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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信见少主沉默,也不再说话,关门离去,走到门口才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忘记和少主说了,如果能找到惊鸿仙子,请她一道同路,剩下的路不就不用担心了吗?惊鸿仙子今日肯出手相助,定然是看在她父亲与老堡主的交情上,这点忙,应该不会不帮吧?
今日之事,让贾信彻底明白了为何武林中那么多人提起惊鸿仙子,不只是仰慕了。那份畏惧,是真实存在的。说起来,他们几个大概是唯几活着见识过流星镖威力的人了吧?莫名的,贾信有些自豪。
一个女人,美若天仙,出手却快如闪电,一招就将那江湖中传得神乎其神的五毒童子毙命,美与狠,在她身上完美地融合。第一眼看到她,这个一个让人心生爱慕的女子,美丽而高贵;而在见识过她的身手以后,没人再敢产生亵渎之心,她让人敬畏,却更加让人着迷,美貌在她身上,成为可有可无的东西,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超脱了外貌的禁锢,在人心中留下无法泯灭的痕迹。
这一刻,贾信忽然产生一个念头,若是他家少主没有和沈家小姐定亲的话,也许这位惊鸿仙子会是连家堡夫人最好的选择。只是这个念头才一冒出,就被贾信自己挥散,他在想什么呢,他家未来少主夫人,只会是沈家小姐。
贾信这些话自然是没有说出口。第二日,连家堡一行人便沿着水路南下。无论是谁,都不会想到,连家堡的少主会是眼前这个风流倜傥的富商少爷。
“少爷,您现在觉得怎么样?”贾信担忧地问道。
“没什么大碍。”连城璧道。五毒童子的毒气对于功力越深厚的人,伤害越大。是以贾信等人虽说也入了瘴气,吃了解毒丹以后恢复却反倒快。而连城璧在事后吃了药又立即运功逼出了毒气,但是到底是伤了身子,如今功力不过往日四五分,他不敢冒险,只能乔装打扮,一行人悄无声息地南归。
“那就好。”贾信松了一口气:“我等会叫船家做些吃的,少爷您多少吃一点。”
“去吧。”连城璧未出船舱,连续两日都在舱内打坐静养,脸色似乎因为几日不见阳光而显得苍白了很多,身上那一身绸缎长袍富贵华丽,他本就生得贵气,此刻更是显得风流倜傥,若非武林中人,大多会把他当不会武功的俊秀少年。
而此时,另一艘南下的画舫上,杨艳正无奈地看着赌气的小丫头。“你中了毒,身子还没好透,赶紧给我把药喝了,别一个劲地想着出去玩。”
杏儿委屈地看着她:“我根本就没事啊!能蹦能跳的,哪里是中毒的样子啊?干嘛要喝药啊?”
杨艳敲了敲她的脑袋:“你个小丫头,是我懂毒还是你懂毒?这毒一日不清,你就给我安静地待着,别想着往外跑。”
杏儿咬着唇鼓起脸:“可是好闷好闷啊。”她自以为小声地嘀咕着:“干嘛非要这么快离开啊……我们可以在那儿多玩几天嘛……”
杨艳叹口气,想前世,她的桐儿一对她这样撒娇,她也就舍不得呵斥她。可怜她的桐儿连她的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那一世的遗憾她只能深藏在心里,所以见到与桐儿有三分相似的杏儿,她总是包容的。但是这一次她不敢大意,听到有关快剑客阿飞的消息后,她马不停蹄地让人准备了船,匆匆离开居住的客栈。
她记得,电视剧里,杏儿爱上的男人,就是阿飞。最后为了阿飞,这个活泼可爱的丫头落得个红颜薄命的下场。难道她们这对主仆就注定要为了男人而死吗?杨艳并不认为自己必须服从命运,自然,她也不可能看着杏儿白白送死。
这些事,她谁也不能说,谁也不能道,只能默默地埋在心里,就像她过去那么多的其他秘密一样。
“等到了金陵,我就让你好好玩一玩。”杨艳哄小孩似的对着丫头道。
“真的吗?”杏儿一听这话,眼睛立马发亮:“我想去秦淮河,也可以吗?”
杨艳叹气:“随便你。”
杏儿立马欢呼:“小姐你太好了!”
