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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钱家的孩子,还没有过来吗?”
在马先生打了几个电话之后,马老先生终于也结束了今天的用餐,开始离开了餐桌,在马先生夫人的搀扶下,缓缓的走了过来,望向了马先生。
“还没有,不过应该到了,我让他这个点过来的。”
马先生放下电话,点了点头,恭敬的向父亲回答道。
在说完之后,眼神有些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声问了出来道,“父亲,这件事情,你是怎么打算?”
“当年,我的这条命,是老钱救回来的。”
马老先生缓缓的在旁边的沙发上,没有直接回答马先生的话,而是声音有些发沉地道。
“爸,我明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马先生沉默了一下,缓缓的道。
马老先生望着儿子那张和自己酷似的轮廓分明的国字脸,一双老眼之中,『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神『色』。
“铃!”
就在这时,病房的房门的门铃响了起来。
“应该是他们来了。”
马先生连忙站了起来,对父亲说了一句,然后向准备去开门的佣人示意了一下,让他们停下来,自己亲自的走了过去,打开了房门。
“两位,一定就是钱兄弟了吧,呵呵,快快请进。”
一打开房门,马先生便看到了两个身穿西装,虽然强颜作欢,但是脸上却还是显出一股疲惫之态的男子,特别是其中一个,看起来病怏怏的,仿佛随时都会倒下一般,不由得愣了一下,不过毕竟,他也不是那些初出茅庐的小伙子,只是一瞬之间,便回过了神来,脸上『露』出了一丝亲切的笑容地向他们道。
“是的,这位应该就是……马世兄吧?你好,我叫钱富晨,这位是我的弟弟,钱富裕。”
钱富晨脸上挤出了一丝微笑,伸出了手,和马先生握了一下。
“马世兄好!”
钱富裕也连忙伸出了手,向马先生握了一下,握手的时候,神情显得有些紧张,手心间也微微的有些汗水沁出来,他已经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什么人。
虽然,对方非常的亲切,但是毕竟,对方的地位却是摆在那里的,而且,他们以前和对方又根本没有联系,这一次,又是抱着求人的心态来的。
“好,好,快进来吧,大家都是自己人,就不用客气了,来。”
看着眼的两人,感受到钱富裕的手心里传来的紧张感,马先生的心中微微的叹了一口气,眼前的两人,在他的心中的评价,比想象中的还要低上一些,如果仅仅是从利益的角度,他是不会考虑去帮这两个人的,这两人并不像是能够给予他回报的人,其中一个病怏怏的,非长寿之相,而另一个显然格局有些低。
但是他的脸上,却没有显『露』出丝毫的内心的想法出来,热情的笑了一下,连忙引着他们进来。
不论怎么样,从刚才老爷子的表态,甚至,从昨天晚上,老爷子让他们过来的一刻,便已经知道,老爷子已经决定了趟这一混水的,他自然不会做一个吃力不讨好的人。
而且,这件事情,毕竟是他们马家欠着人家一个偌大的情份,他也不能仅从利益的角度来考虑。
“这位是家父。”
引着两人进入待客室,马先生便向着两人介绍了一下坐在中间的马老太爷,马老太爷坐在中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用一双浑浊的老眼,在打量着眼前的两兄弟。
“马伯伯!”
钱富晨和钱富裕兄弟两个,听完马先生的介绍,顿时全都身形震了一下,脸上『露』出了一丝无比恭敬的神『色』的向老人鞠了一躬。
“像,真是像。”
马老先生没有理会两人的打招呼,只是望着兄弟两个,自顾自的喃喃的自语着,眼眶有些微湿了起来,目光紧紧的盯着钱富晨,“简直和老钱年轻时候,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你就是老三吧?”
“回马伯伯,是的。”
钱富晨没有想到马老先生竟然会如此的动情,心中不由得生出了一丝感动,同时心中想起父亲生前的情形,再联想自己此刻也已经人近黄昏,忍不住的心中,也生出了一丝的感伤,好一会,才压感伤,语气恭敬地回了一句话道。
“你和你父亲长得真是像,只是你怎么这么年轻,还不到六十吧,怎么便弄成现在这样一副病怏怏的样子?”
