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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命妇自感不如。毕竟;能够穿着红色搭配黑腰带的命妇;代表的不仅仅是自身的品级。而是一个宗族的利益,这样女子一般都是足够支撑一片天地宗族的宗母。也是皇后第一个要接待的人群。而朝廷中的命妇;大多数都无法穿着这种衣装。因为,她们都是依靠丈夫来给予品阶。
“那是张家幺女?”南安老王妃指点给薛宝钗;同自己母亲;外婆站在一起的张云溪。在一片黄白色和湖绿色中,那一身红格外的耀眼。
“我看不如说是妖女才好!”在一边一个将军夫人扯了扯嘴角:“那一身,亏她敢穿。一点都不矜持。”
“你懂什么?”南安老王妃横了她一眼:“快快闭嘴吧!你婆婆不在,约束不得你。这是什么地方?那是宗妇的身份,历来只有陇西贵氏在参拜的时候才穿。没见识的东西!”
“哼哼……”女人有些不服气的怯懦不吭声。毕竟她家丈夫还是要依靠南安王的,她不想驳了老王妃的喜好。
“我看倒是端庄秀丽的很!宗母可不比我们这些在家靠男人的,我听说前一次林家的事情,就是她操持的结果。”薛宝钗看着那身材高挑,穿着高屐带着精美花冠一身华丽的女人。她是感激这个女人的,如果不是这个女人横插一手她早死在后宫的某个无名之地然后一卷草席埋掉了。现在她有了身孕和丈夫,一切都好了起来。就是那本不争气的哥哥,这些年在塞外也是做的不错。薛家由二叔家的弟弟顶了起来,在内务府哪里也是有着名头的。
“林家起来了。”南安老王妃叹了口气:“我们家在南边,林家的商船在十三衙门也是有名的。”
“宣……林氏宗妇,林张云溪入内觐见!”在祭拜完天地,皇后宫的内侍开始按照规制来宣旨。张云溪看了母亲一眼,眉目轻转缓步踏上阶梯,进入皇后的议事厅内。皇后此时高高坐在高位之上,一身凤冠霞披,金红缠绕。加上两边仙鹤吞云吐雾,看着缭绕威严。
张云溪按照礼部的要求,下跪展袖叩拜:“姑苏林氏林张云溪拜见皇后,千岁永享,春寿永驻。”
“起来吧!”皇后看着下面这个面容艳丽的女子,虽然已经没有了鲜卑奴的金发碧眼,但是却依然可以看出异族的特征。棕色的头发,加上那浅茶色的眸子在这个满是乌云盖头,乌眸凝神的地方,十分的显眼。
“谢礼!”张云溪站起身侧身立在一边,她微微侧低着头。打量这个据说跟那个人少年夫妻的女人。人到中年,虽然年龄比较自己是长了两岁。但似乎保养的并不得力,已经能够看出霜华。果然,皇后这地方就是催人老的。
“我听闻你母家是洛水张氏?”
“是,臣妇父亲是已退阁老张明睿。母亲是领翔长公主幼女。”张云溪低头含笑的回答。她似乎在皇后那云淡风轻的语气中,听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
“你长的可不像我那表姨母!”皇后这是明摆的明知故问了,整个皇城有那个大户人家不知道张家幼女,生母是陇西伊楼氏。
“这倒是事实。”张云溪含笑开口:“臣妇的生母是父亲的平妻,陇西伊楼次女。生母因生产丧亡后,是母亲照顾长大。多年情谊,倒也是同比亲生了。”
“我那姨母是个好心人,这倒是了!”皇后开口笑了,似乎带着一些得意。张云溪显然不是很明白,是什么让她如此开心?自己是谁的孩子,实际上都跟她没什么关系。她微微敛眉,眼光一斜:
“只是感叹,母亲心好。但我们姊妹,到底也是辜负了。姐姐身体一向不好,也不知道是否能够过了这个年头。”张云溪故作感叹的口气,说着似乎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她看似故意的将滑头岔开,却看到了那慢慢抚摸扶手的女子,身子一顿。她勾起嘴角,用手帕擦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珠儿:“不过好在,姐姐留有一女,已经同我的养子结亲。都说娘去姨舅大,我这个做姨母的也就这些能耐了。”
“身子不好……可有看太医。”皇后看着下面的女子,目光锐利。她原本是想说忠顺王世子和成王的事情,不想的竟然被绕了过去。
“倒是都有请,可那是生产烙下的病症。能拖这些年到姐儿长大,已算是不易了。”张云溪说到姐姐的身体,到底带着真心的感怀。一时间,却让皇后无论如何都无法继续下去。她叹了口气:“我听闻林家这些年,看似有了起色?想那林如海也是个人物,当年在朝堂也有着一朝林探花之称……他可是有一个女儿?”