杨艳扶额,她要是不答应,就成坏小姐了?这丫头到底识不识好人心啊?“我好不好无所谓,赶紧喝药。”
瞬间,小丫头的包子脸又成憋屈兔儿了。“小姐……”正要讨价还价,外面的船娘就过来喊吃饭了:“两位姑娘,这饭我给您们做好了,您们是要在舱里吃还是到甲板上吃啊?”因为走得匆忙,来不及雇更大的船,所以这画舫上就是船娘一家,她丈夫和儿子掌舵,她和儿媳妇负责点火做饭。杨艳银子给的大方,所以船娘伺候得也周到。
杨艳未说话,杏儿见自家小姐神色淡淡,便大着胆子做主:“在外面吃吧。劳烦大娘了。”不能上岸游玩,去外面透透气也好。
“不麻烦不麻烦。”船娘诺诺地退下,很快就收拾好了餐桌。
杨艳和杏儿落座,刚举起筷子,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惊喜的叫声:“是杨姑娘!少爷,是杨姑娘她们啊!”
萧十一郎+小李飞刀7
原来,那高声大喊的人,是连家堡的管家贾信。杨艳二人比他们先出发一日,只她们的船小,行速比不得他们,不想在这儿巧遇。
既然见了面,万没有当做没看见的道理。杨艳微微扬起嘴角,杏儿则是起身福了个身。连城璧自船舱内走出,俊秀的脸庞略显苍白,杨艳一眼就看出他体内余毒未清。
贾信神色激动,他家少爷不让他请大夫,他也明白,这个时候任何一个陌生人都可能是致人死地的杀人,他也不敢擅自行动。但是他家少爷的毒……恐怕也拖延不得吧。看着少爷没什么血色的脸,贾信心中担忧却不敢表现在面上,如今见了杨艳,想到她的本事,贾信自然是高兴万分。
“杨小姐,好巧啊。”贾信站在对面甲板上,不掩兴奋道。
杨艳颔首:“确实很巧。”目光却落在他身后的少年身上,连家堡的少堡主,果然是有骄傲的资本的。即便脸色苍白,那双锐利的眼睛还是如鹰隼般让人过目不忘。
“杨姑娘,相逢不如偶遇,上次的事还没有好好谢谢您,不如移步,让贾信做东,多谢您的救命之恩。”
杨艳抿唇,也不点破,这贾信对自己的主子是忠心耿耿,说是要谢谢她的救命之恩,担忧的目光却全落在自己少主身上。是想让她帮忙解毒吧?
杨艳也不是那样不通情理的人,连家堡这次明显是被人盯上了,而有胆量敢和武林第一世家作对的,定然不会是小打小闹。就这么几个人,加上一个中毒只剩下三五分功力的主子,别说再来一个五毒童子这样厉害的人物,只要是来几个二流高手就能把他们给解决了。
既然救了他们一次了,也就不怕再多一次了。杨艳看着站在船头的少年,心里叹了口气,就当是照顾瑞儿了。
“既然如此,贾管家就费心了。”杨艳抬眼一笑,对着杏儿勾了勾嘴角:“我去去就来,你在船上待着吧。”
杏儿自然不依。难得遇到好玩的事,怎么好错过?“小姐,我跟你一块去。”
杨艳无法,只能依了她:“那好吧,扶着我,我带你过去。”杏儿轻功尚可,但是她体内余毒未清,杨艳并不许她用功。
纵然已经见识过惊鸿仙子的轻功,贾信再一次见到,还是忍不住赞叹。果真是惊鸿一瞥啊,美不胜收。
“仙子,公子的毒……还得麻烦您。”贾信恭敬地请求。
杨艳看了连城璧一眼,微微勾了勾唇,点头:“放心。”
贾信顿时就安心了:“多谢仙子!”
