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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言如金'一进来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时空机器。我本以为你跟狼居胥峰的灯火阑珊有什么关系,想不到你什么也不知道。看来你也不是灯火阑珊要找的那个时空机器。
灯火阑珊。
我心中苦笑。
原来如此。
不是没想过会再次遇到灯火阑珊,只是没想到进入梦幻不到20分钟就被人告知灯火阑珊正寻找时空机器。
道不清胸口堵着的情感究竟是什么,只是既想笑,又有些悲愤。
和《落日》的情节何其相似。只是那时,灯火阑珊并不知时空机器是谁。
淡淡扫了一眼狼居胥峰一帮的各干人众一眼。
'时空机器'抱歉,看来是你们找错人,我并不认识什么灯火阑珊。
虽然不指望他们马上便散去,但我也确实没想到这些人居然动都不动一下。
'第六日'喂,说了是一个巧合,还想干什么?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话,只是我们对面的人群突然有了一些反应。
我看到当前聊天频道上出现一句话:请让让。
很简单的三个字,果然就空出一个缺口来。
所有的人都注视着说这句话的人,看他向圈内一步步走进。
侠士的外型,英俊的脸上依稀有一丝木讷,但我知道这只是他的伪像,或者说是梦幻给了他可以欺骗旁人的皮像。
灯火阑珊扫视全场一眼,然后才将目光放在我的身上。
那目光如此深沉,像万年不波的古井。
我暗里吃一惊。这个人除了名字外,根本已完全变成另一个人——或者说是变回成他自己——霜漫天。
他面对我。
'灯火阑珊'我可以和你单独谈谈吗?
说倒是说得客客气气。
我定一定神。
'时空机器'我可不可以说不可以?
已经很客气了。
你是老大我就该给你面子?省省吧!
但上面这句话一出口,就明显感到周围空气热度有所上升,那是被N双眼睛瞪视的结果。
'惜言如金'除非你不在乎一直被人PK。
我们又全体目光齐刷刷扫向他。看来他现在不该叫“沉默是金”,而该改名为“语不惊人誓不休”。
这回是灯火阑珊问他。
'灯火阑珊'你是哪位?
'惜言如金'……帮主大人,我换一个马甲你就不认识我了,那你如何才能找到你的那个“时空机器”?
'灯火阑珊'原来是你。
看来灯火阑珊是将神秘分子沉默是金认出来了,但我却仍是听得糊里糊涂。
第六日很天真地。
'第六日'大哥,你到底是谁啊?
他问惜言如金。
惜言如金睨他一眼。
答案又是惊天动地。
'沉默是金'上一个时空机器。
我傻住。怎么时空机器还分什么上一个下一个?
好在碧瑶的话很快给我解疑。
'碧瑶'哦,原来他就是第三个时空机器,我说呢,老大,现在第四个又冒出来,你要找的那个什么时候才会出现啊?
原来……时空机器并不只我一个。
只是灯火阑珊却找不到他要找的那个。
'时空机器'哈哈哈哈!
灯火阑珊的目光从我脸上扫过。
'时空机器'拜托这是网络游戏,你们不要搞得像拍电影好不好?你到底是要找仇人还是要找情人?让全梦幻里的人跟你一起发疯,居然也有这么多人愿意陪你一起疯,唉,看来玩网络游戏的人全都无聊透顶。
我这篇话引来骂声一片,而灯火阑珊却看我良久。
'灯火阑珊'你不明白。
我笑。
你说我不明白,你自己又明白什么?
'时空机器'是,我不明白。大哥,麻烦你把你的人带走好不好?我们确实不认识也不关心你要找什么人,我们只想练级,让让路,OK?
管你要做什么。菲菲鲁已如青烟消失,时空机器与你也是陌路人。
灯火阑珊沉默一阵。
'灯火阑珊'我想单独跟你谈一谈。
又是这句话,累不累。
'第六日'有什么话大家不可以听?要谈就当着所有人的面谈。
灯火阑珊冷眼扫过去,已有三分睥睨天下的味道。他面对第六日。
'灯火阑珊'不关你的事。
轻得有些危险的口吻,激起第六日的怒火。
'第六日'妈的你以为你是哪个?老子不怕你!
