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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我开炮 大姨妈-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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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咧开大嘴,嘿嘿嘿地笑。

  幸亏你带着我们把人和东西都抢了下来,不然的话,我这责任可真是洗都洗不掉啊,我……

  这也不能怪你啊,控制室没人和你有什么关系啊,不过你们头这下可就……

  撤职查办了,那还能有什么客气的……阿保抓着衣角有点扭捏。

  我立刻恍然大悟:奥,把你给换上去了。

  嘿嘿。

  行啊!好小子,升官了,以后可不用再穿这身虎皮拉。好的很好的很啊。我喜不自胜,要不是右手上都是纱布简直高兴地要搓搓手了。

  还……还没公布,阿保这张虎皮脸居然也有脸红的时候:不过,炮哥,这真多亏了你。

  你啊,等我能下地了,这饭局跑不了你的。哈哈。

  

  阿保走了没多久,黄姐,小储和大林就分别来了。我这眼前走马灯是的,眼倒是晕,心里却挺高兴。尤其是听说小储和大林火线领了证,更是连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黄姐就笑了:你别太惊讶,小储说了,早知道大林这么在乎她,她早就去领了,还等到今天。你知道大林,嘴上爱和小储抬杠,其实打头一天小储来报道就开始喜欢上人家了,愣是爱在心里口难开了这么多年。不是这场火,还炼不出他这真金来。小储是等火一灭就吵吵着要拽大林去领证,只等你醒了。昨一听说你真清醒了,这会大概已经在照相了,估计呆会完事了准会先奔你这。

  呵呵,我笑了起来,然后又有点遗憾:哎呀,你看看我四仰八叉地往这一躺,耽误了多少好事啊。

  你得了吧王炮,看到你现在这样条理清晰地说话,这才让人放下心来,否则光胡话听的我们是又想乐又想哭啊……

  黄姐。

  你啊,平时看你蔫不拉鸡的,关键时刻火力还挺猛啊。黄姐笑了笑。

  您这是夸我呢吧?我有点不好意思。

  夸,照死里夸。这事因为涉及公司利益,虽然不打算对外界曝光,但你的英雄事迹咱们部要在公司年报里好好宣传宣传。另外医药费用是两位老总拍的板,用最好的药在最好的治疗专院聘最好的护理设施力求最好最快地让你恢复原状,所以你就别操心其他的事,安安心心地把伤养好了,你那梦中情人可乖乖地在家等着你回来呢。

  黄姐……我嗫嚅了一下,一咬牙还是问了:为什么呢?

  恩?黄姐没反应过来。

  陈总得罪了谁啊?要下这个毒手?我知道这里面可能涉及了公司内部机密,按理不该多问,但就是忍不住啊……

  黄姐点了点头:你问也正常。

  

  她沉吟了一下,才说:王炮,每个公司都象一个自成一体的王国,不同的群体,不同的利益,不同的观点,有数不清的矛盾,象咱们这样的公司也不例外。一直以来都有派系之争,主要是高级管理层和董事会之间。一个决策下来,进出就是百万上亿,都是钱啊。高总基本上只管业务这块,他的性子你多半也有所了解,冲劲挺大,可全局性掌控就乏善足陈,特别是在很多需要善后的事上很难考虑到方方面面。公司内部管理其实全由陈总把关,财务和咱们事务部那都是公司实际上的核心部门。陈总手握人财物三权,得罪人的地方实在太多了。他这人平时也太严,有时候我也劝他,清水无虾,有些事不可能尽如人意,能睁一眼闭一眼的地方就不要太过于追办了……

  你是说,有人在财务上混水摸鱼?

  广义上是这样的,黄姐把我床头的花拢拢好,若有所思地摸着其中一朵的花瓣,过了会说:咱们是股份公司,公司是挂牌上市的红筹股,当年争取下这个名额也实属不易。现在大势不是很景气,总股指下滑可独有咱们这支力挺群澜,走势强劲。这都是因为近几年转实体转的好,跟上了房地产和工程的热潮,再加上奥运的利好,所以尽管公司其他方面的业绩有平有落,但综合起来市盈率一直比较稳健。而公司大力拓展工程和房地产这个方向业务的建议是陈总提出来的,所以董事会一直对陈总抱有很大的敌意……

  啊?我睁大了眼睛:陈总让公司赚钱,这董事会还不高兴啊?

