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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您能不能与儿臣一起去见见特尔克王侯?有些事儿臣想当面问问特尔克王子。”
很快,肯斯特房内坐下了四个人,拉瓦戈不知道米希尔想问什么,但儿子的智慧也一直是自己所骄傲的。特尔克与拉德两公国距离遥远,加之杰拉长时间不在特尔克宫殿中,双方进行了必要的介绍后,这场小型会议开始了。
“杰拉王子,咒蛊之血确实能毒死人吗?”米希尔上来便开门见山。
杰拉点头,“至少书上是这么写的,而且由于根本原因是力量的过于强大,因此死者身上也查不出中毒症状。”
“不管怎样,”拉瓦戈说,“杰拉王子也只是在旅途中偶尔看见,这么隐秘的事,为何会有人知道,还用此来行刺先帝呢?”
“如果先不论行刺这事,儿臣倒觉得一定会有一人知道此事。”米希尔看着父亲。
拉瓦戈和肯斯特都一愣,杰拉立刻反应了过来,“没错,应该是有这么一人。”
“……谁?”
“就是拥有咒蛊之血的那个人。”米希尔一语道破,“而且从御医的话语听来,那血似乎就是那天晚上才凝固起来的,那么凶手一定与那个人接触过,并从他那里取得了鲜血。”
杰拉佩服地点头赞同,“那个人应该知道自己的血有多么特殊,所以一般不会随意给人才对——当然像他那么强大的人也不会用自己的血来做买卖——也就是说凶手和他的关系还不一般。”
“有没有可能凶手就是那人本人?”肯斯特问。
“唔,我想应该不是。”杰拉托着腮帮子,“他把血滴在胸口,就应该是想操纵先帝,否则应该会直接滴入他口中才对。如果他想操纵先帝,就必须让先帝的脑海中首先浮现出他,对于一个不认识的人,只有使他一睁眼就看到自己才会有这样的效果。但如果先帝睁眼看到一个陌生人,绝对不会不惊动外面的侍卫的。”
“对,而且先帝也不是被制住了手脚,因为他的遗体是在离床有些距离的地上被发现的,脸上也没有特点惊恐的样子。”米希尔补充道,“而且,如果我是那人也不会那么做,夜晚要分辨一个人的脸太难了,这样做有多少成功机率也不确定。”
杰拉对着与自己差不多同龄的米希尔笑笑,“米希尔王子果然如传闻中一样机智。”
“杰拉王子也不赖阿,咒蛊之血的事也全是靠你的见多识广。”米希尔回以一个微笑,一旁两位王侯看着这两个年青有为的人,很是欣慰,这两人倒是能成为一对挚友。
“叫我杰拉就行了,反正照父王的话我就是一直野在外面不懂礼仪,被这么温文尔雅的米希尔王子称为王子真有些不自在呢。”杰拉耸着肩,肯斯特看在眼里无奈地咧嘴笑笑。
“那么,请你也叫我米希尔吧。”看来杰拉的“野性格”还真令米希尔产生了好感。
“好的,米希尔。”杰拉快活地回答,“那么,你认为谁最有可能是凶手呢?”
米希尔低头,“其实,我一直怀疑一个人,只是……”
他看看拉瓦戈,后者用眼神示意他但说无妨。
“如果从刚才的推论来看,凶手必须满足以下几点:一是对皇宫、甚至是寝宫熟悉,二是先帝认识此人,所以才不会想到他的意图,三是与能与外界接触,或者从外归来,这样才能弄到咒蛊之血。而皇宫内同时满足这三点的,只有……”
拉瓦戈听不到最后,猛地站起,“你是在怀疑陛下?!”
米希尔点头,承受着拉瓦戈惊愕带着怒意的目光。
“拉德王侯阁下,”杰拉插进这对父子中,“其实,我也早就这么想过了。陛下……回来得太不是时候了。”
“可是,陛下难道不是认识到自己肩上的重担才回来的吗!这些天他的勤奋努力都是有目共睹的。”拉瓦戈替煌辩解着。
“唔,这个嘛,陛下这么做的目的我也不太清楚,但我总觉陛下不是为了承担重任才回来的。陛下他啊,总给我一种被宠坏的孩子的感觉。”
杰拉把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肯斯特知道自己儿子口无遮拦,但还是觉得额上有些冒冷汗,下意识地往门的方向望了望,低声叱喝着,“杰拉,注意你的措辞!”
