的原因，还是其它。
“呵呵，那丫头是我看到过的最矛盾的一个人类。说她坏其实也很对，可是，在她重视的人的面前，总是善良的有些不可思议。”炙的唇角勾起一抹柔和的弧度，邪气顿时少了许多，“她太过于习惯保护别人，想要被人保护，却又害怕伤害。”
卡卡西没有言语，被面罩遮住的脸庞不知道此时是什么神色。可是从他闭上的眼眸，可以察觉出他此时的痛苦，与悔恨……
小羽，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为你撑起起一片天，无论雨打风吹，都想把你紧紧锁紧我的臂弯。
可是，为什么以前，一次机会都不给我。
唯有这次，却被我错过了。我，该怎么办？
“我想丫头已经告诉了你她来这里的目的吧。”炙突然说起了另一个话题。
“啊。”卡卡西淡然接口。
“但是，我想她没有告诉你她这么做的后果吧。”
“……不只是回到她原来的世界那么简单？”已经舒展的双手，倏然握紧。
“和冥王订下契约，用鲜血祭祀，换回被诅咒的血继的光明。”缓慢的语调，没有起伏的声音，却让听着的人更加惊恐。
“小羽她……”血，滴在地上。双手殷红。
“她所做的一切只是想改变那些既定的事实，只是想让她最爱的你，活下去。”温文而优雅的声音从高空处传来，眨眼之间已经出现在卡卡西和炙的眼前。
灰色的发，灰色的眼，一袭黑衣，夜一般的颜色。
“呦，落，你终于来了。”炙没正经的对着落打着招呼，可是见他没有反应也只是随意的耸耸肩，不甚在意。
“小羽……”卡卡西唯一漏在外面的眼睛不复曾经的懒散，深沉的痛苦逐渐袭上心头，却麻木的没有一丝知觉。
原来，心痛到极致，真的可以无知无觉。
“所以不要做那些会让羽的努力白费的事情。”落淡淡的道，平静的脸孔下看不出一丝情绪的起伏。
“……本来以为，只要小羽可以活下去就好，无论是在这里，还是在她曾经的世界。心想，只要她还活着，不就好了吗？即使，她不在我的身边，那又怎样呢？”卡卡西微勾起唇角，弯起的眼眸带着丝丝嘲讽，“可是，在失去的时候，才知道，原来，她之于我已经重要到如此地步，比起村子，都还要重要。”
“原来，没有了她，世界真的就变了样。”淡淡的嘲弄，却有着更多的哀伤。
“这就是你刚刚要做的事情吗？”炙轻轻挑起眉头，“得知村子不会有事，所以，想要自我了断。”
看见卡卡西的沉默，知道他是默认。
“即使，心里清楚的不想让丫头这样做。可是，从小根深蒂固的教育却让自己无法置村子于不顾，只好不断告诉自己她只是回到家乡，于是，你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卡卡西依旧沉默，可是落却突然笑了出来，温柔的笑声下，却藏着隐隐的哀伤，或许还有着那淡淡的释然。
“呵呵，羽知道了你的选择，一定会高兴吧。”落停下笑，弯着唇角对卡卡西道，“羽果然没有看错人。我，甘拜下风。”
卡卡西只是自嘲的撇了撇嘴角，算是回应。
“放心，我不会让羽有事。”面对着诧异的看着他的卡卡西，落只是淡然一笑，“只是希望，今后你能够代替我，好好的保护她，不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
……
不知沉默了多久，才缓缓响起卡卡西坚定的嗓音。
“……好！一定！”
二人相视而笑。这是男人间的信任。
“落，时间差不多了吧。”炙突然插嘴道。
“恩。”
落轻轻点点头，对着卡卡西轻声说：“羽今后就拜托给你了。”语气真挚而诚恳。
“……放心。”
随着卡卡西的话音落下，落渐渐消失在身后的黑洞当中，笑容温柔似水，却是汇入江海的和缓小溪。
注定被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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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
夜皱着眉头打量着熟悉的环境。其实说打量也不完全正确，因为四周只有那纯粹的黑。
她记得她自动从炙的体内出来，应该是魂飞魄散了才对啊，可是她为什么还会在冥府。她只记得在她马上就要消失的一霎那，只觉得手腕处一阵刺骨的冰冷，然后她貌似被卷进一个黑色漩涡中，貌似炙也注意到那个漩涡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不到你竟然会是它的主人。”夜的思绪被一道阴冷的声音给打断。夜看向声音的来源，只见刚刚还一片漆黑的前方，隐隐的看见一个黑衣男子坐在凳子上，单手支腮，一片从容。
“它？”夜不解。
“啊。”黑衣男子——冥王伸出另一只手指了指夜的手腕，“墨竹手镯。想不到你竟然是墨竹手镯的主人。”
“那又怎样？”夜挑了挑眉，不解。
“墨竹手镯，本是本王爱妃的心爱的饰物，可是却不小心弄丢。这个手镯会认主，它只会被戴在它承认的人的手上，并且会保护它的主人。”
“……那这么说，是它救了我咯？”夜小心的揣测着。
“可以这么说。但是，带你来这里的，是本王。”
“为什么？”
“因为本王想和你做个交易。”
“交易？”
“对。”
“什么交易？”
“本王送你回到地球，你死后把墨竹手镯还给本王。”
“……为什么不是现在？”夜皱着眉头，提出疑问。
“因为墨竹手镯只有在主人死后才会自动脱落。”
“那能不能……”
“不能！”冥王断然打断了夜尚未说出口的话，“回到火影的世界是不可能的！”
“……这样啊……”夜低垂着头，看着脚下的黑暗。
“你的穿越本就是为了维持那里的平衡，现在已经不再需要。擅自放你回去的人，只有一个下场。”
“灰飞烟灭。”
夜低头不语。