  唉,黄姐叹了口气:所以说在中国,事情往往不是可以按常理来推断的。你知道有种逆淘汰理论吗?

  我摇摇头。

  逆淘汰就是你越能干我越要把你搞下去,中国几千年来都是如此,所以不任仕途实在是明哲保身的不二法门啊。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恍然大悟。

  不错,就是这个道理。黄姐说:按说股份化经营,董事会是受益层,应该是任人唯贤才对,高管层和董事会其实是利益相对一致的。可在中国,股份公司实在是个很不伦不类的操蛋产物,董事会和管理层并不分离,很多人是双重身份,既要考核业绩又握着原始股,既是股东又是干活的,管理起来难免矛盾重重。这里面还涉及了权限问题。高总是有后台上来的,本身不在矛盾的焦点上,又没什么城府容易摆布,在董事会其他成员看来实在不足为患。只有陈总,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三板斧砍得公司元老是遍体鳞伤,自身能力和业绩又很突出,关键的关键是财务政策定得让很多习惯了宽进宽出的老臣子们束手束脚,这矛盾因而就变成了排挤陈总的明争暗斗。

  

  我张大了嘴听得讶异不已,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平静的公司下面居然掩藏着这么多的暗流。更想不到的是,陈向阳那张年轻的脸背后竟然隐匿了这么多的心事,那双瘦削的肩膀上竟然负载着这么重的压力。

  黄姐,你……你是陈总那边的?结结巴巴地问了个很蠢的问题,问完就后悔了,这不废话吗?

  我?黄姐笑了:呵,以前不是,现在……得算是了。

  啊?

  老实说,陈总的处事方法我一开始也不太习惯,可后来嘛……黄姐顿了顿说:后来我发现这只是因为他是个过于理想化的完美主义者,他……其实也算是个非常自我的人,这点倒和高总很象。只不过他们俩坚持自我的方向不太一样。

  我在心里把他们俩比较了一下,实在感受不到黄姐的很象的说法,摇了摇头,又问:那有没有什么线索知道是谁干的呢?

  黄姐望着盐水瓶出了会神,那里面滴答滴答的水滴声轻轻地响在静悄悄的病房里。

  一下,一下。

  那天陈总喊我们上去核帐目,最近是有一批帐不清楚,为什么一个财务部的人也没喊呢?我当时心里就有点明白了。我们在副总经理室隔壁的小会议室里看帐,关着门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闻到了烟味,当时我就直觉反应去拉门。陈总跳起来拦住了我,说这样太危险。然后就是收拾帐册资料,烟是一下子就不知道从哪出来的,满屋子都是,我和小储脚都软了。到处找电话,才发现原来小会议室没电话,只有一只个小灭火器。陈总还挺冷静,拉过桌子跳在桌子上就去捅装饰吊顶上的喷淋头,可惜没用。再过一会,连电都跳了,我们已经快什么都看不见了,呼吸也成问题。陈总就急了,操起花盆就砸了窗户希望有人能注意到楼上,还从衬衫上撕了布给我们捂上,让我们俩凑在窗户的破洞前减少活动保持机能。他自己拿起灭火器到隔壁去抢笔记本了,数据都在那里面。我想拦但没拦住,一是也没法讲话了,二是他一眨眼就不见了……幸好后来你们来了,不然的话……黄姐拿手握住脸发起了呆。

  黄姐。

  王炮,你知道吗?我到现在还挺后怕,不光是为自己后怕,也为陈总后怕。我也能理解他为什么要去抢那些资料。如果笔记本和资料帐册都烧毁,那对这放火的人就太值了,这事情也就很难再有水落石出的时候了。

  

  你是说,现在资料都在,就能查出是谁放的火?

  黄姐点点头:我相信陈总很快就能查出来。这一个多礼拜,你不知道,陈总和高总可忙坏了。除了公司原来的工作程序照常进行,安排物业部清理恢复火场的工作,配合公安部门查找起火原因,另外还要对外解释安抚民心……

  民心?

  股民的心啊!虽然封锁了大部分消息,整体上低调处理,但还是泄露了出去,头两天这股价大泻啊。现在是又稳住了,最近又在抬头。不过按高总和陈总的分析,如果没错的话,应该是有人趁股价下跌,蓄意收购了一批,牟取暴利。现在抬高股价也不排除有人在后面操控的可能性,这样抬到合适的位置他再抛出就可以狠赚一票了。

  啊?还带这样玩的?我有点愣,忽然就很怒,一拍床说:为了钱就要这么干吗?