“这倒是有的,名叫黛玉!”张云溪温柔的笑着收起手帕:“那孩子当年看这也是一个不好的,身体弱不禁风。请了太医看了,也是胎里带来的弱症。我愿想着,日后给她找个好婆家,可是太医的话倒是让我担忧了不少。”
“可是有什么不好?”皇后微微一愣,实际上她还真有心做媒。虽然听着说,那女孩儿挂了女户。但是皇上是不会管这事情的,若是媒做得好也没什么。
“气不得,怨不得。要开开心心的,方能过了寿初(20岁)。”
“那这亲可不好结。”皇后心里咯噔了一下,她发现她似乎一直被这个女人牵着走。
“可谁家过日子,没得气和怨的?磕磕绊绊,才是日子。这在我这里还是好的,至少都是下人谁也不敢给她不顺的去。这要是到了别人家,可怎么好?婆媳婆媳,处的好是本分。处不好,是不孝。她小小年纪的人儿,丧父丧母的……是那种就是有了气也只顾自己流泪的。我看着可怜,怎么忍心让她嫁了出去。虽说婆家找的高门,也是有的。我这个伯母也挂不上什么不好的言语。但是过不了几年就去了,我这心也是不忍的。说不得,横竖也不过是我背个骂名罢了。我给她谈了一个女户,这娶夫若是不乐意,可以纳侍。若是都不满意,轰出去休了重新找就是了。我是不忍心她年纪轻轻就走了的……”
“你倒是有心了!”皇后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抿抿唇想着太后的交代,只得继续:“那可有人家?”
“我拖了那边的舅舅,看中了闻人家的公子。那孩子身份尴尬的很,又是个有脚疾的。但是身份学识上,做个当家还是可以的。”张云溪一直垂目,浅笑嫣然。
皇后看着这个女人,琢磨着太后交代的事情怕是完不成了。不过终归是要提一下的,她知道自己宫里现在有太后那边的人。说不得,这些谈话一时半刻后就会到太后那里,一字不差。她手指在扶手上摸了摸:“原本是想着给你推荐个人家的,太后的弟弟家的次子。听闻林海公的女儿今年怕是要及笄,说是花容月貌似仙子。平日在家掌府持家也是很有一套,就想说和一下。你这么一说,我倒不好开口了。”
“承蒙太后看中,托了您这一遭也是我们姐儿的福分。但这事情,臣妇怕是应不得。姐儿的身体,怕是太医院都是有命案的。虽看着她父亲留下的嫁妆丰厚,但却是个说不得连生养都做不了的。这话,原本我是要遮掩三分的。总不好让女孩儿日后不好做人。但这出嫁,有个要点就是为了人家子嗣传承。无出还好,可姐儿心思重。我应了不是在害她吗?说句不好听的,若是到时姐儿死了。没有子嗣,那几嫁妆我们是要拉回来的。到时候,不是要说我这个做伯母的,谋者她父亲给的嫁妆才害死了她?”张云溪一脸难过,愁容上梁。皇后到底是被她噎住了。难道你皇后要安排一个注定悲剧结局的婚事,然后人家怎么说?
皇后逼婚,看得就是人家林海公给女儿留下的保命财?她看着这个女人,内心气急但是却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绝对是个人物。张家女……她抓紧手心,然后慢慢放开。她端起茶:“的确是这个话,总不能让喜事变成坏事不可。下去吧!”
“臣妇告退!”张云溪眨眨眼,微微一笑后退三步离开。
走下阶梯,她看见母亲和姐姐。张宁溪凑上前小声耳语:“怎么这么长时间?”