看着夜的沉默，冥王再次开口：“其实，本王可以抹去你在火影世界的所有记忆，你……”
“不必。”夜仰起头，仍旧是那抹笑容，那个弧度，她又变回了来到火影之前的那个展若雨，首席杀手IVAN。
没有感情，没有泪水，只有纯粹的杀戮。
“这个交易，我同意。”夜淡笑着，但是眼底深处却没有一丝笑意，只有那无尽的冷漠。那种深入骨髓的冷漠，任谁也想象不到她的眼底曾经有过温暖。
冥王深深的看了夜一眼，缓缓应道：“那好。”随即，双手随意的一挥，夜就消失在那无边的黑暗当中。
回归回归
竟然回到了这个时候。这算是冥王的一个恶作剧吗？
夜勾起唇角，有些自嘲的看着眼前的那双含恨的眼眸。眼眸的主人在对上她的笑时，防在夜脖子上的双手倏地缩紧，文雅秀气的面庞有些扭曲。
“现在这种时候，你还笑的出来？”咬牙切齿的声音，从夜的头顶传来。
因为脖子上的手的原因，夜只能勉强的勾起嘴角：“是你……教我的……无论何时……都要……笑……”空气不断的流失，话也说的断断续续，可是，笑意仍旧不灭。
“……瑾。”
“你！”瑾的双手越收越紧，可是面前的人仍旧是那满不在乎的笑容，但那笑容底下的冰冷，不禁另瑾感到心惊。
为什么她觉得小雨有些不一样了呢？
夜有些嘲弄的看着瑾垂下的双手，轻笑道：“怎么不杀了我呢？不为你的莫离报仇吗？”
“……如果可以的话，我早就动手了。”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对自己的痛恨。
“那你带我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呢？”夜仍旧保持着不变的微笑，站直身体看着面前的男人。原本对他的愧疚，竟然不翼而飞。
原来，人心死了，真的可以什么都不在乎。
“……小雨……”瑾看着面前熟悉而又陌生的人，“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夜微微挑眉，笑问：“这么关心你的仇人，不太好吧？”
“小雨……”
“不要这么叫我。”平板而淡漠的语气，却让瑾听出了隐含其中的痛苦。
“小雨……”瑾却向前跨了一步，将僵硬的人儿楼入怀中，柔声道，“其实，我真的很矛盾。恨你的同时，却又爱着你。我不知道这种爱是哪种层次上的爱，但是我知道我下不了手。可是明明知道你是被人利用，知道你也只是个无辜的受害者，却又不禁恨着你。”
“从你在我怀里第一次落泪开始，我就已经无法下手杀掉你了。”瑾温柔的抚摸着怀中人的秀发，感受着她的微微颤抖，心疼在心底蔓延开来，抱着夜的手臂愈加缩紧。
“……为什么？为什么不杀了我？杀了我啊！杀了我啊！”夜将头埋在瑾的怀中，低声吼着，有点歇斯底里。
“小雨，我不知道在你昏迷的这段时间你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你在刚刚那一瞬间想到了什么。”瑾蓦地推开夜，直直的盯着夜的眼睛，“但我知道，展若雨，不是一个这么软弱的人。”
“……瑾……”夜怔怔的看着瑾，有些迷惑，“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我是造成你痛苦的根源。”
“傻瓜。”瑾笑着揉了揉夜的头发，“因为我早就把你当做了我的亲人了啊。失去了父亲和母亲，但是上天却让我得到了你。这样，也很不错不是吗？”
“……瑾……”
“好了。那接下来，我们就进入正题吧。”瑾敛起了笑容，但仍旧温柔的圈住夜，就如同以前一样。
“正题？”
“恩。其实今天叫你来，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瓦解展家。”瑾弯起唇角，笑容自然的挂在脸上，只是却暗含着隐隐的杀机。
“瓦解……展家吗？”毁掉展云天辛辛苦苦建造的帝国，让展瑞的理想落空，这样真的是最好的报复方式，比直接杀死他们更能让他们感到悲痛欲绝。
可是，为什么会有一点犹豫？
如今做这些，还有意义吗？就算展瑞死了，她也回不去了。再也看不见他温暖如春风的笑容，再也无法感受到他的温柔，再也见不到，卡卡西……
现在的她真的只有唯一的奢望。她只想看见那个银发人儿弯着月牙眼，温柔的笑着对她说一声：
“呦～”
可是，奢望，终究只是奢望罢了……
“小雨？”瑾的声音将夜从自己的思绪中拽了出来，将一切的悲伤埋在云淡风轻的微笑下。
展若雨，认清事实吧。你再也回不去了……再也见不到你，最爱的人了……
“……小雨，你的眼睛……”瑾有些迟疑的唤着夜。
“恩？我的眼睛怎么了？”夜一边笑着，一边走到镜子边，待看清镜子里的人时，不禁愣住了。
唇角微勾，淡紫色的眼眸中充满了惊讶，还有那深沉的哀伤。
紫瞳？紫瞳跟着她一起回到了地球，那卡卡西会不会……
别傻了……
夜嘲讽的勾起唇角。
他不会来到这里的。紫瞳一定是已经融入了她的灵魂，所以才和她一起回到了地球。但卡卡西不同。他是属于火影世界的，他们从来都处于两个平面，偶然的相交却也预示着，必然的分离……
他，会忘记自己。而她，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将他淡忘……
如果当时让冥王消除她的记忆就好了。可是，她却依旧固执的想要保留住和卡卡西相处的点点滴滴，即使心在滴血，却仍旧觉得甜蜜……
“……不知道怎么回事，先不要说这个了。”夜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笑道，“我们来谈谈如何瓦解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