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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晗抿了抿唇,看着张云溪那不容拒绝的意味点了点头。张云溪见他点头,眯起眼睛笑道:“放心,这里面有规矩。眼睛、鼻子、后脑和j□j这些部位是不能攻击的。他们都是在别的庄子里选拔上来的。母亲不是为难你,而是……他们中间最后优秀者,会成为你的随侍。懂吗?”张云溪将手中的东西放回去,向一边的白芷递了个眼神走向一边树下的椅子走去。林晗看着母亲坐在那里喝茶,就跟着白芷过去换衣服。
林晗再次回到广场的时候,每个孩子手中都拿着一根黑色的不知材质的原型棍子。他们年龄同他相当,可以看得出来时特意寻来的。他站在那里,那些孩子们也看着他。本着敌不动,我不动的观念,林晗没有第一个先出手。而是握紧手中的武器安静的注视着那些同样注视大量他的人。
慢慢的孩子们开始三五成群的分开了彼此,成了小小的群落。他们互相警戒着,这种分离和合似乎是早有的默契。暂时都没有人上前进攻,似乎只是一种视线的试探。林晗在他们的目光中看待了警戒、踌躇和犹豫。
他想了想,向前迈了一步。
那些孩子们没有向他所想的向后退,而是跟着向前走了一步。中间依然有一些距离,但是多少能够看得出对方并不惧怕他这个少爷身份。想到这里,他暗暗运作内劲然后又向前跨了一步。这一步,暗含了内劲让地面产生振动。虽然幅度不大,也是不错的挑衅。
几个为首的孩子感觉到了脚底的震动后,相互对视之间坐下决定。他们微微伏低腰身,如同安排好了一样冲向林晗。
张云溪坐在场外阴凉下的躺椅上,拿着茶碗用碗盖拨弄着茶水,眼皮都没抬一下。
巧哥儿坐在一边的小凳子上看着场内小孩子之间的厮杀,有些担忧:“哥儿不会有事吧!”
“我从他六岁开始就找人给他打练筋骨,药浴好物的吃着。若是仅仅只是一群刚刚习武的孩子都让他狼狈躺下,那就白费心思了。”
巧哥儿看了一眼一直端着茶碗的自家奶奶,双手托腮:“要我说,哥儿根本没必要如此辛苦。这世道活命艰难,奶奶能给了机会如何不好?又不让他们丢了性命,还能谋个不错的前程。就是那些jian籍子,也是允了成年后的农身。”
“不是所有人都会感激你的!”张云溪听闻,笑着摇摇头。
的确,现在世道艰难。大量的良田被世家贵戚占着,百姓就是得了良田每年的赋税也会压得他们苦不堪言。能够填饱肚子,有些与余钱娶了媳妇就不错了。但是一旦遇到病灾,那就是倾家荡产也不为过。加上拐子、灾荒等很多人家多少都会将自家的孩子卖出去。若是遇到好的,不过是为奴为仆。若是不好的,原本好好的白身也会变成等级在册得jian籍。有些主家,甚至为了能够套牢下人,甚至花钱贿赂父母官来给下仆的顾养身契换成jian户奴契。
可是如此做了,就等于结下了仇恨。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上不觉得,可是日久天长了就会出问题。比如贾家的赖家,原本是跟随着贾家男主人出生入死从战场上杀回来的。就因为这jian户奴籍,就只能是一个陪衬。难道他们心中就不怨恨?子孙就是脱了奴籍,也要三代后才能科考。原本战火中形成的情谊,只会因为子孙的身份差异而消磨干净。不然,他们如何敢谋算着贾家?不过是社会规则如此,不得不想别的方法罢了。忠心?
