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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要傻一些!傻人傻福,懂吗?”张云溪笑着点了一下他的额头:“冬青,你照顾一下哥儿。除成王和那个人外,靠近者,杀!”
“是!”冬青从高束腰中,抽出一柄软剑站在一米内的位置看着林晗,默不吭声。
萧杀的空气,在小小的院落中凝聚。张云溪揉了揉林晗的头,带着晴雯头也不回的走了。老皇帝死后,收敛在安阳宫。这里是多年前让位前就准备好的。后宫暂时还不允许觐见,估摸着全部都要到第二日早晨才会安排。此时整个宫禁中都是禁卫岗哨,就是黑衣卫也显露出来在一边执勤。
☆、66
走进安阳宫内,有两个内侍想要拦截。毕竟里面就留了陛下一人守着上皇的尸身;张云溪看了那两个内侍一眼;勾起一边嘴角抿唇一笑。一股气浪将两个人直接冲到墙壁上,撞得晕了过去。严重的那个;甚至口角流血。在里面的黑衣卫连忙出来;他们看到张云溪的时候;连忙让开通道。这一刻;在这里的内侍才明白这个女人是皇上安排的。
安阳宫正殿,此时摆放着上皇的内棺。全部的金丝楠木;唯一没有的便是那准备在一边的缠金全身金缕玉衣。木承泽站在棺材边,神色凝重复杂。他看着走过来的张云溪;微微皱眉。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让这个女人过来;实际上在父皇最后留下圣旨非要见林晗的时候,他就想不管出什么事一旦父皇丧钟鸣响,就让人去请这个女人。可理由是什么,他真的不知道。
“他死了!”他干巴巴的说出这句话,然后背着手不再吭声。
“没有什么痛苦的死亡,很幸福!”张云溪绕着棺材打量着棺木中的老人,手指在棺木上滑过。她抬头看着木承泽:“麒儿对我说,他留了圣旨。”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木承泽轻笑一声,实际上他内心清楚地知道,这个女人根本不在乎那个。
“你知道的!”张云溪直立站在木承泽的对面,叹了口气:“如果想吵架的话,我倒是可以勉强做一个听众。绝对不还口的那种。”
“不。”木承泽摇摇头:“你的决定是什么?”
“麒儿对他有些……负罪感,我对那孩子说在他戴冠之前,去做他想做的。天塌了,我给他撑着。”张云溪叹了口气看着木承泽:“因此……做个交易吧!”
“什么交易?”他看着张云溪凭空抓出的契约纸,目光一凝。
“麒儿从明日开始,跟在你身边。三年,若是他决定帮你留在这里,那么我不会阻拦林氏的道路和他的选择。若是他没有答案,那么他戴冠之后我带着他离开出海。”
“那么我呢?”木承泽一时激动问了出来。
“小皇帝,不要得了便宜还想多吃一些。”张云溪五指张开,慢慢收拢:“我不是会围绕你的世界转的人,而你若是引起我的注意,最好让自己时常保持自己的新鲜感。”
“朕知道了!”木承泽点了点头:“这个交易我同意,不过附加一条。三年内,你不得离开朝内。若是让我知道你偷偷走了……”
“我还不至于那么不值得信任!我的小皇帝!”张云溪微笑着盯了一眼那张纸,手指夹着纸张在空气中轻轻一甩地给他,上面已经出现了文字:“捏住它,我问一句,你答一句。”
木承泽垂目看了一下,学着张云溪用剑指夹住纸张:“你说。”
“三年为期,我将我的继承人送与你的身边。你要保证他的安全,并且进行教导。可愿意?”
“我愿意。”
“三年到期,若我的继承人愿意留下,他便留下。若他愿意离开,我将带他出海遨游。不得阻拦,你是否同意。”
“我同意。”
“三年期内,我不会离开此片神州,三年期满,不管我的继承人是否决定,我可以随意离开和进入此片土地。不得阻拦。可愿意?”
“我愿意!”
“契成!”伴随着张云溪最后两个字,契约一式两份成为两团光球进入两个人的身体内。
契约结束,张云溪从空间中拿出一方口蚕玉佩放在老皇帝胸口,指尖轻轻点了一下一道光华慢慢的出现。很是单薄,只有一人高左右。她看着那道光:“人世死后,就会进入归途。会去那里,遇到什么都是不可知的。法则制定了开始,必然也会有结束。我能做的,只有你三个时辰的时间。做最后的告别吧!”