“太后想让自家弟弟的次子跟黛玉结亲,让我给推了。”张云溪用手帕掩盖着唇角凑近姐姐:“怕是待会儿见到你跟娘亲,还是要提的。这事情怕是太后特意委托给皇后的,都是做儿媳妇的,难处你也知道。我说了,姐儿身体不好,见不得怨生不得气,难生产。她若是还提,那就是太后那边出什么幺蛾子了。横竖,姐儿不嫁。咬死了,我们不能为了嫁妆送姐儿去死就成。”
张姜氏看了两个女儿,眼光扫了一下四周:“这事情还是早点散出去的好,横竖病弱也不是什么坏事。心疼孩子才不去选哪劳什子路。”
“谁说不是的。”张家大嫂凑过来:“刚刚那边几个夫人,似乎也在谈。姐儿要及笄了,这京城中有家世的女孩儿不少,怎么横竖的都想到了姐儿?我看着黛玉这孩子很不错,但也只是一个已故三品官的绝户女。”
“嫁妆呗!”张家二嫂撇撇嘴:“前儿不久去北静王府吃酒,还听着呢。黛姐儿的嫁妆,就是公主怕都比不上。绵薄动人心,这些年户部借银越来越难。很多功勋都是靠吃户部粮米过日子,姐儿过去还不得掏嫁妆补窟窿。不做就是不孝,他们想得清明呢!林家没一个依靠,一个出嫁的姐儿……”
“那根闻人家的亲事,怕是要提早了。”张云溪抬头看向不远处巍峨的宫殿,然后抿唇笑了。
☆、59
张家命妇,是被一起召见的。张云溪跟张宁溪站在外面等着;毕竟外嫁的女儿不算一起。张宁溪的丈夫不过是五品官吏;一般也是跟着同品节的一起。若是皇后乏了,也就是走个过场。
过了许久;张姜氏才带着儿媳妇走了出来。她看向两个女儿;神色舒缓:“待会儿散了去你三哥家吃酒吧!前儿我听说她得了一些菊花酿;我们赏菊吃蟹子。”
“说的倒是好!”张云溪笑着钩住母亲的手臂:“三哥今儿估计也是要早回的;不若爷们儿一桌我们一桌,一起乐呵一下。横竖;都是一家人也不用学那劳什子的加什么屏风。”
“就你惦记着热闹不是?”张姜氏点了点她的额头,张宁溪走到一边打趣:“母亲又不是不知道;她就是个人来疯。平日里看着端庄;那都是外祖母用藤条子逼出来的。”
“外祖母什么时候对我动条子了,姐姐怪是胡说。”张云溪不乐意的嘟嘟嘴。此次丰收祭,领翔长公主府并无人前来。一来,男丁去了边关巡守还没回来。二来,女眷中领翔长公主到底是年岁大了,也不好入宫走动。这些年来,就是新春家礼,宗室也很少见到这位老公主。
她比上皇,大了两轮还要多,也是春秋至末的人了。
“也不知道是谁!”张宁溪点了她额头一下:“小的时候哭着鼻子半夜入了我的房,跟我说梦见因为规矩做不好,被外祖母抽条子的事情。”
“那不是做梦吗!”张云溪啐了她一下:“外祖母也不过是吓吓我,她可疼我了。”
“是!”张宁溪捏了她的鼻头:“疼你。疼的嫁妆都比我的多了一架。”
“你还在吃这个醋做什么?”张云溪笑着揉揉鼻头:“横竖我走了,那不都是你女儿的。”
“你们两个哟!”张姜氏无奈的向儿媳妇摇头笑笑。她知道儿媳之间也有比拼,只是现在在外的是三儿子,多少其他几个也要让着一些罢了。但女儿不同,两个女儿虽然有一个不是亲生的,但到底比儿媳妇亲近。
一行几人,熙熙攘攘的走进夹道。远离了宫室张家四嫂才开口:“小姑子说的倒是准了,皇后果然查问了一下。不过我看她是不想插手这事情的,但是太后那里过不去。”
“可不是,婆媳婆媳……天家也是婆媳不是?”张家二嫂笑着捏了张云溪的手一下:“不过我看开始听母亲的,将消息散了出去的好。谁惹这事情,谁就是图那些嫁妆绝户财。我看有几个敢沾手的。”
“这样不会惹怒太后吗?听说,这些年来倒也是说一不二的人。后宫凤印也一直没有给皇后,所以皇后这位置做的到也是艰难。”张家大嫂感慨了一句,她目前跟着婆婆学习如何做宗妇。但是宗令到底是在手上的,只是碍于婆婆在还没有举行仪式。可这皇后……怕是如同那嫁进门多年的媳妇,连账册子都未必见得。
“惹怒了能如何?”张姜氏撇了一下嘴:“这事情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