连城璧嘴角始终挂着浅淡的笑意,见杨艳应了,便朝杨艳明朗一笑。杨艳颔了颔首,随他进入内舱。
连城璧一行人的船是两层的楼船,华丽富贵,比她们的画舫更平稳,杏儿一到这船上便觉得头也不晕了,胸也不闷了,开心地跟着贾信四处溜达去了。
而杨艳则是替连城璧把了脉,知他内伤重过余毒,余毒还好些,吃了药便也能去,而内伤,除了静养,别无他法。
“还好你们走的是水路,若是陆路,一路颠簸,只怕你还没到姑苏这条小命就没了。”杨艳说话不客气,连城璧也不恼,就那样温淡地笑着看她。
别这样笑了。杨艳在心里扶额,她的瑞儿不说话的时候也喜欢这样看着她,连城璧与瑞儿长相上并无相似,只是同样的年纪,又都是俊秀的少年,难免叫人联想到一块去。当年就是见那小包子想哭又不敢哭的模样太过可怜,她才一时不忍跑去安慰了他。
杨艳这辈子最牵挂的人一是已经过世的父亲,二是行踪不定的师父,剩下的就是与桐儿三分相似的杏儿。手心手背都是肉,她那样挂念桐儿,对瑞儿自然也是想念。连城璧已经几次让她想起瑞儿,她就怕再这样下去,她就该把他护到自己羽翼之下了。
“这次真是多亏了姑姑。”连城璧收回手臂,目光微暖地看着一脸训斥的女子:“姑姑的训诫侄儿都记在心里。”
全然不是表面的冷漠。这个女子,分明有一颗柔软的心,她的怀抱应该和记忆中一样温暖,她的声音和梦回中的那样清扬,他还是忍不住和小时候那样不由自主想要靠近她。
“究竟是何人在背后捣鬼,你心里有数吗?”杨艳坐下,微抿了口茶,在宫中生活多年,她的一举一动都带着发自骨子里的高贵和典雅,出生世家的连城璧看在眼里,都忍不住在心里赞一声:不愧是誉满江湖的惊鸿仙子。
“我大约能猜到些,却不敢肯定。”连城璧言辞模糊,杨艳也不追问,不该问的不问,江湖规
矩。
“你的余毒并无大碍,既然如此,我便先告辞了。”
见她起身,连城璧眼神微憾,却说不出留客的话来。如贾信所言,请求她留下来护卫他们一路南下,这样的话连城璧是宁可死也不会说的,但是心中不可惜也是假的,这一别又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见到她。
正想着,杏儿和贾信却走了进来。
“公子。”
“小姐。”
“杏儿,我们也该回去了。”
听杨艳这么说,杏儿不由嘟起了嘴:“小姐,咱们那画舫太小了,坐得人头晕。反正连公子他们也是往南去的,让他们在金陵把我们放下不就好了?”
杨艳责怪地看了她一眼,这样的话怎么好乱说,这丫头机灵是机灵,与为人处世上却还有些不通,太过天真烂漫。“杏儿莫乱说,我们马上就走。”
贾信却是因为杏儿的话眼神一亮,也顾不得看自家少主的反应,连忙拱手相邀道:“杏儿姑娘的话不错,咱们船大,仙子与杏儿姑娘可以住二楼,绝无人敢上去打扰仙子。至金陵,离姑苏也不远,仙子还得给贾信个机会,谢谢您的救命之恩。”
这世家就是世家,教出来的奴仆也不一般。杨艳笑着看了满脸真诚的贾信一眼,又想着杏儿坐小船的反应,心道这萧十一郎的故事还得晚几年才发生,此刻也算不得干扰,便也随了他:“那便麻烦贾管家了。”
贾信一笑,恭敬道:“仙子莫客气,喊我贾信就成。”
连城璧站一旁,一句话也没说,只不知为何心里忽然松了一口气。见贾信带她们上楼,他原是要跟着一起去的,走到门口又想起不妥,才生生止住了脚步,只是这阴郁了好几天的心情却好了许多。
自从杨艳与连城璧等人同行后,最高兴的莫过于杏儿了。杏儿自小无父无母,贾信与她心目中想象的父亲形象十分相近,贾信又是个懂得多的,想尽了法子哄杏儿开心。这连家堡管家家如今都快成了杏儿一个人的专属保姆了。
杨艳并不经常下楼,就连吃饭也都是杏儿端上来,是以她和连城璧见面的次数也寥寥无几,只隔上三日为连城璧把一次脉,吩咐贾信靠岸抓些什么药。
也不知是何原因,这一路上并未遇到任何险阻,顺风顺水到了金陵,杨艳便提出告辞。一路上,连城璧的内伤养好了两三分,接下去等他回到连家堡,定然恢复更快。年轻人嘛,本来就底子好,好药用着,用不了两个月就可以恢复。
“这些日子实在是多谢姑姑了。”码头上,连城璧一脸温和地看着杨艳。这金陵已经是连家堡的地界,他们身后远远站着的,正是接到书信快马带着人马赶来接应的二锅头等人。
杨艳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并不十分疏离,落在连城璧眼中却十分不好受。从她十五岁入了江湖他就心念着,虽未亲眼去见她,却也叫人时刻关注着。他在心中对自己道,她毕竟是祖父义弟的独女,瞧在这份上,也该看顾着。却没想到她并不如一般弱女子,初入江湖就得了个惊鸿仙子的名头,叫诸多人畏惧。
同为武林六君子的徐青藤更是对她紧追不舍,她却连看都不看一眼,他如今能得她一个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