广场上一篇混战,有些孩子在不断被揍趴下后再次站起来。他们有人组织前进后退,有的各自为战。一边站着的黑衣人,早早拿出了用竹板夹着的炭笔在一张张的纸张上记录着什么。林晗身上也多次被人打伤,估计已经淤青一片。他的头发被汗水浸湿,有些狼狈的警惕着周围的人。因为他不熟悉这些孩子,更清楚他在他们眼中是多么大的一块糕点。结盟是不可能的,只能等着被所有人揍一顿。他用有些破口的袖子擦了把脸,体内的气息已经不足支撑。失去了这隐约的内力,他清楚的知道如果只靠蛮力那么最后一定会趴下。
张云溪小口的抿着茶,然后端着茶杯一直注视着场内的变动。两刻钟时间的时候,周围站立的黑衣人快速的将依然有战斗力的孩子分开。林晗一身狼狈的,颤抖着双腿站在原地。张云溪将手中的茶碗放在一边,站起身走到林晗身边。拿出手帕轻轻将他脸上沾染的灰尘和血痕擦干净,他的脸颊可能被谁抽了一下已经破皮有些淤青。
“嘶!”林晗抽抽嘴角。
“痛吗?”张云溪勾着嘴角笑的温柔,明知故问着。
“不疼!”林晗扁扁嘴,努力让自己坚强。
“那边有准备好的药汤,待会儿会有人送你回家。”张云溪笑着给他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母亲不回去吗?”林晗捂着脸看向张云溪的背影。张云溪脚步停了一下:“有些事情要去处理。”
“是!”看着回了话,从容离开的母亲。林晗握了握拳,他会长大不让母亲如此辛苦的。如果不是为了林家,母亲根本没有必要拿着自己的嫁妆去做铺设。如果不是为了自己……不是为了自己……他握紧拳,挪动脚步跟着前来伺候的黑衣人离开。
坐上马车张云溪到了莳花馆,从临近的小宅院中的地下通道进入莳花馆,迎面来的就是冬青。张云溪有些意外:“红玉呢?”
“被忠义郡王缠住了,暂时脱不开身。那两位已经在房间了,点了桂花酿。诚王喊了两个小倌过去陪酒。”
“诚王是为了吃的过来的,这一点从开门营业的后就知道。那位是为了什么?”张云溪觉得,这皇帝也有意思。难道也是为了口腹之欲?
“估计是为了您。”冬青想了想道:“上次红玉泄露了他上面还有主人,估计是想观察一下。毕竟眼皮子下面放着这么一个……而且,奴私下估计黑衣卫可能盯上这里了。”
“这样啊!”张云溪漫步向前走,越过一些地下设施踏上铺垫了棉被用来降低声音的阶梯,蜿蜒曲折的进入比上次那间屋子大很多的房间,坐在准备好的床塌上。一边一个掀开口的铜管正有声音传递出来。虽然嗡声嗡气的,但多少还是能够听到话语的。
木承泽此时和诚王坐在包间内,两个小倌一身湖蓝的轻绸外衫。时而走动的时候,能够看到布料下的曲线和胸前的两点凸起。这对于喜得男欢的人而言,是不错的景色。但是对于这二位而言,不过是应景不让人觉得怪异罢了。横竖要了菜,也是人吃的。有人帮着烤肉也是不错的选择。
“还是这里的酱料不错吧!”诚王笑着吃了一口烤好的羊肉片,笑嘻嘻的看着自己的堂兄。
“若是喜欢就让人把方子要回顾,自己在园子里吃就是了。何苦弄得让人以为你喜欢男色。”木承泽对这个堂弟很是没辙。
“所以我拉着您过来了啊!”诚王咧嘴一笑,给木承泽夹上一片肉:“您看,若是有人认出来,也不会觉得我的行为有什么突兀的。话说,前不久还有人跟我打听您呢……希望能有春秋之好。”
闻言,木承泽看着他挑眉贼笑的样子。摇头抿了一口桂花酿,这酒温润的很。不是烈酒,也就是喝了个滋味。
“我可没说我对男色有兴致。”木承泽撇撇嘴,不予在这种问题上攀扯。他来这里,也不过是对这里的幕后主人好奇罢了。若是能够找出来,为他所用最好。若是有害,趁早除了也不是坏事。
“是……您是连女色都不重的。”诚王想起自己这位皇兄对于后宫妃子的态度……摇摇头:“听说宫里的贤德妃有孕了……我以为她可能一辈子都得不了子嗣了呢!”
木承泽抬眼看了他一眼:“已经闹得人尽皆知了?”
“可不是?”夹了一口脆爽黄瓜,诚王放下筷子短期酒盅手腕晃晃意指外面:“那贾家得了旨意,说是将园子给了他们家的宝玉做了婚宅,有传出娘娘有孕还不使劲宣扬?”