“可是,的确这样啊,生长在皇宫里,人人都疼他。米希尔,你觉得呢?”
被问到的人苦笑了一阵,“陛下的确有些孩子气,当初先帝把荧殿下许配给我的时候,记得被一旁还是殿下的他狠狠瞪了一眼呢,从此以后陛下看我的眼神就带着憎恶感,大概是因为我差点要抢了他的皇姐吧。”
“唉,你们两个阿……”两位王侯不约而同叹了口气,“也用不着说得那么明白吧。”肯斯特看着自己的儿子,突然发现了个问题,“杰拉,我怎么记得你应该不曾见过陛下吧,每次皇宫宴请时都找了借口不回来。”
“这个嘛,”杰拉搔了搔头,“某一天在艾斯蒂克的城门口,有个旅行者遇到了个快撑不住了的少年,给了他水照他的要求送他皇宫,然后在少年养病期间被皇宫好好招待了几天……”
米希尔听着杰拉的拐弯抹角,呵呵笑了起来,“杰拉,你就直接说那旅行者是你,而那少年就是当今帝王吧。”
“杰拉!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果然,肯斯特呵斥起来,所以杰拉才不想说得那么明白。
“父王,我也没告诉他我的身份,所以就当旅途中的一次奇遇好了。”杰拉平息着肯斯特的不满,“不过,就是那次令我对他有些失望。通常被救的人应该会表达感激吧,可是陛下他康复后连一声谢谢都没说就把我赶走了,唉,虽说在皇宫住了几天,但毕竟那不是出自陛下本人的谢意。而且,看来这次陛下见到我,也没认出我呢。”
“好了,杰拉,”肯斯特觉得不制止他不行了,“你们在这里也只是猜测,也没有证据。不管怎样,明日我们会将此事当面上奏陛下,会问个清楚的。”
“当然,希望凶手另有其人。”拉瓦戈接上来。
“也是,否则整个帝国都要为此动荡了。”杰拉很轻松似的说着,然后转向米希尔,“天色不早了,米希尔,干脆和你父王一起留下吃饭吧。”
“好。”米希尔爽快地答应下这位新朋友的邀请。
晚膳过后,拉瓦戈赶回自己房间去了。虽然人不在拉德,但拉德公国内的事务还是由专人送到了皇宫,毕竟有些是是非得王侯自己处理不可的。
肯斯特也要开始工作,于是杰拉把米希尔带到了隔壁自己的房间。米希尔对杰拉在各地听到的故事很有兴趣,听得都恨不得自己也能亲身出去感受一番。
“不过说起来,我也有个地方一直没去过。”杰拉突然说道,“就是皇宫内的亚斯狄最高神殿,上次被招待时就想去了,但被侍卫拦着说我没资格。现在以特尔克王子的身份应该够了吧。”
米希尔笑着回答,“的确够了。那么我给你带路吧,我好歹也当过半年荧殿下的未婚夫,神殿也去过几回。只不过,现在的神殿应该很凄凉吧。”
杰拉明白他的意思,荧殿下在进入神殿半年后突然失踪,接着又传出了她已经身亡的消息,有些不愿相信的王子特地赶来艾斯蒂克,看到枯萎的神谕木后再也无力反驳。“红颜薄命阿。可惜,我没见过荧殿下,不对,见是见过,只是见到的是还在襁褓中的荧殿下,而且那时我也才四、五岁的样子。”
两人边说着,边向皇宫深处的神殿出发。
“杰拉,你有没有想过巫女究竟是做什么的?”米希尔问。
“巫女不是侍奉亚斯狄神的吗?亚斯狄的神话里说亚斯狄神创造了人类帝国斯蒂亚,人们为了表达对神的敬意,所以选出一名最美丽聪颖的女子献给神。后来在各地都造了亚斯狄神殿,不过那里面服侍神的只称为祭祀,似乎只有最高神殿中的称为巫女。”杰拉回想着书上的记载,“不过,我倒也听说过其他的说法,说神会挑选满意的女子作为巫女,然后把自己的意思传达给她,再由她告诉王,所以其实巫女是为了王而存在的。”
“那么,为什么会是荧殿下呢?我去查过,历代从来没有皇族的公主成为巫女的。”米希尔对这个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在殿下进入神殿之前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米希尔摇头,“我也只是在被告知婚约解除的时候才知道的。与其说是在那时被选上,我倒觉得荧殿下可能很早就知道自己会被选上了。”
两人思索着,不觉得已经到达了神殿前的院子。那棵神谕木就耸立在两人面前。
“哦,原来这就是神谕木啊。”杰拉抬头望去,顿时心生疑惑,“为什么树活着?米希尔,荧殿下不是……”
米希尔也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皇宫的确发布了荧殿下已经身亡了的消息,那么为什么!而且那树上的叶子分明就是新生的,还有越来越茂盛的趋势。
“难道!”米希尔脑中想着,身体也跟着做出反应,冲进了神殿。接着进来的杰拉环顾了一下四周,却也没发现有半个人影。
“明明不在阿。”杰拉走了一圈回到神坛前,突然发现神坛上方聚起了一团烟雾状的东西。
“是谁?”