  黄姐沉思着说: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如果是公司里的人,能放火的人不少可敢放的却不多,如果是董事会的人,烧了楼破坏了数据或者退一万步说出了人命,这全是股市大忌的利空,对他们可一点好处也没有,就算是真恨陈向阳的人,也不至于要置他于死地……她忽然打了个寒噤:可如果说有谁能想出这种一石三鸟之计,那这人可也实在是太厉害了。

  就是啊。我也顺口说。

  于是黄姐笑了笑:所以,希望动手的人只是因为其中一条理由,这样还简单些。反正到目前为止,咱们的损失还都控制住了。就是你这……

  我这也控制住了,我大手一挥,说:请同志们放心,过个两三个礼拜,我胡汉三就又回来了!

  黄姐哈哈大笑。

  

  是我多心吗?不知道为什么黄姐的笑好象有点勉强。她走了以后,我把她的话在心里过了一遍又一遍,想起黄姐临走前叮嘱我的,事情还没清楚前,就当什么都没听到过,因为很大程度上一切原因都仅出于推测。我闭上眼,陈向阳在火场里手持灭火器的英勇和昨天他坐在我床头把脸埋在我被子里的疲惫慢慢重合在一起。他好象是因为看到我醒过来才一口气完全松懈了,闷声闷气地从被子里传出话来。

  他说:王炮,让我靠会儿,我……有点累了。

  

  回来就睡了一天,然后连夜干活。错别字可能就检查不出了。

  昨天没干活一是因为太累,二是因为有位叫罗川的朋友指出了一些BUG,和他/她在信里斟酌了一下。感谢罗川朋友的指正。

  有BUG请大家都来指正。谢谢。

  PS:申请转文的朋友,转文请便。公开授权在28OR29里。谢谢转文人。

  月月书

  

  47

  王炮!

  王大哥!

  还没从这一声高频震颤中反应过来,一个人影就冲进了怀里,揪着我的病号服放声大哭。这病房的墙真是抗震性良好啊,居然到现在还没出现裂缝,可我的肩膀上已经湿了老大一片了。

  小储,小储?我拍拍她的肩膀,哄小孩是的说:你哭归哭啊,可说好了,不带在我这上面擤鼻涕的啊。

  扑哧小储又破啼而笑了。

  我一抬头,大林在床脚边面带微笑地看着。

  轻轻把小储推开,忍不住对大林说:有你这样的吗?老婆都哭了,还站在旁边傻乐。

  我这话一说,两个人都惊跳了起来:你怎么知道?

  唉,我叹了口气:我也奇怪啊,我都这样了,离着咱们公司且得有十几个起步价那么远呢,可这小道消息自己要跑来臭现,你们说我能有什么着呢?

  这俩半天没言语。一个拧着包,一个转过头去,隔了会又忍不住互瞥一眼,脸上都一红,赶快把眼睛掉转开去。

  喝,你们俩上我这演眼儿媚来了?

  王炮,我帮你倒水。大林凑上来就在我床头柜上乱摸,眼睛还瞅着小储。

  我……我去洗苹果。小储一转身捧着带来的网兜出去了。

  我说你们俩证都领了,怎么现在又好象刚认识一样了?我挺纳闷。

  大林脸红了,抓了抓头:谁知道她啊?刚才还挺积极,出了区民政所的门就别扭上了……

  那你呢?

  我……我……大林忽然害臊了:我也好象有了点不一样的感觉,按说应该挺高兴,可又有点说不上来的……惆怅……4EE13授权转载 Copyright of 惘然

  哈哈哈哈,我乐了:你啊,这是思春了,一把年纪了,结了婚了才开始恋爱。

  啊?大林看着我有点发愣。

  这就叫恋爱的感觉!我帮大林下了个简短而有力的定义。

  你又没恋爱过,你怎么知道?大林忽然反问。

  我……我倒还真被他问住了,是啊,我怎么知道?我毫不犹豫地说:我就是知道!

  大林就跳了起来:我,我先走了,你帮我告她一声。然后就夺门而出。

  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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