“哧……”木承泽扯扯嘴角:“无知小民。”
“图个乐子呗!”诚王耸耸肩:“你说这诺大的京城,除了他们家还有谁家有乐子看?哪个不是紧守门户,关门发财。”
“所以说……功勋世家,难成大业!”木承泽想起那些依靠着户部银两奢靡生活的功勋人家,就一肚子火气。诚王知道点到了地方,就避了开去:“不过说起来,也不能一概而论。那张家不是顶好?”
“好吗?”木承泽看了他一眼,坐直了身子靠着椅背:“洛水张氏,从前朝到现在……真……真看的出来,谁在上面都得用他。”他本来习惯性的想说朕的,一时间怕漏了口风改了话头。
“不为难社稷江山,他们总归来说还是可用人家。不管怎么说,从无叛乱只说。就是前朝衰败,也是当时君王无道造成的。只要为万民百姓,张家很是不错。”诚王很是诚恳的说道。
“你倒是喜欢他们家了?”木承泽对此有些不高兴,从已经回家的到目前在内阁的,张家父子总是会给他找麻烦。
“我母妃看上他们家的姐儿了,说是目前为林家宗母。如果操作的好,或许能得一个正妃。你也知道,我年纪有些大了。”诚王摆摆手,他这个王原本是郡王。后来成了亲王爷是因为儿时关系好。
“宗母的话……不好办吧!”木承泽想着那些宗族规矩,筷子在盘子里扒拉。
“林家应该会同意的,毕竟我是一个亲王。能够带给他们的远比一个张家的多。至于……张家那边,就有些难办了。当初他们就是为了避开忠顺王叔才让女孩儿去守活寡。”
“不是哪个。”木承泽放下筷子:“你想没想过,我记得对方已经过继了嗣子。不说宗室,就是朝中的人也未必能够同意。目前关于礼法方面的,已经争执很久了。”
“爷要娶妻,管他们什么事情?”诚王不屑的笑道:“横竖不过是担心自己身份低,去了高门妻没办法娶妾罢了。爷堂堂一个亲王还怕哪个?再说,那女子过去就是守活寡,也这边那样不好?比照起王叔家里,可简单的多了。”
“这样说来……”木承泽看着堂弟抿了口酒:“倒是有些可行。只是,对方会愿意吗?”
“这婚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只要林氏宗族和张家同意了,也就是成了的。”诚王不觉得这种事情跟一个女儿家有什么关系。
不过木承泽觉得有些不是那么简单。林家在林如海过世后的事情,仔细看起来似乎已经趋于下层。要想重新上来,需要的不仅仅是时间。可是从前几次朝中大事来看,似乎也有着不同的一面。一族宗母……若是哪个女子是个有脑子的,那么……林家只要脑子不发昏必然不会同意任何放开的条件。怕就是许了皇后位,也会闹腾何况一个王妃。再者,这女子谋求婚事求得多就是一个安稳。过惯了上无公婆的日子,猛然间进入王府宅院……能够同意?
他吃了两口菜短期酒壶给二人倒满:“那就祝贺你早结连理了!”
“谢……!”诚王本想说谢皇兄,话到了嘴边儿才觉得今天找了这两个陪酒的真是失策。只能卡了一半,喝了酒。号在这事情二人都是清楚,平日里关系还算和睦到也不会追究。
张云溪拿着各种记录册子一边看一边听,一边听一遍皱眉。这感情就因为她是一个活寡,就算计来去了?她指尖敲着桌面……看向冬青将铜管口塞上用布料棉絮做成的塞子:“我听说,前一阵子有人向红玉打听关于这里面那位的事情?”
“是!”冬青点点头:“是忠义郡王,似乎将那位当成诚王的相好了。”
“哼……这倒是有意思了!”张云溪手指在桌面上细细抚摸,舌头舔了舔唇:“回头你跟红玉转移一下住处。将家里事情重新安顿一下,若是哪个忠义郡王依然注意的话,就给他制造机会。”
“奶奶!”冬青自然明白张云溪话语的意思,可是若是如此做了那就是……犯上作乱!
“无事!”张云溪曲起一条腿,嘴角勾勒出完美的笑颜:“横竖都是要对上的,早晚罢了!日后只要确定他们要来,就给我消息。诚王府那边也作协准备!”
“是!”冬青知道劝不得,同时也明白张云溪话语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