一个女子的声音把两人的视线紧紧锁在那团白色的东西上,杰拉不认得那声音,但米希尔却是记忆犹新。
“……荧殿下……”
杰拉对米希尔的话语十分惊讶,难道那团东西就是荧殿下?
“荧殿下,是您吗?我是米希尔,拉德的米希尔,这位是特尔克的杰拉王子。”米希尔激动地说着。
“原来是米希尔王子和杰拉王子,让您们受惊了。我正是荧,但正如所见,我现在只有灵魂。”
两人愣愣地看着,没有肉体只有一个灵魂在飘着,还在与他们说话!这种事连经历丰富的杰拉都不曾遇到过。
“荧殿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您不是已经……”
“是的,我确实死了一回,但那只是肉体的消亡。虽然经过了些时日,但灵魂终究复活了。”女子的声音说道,“请不要惊讶,因为我是一个特殊的巫女,难以汇聚的条件都发生在了我的身上,所以……”
“荧殿下,初次见面。”杰拉开口,“不过,您能再说得详细一些吗?比如,您为何从神殿中消失?”
“很快您们就会知道了,斯蒂亚都会知道,很快……”声音停下,没多说什么,白色的雾飘到米希尔面前看着他,也许是在看着他吧,“米希尔王子,我很抱歉,对你,我一直觉得抱歉。”
米希尔知道荧指的是订婚一事,“请不要放在心上,殿下,能被选中已经是我莫大的荣幸了。不过……您果然早就知道会成为巫女了吧。”
“是的,十四岁的时候我就隐隐约约有这种感觉了。”
“感觉?”杰拉觉得很奇怪,“巫女难道不是挑选出来的……”
杰拉正要问,突然另一个男子的声音传了进来,“谁在里面!”
两人转头,只见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荧的亲弟弟,两人赶紧下跪行礼。
“原来是你们。”煌看了一眼两位王子,“你们出去吧,我有话要单独与皇姐说。”
尽管心中一百个不情愿,想问的问题还有山一样多,但在帝王的命令下,杰拉和米希尔只得把不满吞进肚子,老老实实从神殿退了出去。
次日早晨照例是由宰相等重臣参加的早朝。听完各地传来的事情,煌正想回御书房,却见八位王侯一起留了下来,面有踌躇,似乎有什么秘密却要紧的事。
“各位王侯还有何事?”煌发问,原本他们今天就准备回公国了,还来参加早朝已经令煌有些惊讶,现在留下来难道要集体告别不成?
“陛下,臣等有事禀报。”最后还是拉瓦戈代表众人开口,“是有关先帝驾崩之事……”
帝位上的煌身子微微一颤,难道他们发现什么了吗?不会的,即使查出了真凶,也与我无关,因为我根本没有杀害父皇!
“众王侯难道有什么新发现么?”
拉瓦戈递上那封信,煌展开,入眼便是“咒蛊之血”四个字。脑中轰地一下,怎么会有人知道,怎么可能!煌尽力地克制住自己内心的慌张,佯作吃惊地问,“这咒蛊之血是何物?”
“回陛下,传闻是种可以操纵人心的血液,而且入口便成剧毒。”
煌又一惊,盯着回答得肯斯特,为何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