马老先生毕竟也已经过了感时伤怀的年纪了,这些年,早就已经见惯了各种的生离死别,对于这种情感,早已渐淡,微微擦拭了一下眼睛之后,心情便稍稍的平静了一些,微微皱着眉,开始向他问道。
“回马伯父,我今年五十二,一直身体不好,本就已经愧对父亲,如今又出了这档子事,更是………。”
钱富晨神情瞬间变得无比黯然了起来道。
“这件事情,是怎么回事?你仔细的和我说说吧,你们是怎么会惹上张家的,昨天电话里,说得语焉不详。”
马老先生轻轻的点了点头,开声问道。
“是,马伯伯,事情是这样的…………”
钱富晨听马老先生的意思,似乎已经准备关心这件事情,精神顿时蓦的震了一下,低着头,开始讲述了起来,在这位名震中外的老人,父亲生前老上司,前辈的面前,他并不敢有丝毫的隐瞒,老老实实的把事情的所有的经过,都讲述了出来,包括自家的儿子怎么不争气的事情。
他非常的清楚,面对眼前的老人撒谎,耍小聪明,绝对是一种极为愚蠢的行为。
“马伯伯,都怪侄儿平时忙于事业,疏于管教后辈,让后辈之中,出现了那般不贤的子弟,如今才会惹出这等祸事出来,我也知道这件事情,确实是我们理亏,对于张家要提出来任何的要求,我们也愿意接受,愿意作出相应的补偿,只是希望,张家能够给我们钱家一条生路而已!”
说完,钱富晨的腰,深深的躬了下去,声音无比动情地道,“本来,我们是不想打扰马伯伯的,父亲临终之前,也是一再的叮嘱过我们兄弟,不许麻烦您老人家的,这也是为什么,侄儿等这么多年,都如此失礼,未曾上门问候过伯伯的原因,实不敢也!但是,这一次,真的是我们完全没有办法了,只能希望马伯伯你帮一个忙,替侄儿在中间出面涡旋一二!”
钱富裕也跟着兄长,一起深深的把腰躬了下去。
听完钱富晨的讲述,马老先生的眉头,已经深深的皱了起来,事情竟然是这样惹出来的,这让本来已经决定管这事的他,心中有些犹豫了起来,从战火之中,从普通平民一路奋战过来的他,是非常不喜欢这种仗势欺人的后辈的,平日里,他对自家子弟的生活作风等教导,就非常的严厉,一旦他们的子弟***了这种人,做了那等错事,都是要受到极为严厉的处罚的。
但是看着眼前的这两兄弟,他的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起了昔日的战友那道嶙峋的身影,特别是听到昔日的战友,临终前竟还在为自己考虑,他的心中,不由得生出了一丝无奈,脸上有些疲惫的摆了摆手道,“你们起来吧。”
“马伯伯!”
钱富晨不知道马老先生的意思,抬起头,望着马老先生,却并不敢直接起来。
第三百五十九章他是个江湖骗子
第三百五十九章他是个江湖骗子
“以后,不要再发生这样的事了,若再发生这样的事,也不用别人动手了,我就直接替老钱清理门户了。”
马老先生眼神有些疲惫的说了一声。
“谢马伯伯!”
听到马老生的嘴里,终于说出了肯定的答案,钱富晨的眼里,顿时『露』出了一丝激动的神『色』,猛的向着马老先生跪了下去,连叩了三个头。
没有人能够知道,他的此刻,是多么的激动,和欣喜!
他知道,有了马老先生的这一句话,钱家这一次,算是逃过了一次大劫,算是基本保住了!
钱家,总算是没有败在了自己的手上,没有完全的灭绝在自己的手上!
保住钱家不灭,这已经是他在临终之前的唯一遗愿了,如果钱家真的在他的手里毁掉的话,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在未来不远的日子里,如何在九泉之下,面见自己的父亲,面见钱家的列祖列宗!
至于其他的,钱家的强盛啊什么的,他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而经过了这一次的事情之后,他也更加的深刻的理会到,所有的一切,都并不是他想怎么样就能够怎么样的,他在活着的时候,就管不了后辈的那些子弟,一不留神,他们都可能惹出这种大祸事出来,又何况乎死了之后呢?