木承泽看着她说完转身离开的背影,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需要感谢她。不过他的思绪很快被慢慢成型的老者所吸引:“父皇!”
“承泽!”老皇帝有些诧异,然后看了下面固定灵魂的玉,顿时明白自己这个儿子怕是为他寻了一个好物。
“儿子结识了一位异人。是哪晗哥儿的养母,她……性格比较怪异。但……终归比那观里的老道好很多。”
“哦……黑衣卫跟我说过。”老皇帝抿唇笑笑:“这么看来,不愿意结亲,很大程度是不愿意牵扯因果罢了。”
“父亲知道?”木承泽很是惊讶,他总觉得自己的父皇戎马一生,噬兄杀父铁血风流。也会相信这些无稽之谈。
“我在你这个年纪,还是一个不受宠也不受排挤的皇子。有一日去金陵办差,我遇到了一僧一道。详谈很久,很是奇异。不过,多少倒是没有你运气大。”
“那是张家的福气。”木承泽抿唇摇头。
“不管是谁家的,至少你抓住了不是吗?”老皇帝哈哈一笑:“我知道你们那些流言的来处,我的身体是靠着迷药吊着的。我知道给我药的另有他人,不过看起来你还是棋差一招啊!我教养你如何做一个皇帝多年,结果还是一个傻子。”
老皇帝摇头点了点木承泽的头:“你当我不知道那林晗是什么人吗?我这一走,皇室三代之内都不会有可能同张家结亲。陇西北夷那边,你以为会乖乖的在哪里吗?我愿想着,套上一个也不错,何况你们的小把戏给了一个理由。张家女为少君,这样的牵扯足够张明瑞那老狐狸喝一壶的。不过你倒是给我了一个更有意思的。这死……也算死的其所啊!哈哈哈……”老皇帝笑得嚣张,笑得开心。但是木承泽却觉得,内心惨淡的很。
次日日出,宫门打开陆陆续续的有人来到安阳宫前。最先到的,是太妃太嫔和皇子公主驸马们。然后是由皇后带着的宫妃,之后是大臣,功勋以及他们的家眷。
人陆陆续续的到齐,礼部也开始了治丧。张云溪拉着林晗的手,站在隐蔽的角落,引导着他认识这些来来往往的人。他们动作隐蔽,但是也让人眼急。木承泽特别较大的,皇后虽然心存疑虑但还是安静下来。太后因为上皇驾崩,病了。有人猜测,大概是不愿意见到而已。毕竟,如果不是因为养的皇子登基。还是一个居住在类似冷宫的女人而已,日后怎么死的都不清楚。
“遗诏……三训!”在所有人按照品级单位都跪好后,一个礼部长吏拿出了三道遗诏,拉长了声音开始宣读。
“第一训……吾在位十五年而退,所铸功勋……不为叙说。告后继之人,不得修改,以史示人任人评说。”
“第二训……吾之宾妃……”
“第三训……林氏宗族,顾幼有功,特此苏水临畔载居,赦造宗祠,以资谢辞。幼儿林晗,特许改回木姓,辞泽而坠后。封临平王,铸亲王位三代而后降。其养母,林张云溪行为品端。以宗婚为妇,独守空阁尚能以德为身,朕甚是感慰。特允许日后自幼婚配,赐少君位……林氏则出三房嫡系长子,承修国公位,三代以降!……”
听着洋洋洒洒半个多时辰的训诫,众人哗然。老皇帝第一道圣旨说了,自己死后不得扰民。三月就可以了,婚丧嫁娶随意。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对功勋朝臣家庭没用。他自己的生平,不能让后人改了。而他的妃嫔,如果有人愿意奉养就接出去。若是没有亲眷,大可住在宫外的一个名为延喜园的皇家林园内,由内务府供养。然后是林家的事情的安排,说自己到老来了一个儿子很是高兴只是不能看着他长大成人了,因此督促皇帝以兄长的身份,好好教导成才。赐了王位和名字,要入宗籍的。然后因为孩子拿走了,就要给林家一些甜头和补偿。二房没了,就一个姑娘因此林家修国公的位置,就给三房了。而林家目前在苏州哪里,又画了一片地。还给修祠堂,以示感谢。
对于这三道训诫,只有最后这个让人吃惊。虽然一直闲言碎语许久了,但是大家都没有当真的。若是老皇帝活着,这是怕也不成。可是老皇帝死了,写在了遗诏里。不管是做皇帝的还是臣子的,就是知道那林晗不是皇家的种,这事情也得认了。为什么,遗诏啊!