'灯火阑珊'你好像忘了你还不到10级。
是嘲笑,也是事实。
'第六日'那又怎样,我现在5级但不代表我一定超不过你,你现在是老大却不代表你永远都是老大。
灯火阑珊却没有生气,他只是看了看第六日,看的时间还不短。
'灯火阑珊'其实你和她有点像,但我知道你一定不是她。
震了一下,我明白他说的“她”是谁。
想不到他还记得。
长寿郊外那场战斗,菲菲鲁死前对霜漫天大叫:这一次我杀不死你,但还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总有一次你要死在我的手里。
那个时候菲菲鲁还不知道霜漫天就是灯火阑珊,灯火阑珊就是霜漫天,她只是以为自己几次死于霜漫天之手,所以是愤怒。
就跟现在的第六日一样,不服这些人的以势压人。
只是菲菲鲁的命运,只能由她自己背负。她的结局,是她心死,与旁人再无干系,包括时空机器。想到这一点,我忽然觉得刚才自己的坚持太可笑。
'时空机器'喂,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灯火阑珊望着我,他似乎想了很久。
'灯火阑珊'菲菲鲁,是你回来了吗?
我瞪着他。
我以为他会说什么,没想到就是这么一句白痴问话。
'灯火阑珊'我等了她很久,希望你不要骗我。
我心里由怔仲开始狂笑。
你等了很久。
等谁?
为什么要等?
……
那个是不会回来的。
我笑了。
曾经我也等了一个人很久,可惜你不是我要等的人。
如今我也不是你要等的人。
'时空机器'什么菲菲鲁?
我相信我的眼中是一片平静,所以在我回答后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了他里的深切失望。
只是那一瞬间,马上又如常。
'灯火阑珊'你为什么要取名时空机器?
我望着他。
'时空机器'我为什么不可以取名时空机器?
灯火阑珊的眼睛在瞬间变冷。
'灯火阑珊'请你答应我一件事。
话是说得客气,但四周的气氛让我知道我非答应这个要求不可。
'时空机器'什么?
'灯火阑珊'只是一个很简单的要求。我希望你把这个名字的号删了,随便再取个别的什么名字,如果你同意,我可以送给你的新号10万梦幻币。
我不知该作何反应。
要么他是傻瓜,要么同意他这个要求的人是傻瓜。
'时空机器'凭什么?
他看着我。
'灯火阑珊'20万。
我哑言。
半天我才回答。
'时空机器'我喜欢这个名字……
'碧瑶'你不要太贪心,否则你会死得很难看。
'第六日'是啊,别太贪心,不然的话死个十次八次都是正常现象。
他冷笑着说,看来他就是曾经贪心死个十次八次的人。
我贪心什么。
又在坚持什么,寻找什么。
望着灯火阑珊,他的眼里仍是一片冰冷。
'时空机器'好,我同意。
不过是一个名字而已,可惜我早不明白。
灯火阑珊的眼里还是没有什么变化。
'灯火阑珊'你现在把你以后要取的名字密给我,下次你上来直接来找我就是。
我正微笑想回答说不必了,我不会再玩这个游戏,旁边的第六日就叫起来。
'第六日'虎兄,你真的要改名啊?
他紧张兮兮地看着我。
'第六日'就算真的要改名,改了以后还是来找我啊,我继续带你练级!
真是个有趣的人。
也是个好人。
我转头对着灯火阑珊,然后密他。
“我以后的名字是‘宽恕’。”一瞬间想到的名字,也是一瞬间作出的决定。
灯火阑珊是跟我一起去的建邺,我知道,他是想确认我真的有把“时空机器”删掉。
同去的还有第六日,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跟来,他却耸耸肩。
'第六日'反正我现在的级数又不担心被扣点。虎大个,你下次上来打算变成什么样子啊?
'时空机器'我也不知道,那个也没什么要紧的。
我又看向灯火阑珊。
'时空机器'你怎么能确定我一定会把这个号删掉?
如果要做假,他还不是不能察觉。
他笑了一下。
'灯火阑珊'我可以查你的资料,如果你还在,就证明你没有完成你该做的事,那20万你也不可能得到。
哼。依我现在的级数,他能查到什么,骗骗新人还差不多。
'第六日'咦?不是10级以下查不了的吗?