儿孙自有儿孙福,后代的事情,他已经不想去多记挂了。
他真的并没有想到,马老先生竟然真的会答应自己,他在过来的时候,也只是抱着一线希望来的而已,把马老先生当成了最后的一颗救命稻草,无论如何也要争取一番而已。
毕竟他真的这么多年都没有问候过,没有联系过。
虽然,他当年依稀听父亲在晚年时曾有些自得的唠叨过,他和马老先生的交情,但是具体如何,他却是完全不知道的,而且,这么多年过去,马老先生早已经成为一个传说,成为了军中的中流砥柱,而他的父亲,却是当年早早就已经从战火纷纷的岁月结束后,便息声匿迹的回来d市了。
像这样的情况,马老先生给他一个机会,让他来见面,没有直接拒绝见面,他已经非常感激了,就算是马老先生这一次,提出了拒绝,他也是完全没有什么话说的。
毕竟,他此刻要面对的,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小角『色』,不是他想要找一个工作那样,马老先生随口说一句话,就可以解决的小事,而是一个大世家,就算是马老先生,面对这些大世家,也是要忌惮几分的。
好一会,他才回过神来,声音有些哽咽地道,“请马伯伯放心,绝对不会有下一次了,我回去之后,一定会严厉的管教家中那些后辈的,只是,怕不知道上天,还有没有时间,再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管教好他们。”
“唉…………如此就好。”
马老先生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抬起眼,看着脸『色』无比苍白,瘦骨嶙峋的钱富晨,皱了一下眉道,“你的身体,是怎么回事?”
“肝病。”
钱富晨眼神中闪过了一丝黯然,但是只是一瞬间,便浮起了一丝云淡风轻的笑容地向老人回答道。
“三哥他的身体这么多年,一直都很不好,前段时间医生说,可能熬不过今年,所以,他一直都忙着打理家族的生意,才会忽略了孩子的管教。”
钱富裕的眼神无比酸涩的望了一眼钱富晨,不顾他的眼神的制止,轻声的补充了一句。
“这么严重?”
听到钱富裕的话,马老先生和马先生两人的脸『色』,都不由得变了一下,望着钱富里的目光,变得有些同情了起来。
“也许没有这么严重的,可能是医生总是都会往严重了说的,再说,医生说的,也不一定是准的,呵呵。”
钱富晨眼神有些不满的瞪了钱富裕一眼,脸上『露』出了一丝轻松的神情的向两人笑了一下道。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马老先生望着眼前脸『色』腊黄,眼珠子也在发黄,整个神情,显得极为黯淡的钱富晨,闪过了一丝不忍,他虽然早已见惯了生离死别,但是听到这个第一次见面的故友之后,在这么年轻的时候,生命之花,便已经开始凋谢,还是有些黯然。
“应该没有了,不瞒马伯伯,我们家中,也有一些小钱,这么多年,也曾经全国各地,遍访名医,可惜的是,都没有什么办法,之前一直都是这里接受安神医治疗,连安神医都没有办法,应该是没有办法了。”
钱富晨的眼神也闪过了一丝对生命的不舍,微微的有些黯然,但是马上,他便再次的浮起了一丝笑容地道,“不过,马伯伯,你们也不用替我担心的,生老病死,本就是人生的自然规律,这么多年,我也已经看淡了。”
“你这么年轻,能够这么看得开,也算豁达。”
听着钱富晨的话,马老先生眼里『露』出了一丝赞许的神『色』,微微的颔了颔首,点了点头,钱富晨的这种豁达和勇气,倒是颇有几分他昔年战友的那种风采,看来,他并不仅仅是长得相像,连秉『性』也有几分相似。
“呵呵,谢谢马伯伯夸奖,侄儿愧不敢当,只是到了这个份上,无奈而已。”
钱富晨苦笑了一下道。
事实上,如果可以生,谁愿意死呢?所谓看惯生死,在他看来,最少,在他这个年纪,这种经历看来,也只是一种自我的安慰和自我的内心的解脱而已。
“也许,你也未必真的是绝路了,有一个人会有办法也不一定。”
马老先生沉默的点了点头,然后望了对面的儿子一眼,忽然开声道。
在父亲的眼睛一望过来的一刻,马先生登时便明白了马老先生的所指的人是谁,神『色』不由得微微变了一下。
“谁?”
钱富晨听到马老先生的话,不由得愕了一下,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