很多人感叹林家的好命,也有人说这是张家的阴谋。更多的则是说自己为什么没有想到云云。但是对于一个孩子王,多没有什么看好的。皇上亲自教导,好了也不会有人说好,坏了也不会有人说坏。目前皇帝的身体很好,这个皇子没有根基。就是张家,日后能否坐上皇位还要看张家的想法。时局不是一个人能够推动的,也不是一家能够做到的。
张家固然庞大,但是不等于其他家族弱。一家不成,还有几家呢。再说,这孩子日后如何,还不是被皇上捏在手里。有脑袋的都看到了黑衣卫那些带着黄铜面具,穿着一身黑扎着红腰带的人。那些可不是死物,若是那孩子王不听话,杀了就是。还有什么比操作一个孩子的生死更难得?那孩子才十二三岁,必定是要住在宫里的。
张云溪以体弱晕倒被送回一边的小屋,黑衣卫得到她的消息连带的将张姜氏和她的姐姐也送了过来。张姜氏看着女儿,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如何。
“你给我起来!”她上前揪着张云溪的耳朵:“别给我打哈哈,你给我说清楚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前一阵子流言碎语也就罢了,这怎么的就成了皇子了?”
“这个还得从我收养他说起。”张云溪挑眉看了看窗外,此处宫禁,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隔间铜管的。她的神色,让张姜氏明白,这话怕是听不到真的了。不过,她不介意陪着发泄一下。横竖,今儿她是要打这丫头一顿,让外面的人都知道,张家是不知道这事情的。
☆、67
张宁溪看着母亲揪着妹妹的耳朵,一时间捂着唇部让自己笑出声来。这前后都有耳朵的;怕也是不好说什么。
张姜氏松开张宁溪的耳朵;坐在热炕里头。这安阳殿的偏院到底比那些偏殿布置的要好得多。她侧歪着:“看你这样子,怕也是以前也不知晓?”
“这不太好说。”张云溪挨着姐姐坐下;倒了三杯茶给母亲和姐姐分过去。靠着热火墙身后垫着软垫。
张宁溪端起茶碗抿了一口:“这有什么不好说的;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还有啥子隐瞒的不成?骗了我一个女儿婚;这到头来成了主子了。我这女儿可怎么办?”她声音细流带着尖锐,大有一番不乐意的意思。
“阿姊这话说的;这亲事本就是定好的。不管怎么说,就是麒儿日后开了府邸那也是你女婿不是。”张云溪笑着摇晃姐姐的胳膊。
“你姐姐那话也是对的;你姐夫到底是五品官吏。这若是皇上不如意呢?”张姜氏叹了口气:“这事情;到底是个如何?你给我细细说道说道。”
“母亲应该是知道的,当初那林四房的三娘子找来,三哥哥是知晓的。我看着她的确可怜,独身一人不说相公去了孩子还年幼。我又是个独身一人的,养个孩子取个乐子也是好的。这才联系了家里,同意了这事情。后来她到底是生产的时候,伤了身子养不回来,心思又重就去了。我看着那孩子伶俐可人的,就带在了身边。林如海去了后,族里劝我要么嫁人要么养个子嗣。我琢磨着也就这孩子了,我们两家才商量了过嗣的事情不是?我怎想会有这么一遭的。”张云溪叹了口气,垂着头:“但要是说不知道,倒也不能说是。这孩子自幼聪明早慧的很,相貌清秀。我是见过他父亲的,当年病入膏肓也看不出原的风采如何。他母亲,倒是一个一等一的美人。外祖家原本是杭州富户,主走盐道的。他舅舅,也是富集一时的人物。
当年我看他母子二人的确过得艰难,一个女人家丈夫就靠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