我和灯火阑珊一起看着他,他才尴尬笑起来。
'第六日'老虎,我不是存心提醒他的……
我知道,他只是个头脑太单纯的人而已。
'灯火阑珊'我绝对有方法知道你是不是真是删了号换了名,只是这种知道的方式你们是不可能想到的。
我望着他。
'时空机器'有什么想不到的?不过是你自己再用时空机器这个名字建个新人,如果不能建立,说明我还在用。如果能建,你自己再删了就是。
灯火阑珊也望着我。
'灯火阑珊'你很聪明。
我没再理他。
九回桥上,我又见到熟悉的角色终结者。
他问我,你是不是真的要删除这个角色?
我笑了。
看看第六日,又看看冷眼站在一旁的灯火阑珊。
我点“是”。
时空机器消失。
但是这次我的心情却非常之平静。
我只想到一点,算不算——时空机器是死在灯火阑珊手上?
《落日》里也是如此,不过《梦幻》里的时空机器,只生存了一个小时不到。
再次轮回,终该结束了吧。
隔了半个月,我终于再次站在建邺城的新人出生地的地片上,这次的我,媚眼上挑,发丝高束,嘴角总是带一点庸懒的笑意,我的名字则是——卫红绫。
没有用“宽恕”,再怎么冲动,也只是那一时,终是认为太矫情了些。
玩游戏而已,太过认真对谁也没有好处。
10级以下时,我都安分守纪地呆在建邺,打打海龟和毛虫,同新人们哈啦两句,开开心心地做我的卫红绫。原来完全不用背负菲菲鲁和时空机器这两个名字的感觉是这样好。
只是仍然孤单,好在我早习惯享受孤单。
过了10级,该拜师了,我想了半天,最终还是选择了阴曹地府一派,没办法,我是魔,又只对这个熟一点。
一日,我领了双(游戏专用语,领了双后,在限定时间内得经验翻倍),跑到大雁塔杀怪。一楼几乎都没有什么人,无奈之余,我又上了二楼。才一上楼,就看见熟人。
'卫红绫'第六日!
可不正是他!一身劲装,看起来神采奕奕。
第六日正同别人说着话,我叫他也没听见。想了想,我将他加为了好友,并密过去,密之前,我顺便查了他的资料。原来他是天宫的,而且35级了。
“带人吗?”我问。不然他在大雁塔二楼干什么?
一会儿,第六日回过话来:“请问你是?”
我愣了一下,才想起我还没告诉他我是谁。
“嗯,我以前叫时空机器,还记得吗?”
又等了一会儿,我收到他传回来的话:“没什么印象了。我们一起练过级?”
瞪着屏幕,我呆了好一会儿,终于笑出来。
“没有,”我很忙回过去,“是我记错。打扰了,不好意思。”
第六日没有说什么,领着一队人从我面前跑过。
我看着他的背影。
到底是忘记一个人容易,还是放下一段感情容易?
我不是伤心。
……只是,有些疑问,有些感叹。
如此而已。
平白无故多了20万元,我却一点没有中大奖的喜悦,只是有些发愁——在我已习惯贫困得不能买飞行符,上哪儿都得靠名为11的交通工具时,又“富”得可以买它个400张飞行符。(——真的是题外话:沧南在玩梦幻的时候,常常是几十张几十张飞行符的买,没计算过价格也不感觉到贵得肉痛,只是在写到这里时计算了一下,才发现,飞行符——真不是点吧点的贵啊~~~~)
当然,我还可以买宝宝买装备买药,但我又不练级,买这些东西来一点用都没有,干脆将包裹里满满的装满了飞行符,又买了二支摄魂香(点燃这种香,可以在30分钟内不会遇到怪),把梦幻游了个遍,重游旧地,感觉自是不同,虽然都是一个人,可是,这种“一个人”,和以前的“一个人”又不一样。
现在的卫红绫比以前的菲菲鲁寂寞,但是并不觉得孤单。
菲菲鲁在文殊里名声如雷,可是却找不到真正想见的那个人,越是面对更多的人,便越是感到孤独。
卫红绫却只同灯火阑珊及第六日说过话,但却不觉得悲伤——因为已没有期待。
大唐境外将至西贺洲的地方,有一条河,河上有一座老得不能再老的索桥,每次走上去,我都很担心自己会掉到河里去——当然,在游戏中这种可能几乎为零。
过了桥,不走左边的山路,选右边不是路的“路”,则是鼎鼎有名的齐天大圣,他也是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河边的悬崖上,只是我们都知道,他想念的人是谁。
傲来的渔夫虽然只会问你要不要